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27 物是人非事事休1~3(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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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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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35)

樓主發表於: 2005-11-28 01:2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27 物是人非事事休1~3(全)

物是人非事事休(1)

「下回再讓我看見你帶傷亂跑，我就要收加倍的醫藥費。」

「這時勢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不要淨把麻煩往身上攬，你這樣不累嗎？我看著都替你覺得累了。」

聽著慕少艾難得的橫眉豎目對他罵著，劍子覺得新奇之餘還偷偷的笑了起來，當然也不意外會收到某個鵝黃人影的一記狠瞪。

「我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劍子微笑著，回應少艾讓他退隱去的要求。

少艾挑眉，正想反駁你不是還有豁然之境時想起了某個華麗的人以及他倆曾經的親密，硬生吞下到口的話，乍到的沉默惹的兩人一陣尷尬。

「我只是希望你過的好。」嘆了口氣，少艾的視線由劍子肩上厚厚的白紗布轉開。

「謝謝你。」主動的握起少艾的手，溫熱的手心熨著他發冷的手指。

他想起很久以前那人的手也曾經這麼溫著自己的手，搬來一件件華麗無雙的皮裘要他穿上。

那年的冬天好冷，連很少生病的他都招了風寒躺在床上。

他記得那雙保養的完美的手還是不停的在自己身畔轉悠，或是餵藥擦汗或是貼上他的滾燙的額頭，然後那獨特的儒門嗓音擔憂的低罵。

那為了照顧他而一反華麗無雙形象男人的身影不只一次在他短暫的夢境中出現。

因為一點都不華麗的龍宿看起來實在太過有趣，劍子每回都忍不住對著他笑了然後那雙燦金的瞳帶著殺氣瞪了過來......

每次每次劍子都來不及向他表示自己的感激，便被自己的夢趕開。

睜開眼望著窗外彷彿永無止盡的長夜，閉上眼卻只見的到那雙含怒的眼神。

像一把利刃，剮著，剮著......，鮮血流了一地。

他好痛好痛卻還是只能笑著。
　
　
　
　
搖著掌中的絹扇，龍宿已經忘了多久沒有回到那熟悉的地方。

昔日宮燈夜明，那般華美的景致仍然留在他的心底。

曾經亭中舉杯邀月影成雙，無意義的拌嘴似乎是兩人每日的例行公事，琴蕭合奏的悠揚應該還留在風中。

只是無論如何，都已經回不去那美好的時光。

不只一次的走到那雙叉路口，他想著只要走進任何一條路，也許就能夠再遇見那個人。

如果真遇見了又如何？他可沒打算跟他道歉，卻又無法抑止自己對那人的思念。

於是他只有逃，遠遠的逃離兩人曾經擁有過的共同回憶。

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曾接近過宮燈幃或豁然之境，孤身一人的腳步多自由，所以他或多或少可以理解劍子老愛出門遠遊的原因。

只是踏遍明媚山水，卻無法找到一個可以讓他完全平靜下來的落腳處。

他只有不停的走著走著，過往卻像隨身的影，總以為早已甩脫，一回身才發現其實它還是緊緊跟隨寸步未離。
　
　
　
　
他終於還是遵從少艾的建議，藉著修養傷勢的機會慢慢淡出江湖。

時常會有人想起還有個劍子仙跡可以充當打手而來尋他，只是久而久之健忘的人們就慢慢的忘了他的名。

劍子仙跡四字成了某種神話，只存留在人們茶餘飯後的閒談內。

時光不停的向前走著，沒有為了誰而停留。

習於平淡的生活，不覺又過千年。

他曾經試著去尋那人的下落，卻一無所獲。

歲月無情消弭了許多事與物，就連記憶也在刻意的遺忘下變得淡薄。

所以當那華麗無雙的人影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他才會費了好大的勁才想起那憔悴的臉孔，曾是那麼的俊美。

「劍子。」

「歡迎回來，好友。」

===================
默...

