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02【风欲风】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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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樓主發表於: 2015-11-03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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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2【风欲风】欲风

第一次在这里发，先发一篇试试看，也不知道这样搞对不对……其实我只是想要搜索功能

脑洞是鱼仔躺床养伤的时候逍仔抽空来看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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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早停了，云也薄了，星光不多，月色刚好。

　　风动之后门扉轻开，吱呀一声像是打招呼一般随意。

　　欲星移连眼都没睁开：“逍仔。”

　　“哈，我知道你闻见酒味了，”风逍遥靠在门边晃了晃酒壶，“但是你可以猜是老大仔啊。”

　　“除了你，还有谁会带着酒来看一名伤患。”欲星移答道，“况且老二没你这么闲。”

　　“鱼仔，都翻肚皮了还要挖苦我。”风逍遥走进去，停在欲星移床边，想了想又背过身在床沿坐下，抬手推了推欲星移，“其实啊，我现在真正闲到快死了，老大仔要我顾铁军卫，但大多数时候我也只是看着，没什么事情要做，可是老大仔不在我又没办法离开，唉，真难抽出空来。”

　　“那你还来这？”

　　“哇，这么大一尾翻肚皮的，换你你不想看？”

　　“我看过更大尾的。”欲星移抬手比划了一下，左手已经伸到风逍遥面前，看起来应该有鳞王那么大，“你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行动。”

　　“老大仔是没告诉我，但我也可以探听，可以猜啊。”

　　“猜到了？还是探听到了？”

　　风逍遥举起酒壶喝了一口，“没。”

　　“哈。”欲星移总算睁开眼。

　　“但是听说有人扛着好大一尾翻肚皮的……”

　　“逍仔，够了。”欲星移打断他，“我若真翻肚皮，就是死鱼了，你还是等我真正死了再来参观吧。”

　　“我不要。”风逍遥摇摇头，侧过脸瞥了他一眼，“海味就是要新鲜才好啊。”

　　“那你就记得来给我收尸吧，或许还能赶上新鲜，晚了，就只有鱼干了。”

　　“你现在不就是被人伤到翻肚皮了！”风逍遥侧过身随手在欲星移的鱼肚皮上顺了两把，“你看，朝天啊，姿势标准……咦？”

　　风逍遥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轻搭在欲星移身上。他刚要弯下腰去，欲星移就朝里翻了个身，不动声色地挡开他的手：“这样才标准。鱼翻肚皮大多是侧翻。”

　　“好啊，你是在躲什么？”风逍遥摇了摇欲星移的胳膊，想把他翻回来，到底还是不敢用力，没能翻动，“就算是要翻，至少也对着这边翻过来啊，拿背对着人太不给面子了，鱼背上刺最多呢！”

　　“没事，我是海鱼，只有大骨，没尖刺。”

　　“是……吗？”风逍遥歪过脑袋看着欲星移的脊背。虽然看起来欲星移长得和人几乎没什么分别，但毕竟是水里来水里去的种族，必定还是和寻常人有些差别。风逍遥这么想着，便伸出手去摸上欲星移的脊背。

　　“住手。”欲星移出声制止。

　　风逍遥停手，指尖戳在欲星移脊骨上：“我早就想问了，你背上有没有长鱼鳍？”

　　“当然没，否则我怎么翻肚皮。”欲星移答道，“叫你住手，是因为会碰到伤口，就算我做人失败，鱼也是会怕疼的。”

　　风逍遥将手拿开，一边仰头喝酒一边侧目上上下下打量欲星移，打算寻找别处下手，“既然都伤得这么重了，不好好翻着肚皮躺床，还跑出去趴趴走？”

　　欲星移朝他偏了偏头，“我没啊。”

　　“你有，内息明明就有问题，我都看出来了，这不是躺尸的款。”

　　“躺尸的就没内息了。”

　　“啊好啊，反正你就是翻着肚皮也要跟我抬杠就对了。”

　　欲星移笑了一声，“没办法，我现在就只有动嘴不费力，你要跟我动手，我稳死的，你可以直接先参观我是如何翻肚皮，再收拾新鲜海味。对了，你的刀法很好，可以学赤羽做刺身，帮我切得整齐干净一些。”

　　“鲛人肉配风月无边？”风逍遥晃着脑袋想了一下，“听起来是不坏。但是听说鲛人肉吃了会长生不老呢。”

　　“不好吗？”

　　“好你怎么不自己割大腿肉吃！”

　　“要救命，那应该是鲛人血的传说。”欲星移纠正道，“但若真有用，我还怕内伤吐血吗？吞回去不就包治百病了。”

　　“呃……也是啦。”风逍遥摸了摸脑袋，目光扫过欲星移腿的位置，突发奇想：“等一下，你该不会下边是鱼尾，所以不能割大腿肉吃？”

　　欲星移耻笑道：“你看我走路是用爬的还是用跳的？”

　　“故事里妖怪精灵受重伤都会现出原形啊，你不会？”风逍遥忽然很感兴趣，“我还没见过鲛人的尾巴，给看一下怎样？”

　　欲星移摇摇头，叹气道：“逍仔，你该不会不知道鲛人的鲛，指的是哪种鱼吧？若真有所谓的现出原形，你确定想看？”

