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7.24 [家教/骸雲] 人魚的呼吸 C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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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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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5)

樓主發表於: 2008-07-24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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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4 [家教/骸雲] 人魚的呼吸 Ch1

人魚童話【6918】吸引

《Chapter1》

人魚：有著人類上半身和魚類下半身的傳說中生物。

世人對牠們的印象：虛幻、奇異、不真實、甚至危險，無論哪種說法都顯示了人類對這種生物既嚮往卻又半信半疑的心態。
關於這些生物的傳聞就像哄小孩的童話、亦或絕口不談的禁忌，因為這些生物儘管給人如此美麗的形象，牠們代表的卻是人類所畏懼的、充滿未知力量的大海。

那，在夢幻和殘酷兩極化評語中的牠們，又是以什麼樣的眼光看待充滿人類的陸地世界？

※ ※ ※ ※ ※

長滿珊瑚的礁石叢，陽光穿越水面直透水底，照得一干悠遊其中的熱帶魚閃閃發亮。點點反光中猛然掠過一抹極耀眼的色彩，流星般轉眼消失。

流星墜落的方向，是光與人都無法進犯的深水區。

「呼～」
一張小臉從大石後探出，以單手梳了梳凌亂的靛色短髮，視線飄往另一手中握著的事物。

一只金屬製成的銀色拐子。

在她專注於這奇妙物件的同時，耳際傳來道男聲：
『可愛的庫洛姆，妳在哪？』

少女回頭，尋找聲音的發源方向：
『骸大人。』
『妳又一個人跑去看珊瑚礁嗎？犬他們醒來發現妳不在都嚇死了呢！』
環顧四週，少女有些不安地道：
『是～骸大人，我馬上回去。』

把金屬拐抱在胸前，少女尾鰭輕揚，身影很快融入深海的幽暗。

深海底並非毫無生機，當然也決不似陸地上喧鬧。
這裡很靜，但居住其中的生物自會聽到牠們該聽的聲音，一名長髮男子從隱密的岩洞中游出，撥開洞口成群的紅藻。

「骸大人。」
男子身後，正是那名少女人魚。

「庫洛姆，我說過珊瑚礁區水太淺，容易有人類。妳一個人去很危險啊！」
少女抱住拐子，始終平淡的面上透出一絲紅暈：
「對不起，骸大人。」
習慣於清冷的海底世界，人魚不像人類有豐富的情感，這特質在少女身上尤其明顯。

男子微笑地摸摸她的頭：「下回至少讓犬或柿本跟著吧！」

骸在岩石上坐下，庫洛姆游到他身邊靠著。
「妳不習慣照光，這次應該消耗不少體力吧。」扶著少女肩膀，讓她躺到自己的魚尾上。

「嗯...」庫洛姆的手指輕觸骸的深藍色鱗片，尾巴是人魚最重要的部份，從這動作，骸對她的寵愛和重視不溢於表。
鱗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是庫洛姆胸前的拐子。

金屬不是海底世界常見的東西，在水底還能保持光亮的更是少有。
「可愛的庫洛姆，妳撿了個有趣的東西啊！」

岩洞深處，一陣聲響激出震耳欲聾的回音。
「醜女！妳跑去哪了？會嚇死人妳知不知道！」一顆金髮蓬頭冒出來，朝歸來的庫洛姆大吼。
「你應該說嚇死人魚吧，犬。」
「笨蛋阿柿！要是她出什麼意外，你去給骸大人剪成鳳梨頭好了！」

這兩隻的聲音大得十里外都聽得見。
岩洞外，在不知不覺中被評論了髮型的骸冷笑。

「對不起...」少女眨著眼望向斥責她的人，犬撇過頭嘖了一聲。
「道歉就有用啊？又不是我要找妳...」
一旁的千種推了推眼鏡：「犬在找妳的時候在礁岩區迷路了。」

洞頂粘著的貝類，在犬辯解的叫喊中緩緩震落。

「給我聽好了醜女，我絕對不是擔心，要不是骸威脅說再沒看好妳就要把我們剪成鳳梨頭，我才不...」話頭打住，一隻手在犬的肩上拍了拍。
「一大早這麼有精神啊！犬。」死小孩鳳梨長鳳梨短的，當事者鳳梨臉上滿臉笑容。
「呃...骸大人...」死了！他都聽到了喔？
「有人很想吃鳳梨，是不是？可惜這裡不是陸地，我幫你想個簡單的方法吧！」一手摸往掛在岩上的貝刀。