其實本來是想寫韋莊先生的詞

「未老莫還鄉，還鄉需斷腸。」

後來發現偏很大..Orz

感謝鰻魚的命題^^

[ 此貼被朧月在2005-11-28 06:31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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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35)

1樓發表於: 2005-11-28 01: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物是人非是是休（２）

「汝……抱著棉被做什麼？」龍宿望著劍子半晌，卻擠出這麼一句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的話。

「冬天快到了，趁著還有太陽時把被子曬蓬鬆點。」似是了解龍宿的難堪，劍子認真的給了他台階下。

「嗯……」

劍子憐惜的看著那雙有些乾裂的薄唇又開又闔，卻再吐不出隻字半語，「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這次，龍宿完全沒有任何異議跟了劍子就往屋裡走去。

屋內一如龍宿久遠以前的記憶般，擺設相當儉樸，桌上有著一壺還冒著熱氣的茶。

往白瓷杯內注入一泓碧色，甘美的茶香撲鼻而來，龍宿想起以往總愛開劍子玩笑，說他把錢都拿去貢獻茶商，所以老是喝好茶住破屋。

才端起了杯，劍子便從內室走出，沒有在他面前落座，反而是繞到他身後將他繁複的髮飾一一解下。

「劍子？」

「你都沒發現你的頭髮亂的可以？」黑色檀木梳的細齒滑過柔軟如緞的銀紫長髮，劍子沒有漏看夾雜在其中的些許銀色髮絲，「歲月不饒人。」

「可不是嗎？」龍宿笑著，閉上了雙眼讓人無從捉摸他的心緒，「吾們都老了。」

「你一臉享受的樣子真是詭異。」熟練的將龍宿的髮髻梳好，結上髮飾固定住。

「太久沒讓人服務了，懷念的很。」龍宿的手越過自己的肩擒住劍子正欲離開的掌。

「怎麼了？」

「吾想念汝。」
　
　
　
　
龍宿斜躺在很久以前他搬來豁然之境備用的長躺椅上，燦金的瞳專注的凝視著不遠處正在彈奏著白玉琴的白色身影。

悠揚的音色從劍子指間流瀉而出，久未觸碰到心愛的琴，劍子樂得一曲又一曲的彈奏下去。

手上雖忙著，劍子還是注意到那執著到令人覺得不自在的目光。

「在想什麼？」

「想汝與吾，若是未曾相識，現在又是何種情形？」

「你認為該是何種情形？」停下彈奏的動作，劍子將白絹蓋上琴身，走到龍宿身邊習慣的往躺椅的空位坐下。

修長指節捲著面前如瀑的銀髮把玩著，柔滑的觸感讓他愛不忍釋。「也許汝還是和佛劍一樣在江湖上忙碌奔波，也許吾可以消遙自適做個忘塵人。」

「你這番話似乎帶著許多怨氣。」笑著抽回自己的髮，劍子滿意的看見龍宿不悅的目光。

「可不是嗎？」龍宿孩子氣的執意要將劍子的髮纏繞在自己指間，「要是沒有認識汝，吾就不用三番兩次被汝拖下水，去做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所以你還是認為認識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嘆息著一笑，他早料到龍宿會有這麼多的怨怒的。

「不，要是沒有認識吾，汝還是眾人愛戴的劍子仙跡，吾卻不再是汝的好友疏樓龍宿了。」

　
　
　
躺在劍子身邊，聽著他淺淺的鼻息知曉他早已入睡，龍宿窩在溫暖的被中卻不懂劍子為何沒有趕他回疏樓西風睡。

他知道劍子在他不在的期間內一直有定期去幫他整理的。

嘆口氣轉過身，猶豫了許久龍宿終於還是決定將手環過劍子的腰。

沒有預期中的反抗，龍宿更大膽的將身體貼近劍子的背。

千年的時光果然能將一個人的慾望消磨掉大半，曾幾何時，他成了只要能擁著他安靜的躺在床上入睡就能滿足的寡欲之人？

摟著想了千年的人，龍宿將臉埋進那雪白的髮瀑中。

而背對著龍宿的劍子緩緩的睜開眼，墨色的瞳眸凝視著窗邊搖曳著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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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5-11-28 01:3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物是人非事事休（３）

