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7.16 【火影】於是，我們都回不去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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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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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7-16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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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6 【火影】於是，我們都回不去從前

配對：鼬佐。其實是清文親情文，但硬要掰的話是我最近被岸陰陽洗成鼬佐

於是，我們都回不去從前 #GYCU!
だから、私たちは皆、過去に戻ることはできません

　　鼬對於木葉的記憶是很淺薄的，這或許跟他在過於年輕的時代就已經是人人所讚賞的聰明的孩子，又或者該說是令人欽佩卻隱隱帶著些恐懼的天才。

　　在木葉裡有過多能稱為是天才的人：四代、大蛇丸、卡卡西，在他之前一個個能點出來的名字諸多如是，而四代早逝、大蛇丸叛走、卡卡西也終歸於平凡，他的路大抵上就這麼三條，所以當鼬成為叛忍時，其實也不是那麼叫人意外。

　　只除卻一個人──他世上唯一的血脈相連、可愛的、卑微的、愚蠢的，他的弟弟。

　　他以為佐助該恨他的，但他只是用帶著迷惑的眼神問：「為什麼啊？」彷彿就像過去任何一次他的遲到、約定好了卻未能達到的事一樣，縱然埋怨，背後仍有著根深柢固的信任；那樣的眼神，卻是要由自己來摧毀了，在佐助清澈見底的眼光下，他痛得不住顫抖。

　　那天晚上他披著血色走離木葉時，他心中有憤恨、有憂傷、有懷念、有哀痛，眼前的世界到底是廣大還是狹小？他所做的是背著更為廣大的正義或者是背叛？這些的這些都比不上他弟弟漂亮的眼睛，那樣純粹的眼神，大概再也見不到了。

　　多年後短冊街的相逢，他的弟弟依然拿著一樣的眼睛睇著他──為此他可笑的感謝起上蒼，還有木葉、甚至是卡卡西，只是佐助再也不會問他為什麼。

　　然後那個他在曉裡的搭擋在一次的酒足飯飽後說：「鼬桑，你有個愛你再也不過的弟弟。」

　　鼬不置可否，心裡卻有天上滿月也無法盈滿的愁悵。

　　鬼鮫早已習慣鼬的冷淡，甚至很享受這樣的自說自話；畢竟他們都是太過於寂寞的人，有個能聽自己聲音的存在，已是奢侈。於是他又接著說：「吶，你也知道吧？即使你血洗了宇智波家，他的心底也寄望著你的理由；甚至所有被鼬桑你殺掉的人也是，這就是鼬桑你得天獨厚的魅力了吧！」

　　他嘴角勾起笑，猜想鬼鮫或許就是太愛叨叨念念，以至於忍刀七人眾要叛逃霧隱。

　　對於佐助來說，木葉是個有太多回憶的地方，剛到大蛇丸那的一年裡，他沒有一天不做夢。

　　或許是剛分到第七班時被卡卡西壓著頭照相的那刻，也或許是他離開木葉那天春野櫻對他的挽留；當他為此驚醒、當他的寫輪眼不聽使喚的睜開、當他發現他眼淚鼻涕流得枕頭到處都是卻沒有聲音，他恨著留念過去而軟弱的自己。

　　他原先白晳的膚色變得蒼白，眼下開始添上陰影，這樣的轉變由時間帶來，而他也從一開始的驚懼憤恨到後來淡然處之；他想那就像是浪潮，一波波地往身上打，躲不著只能被淹沒。

　　於是他天天晏起，起身時伴隨的是惡劣的脾氣，大蛇丸將這起床氣當作宇智波家嬌生貫養的少爺脾性看待，而兜則用一種若有所思或者該說是了然於心的眼神看著他。

　　「佐助啊，我一直都沒問過你呢。」大蛇丸低頭看著蜷縮在地上，痛得口涎都無力吞嚥的佐助，用那有些黏膩的聲音問著。

　　「呼、咳……問、什麼？」佐助抑止疼痛的喘息，勉強說出這句話，隨又側身咳個不停。

　　大蛇丸蹲下身子，用一種憐憫的輕柔的方式撫著佐助的頭髮，歎息般地說：「瞧瞧你，簡直就像是落入陷阱裡的小獅子，求救無門還是想著大獅子能來撿你回去。」

　　大蛇丸的話明顯激怒了佐助，他開始掙扎，寫輪眼也激動的輪轉，「住口！我從來沒依靠過誰！」

　　「哎、哎，」大蛇丸見佐助偏頭想不顧形象的咬他一口，他立即放開手上的頭顱，用饒富興味的眼光盯著坐起、後退、防備、瞪視自己一氣呵成的佐助，「別這麼緊張嘛，那只是個比喻。」

