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9 千年（雪禅架空，说是禅雪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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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霹靂之路斷在了刀龍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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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5)

樓主發表於: 2009-03-29 01:32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29 千年（雪禅架空，说是禅雪也可以）

  一向写虐文习惯了，这次写的是用以赔罪的砂糖文，结果还是写着写着忍不住往虐的写，结果在撒了大量特制的砂糖狗血后，该文终于不负众望地变成了......小白文！而且是小白雷文~~还请慎入吧~~~~

    终于下班了！
    封禅用力活动了下手臂和背部的肌肉，脱下了工作服，然后骑上自行车匆匆离去。
    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封禅还是有些不习惯。
    也不是说工作不好啦，虽然瘆人了点，薪水还是比较可观的。不过，就像前几天的小学同学聚会上------
    那么久没见了，大家都显得特别激动，互相询问对方目前状况，封禅平时比较低调，只是坐在一旁喝酒，这时，不知道谁问了句：“封禅，你最近在做什么工作啊？”
   “在殡仪馆当化妆师，”封禅抬起头回答，“帮死人化妆。”
    立刻就看到大家眼里都流露出惊惧与同情的神色。
    有不好么？封禅耸耸肩，一路骑了回家，刚打开门就闻到家里有一股血腥味和伤药水味。
   “哥，你回来了。”封禅除下外套扔在沙发上，一脸平静地对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红发男子说，“又挨枪子了？”
   “去！”吞佛抬起头，他的肩膀上隆起了一块，看来是绷带什么的，“快洗澡去，一身死人味！”
   “那也比你好，动不动弄一身伤，”封禅挖苦说，“哪天你要是横着了，我免费帮你化妆。”
   “我就你一个亲人啊，你不免费谁免费？”吞佛摊摊手，大概牵动了伤口，吞佛皱了下眉。
   “不要干这一行了。”封禅摇摇头向浴室走去。
   “你养我？”吞佛直起身，扭脸冲封禅问道。
    吞佛是封禅的双胞胎哥哥，不过两人似乎没什么相似点，吞佛得人资助读完了大学，跟着就去了异度公司上班，从此就很少回家，常常一个多月都不见人影子。
    封禅对此也不意外，吞佛有个很少人知道的身份，而他刚好是这很少人中的一个，吞佛是杀手。
   “你这次又能逗留几天？”封禅问。
    吞佛没吭声，半天冒出一句，还是答非所问：“明天有个官司可看，你要不要去凑热闹？”
   “什么官司？”封禅转过头，颇为好奇。
   “老大啦，他开车不注意，撞到了别人的猪。”吞佛慢悠悠地说，“当时他就看风景了，隔壁车的忽然对他大叫猪，老大刚想回敬就撞到过马路的猪了。”
    封禅差点笑喷，不停地咳嗽。
   “老大性子躁，对方也挺固执，居然就闹起来了。”吞佛靠回沙发上，“我是问你能不能帮我挡一下，我不想去------老大不知道我的身份。”
    老大就是阎魔旱魃，异度公司的老板，平时行事的狠劲与冲劲倒是够当个好领导人了，可就是不太仔细，总出乱子。
    吞佛一想到就无语，转念又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个小职员，还三天两头地闹失踪，老大没开了自己已经很不错了，自己只不过帮老大善后也没什么，可这次老大上法庭，居然还要拖自己作陪！
   “明天可以休息一天，你是要我扮作你？”封禅问，“我可没你那好口才。”
   “又不叫你当律师，你坐在观众席看就好，”吞佛皱着眉，“律师是赦生......靠，又流血了！”
    封禅无奈地耸肩，兄弟一场，帮个忙是无所谓啦，只不过这次自己大概要很倒霉了。