「將軍。」

「好友棋藝精進不少。」龍宿微笑著，修長指節拈起棋子準備重新佈局。

劍子不言，打開手邊的木盒收起棋子。

「不再與吾廝殺一局？吾保證這回吾定會勝汝！」

「沒有必要，你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頭，再下多少局都是同樣的結果。」看著龍宿抓著棋卻沒有動作的意思，劍子起身收拾著龍宿地盤上的殘兵。　

「果真什麼事都瞞不了汝。」手搖華扇，龍宿坐在原地觀察著劍子雙手俐落的動作。「吾要離開了。」

劍子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捧起棋盤往屋內走。

「吾說吾要離開，汝聽見了嗎？」隨後跟上的龍宿盯著劍子的背影，執意要劍子回應他該是道別卻刻意的傷人的話語。

劍子停步，「雪停了以後再走吧。」

「雪？」龍宿一回頭，只見雪白飛絮一片片的在半空中旋舞。

「豁然之境裡只有一把傘，你拿走了我還得再找個天氣晴朗的日子上市集買把新的，所以你別在走前製造我的困擾。」語氣平靜的推門，劍子將棋盤收進櫃內，習慣性的走向最靠近壁爐的躺椅一窩，爐內的暖火正燃燒著，紅紅的火光閃動映著劍子的側臉。

由於劍子是側身對著自己所以龍宿看不清他的表情。

究竟是喜，還是悲？

當晚，兩人還是像什麼事都沒發生般在飯後喝茶談天，只是在互道晚安後各自走進相鄰的兩個房間。

隔著木牆，龍宿知道劍子還沒能熟睡。

頻頻翻身的動作發出的聲響雖細微卻仍逃不過龍宿的雙耳，龍宿最後所能辨認出的聲音是劍子掀開棉被走下床，還有開窗時免不了的噪音。

等了許久還是等不到劍子甘心關窗上床的聲音，龍宿無奈的嘆口氣，隨手從架上抓下皮襖。

倚著窗子任由細雪沾惹自己額前髮絲的那人，不出龍宿所料果然又是只穿著單衣就坐在窗口吹冷風。

「該睡了。」將皮襖披上劍子的肩，龍宿實在不懂窗外單調的銀白究竟有什麼值得身邊這人研究半天不肯離去。

「今天真冷。」看著龍宿關上窗戶，劍子用手抹去銀髮與長睫上的薄霜。

「誰叫汝不多穿點。」嘴上罵著龍宿還是習慣性將那冰冷的身軀攬進懷中。

窩在龍宿與厚絲被組成的溫暖懷抱裡，劍子倚著龍宿的胸膛閉上眼。

雪落了三天才停，第四天龍宿推開門，只見雪堆的高度已經快要淹沒半個豁然之境，他認命的挽袖跟著劍子一起善後工作。

於是誰都忘了再提起誰曾經說過的離別。
　
　
　
　
「吾要離開。」距離第一次龍宿說出這話時已有一段時日，這回劍子只是淡漠的望了龍宿一眼。

「快過年了，你要回儒門天下去發那數都數不清的紅包？」

「……」想起上回在儒門天下慘遭圍攻索取紅包的恐怖畫面，龍宿不禁又是一陣沉默。

「留下來過完年再走吧，還是你想回疏樓西風慶祝也可以，不過請記得準備兩人份的年夜飯。」

「吾留下。」他既不想回去發紅包發到手軟，也不想在大年夜冒著風雪特地幫某個懶人送晚餐。
　
即使天寒地凍也不肯放棄搖扇習慣的龍宿懊惱的盯著桌上冒著白煙的熱茶，沒有察覺劍子唇邊明顯的笑意。
　
　
　
　
初春，冬雪雖已融盡，空氣卻仍帶著殘冬的寒意。

龍宿一早醒來就發現不知已醒了多久的劍子坐在他房內的小桌前凝視著他。

「汝今日還真是早起。」合攏胸前大開的衣襟，龍宿走向小桌在劍子對面落座。

「我若是不比你早起，你今日是否又要走到我面前告訴我你要走？」淡然的微笑浮現在劍子唇畔卻教龍宿看的背脊生寒。

「汝怎麼一早就喝醉了？」

「我很清醒。」轉動桌上的瓷杯，劍子的語氣更冷。「你要走可以，我不會攔，但是請你自己離開不必特地來向我通報。」

「劍子？」

「我只是個凡人，我也會有七情六慾，不論如何我只是想要把你留下，別放我一個人再度過另一個千年。」懊惱的別過頭，「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聽到你要離開，與其讓你這麼擺弄著我的心情，倒不如由我自己選擇結果。」

