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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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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3 散戲 (襲蒼現代，外篇：終幕之後的他們『那場電影』) 全系列完，1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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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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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3 散戲 (襲蒼現代，外篇：終幕之後的他們『那場電影』) 全系列完，10F
0
不知道這篇到底該不該註明慎入，請原諒敝人已思考不能。
x "N,oDs
煩請讀者諸君自由心證，發覺苗頭不對請即刻按上一頁離開Orz
!XtbZ -
_ROe!w 1
又，題為散戲，但這並不是關於分手的故事XDb
g@1MIm c'!
}. ,xhF[
---
<'gCI Ia 2
v4qvq GK
1p{\jCi, 2
/}M@MbGM M
『
散戲
』
*1elUI2Rg
&Nec(q<
*Qyw _Q
}Y-f+qX*
──戲散了，有些什麼才正要開始。
V;)'FJ)]
那時，你們還不是情人。
AS8T!
#s]]\
sA` bPh k
O:u^ jcXA
jh=:Q P/
●
幕一
lSbAZ6
f[dwu39k
i#Wl?(-i
0dnm/ 'L
平時慣於早睡的你，趕在《鋼琴教師》下檔前去看了最後一場午夜場的電影。
g 0ug:- R
LoTq 2 /
你原不特別喜愛Jelinek，小說《鋼琴教師》在同系的幾間寢室傳了一輪、到你手上的時候，你並無太多期待。問一步蓮華感想如何，對方卻是少見地默默搖頭，而後輕笑著交代別在失眠的時候閱讀。
^@tn+ '.
KH@M & >=^
書擺了許久還沒時間看，倒是待你聽聞電影上映的消息，片子都快下檔了。
xXHz)w
o+q 5:vJt
結束最後一份期末報告，你在子夜時分獨自走進了東區的電影院。深夜的街道對你而言是陌生的，即使它一點也不暗。
~(yh0V
w|RG
走進影廳，如你所想的只零星坐了幾個人。
c| p eRO.
m_St"`6 .
電影本該是相當私密的事情。在黑暗中，零星幾個人安靜地觀賞、各自思索，這樣就好。
qOk 4qbl[
e"2 wXd_}
電影畫面結束、主題曲響起的時候，你往後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從長達兩個小時的壓抑氛圍中解脫，胸口卻仍隱約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心悸。
-EITz
;jnnCXp>
閉上眼，腦海中滿滿的都是女主角將刀刃刺入肩膀時的神情。木然中帶著些許決絕。死亡與重生，向來只有一線之隔。
snN1
b@5bN\"x$
突然發覺自己無法再多待哪怕只是一秒鐘。你站起來的動作優雅如常，回頭，偌大的影廳裏除了你，只剩不遠處的一名黑衣男子。
C \ }m_`MR
Y6g[y\*t
主題曲，此時還唱不到一半。
hDz_BvE
iv5 6zsR
你拾級而上，經過那人時瞥見他正無聲地流淚。披垂的長髮幾乎遮去了整張臉，你頓下腳步的同時喚出了他的名字。
g fO.Ky6
/'ybl^Km
「……襲滅。」
W]rXt,{ &
Y`c\{&M 6
真巧。
2{{M{#}S.
Ij4\* D!
