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24 【師策】終歸(7)，31F，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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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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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樓主發表於: 2008-02-05 02:2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24 【師策】終歸(7)，31F，全文完

師策論壇新春換文活動交換朝朝同學的【逐水流】師馬H文，有H………不過蠻後面的喇= =||||||||||本來想說可以慢慢來，可是朝朝同學都已經發文了，最近年前剛好又事多，因為是連載了，所以趕忙先發個一集，請朝朝同學和各位道友見諒唷orz||||||||……

上面無意義發言可以無視= 0 =|||||||||||||||||||

(1)

望著窗外那不為所動的雲堆，策馬天下無心觀賞，心裡泛著一陣不明所以的矛盾，就快到了，這個讓他逃避了八年的城市。

此時一旁男子嗤笑：「近鄉情怯，是嗎？」像在等著看意料中的反應般。

「無聊，那是你吧，嗜殺者。」不甘示弱瞥了眼，策馬天下整整身邊行頭，方才聽著飛機要降落的廣播，就快了！越是接近，心頭就越有股急躁想尋找出口，卻被冰冷神色外表給堵住，只悶悶地兀自倉皇。

「呵~」被點名的男子啜了口咖啡，策馬天下隱約也可以感覺到他的不安，只是兩人都慣於忽略，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卻始終不承認自己面對的勇氣不足。

或許，策馬天下的勇氣全耗費在八年前那場車禍。

俯望眼下縮小的世界，沒有想過還會有回來的一天呢。那時候的他很一般，撰寫程式的SOHO族收入還算可以，也有著固定甚至唯一的伴侶，他本來以為可以這麼平順下去的，該是歸咎他的死心眼，和一直說不出口的妒意。

跟師九如在一起兩年，卻總是聚少離多，不管是在吃飯還是兩人出來獨處，只要社工科一通電話，馬上就能將他拉離身旁，對著永遠溫柔平和的歉意目光，他不是沒有發過脾氣，久了也覺得自己幼稚且無意義，沒有時間深思以前自己一個人究竟怎麼度過的問題，面對一天比一天失落的矛盾情緒，他覺得快要被寂寞壓死，而面對耐心安撫的師九如，總覺得自己和那些師九如比陪他時更多關懷的人沒有差別，一樣在等待他的注意，他的關懷。

他想問，卻問不出口；想要師九如的關心，卻不是像面對其他人那樣的溫柔。

領薪日計劃下廚的大餐卻在臨時接到師九如不回來過夜的電話後原封不動全進了廚餘桶，原本對那些商業性質重的節慶不感興趣，也在偷偷期待中一再失望，望著角落那些過了時效日期還不知道送出有沒有意義的禮物，策馬天下突然想笑，而他也在下刻不能抑制地淚流滿面，儘管笑聲幾乎蓋過抽氣的哽咽。

抹乾眼淚他開始收拾行李，曾幾何時已經沒有辦法忍受一個人在家面對巨大的孤寂，一切雙對的東西不管對杯、對枕、情侶裝他通通沒有帶走，因為那像是在嘲笑他的形影孤單，最後望了眼沙發上那個師九如最愛抱著的，上面印著兩人合照的抱枕，策馬天下眼睛乾澀地別過，任憑大門關上了最後的依戀。

是的，如果後來沒有發生那場車禍，他或許不會這麼遲疑不肯回來這座城市，連空氣都陌生地快要認不得，當時最慘痛的情緒傷勢也都雲淡風輕，慢步才顯露出一腳不便於行的模樣，身後低聲的鎖碎交談，策馬天下頭也沒有回過。

他早就習慣外在那些異樣的、同情的、不敢置信的眼光了。

排隊著機艙口等待玻璃門緩緩地開啟，豁然開朗的明亮讓策馬天下有些適應不及地瞇起眼。人聲喧鬧的接待聲中，一個穿著粉白帶紫合身套裝的女子左右張望了下，看到人群中一個穿著白襯衫朝她微笑的男子，淡笑著迎上：「九如，不是說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嗎？你還專程跑來。」

「剛好組裡沒有事情，組長就讓我請假一下出來接妳。」順手接過女子的風衣，笑問：「歐洲那裡冷嗎？」

「還好，啊我還得去去拿行李。」

「我去拿吧，你在這等我。」

策馬天下在行李區拿過行李，跟著嗜殺者腳步往外移動，卻不意被個拿著冰淇淋奔跑的小孩撞個正著，看著心愛的冰淇淋在陌生人的褲管融了大半，小孩抽抽搭搭地掉起淚來。

「行了行了，哥哥帶你去買新的可以吧？」最受不了淚眼乞求攻勢，策馬天下白了眼那頭大笑的嗜殺者，牽起小孩的手回到機場內免稅店買了隻雪糕，摸了摸破涕為笑的童稚笑顏，嘴角也泛起淡淡的笑容：「去找你爸媽吧！」

「謝謝叔叔。」小孩蹬蹬蹬地笑著跑走，策馬天下垮了垮臉，轉過身提著行李順便詢問店員洗手間位置，出店左右望著告示牌尋找著。

小不隆冬的身形嘻嘻哈哈地舔著雪糕，又差點撞上了個褲管，這次小孩學乖了，眼明手快往旁跳開，正得意沒有被破壞吃雪糕的心情，見狀拖著行李箱的師九如笑了笑，才低頭交待著：「吃東西的時候不可以到處亂跑唷。」眼角餘光突然感覺有道熟悉的人影，望去只看見轉角的一抹背影，不禁微微發楞，直到肩膀被拍了下才回過神來。