    坐在镜子前整理了半天，封禅才发现虽然自己和吞佛长了张七八成相似的脸，但要装成对方还是比较困难的，修了半天还没个样。
   “百分百像是不可能啦，”吞佛走过来帮着整理，“不然我和赦生打个招呼，他明天来接你，我叫他帮你打个掩护。”
    赦生果然来了，看着坐在驾驶室里的亚麻色发少年，一张脸还稚气未脱，居然就已经是异度公司的专属律师了，封禅不禁感叹世界真奇妙。吞佛叮嘱了赦生几句，跟着就把封禅推进了车里。
    一路上两人都是无语，只是快到目的地时，赦生开口说：“等一下你就少说几句，一切有我打理。”
   “我明白。”封禅回答，赦生停下车，拉开车门走出去，封禅也跟了上去。
    阎魔旱魃早就等着了，见两人来连忙走了上去，赦生打了个招呼说：“老大，吞佛今天嗓子不舒服，不能说太多话，他要我代替他向您道歉。”
   “没事没事！”阎魔旱魃大力拍了拍封禅的肩膀，“嗓子不舒服就要多喝水，好好休息，不要累坏了！”
    封禅心虚地笑了笑，觉得阎魔旱魃的确是个很有魄力的老大。
    这时，又来了个青年，一头绿发卷曲得好象水生植物，五官很是清秀，只是眉宇间显得颇为冷淡。
   “那是谁？”阎魔旱魃发愣。
   “管他是谁。”赦生的语气有些不屑。
    这时法官到了，封禅默默地坐回观众席，阎魔旱魃走上被告席坐下，那绿发青年和法官低声说了几句，坐上了原告席。
   “原告一莲托生由于有事来不了，由他的养子剑雪无名来出庭。”法官宣布道，“现在开庭......原告，你是打算自己做自己的律师么？”
   “是......”剑雪刚要回答，忽听到一声吼“本大爷来做他的律师！”，自信而桀骜的身影大步走上前，酒红色的长发放肆飘扬，脸上挂着邪邪坏坏的笑，“如何？”
   “嗯？”赦生明显地一愣。
   “好久没见了，小弟！”螣邪郎撩了撩额前的长发，“就由本大爷担任原告的律师！”

    话是摞得狠了，可螣邪郎的辩护看来并不高明。
   “照你所说，公路是跑车的地方，趁着红灯时过马路的确不对！”螣邪郎说，“但原告的猪是受了惊，难道车就可以撞么？猪身上有马路么？”说着螣邪郎一拍桌子，对着陪审团大叫，“先生们啊，原告一共被撞死两头猪，撞伤二十二头猪，加在一起二十四头！二十四啊，是你们陪审团的两倍啊！！”
    封禅正在喝茶，这下差点把茶给喷出来，赦生的头上出现三根黑线，就连剑雪都捂住了嘴。
    赦生回过头与阎魔旱魃商量了几句，阎魔旱魃点了点头，赦生便开始把话题往庭外和解的方向引。

   “为什么要庭外和解呢？”退庭后封禅问赦生，“明明那个螣邪郎的辩护很蹩脚。”
   “其实一开始老大就是准备私了的，公司老板不能连这点便宜都占。”赦生回答，“而且我那个嚣张哥哥也在，不买他个面子的话，下次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是么？”封禅瞥向螣邪郎。
   “希望他没看出来我在让他。”赦生叹了口气，“他很早之前就搬出家住了，他不喜欢我和吞佛在一起......”
    封禅正想搭话，忽然一个声音插进来：“污点，不要和我小弟在一起！”
    封禅转头，只见螣邪郎正气势汹汹盯着自己，赦生连忙推走螣邪郎，一边打手势要封禅先回去。
    奇怪的兄弟......封禅好笑地想，迈步欲走，结果差点撞到剑雪。
   “抱...抱歉。”封禅有些困窘地说，剑雪扬起眉毛，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封禅，然后点点头说：“没事，我是剑雪无名，请多指教。”
   “呃......我是吞佛童子，请多指教。”封禅越发困窘了，剑雪笑了笑：“吞佛童子？嗯，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封禅觉得舌头有些打结，“呃......我还有事，想先走一步。”
   “是么？”剑雪看起来显得很是遗憾，“那么下次再聊吧，再见。”
   “再见。”封禅也歉疚地笑笑，从剑雪身侧走了过去，走了几步，确定身后人不会看到自己了，立刻就狂奔了起来。
    天杀的，再不回去，脸上的妆都要花掉了！

    回到家，封禅才发现吞佛已经走了。
    每次都是突然回来，然后又不告而别。封禅怅然地想，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还活着而出现么？
    这样下去，说不定哪天真的只能看见他的尸体了吧？
    在洗脸池里洗了很久，直到重新露出淡淡泛青的肤色，封禅有些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明天又要回去工作了，今天权当是脱离正常轨道的一天吧，虽然的确是见识了不少有趣的人。
    还有那个剑雪无名......封禅默默地想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就当作从来没有见过好了。

