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5 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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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羽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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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9)

樓主發表於: 2011-02-05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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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5 默契

    大年初三，是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

    一步蓮華坐在電腦前，無框的防輻射眼鏡上映著屏幕的藍光，埋首工作。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伸了伸懶腰，看著舒展開來的十指，發呆。

    突來一雙手按在他肩膀，不重的力道來回推拿，靜靜躺在那雙手的搓弄，一步蓮華笑了。

    「還要弄多久？」

    「再一下就好了，有事？」

    默不作聲，按摩的手停下了動作，開始用力捏他的肩膀。一步蓮華笑的燦爛，站起身來，把襲滅天來拉近身邊，朝著他眼睛吹氣，然後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來到畫室，早已準備好的兩張紙靜靜放在桌上，旁邊炭筆、顏料一應俱全。襲滅天來也進來了，兩人開始作畫。

    臉的輪廓、眼睛、鼻子、嘴巴，垂下來的流線是頭髮，一點一點的勾勒，一筆一筆的上色，襲滅天來滿意地看著完成的畫作，畫的比去年更好了，十分的神韻，簡直跟本人一樣。

    那個本人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襲滅天來伸手扯過後領，停頓了幾秒，放開手，去房間找了一件大衣蓋在他身上，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可沒這種運氣。

*

    下午的行程是拜訪蒼。

    蒼親手泡茶招待他們，濃郁的茶香連正在午睡的白雪飄都醒了，跑過來，睜的大眼睛看著蒼，蒼又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喝了茶，一步蓮華笑的古怪，襲滅天來一口茶噴了蒼滿臉滿身，蒼站起來，要去找金鎏影紫荊衣，躲在門後兩聲輕笑，然後腳步聲響躂躂躂躂跑上二樓去了。翠山行忙著給蒼擦拭，赤雲染拍著白雪飄的背，白雪飄咳的停不下來，九方墀黃商子趕緊去找新的茶葉換上，卻怎麼也找不到，平常放茶的地方都空了。

    忽然從樓梯間傳來巨響，幾十幾百個茶葉桶從二樓滾落，掉了滿地都是，白雪飄踩了個茶桶跌了四腳朝天，痛的爬不起來，蒼走過去把他扶起來，摸了摸他的頭。其中一個砸到一步蓮華的頭，頓時起了個包，紅腫腫的。襲滅天來抓起那個茶葉罐，像扭乾抹布那樣的方式擠破茶罐，茶葉片像水一樣流下來，灑了整個桌子都是。

    赭杉軍趕忙著跑了下來，與其他人一起收拾茶葉罐，墨塵音撿起一片片茶葉片，放到一個透明玻璃杯，交給赤雲染，兩人笑的尷尬，直說抱歉。

    一步蓮華把早上的畫擺在桌上，上面是蒼，瞇瞇眼畫的入木三分，蒼拿起筆，接著在旁邊加上了個一步蓮華，閉著眼睛的，白雪飄說畫的真像，大家都附和他，只有襲滅天來不說話。

    準備晚餐的時間，赭杉軍用手齊了齊大把青菜，切的順暢，轉開葵花油的蓋子，墨塵音倒了一匙熱鍋，翠山行放了三杯米在電鍋，炒菜的熱氣薰悶了赤雲染，趕快抱起了碗筷離開廚房，與要走進去的九方墀撞個滿懷，差點跌了盤子，白雪飄看到了掩著嘴笑的開心。

    溜到金鎏影紫荊衣的房間，滷味的香氣陣陣，紫荊衣叉了一塊很大的豆干塞到一步蓮華手裡，摸摸他額上的包嘴角抽動，金鎏影盯著襲滅天來臉上的刺青目不轉睛，這很痛嗎？不會，你要不要試試看？

    門霍地一聲被打開，蒼站在門外看著他們，要吃晚餐了，這次又是誰買的？金鎏影紫荊衣指著一步蓮華，滿臉無辜，一步蓮華把剩下半塊豆干遞到蒼面前，很好吃的，蒼，你要吃嗎？

    把人趕下樓，蒼擦了擦嘴唇，味道還不錯。

*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善法天子，在風中聊了半個小時，手凍的冰涼，晚上還是很冷的，善法天子抓起一步蓮華的手哈氣，襲滅天來扯下圍巾，繞在一步蓮華脖子上，順便用力勒了勒。

    分別後回到家，看著自己畫的那張圖，襲滅天來伸手撕了，丟進碎紙機裡，不一會兒，碎片像雪一樣飄落字紙簍，一夜無話。

    早上起來，桌上一張拼湊的畫，碎裂處用漿糊黏的仔細，還用玻璃相框裱了起來。襲滅天來拿起細看後，把畫摔到地上，玻璃碎了，畫裡的笑容也四分五裂。

    聽到聲響，衝進房裡的一步蓮華在滿地扎手的刺片裡撿起破碎的畫，轉身出房了。跟著那人，看他拿了張白紙，重新拼湊那畫，很認真的表情。襲滅天來笑了。

    「今天天氣很好，等下出去走走吧？」

    在臉上慢慢浮現的是驚訝，然後笑容，「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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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05 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