　　「啐！」佐助往旁邊吐出血沫，伸手抹掉臉上的狼狽，深吸一口氣，雖然身上還痛著，但也不想被眼前這個人盯著，渾身不舒適。

　　這樣想的佐助很快就沉靜下來，並唾棄剛才自己的失控，冷靜之後，他平淡的向大蛇丸開口：「剛才想問什麼？沒事就繼續，今天還沒練完。」

　　「別急，」大蛇丸移動雙腳慢慢跺回練武室唯一的坐椅上，慢條斯理的說：「你進步的很快，但還是太慢了。」

　　聞言佐助目光一冷，撇嘴嘲諷：「這是你的責任。」

　　大蛇丸也不發怒，只輕笑說，「你心中總想著要贏，一點覺悟都沒有，真可愛。」

　　佐助動作一滯，接著全身放緩冷冷盯著大蛇丸看。

　　「你以為宇智波鼬靠著想贏的意思就能打敗了嗎？你要殺了他……」

　　那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而已，佐助瞪大雙眼，雖然極力克制，但依然全身微微顫著……

　　只因原在遠方位置上的大蛇丸，拿著草薙劍抵在他脖子上，並在他耳邊說：「不是死了，就是活著。」他講完便直起身子拍拍佐助的頭，「戰鬥就是為了活下去，今天晚了，去休息吧。」

　　佐助還在震驚，死盯著大蛇丸沒入黑暗。

　　從那之後，佐助再不做夢，他安份的──或者該說是沉寂猶如死去般的安靜了下來。

　　他已經毫不在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底下，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驕傲，而他是古老家族唯一僅存的繼承人，他會殺了那個與他同姓、卻配不上這個姓氏的男人，在這個地底下他就是王者。

　　大蛇丸所教予他的東西在生與死之間兩點徘徊，血腥卻實在。

　　生命最垂危的時刻他總會墜入一片黑暗，再來不停的往前奔，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一幕幕掠身而過的景色讓他知道他終究無法割捨過去。

　　那些比夢境還要準確真實的畫面在自己眼前閃過，好幾次他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但毫無例外的醒來後會看到大蛇丸捧著書坐在一旁看著，寫輪眼精緻的勾玉以大蛇丸為中心慢慢轉動，接著那個令人意外詳和的男人會抬起頭，用一種玩味的口吻調侃：「呦，佐助君，歡迎回來。」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會因為這句話而感到溫情，在他生命裡能感受到的溫暖屈指可數：他的兄長、他的老師，以及大蛇丸。

　　他想：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然後，他想時機已經成熟了，他懷著無比哀痛的心情對著大蛇丸說：「大蛇丸，你並不比我強。」說出這句話時，一半的他哀痛、另一半的他冷眼旁觀。這三年裡除了嚴苛的訓練，他學到最多的便是這個：置身事外並加以諷笑。

　　當他吞噬大蛇丸的意識時，他明白了大蛇丸總掛在嘴邊的思念是怎麼回事；愛能成就一個人，恨也能成就一個人，可惜這些思念沒有一個是屬於大蛇丸的，這個男人的感情一片虛無，他憐憫地對大蛇丸僅存的精神說：「活著，是沒有意義的一件事。」

　　鼬停了下來。

　　鬼鮫在一旁觀察這個男人，正確地來說，他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

　　這是在偶然的情況下得知的，鬼鮫不是記憶很好的人，但他卻記得特別清楚。

　　因為那是在曉極為難得的清閒中所閒聊的話題。

　　硬要說是聊天也很平淡，他們聚在一起大部份是講公事，食之無味的談話，還不如他自己對鼬講，至少鼬雖然不怎麼應聲，也還是在聽著，勝過曉不知幾許。

　　只是從大蛇丸退了出去又補了一個聒噪的傢伙進來後，聊天的內容總算是熱絡許多，而生辰年紀的話題也是那傢伙開得頭。

　　鼬一般不愛說話，曉定期的聚會裡，大多是他代為開口較多，久了之後，所有要問鼬的問題都轉為問他，他不覺得這是艱難的差事，因為宇智波鼬讓他願意臣服。

　　只是他與鼬組成二人小組許久，也從來沒聊過這個問題，所以曉眾多的眼光（潘恩有六個）全都盯在鼬身上，而那個被問到的人回視眾人許久後，才冷淡的說忘了，反而還是一旁的迪達拉嚷嚷的喊著做作、虛偽之類的詞，一邊喊了出來。