   “一剑封禅。”
    第二天，封禅刚到达殡仪馆，就看到馆长袭灭迎面走来。
    袭灭是个看不出实际年龄的男人，他应该是已近中年，但从外表看不过二十四、五岁，他的脸上刻画了很多刺青，大概是行为艺术的一种，看起来很凶，不过封禅知道袭灭其实很好接触，而且他在工作上也很照顾自己。
   “馆长。”封禅停下脚步，觉得馆内气氛有些奇怪，“今天是怎么了？”
   “昨天晚上死人了，说是职业杀手做的。”袭灭语气淡淡。
   “嗯...然后？”封禅不解。
   “警察跑来这里找人，说是那个杀手躲到我们这里了。”袭灭蹙着眉头用下巴点了点那些穿制服的人，“莫名其妙，而且惊扰死者。”
   “杀手么？”封禅条件反射地想到了吞佛，他强行镇定了下来。
   “不管那么多，”袭灭斜斜地转过身，“工作还是得照做......封禅，这里有具尸体，你把它送去火葬场。”
    袭灭指的是一具看起来很普通的尸体，估计是昨天已经化好了妆，看起来如同睡着了一般，全无死亡的阴森气息，所有细务都已经处理好，家属们也已经候在一旁。
   “好。”封禅点点头，伸手推起尸床，立刻就觉得这台尸床不是一般的沉重，仿佛床上还有一个人的重量。
   “馆长？”封禅有些迟疑地问，袭灭走过来帮忙推起尸床：“人死了总是特别重，还好现在天气比较冷，如果是夏天的话更加不得了......好了，上车吧！”
    封禅忽然明白了，他默不做声地将尸床推进后车厢，然后和家属们一起钻进驾驶室，车子一溜烟地开走了。
    袭灭目送着车子远去，然后抿起嘴唇冷笑起来，接着他转身冲着那些搜查无果的警察们大喊：“搜仔细点！我这里可是很正规的地方！”

   “砰！”“砰！”两枪，又摞倒了两个。
    吞佛一边跑一边回身射击，后面那群人紧追不舍。
   “顽固的家伙。”吞佛低叹道。
    真是的，本以为可以和往常一样简单解决掉，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虽然还是完成了任务，但也惹上了一大堆麻烦。
   “‘战神’，你今天插翅难飞！”后面有人大叫，“我要你死得很好看！”
    哦？吞佛笑了笑，他有所谓吗？“战神”背负的人命太多，要杀他的何止一个两个？
    可惜，他只有一条命，没办法还这么多啊！吞佛回过身，一枪崩倒那个说大话的家伙。
    跟着，吞佛攀上一旁的墙壁，几个起落，迅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有人可以取他的命，但绝非他身后的那群人。

    一个星期后，封禅接到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里面是一封邀请函和一张车票，没有署名，只邀请他参加某个聚会。
    封禅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拿着邀请函去向袭灭告假。
   “去吧去吧，”袭灭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暧昧，“说不定是场艳遇，你都二十二了，没有女朋友可说不过去。”
   “馆长......”封禅涨红了脸。
   “哈哈哈！”袭灭拍着封禅的肩膀大笑起来，“我开玩笑的，不要那么紧张，不过......”袭灭敛起笑容，“也可能是危险，一切小心。”
   “我知道。”封禅点头。
   “去吧，”袭灭抖着封禅的车票说，“再不去，赶不上车了！”
   “是！”封禅听了，一把抢过车票，匆匆忙忙夺门而去了。
   “年轻人活力可真好。”袭灭扬起嘴角，看着办公室的门还在一开一合的，渐渐的，他脸上的笑容又冷了下去，袭灭坐回转椅，继续处理工作。
    许久，门后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有些许迟疑的叩门声响起。
   “进来。”袭灭说。
    来者走了进来。
   “什么事？”袭灭问，仍然没有转过身。
    来者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声喊道：“......老师。”
    刷拉一声，袭灭一下子转过身来：“很好很好，你还知道叫我老师，你回来干什么？”
    吞佛没有做声。
   “遇到了麻烦，要我帮你解决？”袭灭哂笑，“这种事你该去找一步莲华，不是找我。”
    吞佛脸色变了变，仍是不吭声。
   “赦生怎么样了？”袭灭问。
   “很好......他是异度公司的专属律师。”吞佛低声回答。
   “看来是不错，好久没见他，估计他也忘记我了。”袭灭点了点头，“对了，和你搭档那个，前几天被警察发现，竟然跑到我这里来了。”
   “他没事吧？”吞佛面无表情地问。
   “我叫你弟弟把他送出去了，能不能逃还要看他自己。”袭灭站起身烦躁地踱了几个步子，忽然抬起头，“究竟是谁要你当这劳什子的杀手啊！”
    吞佛脸色忽然惨白，本来他的皮肤就没多少血色，这下看来更显冷黯。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袭灭恶狠狠盯着吞佛，蓦地，袭灭神色一变------
   “难道是他？！”

    封禅跳下车，根据邀请函上的地址一直找到了目的地------是个很大的草原养殖场。
   “这是哪里呢？”封禅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呵------年轻人，过来过来一起骑马！”一匹奔马忽然冲过来，在快撞到封禅时又从他身边擦了过去，马上的人对着封禅大声喊，“生命在于运动啊！”
   “呃......”封禅抬起头，看着那马又绕场一周，跟着在自己面前停下，马上的人跳了下来。
   “你好。”封禅向对方问好，对方看起来应该也是接近中年或者更老，一头白色长发，脸上挂着和气得非常热情的笑容，身上穿的居然是西部牛仔装。
   “年轻人你好！”白发男子哈哈一笑，“这里是一莲养殖场，我是这里的老板一莲托生，请问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一莲......托生？”封禅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一时想不起来，耳边一直响着一莲托生滔滔不绝的介绍：“我们这个养殖场什么动物都有，品种相当齐全，有牛、羊、马、狗、猪......”
   “猪？”封禅一下子想起来，“你就是那个被撞了二十四头猪的养殖场主！”
    一莲托生的脸顿时连着变了好几种颜色。