「唔？玄華？」

「不是說去拿行李嗎？怎麼好端端地在這邊發呆啊？」玄華笑著看自己從小到大相依為命的弟弟難得這麼稚氣的模樣，眼角有著寵溺的心情。

「喔，沒什麼事情，我好像看到熟人，你先顧一下，我去去就回。」師九如把拖箱把手交給玄華，隨即往轉角奔了過去。

會是他嗎？

轉角過去就是便是通往另一出機場的出口長廊，轉角一邊只有洗手間的人來來往往，師九如望了望到長廊盡頭出口的玻璃旋轉門觀看了下，淨是些許陌生面孔，難掩心中失望，才又慢慢折回大廳，還差點撞上了個推著清潔車準備到洗手間收拾的老婦，忙讓道離開。當身形在長廊轉角再度消失時，洗手間出來的策馬天下幫忙推著卡在門檻的清潔車，向老婦點頭致意後，往大廳反方向的出口而去。

「怎麼了？」玄華關心低問，師九如回以微笑：「不，沒什麼，大概認錯人了。」接過行李，兩人緩緩往大廳出口移動，人來車往的喧鬧，師九如放下推車：「我車子停不遠，你在這等一下，我去開過來。」

「嗯，小心些。」望著師九如的背影出神，直到有個聲音響起：「不好意思，請借過一下。」

「啊，抱歉！」拉過推車，讓身後一名男子拖著行李箱走向一台BMW寶馬汽車，司機接過行李放在後車廂，後座的人按下車窗笑著：「唷？當完保父了是吧？」像在開著玩笑般鬧著。

背對著玄華的男子拉開車門邊道：「忌妒我比你還有小孩緣啊！」關上車門的同時間，暗色玻璃也緩緩闔上，玄華輕皺起眉想看清楚車上之人，不料一下子車子隨之開走，才在怔愣，這會兒便看師九如的OPEL淡灰小客車開了過來，幫忙裝箱上車。

「你剛剛怎麼也在發呆？」轉著方向盤，師九如笑著順手調了調後照鏡角度。

玄華搖頭輕笑：「沒什麼，我也眼花認錯人了吧？」

「餓嗎？要去吃點東西還是直接回家？」師九如詢問。

「還是回家好了，有點累。」

「好，要是真的很累先睡一下，到了我再叫妳。」

「嗯。」調了調座椅角度，玄華側身望著窗外艷陽灑落的城市，總覺得方才那個聲音很耳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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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策論壇桃花逐水流現在有活動~~大家如果有師策、策師或師、策任何一人的相關作品，不管文、圖、MV等等~通通可以來參加交換活動唷ˇ採以物易物的方式，如果有興趣的道友，戳戳下面的連結，隨即註冊就可以隨即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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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帶著愛進入吧→

請有愛的點我(´∀｀)。

[ 此貼被焚鶯在2008-05-24 21: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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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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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1樓發表於: 2008-02-05 02: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2)

煙，在那修長卻佈上了些許風霜所帶來的繭的手指間休憩，緩緩燃盡生命成一撮灰飛煙滅的死物，持煙的主人是嗜殺者，不動聲色的冷然，彷若也跟著掉近時間流逝的速度中，沉默的氣氛充斥在整個會客室，對座穿著白色長袍的斯文醫生，連同在場的策馬天下，和一旁顯然才方停止抽泣尚待平復情緒的紅髮女子，都在等待嗜殺者的反應。

「意思是，他活不過這兩個月？」

「理論上是如此，很遺憾，目前化療或手術移植肝臟已經無法抑止軒轅先生病情惡化程度……」

煙霧瀰漫在眼前，似乎也吸去了醫生喋喋不休的解釋，嗜殺者陷入沉思，記憶中的那個人根本不像方才病床上看到的那樣，蒼白病弱無力地像是只差一口氣就闔眼，這樣死氣的模樣，讓他想起了他的母親。

幸福家庭的輪廓已經模糊到他不想去追究是不是存在過，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看著母親不是在家無法抑制情緒時歇斯底里的摔碎所有擺設，就是躲在棉被裡啜泣直至昏厥，更甚時而對他拳打腳踢。當時年幼，不知為何印象中纖細柔弱的美麗母親變至眼前張牙舞爪瀕臨瘋狂的可怕女子，從頭至尾，父親一次也沒出現，當時來家裡最勤的是父親名下醫院專屬醫療小組。在他鼻青臉腫的小臉顫巍巍湊上門縫看進去的景象，是明顯虛脫卻又奮力抓咬掙扎仍舊被強押打上鎮定劑的嚎啕大哭樣，每每看到此景，嗜殺者都覺得身上再重的傷都沒有母親來得痛。

他看著昔日嬌美動人的母親，在華麗的藩籠裡失去了生氣。

後來是從家中女僕們交談中聽來，父親為了豪奪外公龐大家產，設計讓母親一家分崩離析，又伺機接近以取信任，總之如同肥皂劇那樣制式的陰謀對決，還是孩子的他消化不了這麼沉重的恩怨情仇，甚至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都會正常，母親會再像以往那樣抱著他坐在腿上陪他讀著故事書，父親牽來他心愛的腳踏車，招呼著他玩。

可惜真的只是夢，他的願望。

出事的那天，是他驚覺母親重回記憶中柔美嬌弱的模樣，那天帶著他買新衣新鞋，
隱約擔心的日子裡終於見到母親的笑容，他也開懷了，卻沒有想到這是最後的一面。

當載滿玩具和服飾的轎車直接衝撞安全島翻車，轟然巨響中，滿臉鮮血的他被附近民眾七手八腳救出，被血污蒙蔽的視線，是那熊熊烈火，他從此知道，所有愛恨泉源全在火海中消失了。

捻熄了菸頭，嗜殺者偏頭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自語：「別哭了行不行？」一旁紅髮女子才又委屈地抿著唇噤聲，卻讓嗜殺者更顯不耐，直接拉起人交代門邊的隨從開車，又遣退了醫師，轉頭對策馬天下問：「我先送她回去，你要一起來嗎？」