端起杯，杯中茶早已冷透，劍子催動內力將茶水加溫，卻再也無法讓人品嘗到曾有的甘美。

「以茶代酒，我祝你一路順風。」

「劍子，吾不會走。」伸手攔下劍子的杯，龍宿無奈的苦笑。

此刻他也終於明白，他任意的說出離別只是傷透了眼前人的心罷了。

「吾不會走，這回吾非得聽到汝親口說出吾想聽的話不可。」龍宿微笑著將那人擁進懷中，享受著他難得一見的順從。

「你這千年來好的不學，滿腹黑水的本領倒是學的十足十。」困難的眨眨眼，劍子貼在龍宿的胸口聞著淡淡的曇花香氣。

「近墨者黑，這個道理吾可是在汝身上徹底體會到。」

「哼。」劍子才欲開口反駁些什麼，身子卻不聽使喚的往下滑，「頭好暈。」

「汝再睡一下吧，吾跟汝保證吾絕對不會趁著汝睡著時偷偷離開的。」為劍子除去鞋襪後蓋上厚厚的被。

安頓好劍子後龍宿再次移動到桌旁，執起劍子方才所持的杯在鼻前嗅了嗅，濃重的酒味帶點茶香自琥珀色的液體中飄出。

大致猜到劍子是睡昏頭才把他昨晚擺在桌上的一壺酒當成茶喝，龍宿搖頭微笑著。

拉開棉被摟住劍子，較平日更高出許多的體溫熨貼著龍宿的肌膚，龍宿將手臂收的更緊。

「吾不會再丟下汝自己一個人走的。」

（完）

[ 此貼被朧月在2005-11-28 06:31 PM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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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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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5)

3樓發表於: 2005-11-28 02:3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劍子是真的睡昏頭才將酒當茶喝
還是需要借酒壯膽才能將真心話說出
真是兩個超彆扭的人
居然等到千年才合好

【素氏家族-蓮心琉璃小天地　品茗笑談武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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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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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8)

4樓發表於: 2005-11-28 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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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完了嗎??
覺得還蠻好看的說////
有幸福低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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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華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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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

5樓發表於: 2005-11-28 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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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剑子找各种理由留下龙宿，真是心痛他的不坦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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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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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5-11-28 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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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相處時常說'我要離開'．就算堅定的決心也會被動搖~ 想說既然這麼想走就讓他走吧~! 雖然很不甘心...vv''

劍子藉事留住龍宿～不過龍美人似乎沒想這麼多~~~

劍子是心煩到淺眠~ 起來又頭昏昏才錯把酒當成茶(?!)

再因小酒醉吐真言(?!)~~這種留住的過程也是種藝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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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emei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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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5-11-28 18: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是說……為什么吾有老夫老妻的感覺呢，爆！
龍首是不錯的好男人啊，笑，給人的感覺真是又溫和又溫煖。讓人覺得非常愉快說。
誒呀，這兩隻就這么下去好了，這樣我等方不至于看得抓心撓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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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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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5-11-29 0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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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凌秋

也許兩者都有吧(笑)
正因為兩人誰都不肯向誰先低頭
要談複合就更加困難了

to 闇瞳

是的，三篇完結^^

to 若華子語

怎麼說呢?
在我的觀點裡看來，這兩隻的說話好像都非得繞個幾轉才甘心
（反正對方聽的懂所以無所謂XD？）
當然有時候這麼猜著對方的心思也很累的，而且也不一定猜的完全準確

to shion

不甘心是當然的
不過歹林只是希望劍子能開口留他
所以才一再的試探

過程是藝術嗎^^a
好奇妙的形容方式

to biemeihuo

老夫老妻大好XD
我家的歹林是溫柔好男人沒錯
不過這是劍子專有的特權(笑)
ps.抓心橈肝感覺好痛..||||(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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