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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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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0-09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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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 【白東】損友(贈獄洛羲)
0
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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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說他這輩子真的犯下什麼天大的錯誤的話,那一定就是認識了『素還真』。甚至,還莫名奇妙地成為了他口中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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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他喜歡三不五時帶領閒雜人等來他家『作客』兼『聊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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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楊柳冬苑可不是現成的客棧兼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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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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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聽,每次只要稍微說個幾句了,下一句的語氣頓時好不委屈無奈,好像理虧的倒成了他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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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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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下次他應該插一塊牌子的,上面寫著:『素還真與他的相關人等不得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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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麼這個時候開始懷念起他以前獨居一人的快活生活了?雖然一人有時候會覺得閒的發慌,可是至少也比現在安靜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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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你聽素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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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你要說什麼?」順手揚起一鞭,待客用的竹椅非常瀟灑的落到了天下第一名人的前方。後者笑得非常愉悅滿足的坐了下來,彷彿是宣告著某株黑心白蓮的再次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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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理會素還真那燦爛得令人覺得欠打的笑容,反正不管怎麼看怎麼刺眼,他索性就直接閉上了眼睛,省得看了還要忍下掃鞭的衝動。只是就算他閉上雙眼,懶洋洋地往他的老人椅倒下時,那另一道陌生的玩味視線,卻令他更覺得刺眼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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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了蹙眉,其實東宮神璽很討厭這樣用大剌剌不加掩飾的眼神望著他的人,感覺直接了得,事實上卻是深的高深莫測啊那個令人猜不透底,就好像素還真那一成不變的微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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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什麼奇珍異獸的,這樣明顯的視線,是覺得他脾氣太好不會在意,還是他看起來就像是不拘禮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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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瞇眼瞄了瞄一旁的素還真,你這次又是帶了什麼怪異人士來了?深山居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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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異是稱不上,但他確實是隱士。似乎收到東宮神璽的不悅眼神,素還真微笑地直接草草帶過,擺明了就是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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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東宮神璽終是再度掙開了雙眼,當他從那坐得舒適的老人椅上起身時,他第一個接觸到的,便是方才那雙全然不加掩飾眼底的玩味試探的深藍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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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能說是深藍,客觀地來說,應該是海藍色比較恰當,只可惜他一向習慣把眼睛的顏色和內心的顏色混合起來看,所以就成了深藍色,還是那種隨時要變黑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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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窗伏龍•白忘機,拜過冬苑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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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他這邊話都還沒說一句,那邊倒是先客客氣氣地禮數全周到了,這下他想說個什麼,卻也是找不到台階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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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機?是拋棄了心機較勁或城府深算嗎?但卻又是真的『忘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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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神璽,也不算上什麼高人。」至少沒素還真那麼『高』深莫測又那個手段『高』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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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東宮前輩。」揚起一抹微笑,白忘機望著東宮神璽的眸眼輕輕地瞇了起來。看在後者眼裡,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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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素賢人比起來哪算是前輩?」不著痕跡地將了素還真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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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好友,素某上次還慢了你一招,你可還記得?」素還真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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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突然真的相信了,這個人真的是素還真的好友,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似乎都很喜歡往對方的地雷區去踩,還是可以都全身而退不怕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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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冬苑沒什麼可以招待的,只有粗茶貽笑大方了。」沒理會白忘機的稱呼,東宮神璽從老人椅上走了下來,翻袖倒了一茶遞給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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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如果冬苑主人不介意的話,可否……也幫白某倒一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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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了眼,輕輕地,二度與那雙看起來非常之無辜的深藍眸子接觸到。後者眨了一眨眼睛,看起來很像是在賣乖裝無辜。他輕輕地笑了,唇角慢慢地揚起一抹弧度,也是非常之無辜。在白忘機有一瞬間的怔愣時,他輕輕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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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忘』了。」還要刻意加重那個字的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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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的沒什麼,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就像是兩個本來毫不相干的人,突然碰了頭,然後對對方有最基本的印象而已,普通的像是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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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無意識中,悄悄地給了對方一個下馬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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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有些事真的是不要想得太簡單比較好,不然到那時你要怎麼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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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素還真沒來。」望著那乖乖站在門口,沒有再逾越一步的白衣人影,他漠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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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白某並非特地來此找素還真的。」如果是這樣,也太拐彎抹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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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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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昨天沒機會和冬苑主人多聊個幾句,實在覺得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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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我看你和素還真倒聊得挺愉快的。」果然是兩個性格相近的人,不過倒也樂得他在一旁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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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白某自知昨天理虧了,還請冬苑主人大人不記小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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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就是小人。」當大人太累了,還硬要裝個『宰相肚裡能撐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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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某今天不就來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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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東宮神璽才注意到,在白忘機的身邊還有另一位個頭嬌小的陌生面孔。小孩的面孔十分秀逸,長長的黑髮束成馬尾,大大黑黑的眼珠兒看來精明能幹,一身水藍色的套裝,看起來十分討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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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蕪見過東宮先生。」看到東宮神璽看著他了,小孩恭恭敬敬地朝東宮神璽行了一禮道。手中還捧著一罐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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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神璽抬起了頭來,望著白忘機的眼神多了三分難得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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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樣,沒想到你的小孩長得這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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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笑了,如果有蘅蕪這樣古靈精怪的小孩,那還真不知是福還是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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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沒有我的話,早就要餓死在屋子裡了還沒被發現呢。」