他抬頭看你的表情尚不能稱之為脆弱，你仍自然地朝他遞出了手帕。不確定，是否附贈了一個清淡的微笑。
;/e! !P]jP
*A 8C J
在此之前你只見過襲滅天來一次、交換了關於《廣島之戀》的想法。他的兄長一步蓮華曾說，電影對襲滅而言是治療。
-h.' ]^I
hBN!!a|l
《廣島之戀》與《鋼琴教師》，似乎，都不是令人愉快的片子。
~LkReQI
CZ1 tqAk-
你很確定，此刻唇畔的那道弧度掺雜著無奈的意味。
g#Yqw
&A%#LVjf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忽然有些在意，方才是否該假裝沒看見他的。
V+(
o5zth^p[
襲滅天來並未接過手帕，只是以手背隨意抹去淚痕。你正打算收回懸著的手免去尷尬，驀地被他使勁握住、借力起身。
Ue-HO
v< ;, x
「走吧。」
BHU(Hd
ts)0+x
鬆開手，他側身經過了你，逕自往更上方的出口走去。
ty/jTo}
%L~X\M:Qk
邊走，他邊從牛仔褲口袋掏出一個橡皮圈。欲將長髮紮起，顫抖的手卻使不上力，髮絲凌亂地糾結在一起。
[0_Kz"|
/&ph-4\i
你追了上去，握住他扯動長髮的手制止他愈益粗暴的動作。
} #%sI"9
[[TB.'k
「我來吧。」
^S , "i V
^3*gf}
不經意地觸碰到他的脖頸，皮膚表層的冰涼溫度順著你的指尖抵達了心口。
C'mmo& 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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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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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v) LH{
<2,@rYe/
@Z.Ne:*J
=m-_0xo
mflI> J=g
●
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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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wf\&
9:@os0^O
>) 5 rO U
你們走進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麥當勞。是襲滅天來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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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7:~@eYy
看著眼前推門而入的瘦削背影，你有些意外只見過一次面的他會記得你不喝咖啡的習慣，寧可捨近求遠選擇速食店而非連鎖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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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3 wRHq
店裏相當空曠，你尾隨他走向點餐的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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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hL<JTS
「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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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搖頭，他沒再多問便趨前點了兩杯飲料。
Y&gf e8%5N
WqTW@-}I D
見了他帶回的黑咖啡與熱紅茶──沒有拿砂糖與奶球──這次你很確定他不僅記得你不喝咖啡，也清楚你不喜甜食、茶飲只喝原味。在此之前，你們也不過在簡餐店聊過一個下午罷了。
6`+DBr
` 6"\.@4
你們在落地窗邊的長桌並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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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mNG ,
「抱歉、只能將就一下了。」他指的是，速食店的廉價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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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肩示意他不必在意，你沉默地啜飲紅茶等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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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KL$B=
你知道，他會有話要說。並且不只是一兩句。
kXG+zs T
KY_qK)H
襯著夜色，玻璃窗映出了後方牆上的時鐘。凌晨兩點半，外頭的街道還有大群的學生在喧嘩，嚷嚷著在討論接下來要去哪一家店。
d$Mj5wN:q
=z@'vu$Fh
你不明白，為什麼城市裏的夜晚非得如此不可。即使夜幕已深，天際仍泛著髒髒的光暈，人聲喧鬧，忙碌了整日的街道仍無法真正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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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kO "{
人群走過，你的視線的焦點集中在落地窗所映出的襲滅天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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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Fi]l!f
「蒼……」放下只剩三分之一的紙杯，你轉頭看他，「你覺得，她為什麼要刺自己那一刀？」
auGt>,Zj\Q
Ex*g>~e
他並未看著你，反而像是喃喃地與他自己對話。
z?7s'2w&{
otPEJ^W&
你淡淡說道：「對於永遠待在這種壓抑的迴圈裏感到不耐，於是藉此突破病態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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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 g&1
「為何不乾脆一死了之？無法對想報復的對象痛下殺手，那就殺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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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u 7
左手緊握成拳，低啞的嗓音中隱含某種程度的壓抑。你知道他的心底正劇烈地暴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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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QpA$
「除了毀滅，沒有別的出路麼？」你的掌心很自然地覆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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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並非為了讓人兩敗俱傷而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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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b!dnT.*a
*Pq`~W_M7
●
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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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js-j{*
7,O^c +
L9AfLw5&X
關於電影結局的辯證持續著，沒完沒了。
QeQbO
Wh4lz~D\@
自始至終，你只是清清淡淡地表達著自己簡短的意見，傾聽他的話語、旁觀他的抗拒與理解。
Ads^y` b
wr#+q1 v
隨著天色越來越亮，他終於願意轉身與你對視，並驚愕地意識到自己竟與你討論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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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Wu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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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半。沒想到，市區人行道上也會有人晨跑。
