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22 一个脑洞（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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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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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3-22 1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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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2 一个脑洞（风月）

道域內戰爆發的時候，風逍遙拉著玉飛凕，混雜在一大群逃難人眾裡穿越道苗的國境。
風逍遙說:“等到了苗疆，我們會有安定的生活，不用再擔心住處與安全，每天能夠準時睡覺和起床，不必流離，不必彷徨。”
玉飛凕只是點點頭。
越過界碑以後出了一點問題:道域有一支遊擊隊竟然跨境埋伏在苗疆這邊，他們見了逃亡的人，領頭軍官下的命令竟然是“活捉，不計傷殘。”
被抓回去就慘了，風逍遙當即下了判斷，他讓玉飛凕往最近的一個苗疆哨點跑，自己去找附近的苗疆巡邏隊。
兩個人，兩次機會，只要和苗疆取得聯繫，他們總不能放著境內的事不管。
也許風逍遙大可以帶著玉飛凕趁亂溜開，但他想救這眾多的同胞……
風逍遙運氣不錯，走出沒十幾裡就遇上帶隊出巡的鐵驌求衣。但他們再趕回時，現場什麼人都沒有……
風逍遙想起玉飛凕，趕忙去最近的苗疆哨點一問，當班的人說，是有個淺棕色頭髮的少年來過，但沒說一句話就走了。
風逍遙愣住了:沒說一句話？走了？去哪了？
值班的人搖搖頭。
從此風逍遙再沒有玉飛凕的消息。
他自己也加入了鐵驌求衣的鐵軍衛，維護和平的工作很有意義，每天忙得倒頭就睡，甚至都來不及去想另一個人是否也有這樣安定的作息。
潛意識裡有個聲音告訴他，飛凕現在過得一定也很好。
所以當十多年後，他在混戰的戰場上認出了那個仿佛嗜殺修羅的人時，內心太過震驚:這和他想的太不一樣！
玉飛凕的雙眼似乎都泛著紅光，拿著一把鐳射槍似的泛紅光的武器殘殺著靠近的任何人:不管是苗疆的、中原的、魔世的或者道域的。
他想沖上前去問個清楚:為什麼你成了這樣？當年你去哪了？為什麼不聯繫我？
但飛凕卻仿佛突然察覺到什麼，周身的淩厲氛圍一瞬消逝，隨即鬼魅般地退出了戰場。
風逍遙也追了上去，在當年那個飛凕消失的哨點找到了人。
小屋內赫然是一具仍淌血的屍身和腳踩在屍體頭上，一臉平靜的玉飛凕。
風逍遙難以置信問:“你殺了他？”
玉飛凕像聽到什麼滑稽的事情似的，微微一笑:“是。”
“你怎麼會變這樣？他，還有戰場上那些人，他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啊飛凕？！”
“無冤無仇？”玉飛凕皺著眉，歪頭不解道:“這個人把我扣住了交給道域，那些已經死了的人我在痛不欲生的時候若無其事地生活，他們不該死嗎？”
“不過，最該死的是你啊，風。那時候我就在你腳下的密室裡，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連在這兒多待一會兒，找找我的意思都沒有。”
“甚至你一出門就接受了加入苗疆的邀請。”
“既然你問了我一個問題，我也問你好了——”玉飛凕淒然一笑，道:“大哥，你為什麼沒來救我？”
資訊太多，風逍遙一時難以消化，完全不瞭解情況的他只能說最程式化的句子，他說:“飛凕，是我錯。你先跟我回去好不好？其他的事情我們以後慢慢處理？”
飛凕低頭看死人的頭顱被自己踢動，漫不經心地道:“回去？回道域？哦，是回苗疆？”
突然，他抬頭粲然一笑:“忘今焉才被我殺了，我不必再回道域，而你，你也回不去了。”
語畢，他突然提劍朝風逍遙沖過來，猝不及防的逼命時刻，一柄重刀飛入，阻止了玉飛凕的攻勢——鐵驌求衣到了。
玉飛凕不由分說地和鐵驌求衣纏鬥起來，漸漸地，後者察覺了異樣，抓住玉飛凕進攻的空隙，伺機一斬，斷了對手一臂。
沒有血光四射，沒有痛苦的嘶吼，沒有骨肉墜地的沉悶聲響，映入鐵驌求衣和風逍遙眼中的是一條閃著電光火花的金屬臂膀，被斬斷之後數秒，它竟然又自動漂浮起來，重新“長”回了玉飛凕的身軀。
“震驚嗎，訝異嗎？”玉飛凕眨著眼睛問道，“這可是忘今焉反復實驗了好久才完成的全身機械化技術，厲害嗎？”
“飛凕，你，你……”風逍遙顫抖著聲音，詞不成句。
“他已經不是人了。”鐵驌求衣斷言道。
“錯了”，玉飛凕指指自己的大腦，“這裡還是人的部分。所有‘玉飛凕’該記得的東西，內戰，兩個父親被殺，出逃，被抓，被實驗，包括被活體取腦，成為傀儡殺手，最後反噬的記憶，都一分不差地在這兒存著，現在還是會一直重播呢。”
風逍遙沉默了，鐵驌求衣問玉飛凕:“你目的為何？”
“何必多此一問呢，現在的我，有好長好長的時間……”
話音說一半，飛凕便將地板上的屍體踢向風逍遙他們，消失無蹤前他說出後半句——
“清掃記憶中的醜惡。”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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