「沒關係，你先去忙吧！我剛好也有事情要處理下。」策馬天下瞥了眼被嗜殺者有意無意抓握的女子悶不吭聲，只是低頭不語。

「嘖，真的要去住飯店就隨便你吧！我給你安排了房間，到櫃檯去找經理就可以了。」邊說著邊離開了會客室，策馬天下唇角慢慢勾起了個弧度，這個人啊，說起細心真不輸給女人。

罷了，看樣子嗜殺者的家庭紛爭夠他忙了，無聲地扯了個笑，家…他還有家可回嗎？策馬天下望向窗外的藍天，目光卻飄渺地不知落在何處。

& & & & &

眷村的樣貌似乎是與世隔絕，緩緩地老去淡化，卻仍不改記憶中那種熟悉模樣。沿著石階緩緩上來，策馬天下望著顯然被風沙洗禮地就快殘破不堪的小屋，無人居住的氣息引得心下一陣激盪，腳步加快在屋外籬笆想探身張望，乾脆走著走著繞到已經接近灰化的佈上半紅混褐鐵銹的大門，輕輕一推，脆弱的聲響應聲而倒，踩著碎屑的腳步帶著遲疑，有點不安。

湊上望著或許是被路人惡作劇打破的玻璃缺口，撲鼻盡是絲絲腐敗的陳朽氣味，策馬天下瞥了眼門鎖，大概是被風雨侵蝕得不留餘地卻仍頑強地牽繫著門戶。

都這麼久了……看來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

一個人離家久了，果然還是會想回來……儘管他現在突然莫名地想見以為還會在這裡等他的，父親。

軍人出身的父親一直是他的精神寄託，直到父親帶回顯然盛裝打扮的美艷女子回來後，母親出走，他發現他所信仰的小小世界開始崩毀，於此一向為了向父親看齊的品學兼優形象也格外的諷刺，他便開始天天在外廝混甚至蹺學，抽菸飆車糾眾鬧事，進出派出所更是習以為常，面對父親的怒吼和籐條，他從咬牙隱忍到無所謂地看著氣得捂心的父親猶能一言一語回嘴，直到十九歲那年離家前，遇到了師九如。

或許沒有他，策馬天下可能一輩子沒有勇氣再回來這個曾經是家的地方。師九如溫和卻堅定的介入了父子爭鋒相對的矛盾戰局，他無時無刻都會出現在身邊，輔導他功課，總是能輕鬆化解了他和父親間大大小小的爭執，那時還年少的他，真覺得師九如有著用不完的時間和精力可以去處理這些根本不關自己的事情，他所做的，已經超過一個社工該做的事情。

後來和師九如交往的兩年，他仍是堅持著不回去看父親，師九如總是用那種無奈的眼神在望著他嘆息，這更讓他覺得自己的舉止無疑是幼稚的賭氣之舉，但是形勢上就是讓自己硬撐著面子也不肯回去看父親一回，就連當年離開這座城市，也沒有回來。

原來不是他丟下記憶，而是有記憶的人都拋下了他了是嗎？苦笑了下，風中似乎嗅得到蕭條的氣息，他決定再到下個地方看看。

& & & & &

回到了當初兩人同居的處所，結果同樣記憶中的房舍，卻不是方才路上想的千百種殘破不堪模樣，住家附近都整理得相當整齊且乾淨，門前依舊擺著兩排師九如親手種下的花草盆栽，但策馬天下有些瑟縮，害怕沒有人在，又害怕有人在，他甚至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要見到師九如。

懷著忐忑的心情左右走繞，像是下定決心到以往慣例會在第二個花盆底下放了大門的備分鑰匙，當指尖確實地觸到那金屬鑰身，他突然覺得有些熱淚盈眶，猶疑了會兒，還是拿出開門。

顫抖的指尖壓開了門把，豁然開朗的室內，一如當初離去的模樣，往屋內緩緩走去，像是第一次到來般慢慢消化吸收眼前所有景象，屋內被收拾的很乾淨，乾淨到沒有一絲人的蹤跡，輕輕蹙起眉才覺疑惑，腳步卻不由自主往臥房走去，床被整齊地疊在床位，午後明亮的陽光緩緩灑在整個房間，窗邊那個自己慣用的電腦仍在原位不動。策馬天下目光望向電腦螢幕後的牆上，那已經蒙上些許污垢，卻又難掩的痕跡，是鉛筆畫上的像刻痕的圖樣。

以往只要是一個人在家的日子，他便會在牆上劃上痕跡記著，又巧妙地用螢幕擋住，想保留心底那個等候的苦澀滋味，撫著那粗糙幾乎湮滅的痕跡，策馬天下手才要收回，背後那道聲音震得他趕忙回頭，完全忘了驚訝當下的反應。

「策馬！」

究竟是什麼隨著聲音，從耳膜貫穿至他的心臟，激烈的疼痛使他幾乎想掉淚。

-----------------

好像花了不少篇幅在講過去啊......私心希望這樣可以扭轉嗜殺者的形象呢
嗜：得了不用了= =|||||||||||||||
軒轅老伯的戲份請容許這麼處理，怨念啊=33333333=
兩人終於見面了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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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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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8-02-05 04: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02.04 【師策】終歸(1)-(2)，1F 〔桃花逐水流新春活動〕

師哥哥好糟糕阿...=A=
難怪馬兒會拋棄你...............
馬兒好可憐唷QQ (心疼)
不過你離開獅哥哥也會很心疼低...
說不出口的彆扭真是害人不淺... ="=|||(喂)

是說...馬兒阿...你怎麼會跟阿阿阿阿嗜一起回來... 囧
剛好坐同一班飛機嗎!? (喂...看也知道不是|||)
阿嗜好可愛XD 是個好人~~=////=(拇指) (←亂發卡)
雖然對小嗜不好意思 (應該不會) 不過我想說.........
軒轅阿拔去死吧!!!!!!!!!!!!!!!! (喂) (不好意思這個也怨念很大= =+)

唔嗯嗯...眼花了@@..
這就是命運捉弄人阿=A=+
不過總算是見到面了.. 期待期待...
看到馬兒摸那個傷心的痕跡真是讓人心疼呀TAT
師哥哥下次要出門把馬兒也拐(?)出去吧=.=... 在家關太久會亂想啦ˊˋ
做個陽光宅馬...要宅也要很陽光咩>"<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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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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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87)