　　风逍遥愣了一下，好半天才露出一副至今方才恍然大悟的神色睁大了眼瞪着欲星移。

　　“不会吧……”他的声音里都充满了震惊与不知哪里来的佩服，“除了体型差不多，还有哪里……我以为你是吃水草的款！”

　　“我是吃肉的，有时还会吃人，难道你现在才知道？”

　　“那也不是。”风逍遥答道，“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是啊，一开始你就问我鲛人肉，”欲星移扭过头看他，“我也以为你不简单。”

　　“啊开个玩笑罢了多久了你还记得啊？”

　　“当然啊。”欲星移叹息道，“说实话，当时我没说过自己是鲛人，鳞族又许久不为外人所知，你一猜就中的玩笑曾让我怀疑。”

　　风逍遥避过欲星移的目光，啃着酒壶默默喝了几口，“其实我没猜，就是看脸罢了。”

　　“看脸。”欲星移翻回去一些，拿正脸对着风逍遥，“这样就看得出？”

　　“当然不是看出来。”风逍遥伸手挡住欲星移，手背碰了碰他的侧脸，“翻回去快翻回去，吃鱼的时候随便翻面，海上会出事故呢！”

　　“不是看出来，又说是看脸。”欲星移不但没有翻回去，反而翻回来。

　　风逍遥不敢乱动欲星移的身体，于是就只将他的脸向着墙的方向推过去，一边推一边抱怨：“唉你是有多想听别人夸你的脸！”

　　“没啊，”欲星移毫不在意地面壁，“是你自己喜欢我的脸。”

　　“我哪有喜欢你的脸！”风逍遥否认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的脸，笑容也假，目光也深，完全看不透，神神秘秘假模假样，感觉像带着面具呢。”

　　“哈，这是正常，”欲星移笑道，“我们一开始都互相提防啊，虽然合作，但谁又信谁呢？”

　　“但是我也没想到你跟老大仔竟然是师兄弟，还都是九算。”

　　欲星移眨了下眼，平静地道歉：“抱歉。”

　　风逍遥微微皱眉，“你这句抱歉，是为了什么？”

　　“很复杂。”

　　“不要紧。”

　　欲星移也皱了皱眉，“你这句不要紧，是针对什么？”

　　“不要紧就是不要紧啊。”风逍遥把玩着手里的酒壶，“老实讲啊，老大仔也是，你也是，虽然现在的你们比较真心，在别人看来会比较好，但我有时宁愿看到你们还在骗我时的模样，至少那个时候你们没现在看起来这么累，这么勉强，还有的是精神拿我玩。”

　　欲星移沉默了一会儿，只喊了一声：“逍仔。”

　　“我见过很多谎言了，我不在乎真相。”风逍遥晃着酒壶里的残酒继续说道，“只要我重视的人都能好好活下去，我其实无所谓。老大仔为什么收留我，不重要；你跟我认识的时候是不是知道我是谁，有没有想过我的利用价值，不重要；你们在我面前装作生疏，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我有没想过什么，全都不重要。我只希望，老大仔能平安回来，这样我就能放假；你能全鳞全尾地游回去太虚海境，这样我还有地方能度假……你明白吗？”

　　欲星移仍是沉默了一阵，然后无奈地坐了起来。

　　“逍仔，”欲星移问道，“你有钱买酒吗？”

　　风逍遥莫名其妙地看着欲星移：“怎样了？”

　　“你若需要，我现在可以哭两粒珍珠送你。怎样，要吗？”

　　风逍遥不由自主退缩了一下，“不会吧，你哪会这么大方。”

　　“不算什么，把你酒壶里剩下的给我就好。”

　　“那不行。”风逍遥抱住酒壶，“我又不是真正提酒来看伤患，这是我喝的，你不能喝。”

　　“我想喝。”

　　“为什么啊？”风逍遥死死护住酒壶，生怕被欲星移抢到一般，“你不是喝茶的？”

　　“嗯……”欲星移想了一下，“因为酒不仅可以给人勇气，还可令人反应变得迟钝，让判断错误。”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

　　“没不对，”欲星移看着风逍遥慢条斯理地解释，“深究下去，就是常说的酒后容易乱性。”

　　风逍遥没来得及细想自己是怎么考虑的，直接将酒壶里的酒一口喝了个干净，一滴也没有剩下。

　　“可惜了，我是越喝越清醒的款。”

　　“那就没办法了。”欲星移惋惜道，“先乱再醉吧。”

　　“我不能完全赞成，但我认为应该干一杯。”风逍遥抬手扶住欲星移侧脸，他觉得自己好像触到了鲛人藏在鬓发下的鳃裂，指腹忍不住想去摸索层层浅发底下的裂缝。他等了一等，又问一句：“你说呢？”

　　“我说，那就干啊。”欲星移也抬起手，一把拢住风逍遥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真的畅快淋漓地干了一口，风月无边的味道果真好到唇齿留香。

　　“要起风了。”欲星移听着窗外的动静告诉风逍遥。

　　“是要起肖了！”风逍遥回道。

【暂完】
（假如这次鱼仔能平安存活的话会接下去炖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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