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5.17 【日月素谈】有所思（6F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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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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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6-05-17 09:1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17 【日月素谈】有所思（6F完结）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6-05-22)

这个文我是在贴吧发过……是本人，非盗文

再回顾这篇文感觉好青涩……三年前写的，现在有些地方连我自己都觉得不认同了……

谈无欲醒来时没发现自己在琉璃仙境。

事实上，谈无欲甚至差点没发现自己醒了，

五感失了吗？
谈无欲这样想想，随即释然。
三番几次逆天，此身竟还未死，上天待人不薄了。

素还真是谈无欲的劫数，大概很多人都会这样叹息。但若是慕少艾，只会叹“素还真是谈无欲不愿挣开的劫数。”
若问哪种说法更准确，大概仁者见仁了。

“你对他到底怎么想的？”慕少艾一手置于脑后，一手转着烟管，躺在月下问的逍遥。

“我对他有心，但是他不接受。”素还真苦笑。

“素还真，你的心，大概谁也不会接受。”
慕少艾这样对素还真说。

“劣者的心很难堪吗？”
“你素还真的心，大概要用性命来堪。”慕少艾毫不犹豫的打击道。
“哈。”素还真笑笑，没在说话。

九月天凉，除了琉璃仙境，别的地方大概很难看到长势这么喜人的莲花。

素还真揣着一支万年果，来到谈无欲榻前。
“无欲，我现在把你灵识抽离体外，寄到这支万年果中，你放松，不要运功抵抗，尽量配合我。”素还真与谈无欲的灵识交流。

素还真没听到谈无欲的回应，也没在意，便开始动手。
转移灵识的时候素还真感觉谈无欲的灵识似乎叹了一声。这声叹息听的素还真心里难受，就说师弟你别这样，劣者会治好你的。

若放在平时，谈无欲大概会扬起或讽刺，或萧瑟的苦笑，可惜现在没了知觉，所以便什么都没做。

素还真把寄了谈无欲灵识的万年果时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一甩浮尘，一句“师弟便麻烦前辈了”说的万分谦逊。

“呼呼，素还真，汝这一声前辈叫的老人家心儿慌慌，就不怕出了意外老人家护不了汝师弟吗？”

“如此，便有劳药师了。”

直到素还真离开，谈无欲的灵识都没出声。
“他走了，不告个别嘛？”慕少艾摇晃万年果。

良久，谈无欲清冽的声音才传到慕少艾耳中。
“没必要了。”

[ 此帖被素皖在2016-05-20 15:21重新編輯 ]

世间自有真情在，莫因前事不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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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05-17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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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把一个瓶子装满水，把寄了谈无欲灵识的万年果放在瓶子里。

南宫神翳看他的举动，说他的灵识寄在那，就算不放在水里也枯不了，何必如此麻烦？

慕少艾摇头，说老人家的恶趣味被压抑了这么多年，还不行我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么。

树枝有何好玩，不若我来陪你消消火。南宫神翳笑的意味深长的拉走了慕少艾。

慕少艾家的日子并不无聊，毕竟在药师面前保持沉默，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虽然谈无欲的灵识一会呆在树上，一会呆在水里，一会呆在土里……

慕少艾大多数时间都在和南宫神翳研究如何治疗他的本体，有时候也会给他讲讲武林近来大小事，所以便会无所避免的谈起素还真。

“呼呼，难得汝师兄这般狡猾的人，也会遇上谋略上难缠的对手。”慕少艾说。

谈无欲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有时一阵风刮来，万年果枝叶便会发出飒飒声。

说实在的，谈无欲不认为自己现在关心素还真，或者武林的近况。
他已尽力，亦已力尽。

至于素还真，谈无欲在心里轻笑。
那人从不需要他。
一直是他需要他，舍不得他死。
他从不需要他。

冬至的时候谈无欲感受到了雪。
没记错的话，慕少艾与南宫神翳隐居的地方是江南，竟也落雪了吗？
慕少艾把万年果从雪地里解救出来，放在谈无欲本体枕边。

“好友，汝最近愈发沉默了。”药师持着烟管，吸了一口。
过了一会，谈无欲才回答“春困吧。”
语气淡淡的，让慕少艾心凉。
快要不行了吧，慕少艾想着。

人的灵识不可能永远寄在树枝里，哪怕是万年果。
谈无欲功体极好，加上万年果与他的渊源，方能坚持这几个月。
若在过一段日子……
慕少艾心有些沉了。
没时间了。

“药师好友。”谈无欲唤。
“嗯？”慕少艾搭理的心不在焉。
“最近似乎都没见到南宫教主。”
过了一会，慕少艾答“我跟他一言不和，吵了起来，所以他离开了。”
“因为谈无欲？”
“因为观念不同”慕少艾吐了口烟，随即又道“你别瞎想，好好休息最近到处变天，素还真应该没空过来给帮你引功体。”

素还真与谈无欲师出同门，所以能依功体之便帮助治疗。

“本也没什么用。”谈无欲摇摇枝叶，便没在说话。

[ 此帖被素皖在2016-05-19 19:2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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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6-05-17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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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雪留不住。
下来没一会儿就化了。
谈无欲伸张枝叶，感受久违的晶莹的刺骨。