3樓發表於: 2008-02-05 06: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最近肖了一片一片又一片的人
不過我這邊。。。
不幸被阿血言中
君阿姨。。咳，君姑娘領了便當之後就開始覺得小嗜無比順眼
死小孩你終于也有露出這種表情的一天啊
我很看好你哦 0_,<
嗜姑娘，請你自由的用力給他彆扭下去吧
軒轅阿爸管他去西啦掀桌

阿鶯你要努力欺負小馬
然後師九九才會心疼才會珍惜
虐攻之路不由分說＝＝＋

宕盡半生十三載，一世灟流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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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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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3)

4樓發表於: 2008-02-05 06: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愛上那種大愛，以奉獻為己任，真要習慣去和孤獨為伴，
辛苦小策馬了！

不過嗜殺者真的好溫柔喔，如果師如如再不改進，小策馬可是會被搶走，好期待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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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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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9)

5樓發表於: 2008-02-05 06: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原來這篇是焚鶯大的文喔喔喔.....超愛您的師策文的！
因為桃花那邊新春活動的原因，一直不知道哪位是哪位（汗）
在被正劇雷死的情形下，現代文真是能撫平內心傷痛＠＠

很喜歡這裡的嗜殺者，某老頭一出場就掛了的感覺真好（炸）
師九如要加把勁，把小策馬帶回身邊啊，不要再傷人家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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瞑鏡

七月七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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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02-05 08: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喔~我被騙了= =...(啥)原來還沒寫完...<毆>
好吧我來了=_=...雖然挺早就看到這篇文...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囧(那你回屁啊)
老話一句,真想把師九如打爆一一<被拖出去揍>
是說~這對姐弟真是好默契...囧...
我好像突然看到那個連續劇裡面...男主角轉過來女主角剛好轉過去那些幕=_=...
阿鶯仔你連續劇看很多後XDDD<被踹>
好啦我知道我說的都不是重點=_=...
重點是我無法對你的文有所期待<被踩死>
換句話說,說得簡單點,我等你的後續...就單純的等,然後準備看,就這樣。
阿鶯仔的文,不會讓人家有"哇靠什麼鬼啊?!"這種期待驚奇(或者雷?)的感覺,倒是有一些淡淡的感動在裡面...
所以我在等你的感動啦XD快去寫快去寫=3=~<被巴>
我覺得我在講遺言= =...嗯...嗯,就這樣(完全沒重點)

這篇裡面小馬的故事阿...我怎麼突然有種心有戚戚焉的感覺一一...
嗯...好略過!(被毆到體無完膚)

真的是遺言了=_=...阿鶯仔掰掰XDDDDD

唯愛螣邪。

我想做自己覺得快樂的事，但那只有犧牲。
所以只好被迫吃討厭的熊掌而捨棄了我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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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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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7樓發表於: 2008-02-26 04: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絮紗～～
彆扭啊這簡直是殺傷力十足的藥啊～～
兩人關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無法第一手就溝通完畢（淚
嗜仔是某鶯的嘗試啊～～希望可以把他扭轉形象XDDD
軒轅先生就可以不用顧忌他了因為戲份不多～～～（被打
陽光宅馬XD～好可愛的名稱＝W＝
一定會給他們幸福啦（扇子笑
感謝支持唷^^

阿三～～
正因為如此一直很猶豫要不要貼（爆
嗜仔的什麼表情讓你如此看好啊XD
不過這裡面君阿姨的戲份是不多，可是也不會走掉啊（被打
虐攻...嗯嗯～僅記金言，師哥哥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要虐你唷XD
感謝支持唷^^

蓮香襲玉～～
孤獨啊～其實師哥哥不是不照顧小馬，實在是太過忙碌自己的工作
所以啊....OTL
嗜仔不會搶走小馬啦～～因為人家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幹嘛講得好像是我喜歡一樣XD
感謝支持唷^^

風信子～～
好害羞～～～其實這次是某鶯想換個筆調來寫寫看
結果感覺有點不上手啊OTL～
第一次的現代文就給師策了XD
師哥哥絕對會把小馬帶回家的，不過當然也要一點代價啦～～
感謝支持唷^^

瞑鏡～～
遺言到底怎麼回事啊～大過年的不要嚇人啦XD
好吧我只能說其實我鄙視連戲劇還是骨子裡已經有了OTL
無法期待真還是某鶯功力不足請見諒～＝3＝
這次第一次寫現代文還是很惶恐，其實很多都拿捏沒有預期的順利QQ
還請小鏡指教OTL～
感謝支持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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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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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8樓發表於: 2008-02-26 04:5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3)

街角三三兩兩停著數台汽車在午時的陽光曬著，其中一台OPEL小客車窗戶是開著通風，師九如正把握時間啃著飯糰邊聚精會神研究手邊等等要去巡視的社工案件，末了輕捏著緊蹙著的額角想放鬆下心神，後直接垂首抵額在方向盤上。

這兩天又想起工作時那聲永遠無奈的聲音在耳畔：「這麼愛做也休息一下吧！又沒有人會跟你這傻瓜搶。」

無聲笑了下，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八年了呀……曾經有個全新信賴著他的人，不否認欣喜對方同自己一般的心意，但職責和理念的工作卻一再佔去兩人私人時間，每每晚歸都見到明顯睏意卻仍執意等門的策馬天下，除了歉疚更多是心疼，又因當時處理幾宗較棘手的案件，因為忙碌無暇分身，乾脆不回來過夜，索性告訴他不用等人，兩人交集似乎自此開始冷卻。他知道策馬雖然什麼都沒多說，但是仍很希望自己能夠多陪陪他，但後來回來時總遇不上策馬，當時只覺兩人各自忙碌的緣故，也想抽個時間兩人聚聚。