千種把庫洛姆拉到岩洞的其他隔間，忽視身後傳來的悽慘叫聲。

「骸大人，這是什麼？」看著把玩拐子的骸，庫洛姆問道。
幾分鐘前，千種把髮型被大幅修改的犬拖了出去。

「不清楚呢！看起來像人類用的器具啊。而且...」骸眼神飄向立在岩洞入口的三叉戟，跟這支拐子一樣，金屬製的戟不僅沒在海水浸泡下鏽蝕，反顯得更加精緻。

少女注意到他的表情。
「這跟骸大人的武器是一樣的東西嗎？」
骸笑起來：「不相同，是相似。它的主人正在找它，非常急切。」
「哦？」尾鰭輕擺，少女不太明白。她與骸都有自物體中得知訊息的能力，但骸的力量遠超過她。

骸右眼數字變換，讀取著拐子能帶給他的訊息：「非常有意思呢！它和它的主人...」
數字轉到了一。
一個黑影朝他襲擊而來，若非這只是透過幻術所見的影像，骸幾乎以為自己已經中擊了。
那是拐子落水前的最後記憶。

手上的金屬微微顫動，拐子抗議般拒絕讓他再讀更多。
武器和主人的性情必定十分相似吧！骸嘴角揚起一抹笑。

「值得一見！」

※ ※ ※ ※ ※

澤田綱吉有點後悔...不！是很後悔。不該讓這兩人共處一室，雖然加上個山本也好不到哪去，可能還推波助瀾。
甲板被毀去大半，而兇手們──共犯(？)一名、主犯兩名，一個在收拾善後(拿炸彈想收哪種善後？)、一個在安撫其他乘客(感謝他充滿心機的天然笑容)、而另一個，跑去船首吹風。

但他不敢叫那人回來，畢竟，打架弄壞船是一回事，那人的拐子落海卻當真是他的責任。
綱嘆了口氣，聽到船艙裡又是叫嚷又是玻璃打破的聲音，開始祈禱自己能活著回岸上。

雲雀此刻也很後悔...不！只有一點點，更多的是煩躁。連睡覺都不離身的武器脫了手，猶如鳥被剪去半邊雙翼。
他當場想咬殺造成這結果的草食動物，但對方本意在助他遠離爆炸範圍，總是一片好意；真可笑！以自己的能耐哪需要他救呢？
為什麼會答應跟草食動物一起搭船，向來討厭群聚的他大概是瘋了。

「你要去哪裡，骸大人？」
庫洛姆望著骸和他手中的三叉戟，拐子用海藻綁了掛在骸腰上。

「去物歸原主！」嘴上這麼說，物歸是未必，原主倒是要見。

她訝異地發現骸在穿T恤和外套。
「要到海面上？」人魚是不著衣的，衣物對他們只會妨礙游泳。若要到可能露出上身的淺海，骸總是告訴他們要穿個人類衣物，在真的被看見時多少能掩人耳目。即便如此，他們仍極少在海面上現身。

「這次的對象有這個價值啊！」
早在很久以前，骸便會以惡計讓某些行經此海域的船沉沒，撿了感興趣的物品，一旦原主再臨海上，就算不弄沉對方，勢必也被他騷擾得雞飛狗跳。人魚對海相的知識遠超過人類，多起不明海難都是他的傑作，原因統統是一時興起。他甚至抓過活人到海底，有些遺骨就堆在他的洞中。

庫洛姆三人沒參與骸的行動，對於他玩弄人類的殘忍也不以為意。
如人類對其他生物般，他們對人類亦無所謂的同情。

腳下的船塢木板彷彿還在晃動，綱勉強站住，他不想讓同伴看出自己暈船。
「今晚在港口的旅館住吧！明早啟程。」下了命令，總算這群屬下還肯聽他的話──沒人想半夜趕路可能才是主因。

填住宿名單時，不意外地發現某人消失，知道那人討厭吵雜，綱給他填了個面海的單人房，隔壁正好沒房客。
自己不可能跟他同房、又不能去山本獄寺那當電燈泡....這下要多付一間的住宿費啊！

最近財政赤字的某首領如此哀嘆。

當雲雀發覺四周被黑暗籠罩時，他正站在一個礁石滿佈的岸邊。港口燈火已遠得看不清了，海浪衝擊礁石的聲音讓雲雀聽得出神。
他不特別喜歡海、也不特別討厭，偶爾像這樣似乎也不錯。

這一帶有個別稱：人魚海岸，方才在港口聽人說的。據說是因不少人聲稱他們在附近的海域看到人魚，都是個人的片面之詞──這些都是從海難中逃生的人，船上其他人無一倖免。

人魚嗎？
無聊！爭辯這種東西有什麼用。聽名字就很像草食動物，是否存在有什麼重要嗎？
礁岩高度不高，雲雀坐在上頭，海水不時濺到上他褲管上。

混江湖的常說：在別人領地上不能講地主的閒話，雖然他沒講，用想的或許也差不多。
海潮聲裡，驀地傳出了與其不相襯的刺耳笑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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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4 [家教/骸雲] 人魚的呼吸 C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