　　而那個新來的阿飛用曖昧的語調對迪達拉講著，原來前輩這麼喜歡鼬桑，連這個都知道，我好傷心唷前輩，接著巴了上去，差點沒引發一場爆炸的藝術。

　　他知道鼬年紀很輕，但沒想到根本還是個孩子。

　　他看了鼬許久，鼬問他有什麼好驚訝的，他才點頭，是沒什麼好驚訝的。

　　鬼鮫沒有因為年紀而對鼬有所改觀，不，或者該說，他更敬畏的對待著鼬。

　　鼬無疑是個美麗的孩子，面容就像他之前還待在霧影時所對峙過的所有宇智波家的人一樣，都有姣好而上乘的面貌。

　　而現在他停了下來，在夜幕之中，在月色之下。

　　他停了很久，之後低聲的說：「就在這邊休息一晚吧。」然後就找了棵足以撐著他們兩個樹跳了上去。

　　他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弟弟。

　　鬼鮫很少去想到從前，這跟他記憶並不頂好也有關係，他原本以為像他們這樣在生與死、正義與邪惡之間徘徊的人，誰都不會去在意起那些已經發生的過去的事，但是鼬不一樣。

　　是的，鼬是不一樣的。

　　他不會為了鼬背叛曉，但他會選擇為了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第三代火影死去的時候、鼬對上九尾小子的時候、甚至是鼬準備對上佐助而冷淡的對他說，他要死去的時候……

　　鬼鮫從來也沒管過宇智波鼬這個孩子。

　　很多年後，佐助會想起鼬這個人。

　　多年以來他不只一次的幻想鼬倒下的那刻，他甚至也想到等到鼬死的時候，宇智波家只剩下他一個人，或許他會選擇春野櫻生下繼續人，慢慢看宇智波家的復興，一幕幕、一幕幕的懷念，身為兄長的他、做為弟弟的自己。

　　只可惜什麼都沒有，當鼬倒下的那刻他的額頭上沾了血漬，原本他以為他能夠贏得更漂亮，然而鼬留給他的是跟當年一樣的那片淒迷冷清。

　　那時他以為天上下了雨，但水月跟他說那天是難得天朗氣清的日子。

　　他執拗的不肯用鼬所說的任何方法，即使在最後，他也不想拿同樣的眼睛跟鼬站在一樣的位置，那是個叛徒，在他的家族裡、在他的家裡、在他的心裡──宇智波鼬無庸置疑是最大的叛徒。

　　──但他背叛了木葉，你就是他背叛木葉最大的證據。

　　宇智波斑在他面前喋喋不休。

　　佐助冷眼看著宇智波斑。

　　鼬將他的未來放到他的手上，但卻沒再握過他的手。

　　他知道鼬的寄望，但他永遠不會原諒鼬。

　　「說夠了沒？」佐助打斷斑的話，「你真的很吵。」

　　「看來佐助是同意囉？」斑點頭，看著他的家族裡最突出的孩子，那孩子看著遠方的樣子不說話的樣子，就跟他的親哥哥一樣，斑忍不住的想笑。
　　
　　斑問，佐助君，你在想什麼？

　　佐助說，煙花祭要到了。
　　
　　佐助將那曾披在鼬身上的紅雲拿起，看了很久。

　　水月在旁邊嚷嚷可不可以別再多加上一件披風，香燐在一旁哀嘆她不喜歡紅色。

　　佐助轉身將那件披風罩住全身，淡淡的說，該走了。

　　這是一件對於鼬來說太過沉重的披風，他從來也不曾想過。

　　鼬應該還像當年牽起他的手走到河岸邊看煙花的鼬。

　　鼬會說，微小的煙筒，卻會開出最漂亮的花。

　　他說，哥哥，我看不到前面。

　　鼬會說，來，我讓你坐在肩上，你就可以看得更遠。

　　他卻不會是當年坐在鼬肩頭上的那個他。

　　那時的煙花多麼燦爛，只是他們都回不去從前。

──END。

短後記

　　其實我對於鼬兄從歪的硬被掰成直的有很大的意見，如果有大德點進我的抱怨向一直線的網誌的話，請斟酌觀看。

　　一來我對火影沒有多大的CP觀念，人老了也沒有對CP堅持以及為之抗戰的體力，二來我寫這篇文也不是多喜歡鼬兄或是不孝子，只是對於岸陰陽可以把鼬兄扳成這樣，我替他不值。

　　他們兄弟倆是一條線，或是CP也好，或是純兄弟也好，他們是世界最緊密的血脈相連，又是兩個死硬脾氣，因為獨佔慾太強而有了超過兄弟的關係我也不意外，但他們兩個之間絕不然只是單純的情愛存在。
　　他們之間有恨，這是培養起佐助長大最大的一個種子，一直到他哥死後，我也不認為佐助弟弟會因此就原諒他哥，事實上我覺得他對斑（以及岸本）的話，一半相信一半當作唬爛，要他把他之前的恨當作屁隨風而逝，憑他現在這種鬼畜又魔王的個性絕對不可能。
　　他們之間有愛，畢竟要產生恨這種相當大的情緒，一定有一個很穩固的基礎，他們最一開始是兄弟，又像是師徒，甚至也許有長兄如父的情懷，之後才是仇人。

　　唉，什麼哩哩雜雜一大堆的，總之我真的對岸陰陽有太多的不開心，所以這篇文章因此而誕生。

　　謝謝觀看。

[ 此貼被十二點零三在2008-07-23 21: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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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

1樓發表於: 2008-07-24 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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