   “抱歉抱歉，”封禅把邀请函递给一莲托生，“其实我是接到这封邀请函才来的。”
   “哦？”一莲托生接过邀请函，“哦呵呵，年轻人，欢迎你来参加我们一年一度的养殖场聚会，这个聚会主要是与动物同乐，与大自然亲近，希望大家都能够因此放松，能够真正的快乐。”
    动物？封禅想象自己呆在一大群动物里给它们喂食、梳毛，顿时黑线压了顶。
   “养父，你在干什么？”身后传来自行车的车铃声，动物们忽然一下子都围了过来。
   “哟，剑雪你回来了！”一莲托生看起来很高兴，剑雪下车抚摸动物们的头，“有人来参加我们的养殖场聚会！”
   “剑雪？”封禅回过头，果然是上次的绿发青年，剑雪看见他，对他友好地笑了笑。
   “你好，我是一剑封禅。”封禅讪讪地开口。
   “你好，我是剑雪无名。”剑雪微笑，“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养殖场聚会。”
   “非常荣幸。”封禅回答。

    养殖场聚会果然很热闹，附近的人都赶来参加，听剑雪说，聚会要持续一个星期。
   “真好。”封禅感叹地说道，被这种气氛影响，任谁都会变得很快乐吧。
   “封禅，你会骑马么？”剑雪忽然问。
   “嗯？”封禅一愣，“不会。”从小就生活在城市里也不可能会吧？
   “教你！”剑雪拉住封禅的手，“来！”

   “你真确定，这马不会把我甩下来？”封禅坐在马上，手里握着缰绳，有些忐忑不安。
   “不会，”剑雪肯定地说，“这马还是很乖的。”
    真的么？封禅迟疑地想。
   “抓紧缰绳，身体尽量前倾，腿要夹紧马身。”剑雪说道，“其实就是想办法不让自己摔下来，很简单的。”
   “你刚才不是说这马不会把我甩下来么？”封禅伏在马身上问。
   “是不会甩，”剑雪说，“但如果因为姿势不对而坠马，我也没有办法。”
    这两者的区别应该很小吧？封禅无力地想。
   “走了，驾！”剑雪一抖缰绳，马儿立刻奔跑起来。
   “等等！”封禅也迅速跟上。
    风从两人耳边呼啸而过，天边流云稍纵即逝。
    两人骑着马跑了很久，封禅觉得骑马也没有那么难。一直跑到一个很高的草坡，两人才停下来。
   “如何？”剑雪跳下马问，他的脸色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
   “非常好！”封禅也跳下马，这是在城市里搭乘任何一种车都赶不上的感觉。
   “不过，我还是疑问，到底是谁给我发的邀请函？”封禅对此感到困惑。
   “是个能放松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剑雪一笑，忽然把手指放在唇边吹出一声口哨，立刻，远远的，就有一只棕褐色毛的大狼狗朝这边跑来，一直跑到了剑雪身边，剑雪蹲下一把抱住了狼狗，狼狗亲密地蹭着剑雪。
   “你养的？”封禅问。
   “嗯，”剑雪点点头，“名字叫杀诫，可以叫它小杀。”
   “蛮有气势的名字。”封禅赞道。
    杀诫忽然发现了封禅，立刻离开剑雪直扑了过去，一把扑倒封禅，伸出舌头不停舔他的脸。
   “它平时也是这样的么？”封禅被狗扑倒在地上挣脱不开，只好无奈地问剑雪。
   “不是，小杀平时不太亲近人，”剑雪摇摇头，“看来，它还蛮喜欢你的。”
    是么？封禅无奈地笑，那他也认了吧。虽然起因不明，但这的确是个愉快的假期啊。