直到他想告訴策馬自己即將升遷會有更多時間可以陪他地好消息，順便趁交接這幾天空檔放鬆下持續緊繃的心情，那天是個大雨天，寒風催促著他拎著策馬最愛吃的起司蛋糕，沒記錯過幾天便是他的生日，正合計要怎麼彌補兩年來因為工作而持續錯過的抱歉，沒有辦法陪伴策馬的日子其實不如他想像中短暫，諸事繁忙又加上事必躬親，讓兩人時間越趨短暫，難得終於有個機會能夠放鬆幾天，想著連回家的腳步也輕快起來。

開燈赫然發現桌上擺著策馬那份別著兩人合照的鑰匙，家裡一片黑暗無人，師九如隱約覺得不對勁，一尋之下才發現所有策馬的私人物品全部一空，倒是只要是兩人一起添置的擺設家具絲毫未動。接著幾天他聯絡過策馬所有的朋友，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就連眷村的老父親也如預料中沒回去探視過，上司汲無蹤也熱心建議是否要動用社會局尋人系統，他找遍了幾乎足不出戶的策馬所有可能前往的地方仍一無所獲。

策馬就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裡，像是在這個世界蒸發了般。

師九如依舊繼續忙碌著別人的生命難關，越來越不常回兩人居所，之後甚至住入社會局的宿舍減少兩處奔波，卻又期待或許有一天策馬累了倦了會回來找不到人，便時常抽空回來整理。

想起昨天在機場的異狀…處理完手上案件，就回去看看吧。

＆＆＆＆＆

一杯熱茶遞了過來，在窗口看著屋外盆栽的策馬天下接過：「謝謝。」

低沉，平靜，……甚至有些生疏。

「過來坐坐吧。」沒有漏看策馬天下緩步移動的異狀，師九如抿了下唇，開口想熱絡一下兩人之間不知道何時行成的凝窒氣息：「……剛回來?」

「……嗯……剛下飛機沒多久。」

「有住哪的打算嗎？還是…」剩下的語句被策馬天下截了去：「不用麻煩了！…我是說……我住飯店，或許過陣子就走……」瞥過師九如疑惑帶了被自己推拒的失落眼神，策馬天下心臟像是被狠狠一撞，又怕被發現自己的情緒起伏，一邊心裡安慰著自己安了安心神，從外套口袋中掏出紙片：

「這是我下塌的飯店，這幾天有空可以來找我。」話一出口，策馬天下就有點後悔了！見到師九如那略感詫異又不得不接過名片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故作無事的模樣很是造作不自然，突然心一緊，乾脆低下頭悶不坑聲。

許久，只聽那聲：「這幾年……你過得好嗎？」

「還算可以。四處看看，出去走一走，才知道以前自己的世界多麼狹小。」握著熱茶，杯壁溫暖著掌心，策馬天下心上有著忐忑，這麼久不見，他怎麼會忘了師九如的目光會這麼的專注，現在看著他的目光還有著隱隱約約被掩藏的熱切。

有些心慌，還是靜靜地啜著茶，他以為他可以如想像中的平淡，卻從踏進屋內開始，所有記憶鼓噪著難以靜心，暗自咬牙讓心境沈澱緩和。

師九如聽著那平淡的語調，突然有著隔霧看花的朦朧，卻又有點淡淡的躊躇，悄悄緊了手上印著飯店名稱的精美紙片，思索要怎麼問起對方這幾年的生活，就聽策馬天下開口：「不住這邊了？」

師九如垂下眼：「嗯...現在住社會局那邊的宿舍，不過還是有回來整理的。」像是想解釋什麼，因為不意瞥到策馬天下盯著手中茶杯的模樣，像是失望，又像無動於衷，想了想還是開口，並留意著對方的反應。

聽到再熟悉不過的機構，策馬天下卻連眼也沒抬，原來師九如沒了他一樣還是過得很好......不知怎麼心頭仍然有些苦澀，甚至有些難以呼吸：「嗯...你...現在...還在社會局忙嗎？」找話吧，著實也怕師九如開口問起當年離開什麼之類的事情，雖然心底又有聲音告訴他不必太過在意。

「嗯。最近比較有空閒，昨天才去接姐姐回來。」

「嗯？姐…..我是說玄華也出國？」硬生生轉了語調，策馬天下暗自怪自己多說多錯，同居那兩年，跟著師九如一起叫玄華姐姐太過順口，現在硬是轉回平常有禮的距離，反而很刻意，揪著眉不知從何再講起。

師九如也聽出明顯轉出距離的語句，有些不解，才想問起：「你…..」究竟這八年策馬到底遇到了什麼，變得陌生如此，兩人之間似乎橫更著鴻溝，遙遠的距離。

「……我想問……」趕忙開口，策馬天下深呼吸了回，望入對座打量過來的目光。

「嗯？」

「嗯…眷村那邊……」

「喔…已經三四年了，你回去過？」

「嗯。」點著頭，策馬天下最想問是老父親的新住處：「那…那…」喉嚨像是被梗了根刺，下一句怎麼也說不出口，望著師九如的目光，他只覺得更顯困窘。

「爸爸走了三四年，眷村那裡我就沒有回去過了。」沒有意會過來師九如這樣直稱自己的老父親，更驚訝的事實是他已經再也沒有機會看到父親的事實，瞠大雙眼有些不敢置信，震驚過後反而更擠不出一點話來，吶吶道：「…怎麼走的……」

「糖尿病引發心臟病，你想去看他嗎？」轉了個語調，師九如邊起身穿衣道：「不遠處，我帶你去吧。」

策馬天下放下茶杯，抿了抿唇還是跟上。

＆＆＆＆＆

當路燈將兩道身影照的拉長，稍稍放慢腳步走在策馬天下偏後的師九如望著那看上去有些孤寂的背脊，和那不細看便會忽略的行走，喉頭驀地有些發緊，想問些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方才在墓地也是，曾經他以為再熟悉不過的面容，卻平靜地像是不起任何漣漪，很是陌生。