89 lPeFQ`
'7=*n_l
「我餓了。」不以為意地伸了個懶腰，你望著他的眼裏帶笑，「一起吃個早餐怎麼樣？」
+B&FZ4'
Rdv"Aj:
一時反應不及，他愣愣地看著你，過了幾秒鐘才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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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LOyUt~O#
「如果你要請客我也不介意。」你笑道。
SE/@ li
$hN!DHz
「當然。」
JUXK}0d%eN
5N[ Y2
話才說完，他便率先拿了餐盤往回收檯走去，施施然跟在後頭的你，忽然發覺他的肩膀似乎不再那麼僵硬、比之數小時以前稍微輕盈了些。
A &t}s #3
Ep'C FNbtW
走出速食店的大門，早晨的陽光使你不由得瞇起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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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8Jgel1
迎面而來的一陣風拂過他的長髮，在你狹窄的視野中閃過一道銀白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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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6m%y
●
幕四
b0&dpM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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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 M J
「你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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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七點，他送你回到宿舍門口。徹夜未眠的你已幾乎站不穩腳步，只想立即倒頭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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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WNmqeP
「無妨，還走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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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O\
轉身離去時，你偏過頭、輕輕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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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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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趨前拉住你的手腕往他的方向一帶，接著準確無誤地吻上了你的薄唇──即使，你並不覺得方才的目光留有任何眷戀、想不明何以令對方如此，卻並未將他推開。
dFS+O;zE\
WIb U^WJ0
蜻蜓點水的觸碰，你感覺到他雙唇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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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e6a^J#
「下次、一起看早場電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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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h%~)}
微苦的味道自唇畔滲入，逐漸在味蕾上蔓成一片苦中帶點甘醇的咖啡香。直覺地，你想也許今天會失眠了。
<2R=!n@b\
irL ehPX9
他的手還摟在你的腰際。很輕很輕。
?= fJu\;
3 )`}#` T
你索性閉目靠在他身上，自他的頸側發出模糊的應答，彷彿歎息。
AAs&wYp8Yh
#q=?Zu^Da
x JepDCUJ>
Fin.
muY4:F.C(
Jul.12’08 初稿
jgC/
Jul.23'10 修訂
|m ?0h.O,
iaR'):TD
UZdpKi@
le1'r>E$
後話
／
8" \>1{^
]pFYAe ?
並不很清楚自己想表達的核心意義是什麼。
0BBWuNF.
就只是一種感覺。
Iw48+krm>
^6obxwVG
非常疲憊，其實已經快睡著了，
j:fL_1m
只是睡前突然強烈地想寫這樣的東西、這種感覺。
4sG^ bZ,
於是、就寫了。
@90)
6 @ nE cr
おやすみ。
!,I}2,1%k
5Rc 5/ m
---
m 'a3}vRV(
k%.IIVRx
修稿的時候發現，
}7UE
我的意圖只是想拍場電影吧。
F_@PSA+
zg "<N
緩慢流動的，黑白默劇。
<b{ApsRJf
QQ pe.oF
又，這似乎是印象中第一次以蒼的角度來寫？
yht_*7.lM
我終於有辦法寫蒼了嗎......
[ 此帖被夜合在2010-08-03 21:5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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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茗
至道無形，至理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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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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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又來了︿︿＊
yX<Sk q
其實我沒看過這部電影，純粹只是很有感觸才來的
S9U`-\L0
寫文有時候只是寫一種感覺，就算沒有劇情也無所謂
epR7p^`7
我覺得我就是被你的這種感觸給吸引過來的（笑）
':6`M
3)p#}_u{
→這個世界，並非為了讓人兩敗俱傷而存在
wxN'Lv=R
莫名的，我就是很喜歡這句話
'IKV%$k
雖然跟標題與配對沒有關係，可是我還是很直接的聯想到蓮華與襲滅的關係
0L N"azhz
也許夜合對襲滅有很多感觸
l/#;GYB]
我總覺得我能看到你的文章裡面大多表示著對襲滅一種獨特的感情與感嘆
wtIXZU x
而蒼，就是能夠包容他的人（笑）
k0Rd:DxO
hvwKhQ}wX
夜合的文章一直都是平淡卻又令人印象深刻的！！
/X;[ 9&
尤其我很喜歡那種文字間流露著淡淡的情感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20 (by 晏雪)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完售本電子書在BOOKY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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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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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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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電影也沒關係欸，電影的內容不是重點：P
<y7nGXzLK
只是突然覺得想寫的感覺和《鋼琴教師》很搭，就寫進去了。
R m>AU=
那部片當年搞得我們全寢室的人都糾結得要命 囧rz
lpv Z[^G
Gx,<|v
嘛、和配對無關無妨的，我本就不是非常在意／堅持什麼配對，
dtTQY
談起別的組合我也不會翻桌（笑）
6F !B;D -Q
p.~hZ+ x_
既然說起襲滅與蓮華，那我也離一下題好了XD
)O;6S$z9Y
i Glg@
始終覺得蓮華對襲滅是既愛又恨的，
+" |?P
無法擺脫、無力擺脫、更是不忍擺脫；
] -iMo4H
他們兩人就像是鏡子的兩面，分明相仿卻又是截然不同的對立。
mmRxs1 0$
就是因為無法在他們宿命的迴圈中找到一個不會兩敗俱傷的平衡，
vgKZr
才會傾向於只有蒼能夠成為襲滅天來最終的歸宿。
lC|`DG-B
襲滅存在的價值、存在的意義，蒼這樣的存在能夠包容所有。
3)cH\gsg9
也因而，莫名地一頭栽進去寫襲蒼現代文，
pL 2P .
