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9.27 【吞X宵】至死不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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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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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8)

樓主發表於: 2006-09-27 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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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7 【吞X宵】至死不遇（完）

太久了。久到吞佛童子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剑邪，忘了一剑封禅。时间，从他杀掉剑雪无名的那一刻起，就定格了。

然后又不知过去了多少年，在这期间他始终是那幅无情冷血，邪狂难驯的样子。

一天，在凝雪峰上，他遇见了宵，宵穿着件纯蓝的衣服，一头黑发不加修饰地垂落下来，有一双明净的眼睛。

宵喜欢问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蓦地，吞佛觉得他和某人很像。

蓦然回首，竟已是百年身。

剑雪无名。

言语很难描述吞佛的感觉，耻辱，不屑，怀疑……若有若无的思念。回忆一剑封禅和剑雪无名的时候，这个心机魔不会承认自己的软弱，这是他身为魔族的骄傲。但是，在寂寞了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后，这个绝情绝爱，脸上从来没有笑容的魔物就像残忍的小孩子一样，动了玩耍的念头。他——想占有宵。

他上到凝雪峰找到宵，在一种邪恶又笨拙得可笑的冲动之下，抱了宵。

宵问了很多个为什么，但是并没有怎样抗拒。吞佛像往常一样，作出并不深入的诚实回答。他告诉宵，什么是吻，什么是做爱，什么是情人。他只是没有告诉宵自己这样做的理由和立场。

当他满足以后，从睡榻上起身，看着衣衫破裂，皮肤青青紫紫，从不可告人的秘处流下斑斑血痕的宵，内心感到一丝残忍的得意。

但是他必竟还是有一点疑问的：“你为什么不拒绝？”

宵的脸上没有表情，也看不出来他是喜是怒。他的声音就如同冰块一般低温，与世无争。他只是在陈述一个理所当然的答案。“从你那里，感觉不到恶意。”

这种前所未闻的答案，让吞佛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然而，宵那柔顺合作的态度，那低温清纯，从来未有人染指过的身体，让他品尝得很愉快。并且，他自出生以来，在三界阅人无数，却只对单纯如白纸的宵，感到看不透的莫名挫败。

说他单纯吧，又不是那种让人想潮笑的无知。

说他聪明吧，又几次三番因为同样的理由栽在自己手上。

一而再，再而三，吞佛迷上了逗弄宵的心情。

他一次次由于不解的理由执着地占有宵，或许是因为宵的沉默。宵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在没有人烟的冰天雪地，只有一只鸟和一朵花的陪伴。这样的宵往往一天也不会和别人开口说上一句话。这样的宵不想做人，甚至只想去死。卷入武林的宵渐渐不会问为什么了。他只会用冷冷的目光看着一个个不请自来的敌人，也不说辩解的话，一次次被无情的刀剑弄伤。他那件素到可怕的蓝衣上，时不时洇开点点血痕。

吞佛抱他，吻他，一夜夜将他压在身下肆意求欢，牙齿撕破他的皮肤，让他的身体开满红梅。做爱的时候吞佛是沉默的，男人之间的关系不需要太多的语言来粉饰伪装，他用力地吻宵，从来不考虑其中难以渲泻的含意。而宵渐渐地也会生涩地回吻，宵的体温升高，黑发散得凌乱，脸上被情欲染成不可名状的奇妙颜色。这样的宵，比吞佛抱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销魂。但这也就是他们关系的全部了。

吞佛童子，生下来就是不爱任何人的。

时光慢慢流逝，宵习惯默默无言，习惯不再问那么多为什么。这样的宵，除了清冽冷杀的眼神，和那个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剑邪再没有半点相同之处。宵只是守着凝晶花，等他受伤归来的时候，用造化之钥为他疗伤。然后在无尽的黑夜里，拥抱缠绵。

然后便是离别的辰光了。

这便是最后最温柔的片断了吗？

那是这样一个下雪的白天，就像是他们初遇时那样纯洁无垢的雪天，来到凝雪峰的吞佛没有看到宵的人影，他没有奇怪，也并无不快，长久以来，宵和被宵的气息缠绕的事物拥有让他那颗暴虐的心平静下来的魔力。他无所事事，在那片色彩单一到绝望的地方等到天黑，看尽了茫茫无一物的雪景，最后走进宵那间没有一点陈设的小房子，在石床的一角发现了用造化之钥压着的一封信。没有称呼，没有署名。他没有料到宵会给自己写信。信的内容近似于一个人干涩的独白：一个艳若凝晶花的女人教会他眼泪的滋味，另一个冷如残雪的男人使他真正懂得了人的感情。但是，这些都没有什么重要了。无论眼泪或者人情，对不容于世界的他来说，都是多余。女人像凝晶花一般凋谢，至于那个男人，无情的个性如晶体一般不可摧毁，他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他离开此地，从此永不相见。

差不多这些就是两个人之间纠葛的尽头了。吞佛童子究竟对宵抱持着怎样的感情？谜。

但，可以肯定的是，宵，已不是初见时那个如白雪一样无垢的少年了。

FIN。

[ 此貼被Kiba在2006-09-27 14: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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