猶豫了很久，師九如還是開口：「......策馬，你的腳...？」其實在初見的時候就想問了，只是猶豫。

發現眼前的人明顯頓了一下，又繼續走著，和那緩緩的嗓音：「......車禍...已經很久了......」

師九如突然覺得難過起來，不是因為聽到這個消息而遺憾，而是這些年來沒有辦法照顧策馬天下，甫歸就讓他知道這麼扼腕不及說些甚至有些無意義的什麼安慰，究竟這幾年他遇到了什麼事情？師九如目光疑惑又心疼起來。不是沒有想過當年策馬天下離開的理由，但是現在回來是因為什麼原因？兩人之間從見面開始就一直有著隔閡，思此，那俊秀的眉眼又輕蹙了起來。

垂著眼的策馬天下其實也直盯著腳下石子路，說出了又怎麼樣？只是憑添師九如加諸的同情而已，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回望，回望現在正散著心疼的目光，沒什麼的！師九如就是連路邊的拾荒老人都會予以同情...自己不應該再設想太多來自我安慰。

萬一揭破時，會讓他無地自容。

兩人慢慢走回屋前，前面的人突然停步，師九如還不及問，抬頭便望見一台銀色雪佛蘭跑車正在路口，一個穿著米色西裝的的背影正背對著他們抽著煙，腳邊遺落了幾根煙尾，才一轉身，揚手朝他們的方向揮了揮，看著策馬天下點頭回應，來人似乎相識的模樣，才想著，便聽：「有人來接我了，你回去吧！」沒想到嗜殺者會找過來這裡，策馬天下似乎也沒想對師九如解釋來人的身份。

「是朋友？」師九如卻覺得有些難以開口。

「嗯。」

接過剛剛師九如硬是要幫他拿的外套，策馬天下頭也不回的往車子走去。嗜殺者瞥了眼屋前的人影，熄了煙便往車裡坐去，一直到那銀色車尾在視線盡處消失時，窗口的策馬天下連一眼也沒回望他。

師九如覺得有些失落，或者是說空洞的痛，像是被掏了心那般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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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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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26)

9樓發表於: 2008-02-26 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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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開動了雨刷，叫人煩躁的車聲喇叭聲在冗長的隊伍中沸騰。

瞥眼望了倒映在玻璃上那張落寞的臉，嗜殺者撇嘴道：「怎麼？見面沒有溫存下，這麼哀怨？」剛剛上車前，有看到策馬天下身後那張臉多麼的哀怨，跟現在身旁的人一樣。

「我才沒你那麼飢渴，成天就想著這些事。」收起發呆出神的目光，策馬天下問：「你過來找我幹嘛？」老早嗜殺者就已經知道他們的舊居所以沒有什麼疑問，只是令人疑惑這個時間他應該是為了忙碌家裡的事情，過來找他作什麼？

「沒什麼，本來想過去你房間找你喝酒，櫃臺說你外出還沒回來。」

「喝酒？」策馬天下挑眉，對上嗜殺者的笑容：「怎麼？怕了？還是不會喝？」

「喝啊！怕你不成？」睨了眼，繼續回望車外的雨勢，被玻璃隔絕的兩個地方，車內的暖氣讓人忘卻了雨夜中會是多麼的叫人失去希望的寒冷，被熱氣蒸騰看不清的玻璃只見得到那融成模糊的光點，勾渲著明亮卻又那麼遙遠冰冷的色彩。

如同那個雨夜的光線，被撞倒在路旁的他連撐起身體的力量都沒有，任憑豆大的雨滴打在自己的臉上，腿上流著或許是血吧，在逐漸發冷的身軀有取暖的慰藉，鼻息間吸到的依舊還是孤單的冰冷的氣息，大概是被冷到麻木，連痛感也特別遲緩，貼在地上的他不知怎麼突然勾起唇角，而肇事撞倒他的車主驚慌之餘達達達踩著水奔離了，或許也走了吧......都走吧....果然一離開師九如他什麼也作不了，眼前不遠處來來往往的車流依舊規律地進行著腳步，啊就算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人發現......逐漸闔眼之際，卻被近身的光亮照得揪緊了臉，還來不及看清光亮車燈後那個下車的身影，他便昏了過去。

後來才知道救他送醫的人是嗜殺者，更知道他的右腳因傷到神經和腳筋而終身再也無法正常行走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沒有過多的反應，應該是還不夠悲哀或是他也沒有東西可以再失去所以無動於衷？當他沈默了數天終於向一樣陪他無語數天的嗜殺者道謝時，聽到那句：「笑得這麼難看不如別笑。」就這麼哭了，哭得毫無保留，在可以說是陌生的嗜殺者面前卻如同孩子般嚎啕大哭，或許以為能將心中一切孤獨徬徨就這麼給哭盡。

他知道嗜殺者看來的身份非富即貴，不然如何有特權讓自己入住私人病房，他疑惑，卻仍是靜靜地看著來探望他的嗜殺者常常接著未能停過5分鐘的電話，有時候任手機就在床頭櫃呼叫著也不予理會，他有些富家公子傲氣，卻也算和善，當然策馬天下不會因此疑問嗜殺者矛盾的變相關心，說起來他們倆對於矛盾這點倒是很相像。

沒有多久，當外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嗜殺者便問他願不願意離開這個城市，他當然願意，現在的他只能往前，再也沒有必要也沒有機會回頭了。就這麼藉著嗜殺者的財力到了國外遊歷，幸好程式case不限地方都有辦法接洽，他便和嗜殺者在外流蕩了這段日子，也是再回來時才真正得知軒轅企業第二代便是嗜殺者，所以終究還是得回來自己的地方嗎？

策馬天下無聲笑了下，又飲盡了杯中的VODKA，瞄了瞄漲紅著臉，撐著下頷想保持清醒的嗜殺者，不由得大笑了起來，提議喝酒的人現在已經醉倒，這傢伙看似閱歷甚多，酒量居然這麼差...抬肘碰了碰晃頭晃腦的人，遂被揚手揮開卻也因一下失重心往旁倒去，乾脆就直接貼著桌面昏睡。