只是想從中尋找一些讓他們幸福快樂的可能。（笑）
~}Xd{afo
5 6w6=I s
因為是很唯心的人，我總是在寫感覺、寫人，
$ S(<7[Z
非常不擅於經營情節，也自認是極度不會講故事的人...Orz
)09>#!*
N)CM^$(T|
很開心妃茗會喜歡這種瑣碎又開水的風格XDb
&UrPb%=2H
#$n >+ lc
---
= j)5kY`
"}*5'e.*
謝謝送小花及回言的大家呢：）
本帖最近評分記錄︰
財富:15 (by 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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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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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情感基調與散戲本篇不同，仍想寫幾個生活片段，關於他們。：）
u7nTk' #r
#=uV, dw
---
(l+0*o,(
9ERyr1-u v
Se}&2 R
終幕之後的他們
3D }Pa
B%n|%g6K|h
-JfqY?Ue_2
『
那天清晨
』
9 ;Qgby
2`^M OGYk
kxCN0e#_
##6u
還在疑惑怎會有人這麼早就來敲門，一步蓮華勉強下了床、睡眼惺忪地走上前打開房門。
O $ARk+
sa?s[
眼前赫然以那種姿勢出現的兩人令他登時睡意全消，說是被嚇醒也不為過──
XwZR Kh\>=
bn:74,GeyK
面無表情的襲滅天來、以及被他打橫抱著的蒼。後者的雙手鬆鬆地環在襲滅天來肩上，顯然已不醒人事。
A'aY H`j
(M# m BS
「襲、襲滅，你們……呃、你把蒼怎麼了？！」剛被急促的敲門聲擾醒，思路尚處於渾沌狀態的一步蓮華瞪大了眼看著胞弟。
M 4E|^p=5
uCx6/ n6'
襲滅天來聞言皺起了眉頭。
FtW=Cc`hC_
SFjR SMi
──我能把蒼怎麼樣？
*+TO% {4
)YVs =0j
望著似乎受了什麼打擊的兄長，到最後只吐出了兩個字：「很重。」神情有些不耐。要不是現在手上還抱著人，他真想衝上前搖醒還在作夢的一步蓮華。
uquY z_2
0nPg`@e .
「啊？」
soO fk!b
R8>17w.
「一步蓮華！你再繼續發愣下去，蒼就要睡地板了。」他早該知道，一早剛睡醒的一步蓮華最難搞，根本無法用人類的語言溝通。
LfvNO/:,
q*<FfO=eQ
就算蒼的身材再怎麼瘦，好歹也是個男人。襲滅天來一路抱著他爬了三層樓上來己是極限，方才又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一步蓮華叫起來，此際雙臂不斷顫抖就快支撐不住。
gI/ S A
pS "A{k)i
襲滅天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h? Gps
*JOp)e0 b
──只是要你把蒼抱進去放在床上、讓他好好睡覺，有這麼困難麼？
oXQI"?^+
=, 64Qbau
當一步蓮華意會過來、笨拙地伸出手打算接過蒼，襲滅天來的耐性已悉數用罄，「算了，你讓開我自己來。」
7O~hA *Z
MKh}2B#S
徹底無視還在狀況外的人，他抱著蒼快步走進了寢室。
#Cb~-2:+7
iow"X6_l_
中途踢到一步蓮華匆忙下床時扯落的棉被，襲滅天來一個踉蹌差點把蒼摔出去。回頭瞪了面有愧色的人一眼，無力與他多作計較，只想盡快將人安放到床上。
s( :N>K5*
~ Ofn&[G
拉上被子，順手撥開散在臉頰旁的幾綹髮絲，襲滅天來手上的動作相當輕緩。
8CUl |I ~
D1V^Db Um_
一個小時前還坐在他面前以優雅的姿態面不改色吃掉一百塊錢早餐的人，卻在宿舍大門口說話說到睡著，注視著恬靜的睡顏，他不禁莞爾。同時，思及睡去的蒼應該沒有聽見他最後不小心說出來的那句話，慶幸中夾雜著些許的失落。
&x3R+(H {
7g4IAs oD
深深吐了一口氣，試圖將情緒甩開。他知道，來日方長。
o, qUf
-+0!Fkt@,
直起身體正要離開，不意卻對上了蒼那雙睡意迷濛的眼眸。怔忡著，襲滅天來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語言。
u yo V)
CpU y~
「……襲滅、早安。」
v<ati c
$e%m=@ga
「早安……你快睡吧。」
8"ulAx74>
=&mdxKoT0
僵著身子訥訥地重覆早安問候，他怔怔地凝視蒼，直到眼前的人狀甚滿意地笑著睡去。
G)gPL]C0