   “嘟---嘟---嘟---”听筒里一直都是等待音，然后，忽然毫无预警地被挂断了。
    再拨，居然已经关机了。
    袭灭并不气馁地换了个号码，继续拨。

    而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边，正值夜深人静时------
   “我是一只丑小鸭，咿呀咿呀哟！我是一只丑小鸭，咿呀咿呀哟------”响亮到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把床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人惊得一震。
    伸手接起电话，虽然明显有火气但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喂，谁啊？”
   “银--锽--朱--武。”袭灭一字一句地说。
   “死黑帽，怎么是你！”朱武一听声音就知道了来者是谁，“大半夜的打来干吗！现在可是凌晨三点钟！”
   “我可不管，我们这里是下午两点。”袭灭冷冷地说。
   “你有没有时差概念啊！”朱武差点破口大骂，转念还是压下火，“好了，有什么事快说，九娘还在睡觉呢，吵醒了她我就要你好看！”
    而袭灭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朱武彻底清醒过来。
    他说：“你家老头，可能又出现了。”

    接到邀请函的，其实并不止封禅一个人。
    螣邪郎也接到了，一莲托生感谢他在官司中的出力，邀请他来参加聚会。
    不过，螣邪郎并没有领情，他接到信就随手塞到不知道哪个角落了，眼下他还要忙着去和他小弟联系。
    自从上次法庭见面后，赦生就和螣邪郎断了联系，螣邪郎打爆了他手机都找不到人。
    更加可气的是，竟然连吞佛也找不到人，这点让螣邪郎很恼火。
   “切！”螣邪郎恨恨地把手机摔在床上，“以为躲起来，本大爷就找不到你们了吗？”
    为了再见到赦生，螣邪郎其实也是千里迢迢从美国赶来，结果他家小弟居然敢不理他，实在太过分了！
   “哼，以为躲着就没事了么？”螣邪郎拣回手机，“能够难倒本大爷的事情，还从来没有过呢！”

    算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久远到，牵涉到千年之前，众人的前世。
   “那我就把一切都说出来，”那天吞佛对袭灭说，“反正我也不会再告诉别人。”
    吞佛承认自己很倒霉，虽然拼命想结算清楚上辈子的恩怨，可他发现越理越不清楚，最后他索性不理睬了，可就算这样，也居然会有人来找他。
    那个人就是弃天帝，不该称他为人，而是一根大神棍。
    而弃天帝的态度倒也难得直爽，开口就对他说：“你是我的祭品，日后要为我而死。”
    吞佛当然不会乐意，但弃天帝的命令又是谁能拒绝呢。
    所以在吞佛做出一系列努力均告失败后，他终于无奈地装成妥协的样子，弃天帝像所有鬼畜攻一样在他身上下了诸多诅咒封印，要他为自己杀人，在储集了足够力量后，用他的血来促成自己再次降临。
   “你降临要干什么？”吞佛没好气地问。
   “清理这个污秽的世界！”果然还是这个理由。
    有点新意好不好......吞佛默默地叹气。
   “不管你记不记得，在你转世之后，你都会自动执行我对你的命令。”弃天帝说，“你还有一个搭档，要不要见他呢？你们可是老熟人了。”
   “不要，”吞佛干脆利落地说，“你直接告诉我是谁就好。”
   “对过去的朋友这么冷淡啊，”弃天帝做出遗憾的样子闭上眼，“一剑封禅......哦，错了，你好象已经和他被分离了。”
    吞佛漠然地看着弃天帝，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而他就算丧失记忆，也猜出了弃天帝所说的搭档是谁。
    只是，凭什么轮到他们两个啊，倒霉一次还不够还要下辈子再倒霉一次啊？这个弃天帝脑子进了水，肯定进了水！
    但吞佛也只能在心里诅咒，因为下一秒，他就已经被弃天帝推进了轮回。

   “为何现今才告诉我？”袭灭淡淡地问。
   “我到今天才恢复记忆。”吞佛摇摇头，他的神色黯然。
   “一莲家那小子呢？”袭灭继续问。
   “估计没有吧，不然他不砍了我？”吞佛皱起眉。
   “事情既然发生，就肯定有补救的方法。”袭灭叹了口气，“我去联系朱武，相信他应该也存留了部分前世的记忆。”

    门忽然开了，赦生站在门口：“老师。”刚恢复记忆的赦生来找袭灭，没想到在门外听到如此大内幕。
    吞佛转过身：“赦生？”
    袭灭只是不动声色放下电话，朱武已经告诉他解决的方法，条件就是不许再大半夜打过来：“既然来了，和我们一起走吧，”
   “去哪里？”吞佛问。
   “去找帮手，”袭灭干脆地说，“对手是弃天帝，你以为是好对付的吗？”

   “你真的很喜欢动物啊。”封禅站在剑雪身边，看着剑雪蹲下身子喂梅花鹿。
    说起来好玩，两人出来玩，地点竟然是在动物园。
   “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么？”剑雪看来心情很好。
   “是......啊。”封禅觉得自己是在随声附和。
    剑雪忽然抬起头，语气有些冷地说：“某些时候，动物比人更加能信任。”
   “嗯？”封禅转过头，刚好看见剑雪眼里掠过的一丝冷意，剑雪站起身：“我们走吧。”
   “去哪里？”封禅追上剑雪。
   “那边。”剑雪指向不远处的树丛，他回过头，脸上又恢复了微笑表情。