把人攙起來往床上扔去，卻也因被那臂彎勾住而向嗜殺者的胸膛，結實地撞上鼻樑，痛得策馬天下使力推開已經醉死的人，卻從中掉出個皮夾，瞇了瞇眼，翻開來便看到之前就看過，一直到那天在醫院看到人的那個女子，望了望睡得正酣的嗜殺者，策馬天下又翻出了嗜殺者的手機，找到了個「君莫笑」的名字便按下撥話鍵。

這份禮你可得收好啊，嗜殺者。

＆＆＆＆＆

不大的辦公室裡幾乎被黑暗佔據，只有一處檯燈綻著微弱的燈光，又是熟悉的加班夜，推開鍵盤，師九如閉眼呼出了口氣，總算是把工作告一段落。重新睜眼，滑鼠移動游標點出了幾份文件看著，表情凝重地像在深思什麼。

無聲嘆了口氣，順手關了電腦，邊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巡視門窗後準備離開，背後卻傳來疑惑的聲音：「師九如？留這麼晚？」

轉頭一笑：「組長你也現在才要回去啊？我今天回來晚了，有些案子要先處理，也必須要安排巡視案件的時間。」

來人是師九如當組的組長汲無蹤，與身旁妻子魚晚兒鶼鰈情深，尤以兩人當年的戀情轟烈如戲劇般，也被社工課傳為一時佳話。師九如打著招呼：「晚兒，好久不見了，來接組長回家啊？」

「對啊！我們要去外面吃晚餐，要一起來嗎？」魚晚兒親暱地挽著汲無蹤的臂彎輕笑。

師九如微笑回應：「不用了，你們小倆口我就不打攪了？」

汲無蹤看著那掩不住淡淡落寞的笑容，問道：「找了這麼久，你還是堅持？」

「嗯，可以說是已經找到了，也可以說還沒有找到。」師九如抿著唇，想放鬆些語氣，卻引來魚晚兒的興趣：「什麼什麼？找什麼啊？找到跟找不到差一個字就差很多意思耶！」

師九如抿唇垂下眼，像是在思索，也像是在猶豫什麼。汲無蹤見狀，小心探問著：「跟你下午請假有關係？」

「嗯…我見到他了…可是……」苦笑了下，師九如繼續道：「……他似乎不願意對我敞開心談話，而且…這幾年他應該也遇上了很多事……呵…所以我」

汲無蹤不曉得要怎麼安慰明顯失落的師九如，倒是一旁的魚晚兒聽出端倪，急問：「那你沒有留他嗎？」師九如與策馬天下的戀情，雖說不是特意公開，但見師九如桌上皮甲放上了每日必看的兩人合照，出門也記得帶著策馬天下愛吃的東西或一些驚喜禮物回去，師九如說起自己戀人的神情是那樣愉悅，讓旁人也為之稱羨。

要不是那陣子師九如為了找人，加上不願荒廢工作而心力交瘁幾乎病倒，他們這些原本祝福的朋友或許真的以為這世上會有順遂的愛情。

師九如搖了搖頭：「他有個朋友來接他，看起來好像感情不錯……」語尾越來越小聲，說出口他才知道自己的思緒一直在徘徊著，暗自又嘆了口氣，自己度量什麼時候開始在意這種曾經以為是小事的細節？或許交往的這段時間，就是有很多細節被自己無意忽略，以致於策馬才不願再繼續等他嗎？

他可以想見，策馬離開時一定很傷心。

閉了閉眼，腦海裡不斷重複著調查到的些許消息，來接策馬的那人，便是企業界龍頭軒轅不敗的獨子嗜殺者，聽說甚少介入軒轅企業，嗜殺者本身擅名車買賣，與父親軒轅不敗的生化科技武器產業走不同領域的發展，外界傳聞父子關係向來不睦，最近因軒轅不敗被報導因病入院，遠在國外消失了八年的嗜殺者才又漸漸出面主持企業業務。

師九如輕輕蹙起眉頭，也是八年…時間上未免太過巧合，難道跟策馬天下出走有關？但是幾乎足不出戶的策馬天下是怎麼認識嗜殺者的？諸多疑問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縛得師九如無法鬆懈。

「朋友？」魚晚兒重複了遍，又說：「那你怎麼不留他啊？難道他真的放棄了嗎？」

見著師九如的神情，汲無蹤輕輕攬著妻子的肩膀：「好了晚兒，你讓師九如解決吧！」看著魚晚兒躍躍欲試的模樣，他就知道她的好奇心已經被激起，頭疼地拍了拍臂彎中人兒，對著師九如歉意一笑。

師九如回以微笑，掏出了那張名片：「這是他下塌的飯店，我…還在想說該不該去找他……」今天的談話，他雖明白策馬天下不是全然不動於衷，但是不明究裡的情況，他該怎麼和他談？向來社工紓解糾紛心結的輔導專長，全然派不上用場，師九如有些洩氣。

接過名片，魚晚兒湊過來跟汲無蹤看著，驚呼：「天啊！這間飯店也太高級了吧！這是專門給達官貴人住的耶！策馬天下什麼時候這麼有錢啊？」

師九如扯了個笑，答案心知肚明，不過既然與嗜殺者同行，策馬怎麼會是自己住飯店呢？魚晚兒看著思忖著的師九如，大力拍了拍師九如的背道：「想什麼啊？是男人就要果斷一點！」

汲無蹤忙喚：「晚兒！」心中偷偷替師九如想咳又隱忍下來的故作鎮定投以同情，晚兒有時的力道稍一不控制，也是很可怕的。

魚晚兒瞇眼睛回瞪了汲無蹤一眼，後者還不明所以，就聽她說：「你們男人就是都自己空想一堆又不作，人家怎麼知道你們想這麼多啊？師九如！」握緊名片，對著那疑惑的臉笑說：「你們兩個就是少了像我這樣雞婆又好心的和事佬，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事成之後要記得給我紅包唷~~~」聞言，汲無蹤無力地望著師九如，妻子愛湊熱鬧的個性果然永遠不會收斂。