[M?&JA _$}
原就疲憊不堪的身軀，經歷了幾番情緒起落之後，在鬆了口氣的當下彷彿有千斤重。艱難地轉過身，看見始終站在一旁的兄長困惑的目光，他再也沒有更多力氣與之對話。
{A\y 4D@
L,3%}_
就地坐下，襲滅天來將頭往後仰輕輕靠在蒼的床沿，調整了較舒服的位置便放鬆四肢闔眼補眠。
-+Z&O?pSH
#;\tgUQ
「襲滅，要睡到我床上睡會比較舒服些……」
36d6 KS 7
-e.ygiK.`S
他閉著眼睛搖頭。
eK/rs r
v"sN K
沒有力氣移動，也不想離開。此時此刻，襲滅天來只想待在這裏、待在這個與自己分享了一整個夜晚的人身旁。
"4CO^ B
#VuiY
不再言語，一步蓮華拾起落在地上的薄被，輕輕地覆上了襲滅天來的身軀。
9-. `~v
+2m\Sv V
Zzv, p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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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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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發表於: 2008-07-17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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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7.12 散戲 (襲蒼現代，外篇：終幕之後的他們)，3F
夜合最近發了很多文︿︿＊
b@[\+P] "
&z "yls
這篇感覺有點小小的惡趣味ＸＤＤ
A w)P%r
他們該不會討論劇情討論了一整個晚上吧ＸＤＤ
:2MHx}]il
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
!qJ|`o Y
r%II` i
不過蒼也真的很信賴襲滅！！
sX]ru^F3
就這樣給它睡著了ＸＤ
&uxwz@RC0
ea!Z nld]
那一句 我能把蒼怎麼樣？？
\E,Fe:/g
說不定是蒼摸透了襲滅的個性才會如此放心
} "AG X
lHSu T2)x;
不過我真的很少看到文章裡頭，關於襲滅的心思描述會如此單純
u )KtvC!
這樣也別有一番風味
3o^ oq
或許只有對於至親至愛之人，才能這麼的毫無保留
一首作品，一經作者完成後，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容許不同的人用不同的觀點來詮釋它。
完售本電子書在BOOKY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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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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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
發表於: 2008-07-19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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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嗯，應該說從我開始寫襲蒼以後，這種產量對我自己來說很恐怖。
=]F15:%Z q
從原先的一年一則連載到一個月五篇，大概是腦袋燒壞了吧。和心情很爛也有關係。
.p(~/ MnO
無論如何能夠寫字對我來說即是一種安慰，
S-)%#
即使、大概不久後我也會夢見郭璞來索五色筆也無所謂。
x2H?B` 5
（雖然我明明就不像江淹那麼有才XDb）
x 0x/2re
}5sJd>u5^
總之總之，很謝謝妃茗的閱讀與支持：）
"K-2y ^Dl
6WX+p 3Kv
這篇其實就是接在散戲第四幕之後發生的事。
OcGHMGdn
兩人在某速食店待了整夜、吃完早餐後在宿舍門口話別。這樣。
4) ~ GHb
X8=s k
這時的他們還不是情人，但從互動中看得出些許的默契（大概）
-( +/u .