    树丛很深，两人走了很久，才走到尽头，空地上是一座白色的房子。
   “看起来像陈列馆。”剑雪说，“要不要进去看看？”
   “万一是公共厕所，或者私闯了民宅我可不管。”封禅闷闷地说。
    剑雪笑了笑，拉起封禅的手：“走吧。”
    剑雪没有说错，这的确是个小型的标本陈列馆，门是虚掩着的，两人便溜了进去。
    陈列馆显得很冷清，似乎并没有人，只有一些小的动植物标本，看来是私人的。
   “剑雪，我们走吧。”封禅说，“这个陈列馆似乎不是公开的。”
   “等一下，”剑雪抬起头听了听，随即拉着封禅走上楼梯，“跟我来。”
   “喂---”封禅有些猝不及防，“你真的想私闯民宅啊？”

    楼上有人，最尽头的一个房间里，可以听见响动声。
    剑雪推开门，现出门内的景象，一个白色长发的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在制作标本，听见有人进来，男人转过身来。
   “果然......”剑雪小声说。
   “袭灭馆长！”封禅这一惊非同小可。
   “我不是袭灭，不过他是我弟弟。”男人微微笑着说，“我叫一步莲华，两位好啊。”
   “你好。”剑雪回答。
   “你好......”封禅开始想，拥有私人标本馆的哥哥和开殡仪馆的弟弟，这种组合多么奇怪。
    莲华站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茶：“这里是我的私人的标本陈列馆，欢迎你们来参观。”
   “这些标本看来并不很齐整。”封禅说。
   “有残缺是必然的，”莲华微微叹气，“我只用已经死掉的动物做标本，希望能保留它们生前的样子。”
   “这样难度会大很多。”封禅说，“动物在死掉后，身体各个器官机能都会迅速衰竭，很容易腐坏掉的。等它们自然死亡太难，为什么不用活的呢？”
   “那也没有办法，”莲华抱歉地笑笑，“我从来不杀生啊。”
    不杀生的标本陈列馆馆长......封禅再次被囧到。
    剑雪只是站在一边不说话，封禅微微起疑，从刚才起他的举止就怪怪的。
   “有人来了。”剑雪忽然说。
    果不其然，楼梯那里响起略显匆忙的脚步声，紧跟着，吞佛和赦生推门而入，赦生进来后马上退到一边，和所有人都保持距离，吞佛的身上带伤，但脸色却很镇定。
   “大哥？”封禅一惊，“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和老师在半路被拦截了，老师说自己先赶去封印地，让我和赦生过来。”吞佛回答，“他们也马上就要过来了。”
   “是谁呢？”莲华倒是不紧不慢地问，仿佛并不着急。
   “弃天帝控制了一大群警察，向这边移动过来了。”吞佛没好气地回答，“那老头吃饱了撑的，认为我们帮他杀够人了，竟然借助那些精气直接下来，结果没有合适的附体。”
   “那然后呢？”莲华做出一副最和气的笑容问，完全无视吞佛有些扭曲的脸和封禅剑雪带点惊讶的表情。
   “为了能够有附体，他就把自己的灵魂分成一小分一小分，分附于不同人身上，”吞佛回答，“这样附体不至于因为不合适而碎裂掉，而且也可以同时控制很多人，缺点就是能力会大减，和普通人无异......这么变态的方法也只有那老头能想出来，不，是只有作者能想出来了！”
   “那听起来估计很好对付，就是有些麻烦而已。”莲华笑眯眯地双手合十地说，这时楼下一阵嘈杂声，莲华伸头一望，“啊，他们来了，居然还是荷枪实弹的特警，弃天帝可真够厉害的。”
   “是很厉害。”赦生忽然开口说，显然只认可这位有名无实的爷爷的实力。
   “那接下来要怎么办？”剑雪也开口询问。
   “接下来，当然是你们四位勇敢的年轻人下楼去抵挡那些警察，”莲华继续和蔼微笑，“不让他们上二楼来咯。”说着不由分说将四人全部推出了门。