「那先謝謝妳了，晚兒！」而師九如點頭回笑，望向黑夜中融成簇簇光團的瑩亮，心卻跟著不踏實起來，忐忑情緒緩緩上漲。思路也開始凝窒起來，策馬會願意跟他談嗎？

& & & & &

陽光從不甚密合的窗簾透進來，一聲低吟含糊地響起。

「唔…嗯…」嗜殺者扶著頭撐起身子，又閉了閉眼睛想驅逐睏意，終於完全睜開眼的時候，倏然撐大了眼，盯著一旁縮在沙發上只披了件外套的君莫笑。

瞇眼把昨天的情形想了一遍，大概也知道是誰的傑作，想了一會，便下床走到尚未甦醒的人身旁，心裡打從一股無奈，這女人累了是不會上床睡覺嗎？沙發有比較好睡嗎？伸臂正想將人抱起，那濃長的羽睫輕顫，緩緩露出了幽靜的朣眸。

「醒了？要睡去床上睡！」嗜殺者才碰上那纖弱的肩，君莫笑卻彈坐起身：「不用了!我…你醒了…我也該回去了！」

「回去做什麼？你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他也不會感激你的好嗎？」嗜殺者把人拉起，不管那對他來說是無濟於事的微弱掙扎，強勢道：「去床上躺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要說照顧人了，人家不擔心你那身子，就該偷笑了！」望著君莫笑削瘦不少的臉色透著疲憊的倦意，嗜殺者發現自己的不悅正在沸騰。

「可是…董事長……」君莫笑嚅囁地低語，馬上被打斷：「董事長董事長，想要照顧人，自己也該衡量底限所在吧！」看那不安的神色，嗜殺者悄悄握起拳頭。

君莫笑是軒轅不敗的助理，還是少年的他剛開始覺得這只是軒轅不敗在折磨他的手段，找了一個跟母親如此相似的女人，一樣的沉靜一樣的溫柔，只是那頭紅髮常予人一種接近了就會被焚毀的錯覺，如烈焰一般。

像極了那天帶走唯一血親的那場大火，頑強十足啃著他的視線，他的腦海。

儘管下意識排斥君莫笑的存在，目光卻開始離不開那個總是靜靜立在一旁的纖弱身影，她有著用之不盡的耐心，或者更說是沒有生氣的權力，包括為配合即興的需求而上床，包括四處奔忙只為完成也許只是軒轅不敗臨時起意卻要立刻完成的任何要求，包括在客戶面前神色自若回家卻將她端上的茶盡數潑得一身狼狽只因客戶多打量她幾眼，即便多麼不平，她都是一概承受。

而嗜殺者一度以為君莫笑是愛著軒轅不敗的，卻在後來得知原來君莫笑是讓軒轅不敗臨時起意搭救，因生意失敗面臨破產而走向絕路的一家中的倖存者，也許因為這樣所謂的恩情，君莫笑才不得不忍受。

當時的嗜殺者不能明白君莫笑隱忍如此對待的原因，也不是沒有找過軒轅不敗理論，卻只得到冷漠回應，和而後加諸在君莫笑身上的更不可理喻的待遇，嗜殺者只怨自己不夠力量，無法帶走君莫笑遠離這一切折磨。

結果，後來的疏離，甚至不告而別，其實只是自怨自己無法改變，他也明白君莫笑好不容易接近對他敞開心扉卻又被自己疏離所造成的失落，但卻仍無法自拔地無形中也傷害並折磨著她。

直到那天雨夜在路上不意瞥見當時因車禍倒臥在地卻猶能笑出聲的策馬天下，嗜殺者突然想起君莫笑面對他為她的心疼不平，卻能對他回以微笑的含意。救起了人，那時他便決定，不在脫離軒轅不敗的地方闖出屬於自己的後盾，他絕對不回來，回來理直氣壯並正大光明捍衛著他心心念念的她。

這時君莫笑見著嗜殺者陰霾的臉色，抿了抿唇，拿過風衣低頭準備離開，卻馬上被拉往那個她從來也沒想過，卻帶來如此溫暖震撼著她的懷抱，還有那心跳。

「我說不准走！我都回來了，你還想去哪？」

「……你、你不是……討厭我？」當年的不告而別，像是印證了之前的疏離，君莫笑也只能默默收起傷心，繼續過著以前沒有嗜殺者也得過且過的漫長日子。

感到肩上那有些重的力道，抬頭還來不及看清嗜殺者的神情，唇上霸道卻輕柔的力道震撼著她的心，她的人，幾乎就快融化在嗜殺者的圈起的小小世界，溫暖地讓她心動。

「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面對所有的事情。」親吻間，嗜殺者感受懷中那遲疑而後回應的回抱，更是不加思索給予更多溫暖。

門外策馬天下在客廳緩緩關起虛掩的門，低垂著眼無聲笑了下，旋身便離開房間。

在出了飯店大廳接觸到外面一樣喧鬧的世界，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策馬天下！！！」

===========

聽說這是解釋用的後記～

其實現在看起來，小馬跟晚兒是同類型的雞婆啊～XD
不過也多虧這樣的橋段才能盡早將這集結束╮(╯_╰)╭

眾：那你騙我們進來看什麼鬼東西啊 ( ‵□′)───C＜─___-)|||

然後寫著寫著也發現，嗜仔也很喜歡亂撿東西回家養...XDDD跟師哥哥一樣～

好了~現在開放call in活動~什麼人打進來我們優先受理呢？就是徵求被終歸(4)中閃光喬段閃瞎眼睛的朋友我們有優待獎品，至於什麼獎品呢？這個就看症狀程度而言，對於獎品也不用太過於期待，因為極有可能是一付墨鏡或眼科醫生免費掛號券之類的(爆)

毫無營養的後記我們改天見( ′-`)y-～

[ 此貼被焚鶯在2008-02-25 21: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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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24 【師策】終歸(7)，31F，全文完

Re:02.04 【師策】終歸(1)-(2)，1F 〔桃花逐水流新春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