襲滅的獨白雖只有一點點，他的想法其實有含蓄地隱藏在篇章裏面了。
KRh95B GU
不確定是否會寫Part B，但是我自己很喜歡這篇的襲滅。
+BE_K_56
（好吧我自己承認這篇的襲滅也是走暗黑路線的）
> L>t$1hXM
7nL3+Pq
惡趣味是有那麼一點點點點點點啦XD
jaI mO
j{u! /FD
---
I!sB$=n
6dq*ncNin
謝謝小花及閱讀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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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joy
黑色快樂，我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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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
發表於: 2008-07-21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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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
_P*<T6\J>
蒼只要一個彷彿睡覺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的睡顏,
uM<6][^`
就能征服全世界了...
)R`w{ V
至少襲滅就已經完敗在這樣可愛的睡顏底下了,
#7~M1/eH=t
呵呵~~
漫步古城跡，綠茵道上且獨坐，路旁一秋英，迎風搖曳如私語，未若殘圮更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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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q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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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
發表於: 2008-07-21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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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外篇比本篇還更好看呢！感覺張力更大，更放得開。當然用第二人稱來寫也別有一番風味。
Y|iJO>_Uu=
BI,j/SRK
很喜歡通篇充滿溫情的感覺 有點孤孑有點桀驁的襲滅 還有憑空就覺得有點小狡猾的蒼 很喜歡
9ZEF%&58Y
YdK]%%
但我覺得應該還有后面的故事 不會就這樣結束了啊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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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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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07-3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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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joy ／
{{?[b^
Q4_+3-g<7L
我真心覺得，蒼是那種靜靜地縮著睡覺都很有存在感的人。(笑)
bX:ARe O
\Om<FH}
U. 1Vpfy
lianqiao ／
9@-^! DBM
?[\(i)]
是的還有後續的故事，廢材作者帶著續篇回來了 (跪)
/W} Za&]
i`^`^Ka
雖然總是在寫很瑣碎的生活，但其實我覺得自己並不擅長寫這種日常。
#qk A*WP
反而是本篇那種安靜內斂（說穿了就是很悶）的Style寫起來會比較順手一點點......
VR>;{>~
L!7 *U.+
想傳達的的確是在冷寂之中的一點點溫度，很開心您感受到了>///////<
CqUK[#kW(
N. |Zh+!
$e; _N4d^
------
9IKFrCO9,
.VVY]>bJg@
X$zlR) Re
不好意思隔了這麼久才爬回來回覆，
h'x|yy]@3
這系列在今年夏天終於補完了。
W^W^5-'"D,
b:Lp`8Du
感謝所有送過小花及回覆的讀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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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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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07-30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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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幕之後的他們／其二
7=t4;8|j;
JS r& S[
q4<3 O"c1
^!-*xH.dK
『午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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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道別的輕吻來得突兀，卻並未令蒼因而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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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臨別前說的幾句話他已印象模糊。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宿舍，只依稀記得與襲滅天來互道了早安，他便再也支撐不住地陷入沉睡。
V& <vRIsN
=vMFCp;mv
一覺醒來，使勁睜開略略浮腫的雙眼，身體尚未有任何動作，蒼已感覺暈眩。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液晶螢幕顯示現在是下午三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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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身上仍穿著昨日的襯衫與牛仔褲，與襲滅天來相處的片段忽而一股腦地又回到眼前。很清晰地記得他抑鬱的眉眼、低沉的語音、默默流淚的神情，甚至是說話時髮絲飛揚的弧線，種種。
W~ E%Eq3
L8N`<a5T
猶有倦意的嘴角，輕輕地上揚了幾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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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有過徹夜不眠的經驗，電影院裏意外的相遇，開啟了一個近乎魔幻的夜晚。他很平靜地瘋狂了一回，此刻身體因睡眠不足而輕飄飄的知覺正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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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聽見他起床發出的窸窣聲響，背對著他正在趕報告的室友回頭看了看，拋出一句問候：「醒了？」蒼僅是虛弱地點點頭，便以緩慢的動作下床，拿了換洗衣物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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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Wf
梳洗過後，蒼的氣色明顯看起來好了許多。方走出浴室，便聽一步蓮華問道：「冰箱裏有襲滅帶來的乳酪蛋糕，要不要先墊墊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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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D</w%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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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作息正常，醒在下午三點這樣尷尬的時刻，說真的覓食相當不易，蒼無異議地接受了室友的一片好意。雖說不喜甜食，乳酪蛋糕尚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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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點什麼嗎？」主動朝一步蓮華揚了揚手中的花茶壺，對方喜出望外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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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喜歡飲茶，除了各式的茶葉，花果茶亦相當喜愛。一步蓮華正是跟蒼住在一起之後，才耳濡目染地開始懂得分辨茶的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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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他們的交情，很難說這是不是個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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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住在同一寢室的兩人因茶論交，從而逐漸發覺彼此的興趣、品味有不少近似之處。一步蓮華與蒼就普遍意義而言都算得上人緣不錯，然而泛泛之交再多，畢竟不同於能在對話中相視一笑的相知默契。這份默契令他們繼續當了三年的室友，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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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iG=q uY