蘅蕪看來年紀小,嘴巴倒是挺伶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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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神璽微微一笑,好吧,他如此想道,看在這討人喜歡的孩子的面子上,他可以『勉為其難』地忘了白忘機昨天的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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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他對蘅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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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先生,請問白某呢?」白忘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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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門口。」只有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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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白忘機立刻望向了蘅蕪,蹙起眉眼的閃亮眼神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他有些不忍地別過了臉,因為此時蘅蕪也用那雙閃亮亮的眼睛望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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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先生……」蘅蕪的語氣非常之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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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先生的個性本來就惡質了些,但可以請看在他這麼有誠意的份上,讓他有個椅子坐嗎……?」話中的任何一句無不明褒暗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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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神璽覷了白忘機一眼,後者回給他一個無奈到想嘆氣的眼神,實在是教子無方、教子無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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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一個孩子教得這麼聰明伶俐,也算是有功績的了。東宮神璽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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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說完這句話後他就轉身去拿茶具,看都不看門口的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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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好像被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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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令人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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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眼神看起來非常的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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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蕪,原來你這麼喜歡吊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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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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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東宮神璽端茶具出來時,卻看到白忘機是坐的,蘅蕪則是站在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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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間挑了挑眉,「竟然讓一個小孩站著,你這父親倒也稱職。」順手再揚了一把椅子過來讓橫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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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讓他坐啊,這小孩固執地緊,我有什麼辦法?」順手把茶葉倒進了壺中,然後滾水沖泡。白忘機非常之順的一連串動作和臉上無辜的表情,讓東宮神璽更是看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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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聞,我怎不知道也有小孩不肯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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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先生,沒有關係的,站著比較好隨時收拾先生的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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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還要兒子來幫你收拾殘局,你也可瞑目了。」東宮神璽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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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是栽贓啊,就算我的泡茶技術未臻頂峰,可是也從沒喝茶噎到的啊。」搖了搖頭,白忘機登時一轉話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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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先生,如果先生是我的父親,那蘅蕪是真的要哭了。」蘅蕪說這句話時幾乎是哭喪著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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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蘅蕪,我記得我好像也沒虧待過你吧?」白忘機斜睨著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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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教過蘅蕪的,做人要誠信而立,蘅蕪只是遵循您的言論……」嘴巴一嘟,蘅蕪水汪汪的大眼睛更顯之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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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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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嘴角,東宮神璽終忍不住輕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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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面對白忘機這樣摸不透底的人,他也不免地多了幾分戒備,致使在這樣的人面前,他的情緒總會不免緊繃起來。可今天聽了蘅蕪率直不矯作的童言童語,卻讓他頓感有股純真的趣味。似乎面對蘅蕪,他可以不用費心去想什麼應付算計等傷神傷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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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到白忘機竟被一個小孩虧到已然毫無價值時,心中登時有股說不出來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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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一點,他的臉部表情就不禁柔和了許多,他微笑地對蘅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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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蕪,那我來養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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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蘅蕪愣了一愣,一旁的白忘機更是登時被茶水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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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東宮先生,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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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開玩笑?既然你不會養他,還要他來養你,那就換我來照顧他,至少我不會讓他餓死。」東宮神璽說的非常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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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到那時候就換吾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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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蘅蕪的份上,我會幫你挖個坑洞丟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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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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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忘機斜睨了一眼,被瞪的蘅蕪立刻乖乖把嘴巴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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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快地望了兩人互動一眼,東宮神璽為自己斟了一杯茶,並湊到唇邊淺淺地飲了一口,接著他眨了一下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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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渡山名聞遐邇的鐵觀音?你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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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當然是有管道才能順利拿到的。」總不能說是從素還真那邊偷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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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東宮神璽似乎也心知茶葉來源,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他心中有一事挺不解,昨天他與白忘機才第一次見面,還是經由素還真之手的。論見面次數,用一隻手就數完了;論交談內容,他們也沒有多深交幾句,何況白忘機這樣的人,一向非他所想要深交之人(那為什麼會和素還真成了朋友?嗯,這又是另一個問題了。)那,為何白忘機會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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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想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東宮神璽頓時覺得腦袋有些泛疼,他再看了看讓他的腦子泛疼的罪魁禍首,後者似乎接收到了,還擺出一張笑得純良非常的表情,可是他卻覺得火氣頓時冒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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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頓時覺得,這個『白忘機』看起來就很像是那個『傳說中』的裝熟魔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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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看到白忘機對他莫名奇妙地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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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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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忘機搖了搖頭,「不,在下只是想問……在下的臉,應該沒有俊逸到讓東宮先生看了呆吧?」還要皺了皺眉頭以示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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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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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素某好像少了一罐鐵觀音,是不是在你這……」素還真才跨進楊柳冬苑的門檻,就立即被眼前的景象給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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