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耽美文學 07.22 魂銷夢斷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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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瀳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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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07-22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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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2 魂銷夢斷短篇

明明只是一眼，就一眼莫東籬便知道此生注定淪陷。

那人幽深的瞳眸卻僅是淡淡的冷睨，彷彿看見腐蟲般厭惡。

苦笑，莫東籬跟在如仙人般的男子身後走入與世隔絕的雲山。

男子俊逸出塵的面容毫無表情，任憑他跟著。

望著男子衣袂飄飄的背影，煙霧瀰漫間有如仙氣，他心想是註定栽進永無回應的深淵裡了，但卻沒有半絲不滿，帶著滿足的微笑跟著，只要他不趕走自己。

光陰荏苒，恍惚轉醒間數甲子已逝去，雲山依舊蒼翠，而山中仙人依舊冰冷，致使各路妖魔莫敢踏進。

因為那人為修道者，他自然也跟著修道，不知因何兩人面容依舊，掐幾下面皮，其實連他也不清楚，不過他並不會開口向那人詢問，因為那人始終對他冰冷依舊，甚至冷淡疏離，是癡也好是傻也罷，只要留在這人身邊就好。

抬頭望日，正午時分想必那人必在日月台上凝神靜修，百無聊賴他躺在草地上靜靜的任風息拂過，溫暖的陽光柔柔的風息，不知不覺他便睡去。

因為睡去，他不曉得某個身影緩緩靠近，將他搬移樹蔭下，以免被曬傷。

黃昏時分，他悠悠轉醒，起身拂去草屑，走向茅屋，看見那人在屋裡不覺加快腳步，數甲子間那人時常離開雲山前往其他地方修行，而他是不會跟上的，因為他明白那人眼底的厭嫌，於是靜靜的等待，有多久不曾見過他，即使身在雲山也不曾理會過他，因而相見猶如不見，但他不怕只要見到他哪怕只是冰冷一睨也就足夠。

「你終是不悔嗎?」意外的那人開了口，清絕的嗓音，世間無以比擬。

「是。」莫東籬微笑，此心依舊。

「癡傻。」那人冷冷吐出冰冷的字句，閉眼凝神。

癡傻?何只癡傻呢?再過不久他也會面臨天劫，這劫應是躲不過，他已看透，默默的將男子身影細細刻畫，收入內心深處，或許這一世又將逝去，暗自嘆息他走出茅屋，循著來時路走出雲山。

就算那人不予回應，他也不曾離去過，只可惜天劫已註定，為了避免殃及他，他重新踏入塵世。

他身上的仙氣很快的吸引了一群不懷好意的妖道，為了避免傷害無辜生靈，他將妖物引至偏僻的廢墟，默念口訣，卻不是滅神毀元之招，僅只是渡化心神。

眾妖物受到清靈仙氣的渡化，化作原型，逃竄而去，然而這一番渡化卻也讓他散去部份氣力，莫東籬在塵世間度過幾許春秋，而天劫依然未至，或許天劫早已過，他如斯想著回到雲山，卻見仙人遭受妖物圍攻，不曾沾染塵埃的白袍見紅。

不曾動怒的他，足間微點，踏風而至：「何方妖物?」

「就你這個多事的傢伙。」妖物們一哄而上，使出渾身解數。

他凝神唸起口訣，出手即是亟招，妖物不敵敗下陣，紛紛竄逃。

本欲追捕，但那人身受重傷，他便替那人運起元功，發現此人的元神竟然逐漸魔化，他苦笑散去自身道行，穩住那人元神，直到停止魔化，看著自己逐漸飛散而去的神魂，頭一次他輕輕的喚著男子的名子：「素，再見了。」

原來自己的天劫，便是他嗎?這一世終是癡話，也罷，神魂盡散之際，他聽見男子的聲音：「怎麼你依舊癡傻呢?」

是呀，明明可以避過劫難的，在你眼中僅只是癡傻？他無法開口問，只能靜靜消散。

仙人看似無情的面容，有著一絲悵然，緩緩的挽起衣袖，使起聚魂之術，勉強的
挽回尚未消散的些微精元將其封在池中的蓮花裡。

時光荏苒，數甲子飛逝仙人依舊獨守雲山，默默的守著一池蓮花，似乎在等待著誰。

日月同出，仙人見時分已至渡引日月精華至那株異蓮上，只見蓮花輕綻，雖然無法脫離蓮身，那身影卻是早已逝去的癡傻之人，那人張口欲言卻發現無法言語，只能看著仙人。

仙人微笑：「這樣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守著他的精神無數時光，不曾離去，還不明白嗎?

莫東籬微笑，如此便換你等待了。

「我等你。」仙人輕撫蓮花，輕輕一吻，往事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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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22 魂銷夢斷短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