雖說兩個男人窩在寢室喝下午茶這意象怎麼想怎麼沒情調，一步蓮華卻樂此不疲。向來喜歡和蒼一塊兒喝茶的他將焦頭爛額的期末報告拋諸腦後，興致勃勃挑選茶葉的模樣不禁令人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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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v=FJEk/
蒼拿起保溫瓶，「我去倒點熱水。」一步蓮華揮了揮手算是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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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會覺得，也許就因自己和一步蓮華都是想得多卻又過得很單純的人，才能這麼合得來。住宿生活能增進同學情誼，種種的磨合考驗也隨之而來。真正的契合與表象上的不計較，天差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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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出折疊式的矮桌，將幾種不同口味的切片蛋糕擺盤、上桌，最後是冒著熱氣的玫瑰茶。吞下第一口蛋糕，一步蓮華才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問道：「你昨天是和襲滅一起去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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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還是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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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起床之後，蒼便感覺一步蓮華對自己欲言又止。然而，自己與素無交集的襲滅天來突然以過度親近的形式出現在他面前，也無怪乎他會有這種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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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關心卻不願輕易探人隱私，這樣的心情，蒼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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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約好，只是在電影院偶然遇見的。」神色自若地叉起一小塊原味重乳酪蛋糕，蒼續道：「電影結束之後討論了一下，吃過早餐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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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的失蹤，被蒼輕描淡寫說得像是吃一頓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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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及弟弟早上反常的舉止以及他望著蒼的眼神，一步蓮華忽然有些難以言喻的不安。襲滅天來偏執乖僻的性子令他在感情上易受挫折，過往的經驗令一步蓮華不得不感到憂慮。他想保護弟弟，更不願意令蒼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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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杯裏剩下的花茶一飲而盡，蒼放下茶杯，溫潤的紫眸凝視著一步蓮華：「想問什麼就問吧。都這麼多年交情了，難道我還會對你翻桌不成？」謔語的背後，一片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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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感覺襲滅天來對蒼不尋常的情愫，未加證實以前，真要說出口卻顯得太過唐突。他只得苦笑，「你知道的，襲滅很容易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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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襲滅也不願讓你擔心。儘管看似桀驁不馴地橫衝直撞，他確實以他的方式在找出路。」蒼的神情堅定，「昨晚與他聊了不少，也聽他說了不少。相較於第一次和他談《廣島之戀》，我覺得他的感受有比較……不那麼絕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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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正欲回話，外頭有人敲了寢室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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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兩人異口同聲地喊話，而後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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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週的最後一日，大部分同學不是考完試開始打包返鄉，便是還在與期末報告奮鬥，實在想不出什麼人會挑這時候來串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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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人是襲滅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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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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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一下，一步蓮華隨即笑問：「怎麼突然跑來，作業都寫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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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一篇讀書心得。」襲滅天來依然站在門口，毫無進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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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一步蓮華開口追問，他直說了來意：「電影社期末影展臨時決定加映一場《索多瑪一百二十天》，你們想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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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社的期末影展通常在期末考結束後的三天舉辦，每次皆有不同的主題，挑選三部電影放映，邀請專人導覽、析評。雖說原先的立意是讓考完試的學生放鬆心情，選的片子卻往往沒有一部能讓人真正放輕鬆去看──《索多瑪一百二十天》這部難得的禁片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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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句是問「你們」，襲滅天來很明顯地從頭到尾無視於胞兄的存在，目光定定看著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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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坦然與之對望，蒼的應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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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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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蒼轉而徵詢室友意見：「蓮華你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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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完。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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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無奈地看著隔空交談、輕鬆訂下了明日電影約會的二人，深深感覺到此前的不安也許只是自己多慮。無論襲滅天來對蒼懷有什麼樣的情感，他相信蒼能應付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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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他朝自己投來的，了然於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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