   “你没问题吧？”吞佛问封禅。
   “应该...吧。”封禅有些底气不足地看着不光是吞佛，竟然连赦生与剑雪都从身上掏出了枪支，吞佛想了想，顺手将枪丢给了封禅：“拿去防身，你就留在最内围吧！”
   “喂，这可不行！”封禅大声抗议，吞佛直接一句“不然你能帮什么忙，留着不要碍手碍脚！”给堵掉，接着就冲向了敌人，剑雪和赦生见状也迅速冲去掩护。
   “四个人，怎么挡得住一大群啊？”封禅头疼地想，看着吞佛在人群里开始上演解除武装的戏码，对方的枪不一会已经被他拆掉好几把；赦生看来不擅近身，只是在稍远处放枪；剑雪看起来远近均可，眼下正在和敌人近距离纠缠，偶尔解决掉几个想趁机扑过来的敌人。
   “这真的是弃天帝的附体吗？”剑雪大声问吞佛，“我觉得他们更加像是没有灵魂的死体，只是被操纵而已。”
   “我也不确定了，”吞佛呵呵一笑，“或者是吧，看他们都像是不要命地扑过来，和游戏里的僵尸没多少两样。”
   “你到底搞清楚情况没有啊！”剑雪看起来有些恼火。
   “我只是觉得情况有变。”吞佛又是一笑，迅速低下身子躲过敌人的迎头一击，随即将对方扫倒。
    忽然，吞佛感到身后一阵劲风扫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吞佛正准备举枪挡住，身后敌人忽然倒在了地上。
   “你？”吞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封禅，封禅只是笑了笑：“我可没说过我没有战斗力哦。”
   “谁教你的！”吞佛迅速逼近，“你不是从小就是好学生，一直乖乖地到毕业，然后就直接工作了的品学兼优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好青年吗！”
    封禅黑线地听了吞佛的这一番说辞，然后回答：“袭灭馆长教的，他说人总该学会防身。”
   “切，”吞佛转身走开，“竟然背着我收徒弟！亏我还希望你能一直当个乖小孩，每天叫我大哥呢！”
   “你当是光源氏养成计划啊，毕业之后你有好好留在家里一天过吗！”封禅大声说，迅速将几个扑过来的敌人解决。
    大战当头竟然兄弟争吵起来，还好另外两人都足够冷静，可以当成没有看见地继续打。
   “这些人被操纵后，虽然难以将其一下杀死，但是他们使用枪的能力也减低不少。”剑雪在远处提醒说，“可以将这个视为弱点。”
   “没有问题！”封禅向剑雪做个手势要他放心，就继续投入战斗中，忽然------

   “哈，果然在这里！”急速赶来的脚步骤然停住，“你们？”
    忽然，人群中有一个特警迅速移动过去，一把扭住刚刚赶来的螣邪郎：“你们完了。”
   “哈，真正碍事的来了。”吞佛直起身来耸耸肩。
   “兄长！”赦生紧张地喊道。
    剑雪和封禅也望向螣邪郎，两人都是惊讶不已。
   “那是弃天帝？他的本体？”吞佛仔细辨认，“不，那个附体根本不是人的身体，那是假人！”
   “除了圣魔元胎，怎可能会有别的身体适合附体？”“弃天帝”冷笑。
    因为没有合适的活人，所以就找了个假人......这实在是合理得难以反驳的借口，吞佛有些脱力地想，忽然想到，作为朱武的大儿子，螣邪郎无疑是个最好的附体，其他人显然也注意到了。
    但螣邪郎看起来并不在意，他只是坏坏笑着问赦生：“你刚才叫我什么？”
   “兄长......这个时候就别......”赦生低哑着声音说，但螣邪郎只是笑着说：“好，有你这句就可以了。”
    众人眼前一花，螣邪郎忽然转身，反扭住“弃天帝”的手，顺势将对方掀倒在地上。
   “我听说过你，”螣邪郎冷冷地说，“既然真的是我们的爷爷，就该好好呆在天上，那样老爸说不定还会想念你，为什么非要下来呢？”
   “弃天帝”目光一冷，忽然，他的身体迅速爆炸------
   “兄长！”赦生大惊失色地冲过去。
    其他人也惊呆了，几乎本能地向爆炸处冲去，忽然，封禅返身挡住剑雪，一块碎片在他的背上开花，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服。
    封禅只觉得一阵剧痛，跟着就倒下了。

    再次醒来时，封禅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是酸痛，不过伤口似乎已经包扎好了，封禅勉力坐起来，看见吞佛靠在门边，眼睛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这是哪里？”封禅问。
   “家里。”吞佛瞟了封禅一眼回答，“被打得连家都不认识了？”
   “剑雪呢？！”封禅忽然意识到战斗已经结束了。
    吞佛低头想了一阵子，然后冷冷地说：“他死了。”
   “！！！”封禅震惊得忘了回答。
    吞佛抬起头望着封禅，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跟着说：“傻瓜，我骗你的。”
    封禅愣了三秒钟，接着就顺手抓起床边一个枕头向吞佛扔了过去，然后牵动了伤口痛得龇牙咧嘴。
   “弃天帝那具假体爆炸后，其灵魂并未受到损伤，反而越发强大了。”吞佛一把接住枕头说，“不过，剑雪见你受了伤，就像发了狂一样，我都没见过他这么发狠的样子，比平时厉害到哪里去了，真是，每次有任务就推说不舒服要我先上都是在糊弄人的......”
   “那剑雪现在在哪里！”封禅追问。
   “你听我说完，我们四人牵制住弃天帝，然后老师、一步莲华还有一莲托生的封印也及时完成了，和当初封印异度魔界那种差不多，不过只是针对于个体。三道封印从不同的地方同时发来，一下把弃天帝封到不知道哪个空间去了。”吞佛慢悠悠地说，“剑雪本来想留下来的，我让他先回一莲托生那里，他也受了伤，回去要家长放个心。”
   “这样......”封禅点了点头，忽然皱起眉头，“你要去哪里？”
   “和赦生一起去医院看螣邪郎啊，”吞佛边换鞋子边说，“大家是同事，关心下嘛。”
   “他不是不喜欢你和赦生在一起吗？”封禅愣愣地问。
   “所以才一起去啊，”吞佛似笑非笑回答，“不然他呆在医院里多无聊啊。”
    封禅翻身下床。
   “你去哪里？”吞佛问。
   “去找剑雪。”封禅简短地回答。
   “你的伤不要紧吗？”吞佛瞅着封禅。
   “不碍事。”封禅匆匆换好鞋子，抬起头来沉默了一下，“谢谢你，吞佛童子。”说着打开门离开了。
   “竟然比我还快。”吞佛扭头看着封禅的背影说，“叫我全名？唉，这家伙恢复了记忆还真不好玩。”

    封禅再次来到了养殖场。
   “哟，年轻人，你又来了！”一莲托生笑眯眯地凑过来，“是不是来和我一起探讨骑术啊？”
   “不是，请问剑雪在不在？”封禅礼貌地发问。
   “他刚好在，我带你去找他。”一莲托生回答。

    剑雪和小杀在一起，他的手臂受了伤，看到封禅，剑雪微微一愣，然后很快跑了过来。
   “你们慢慢聊，我去喂猪了。”一莲托生慢悠悠踱开，一边念叨着希望这个世界上都是回民之类的话语。
    剑雪抬起头：“你为什么来了？不用休息吗。”
   “你也没有休息啊。”封禅回答，“你的伤......也不轻吧。”
   “还好啦。”剑雪摇摇头，“没有关系，可是你......”
   “剑雪，”封禅打断剑雪的话，然后用一种认真的、微微嘶哑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我等待我们的再次见面，已经等了千年。”
    剑雪闻言微惊地抬头，然后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拥住封禅：“我也是，以后，我们都不会分开了。”
   “是的。”封禅回抱住剑雪，两人为再次的重逢而拥抱在了一起。

   “剑雪，我其实想问，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就知道我不是吞佛。”
   “呃...我还以为你知道，我和吞佛早就认识了，是一起做杀手的搭档啊。”
   “......”
   “我们以后都不会做杀手了......喂，你去哪里！”
   “去找吞佛童子，谁知道他有没有做出什么来！”
   “......”

   “啊，好久没有见面了。”莲华看起来很高兴。
   “是啊是啊，真想念你们两个啊。”一莲托生也同样兴奋。
   “你们两个看起来还是没变，又白又神棍！”袭灭哼了一声说，“对了，说好以千年为距，各自将他们三人中一个带大，这次赌约，到底谁赢了！”
   “当然是我，”莲华说，“一看吞佛就知道了，三人中实力最强的一个。”
   “明明是我，”一莲托生不甘示弱，“剑雪哪里比吞佛差了。”
   “切，把自己的庇护者养成了杀手还说好，”袭灭耸肩，“一剑封禅才是最好的吧。”
   “就是那个品学兼优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好青年哦，”一莲托生摸着头说，“他很可爱是真的，可惜他都不肯和我探讨骑术。”
   “去你的，死老头！”袭灭恶狠狠地说，“你家剑雪无名又好到哪里去，边上大学边养猪，一看就没前途！”
   “现在猪肉涨价了呢！”一莲托生反驳，“像你家封禅，还有莲华家吞佛都是过早地工作了，只有我家剑雪还在念书，不是更好掌握知识吗？”
   “去，现在金融危机，大家都急着找工作，谁愿意去念书！”袭灭跟着反驳。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没个标准怎么定输赢啊。”莲华笑眯眯地说，“我倒有个好方法------我们一起去斗地主吧！”
   “走！”袭灭一听立刻拽起一莲托生，“今天非把你杀到大败！”
   “不要夸口，以往都是你被我和莲华杀到大败的，”一莲托生呵呵地说，“没想到千年过了你还是这样自信得可爱啊......”
    ......

    THE END

犧牲別人的幸福來成就偉大的事業，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因為被犧牲的人不是自己，所以這種人永遠可以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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