素还真来过一次，那时正是初雪，他揣着万年果坐在山崖边，说无欲，武林最近又不太平了，你一直这样劣者都感到吃力了。

谈无欲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素还真便继续自言自语。
无欲，武林近日出了个寂寞侯，厉害的很，若是你也在，你我联手，定能败他。

无欲，琉璃仙境莲花池里的鲤鱼都死了，只有你当初放进去的还活着，我下次来把它带来吧。

无欲，你越发不爱理人了。
无欲，你说话。

谈无欲抖抖枝叶，然后素还真听到一声叹息，十足的无奈，却又似夹杂着别的什么。

谈无欲说素还真，回去吧。

素还真沉默了一会，说师弟，还回得去嘛。

谈无欲说素还真，回你自己的路上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师弟，你我不是一直同路嘛。素还真嘴角翘起弧度，说的苦涩。
谈无欲说素还真你别自欺欺人了，我与你本就不是一路，只是我在你的路上走了太久，大家都忘了罢了。又说别人会忘，你素还真也会嘛？
谈无欲记得素还真当时无言了好久，才轻轻说那师弟我也去你的路上走，好不好？

当时谈无欲很坚决的说不好。
他说素还真，你我都知道这句话我一定不会答应，你也一定会后悔，又何必说出来，伤人伤己。

素还真没在说什么，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谈无欲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本就不同路，何必给自己或者对方机会迷失呢？
那滋味儿，本就不好受。

现在这样也挺好。
谈无欲再一次对自己说。

[ 此帖被素皖在2016-05-19 19: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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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6-05-17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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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慕少艾也很少出现了。

谈无欲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但他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事，也没有办法探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失去五感后谈无欲第一次不满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

慕少艾站在站在山崖，表情少见的凝重。
江南有一种花，其名蝶梦。
是毒，亦是药。

“蝶梦治心病。”慕少艾手持烟管，烟雾缭绕。
“同你这烟管一样吗？”当时南宫神翳看着吞云吐雾的慕少艾，竟觉有些迷离，不自觉的便迷了眼。

“老人家这烟管既不是毒不是药。”
“哦？那是什么？”

慕少艾又抽了一口烟，神色慵懒的像是一只偷困的猫。
“是心。”
“以烟管为心？”
“觉得匪夷所思吗？”慕少艾笑的痛快。

“本是匪夷所思的话，但看到你，又觉得没什么比这个更合适的了。但吾还是觉得你该换一样了。”南宫神翳说道，“今后，你便以吾为心，如何？”

“这烟管做了吾心多年，教主不喜欢了吗？”随即慕少艾又笑开了，“诶呀呀，人老了，记性便也差了。教主本来喜欢的就是以教主为心的认萍生，想来对烟管为心的慕少艾也是十分不习惯罢。”

南宫神翳总觉得慕少艾此话暗含嘲讽，但其实慕少艾说的实在纯粹的很。

“嘲讽？老人家可不会把感情浪费在那样不美丽的地方～”
慕少艾合计着南宫神翳当时的表情，合计合计就到了蝶梦谷。
江南蝶梦多，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慕少艾用许久不用的轻功在蝶梦谷转了一圈，毫无所获。
啧，真有黑色蝶梦花？该不是杜神医瞎匡人的吧。
慕少艾心里嘀咕着。

蝶梦本是外境的花，相传很久以前江南有一个伟大的医者，专研究蝶梦，据说这谷里的蝶梦都是那名医者费心移植种养的。
那名医者研究了许多蝶梦的功效。
其中有一种黑蝶梦。
没什么稀奇的。当初慕少艾说。

因为当初慕少艾已经能把许多种花种出黑色。
虽然他没去见过蝶梦，原因是书上画着的蝶梦一点都不好看。
不够梦幻。

慕少艾找不到黑色的蝶梦，自己培植又来不及。

蝶梦，从发芽到开花需要五年。
谈无欲大概五个月也等不起了。
啧啧，这下真真赔了夫人又折兵。
慕少艾有些沮丧了。

南宫神翳听说他想用黑蝶梦治疗谈无欲时就被气走了。
慕少艾摇摇头，黑蝶梦，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碰则上瘾的毒。
或者药。
病者上瘾，医者也上瘾。

既救命，又要命。
其实，倒也算是公平。

啧，南宫神翳该不会提前来把黑蝶梦都摘走了吧。慕少艾闲闲的想着。

[ 此帖被素皖在2016-05-19 19:3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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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6-05-17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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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回到隐居的地方时发现谈无欲的本体和寄灵识的万年果都不见了。

慕少艾想都没想就奔向琉璃仙境。
一点都不惊讶。
真的。
慕少艾一边急奔一边迷迷糊糊的想着。
最近脑子似乎有些混沌。

慕少艾果然在琉璃仙境找到了谈无欲。
和南宫神翳。
素还真不在。

慕少艾想了想，对南宫神翳说真巧你也在。
他看到南宫神翳眉峰挑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起来。
“汝倒是平静。”南宫神翳说。

慕少艾闻言摇摇头，说南宫，我已经碰了黑蝶梦，你现在把谈无欲的本体还我好不？

南宫神翳笑的冷冽，说慕少艾，我很好骗吗？
慕少艾说真的，你没清理干净，还落了个黑蝶梦的根茎在。
南宫神翳说那你拿出来看看，你拿出来我就信。
慕少艾说我吃了，南宫神翳便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慕少艾听到南宫神翳的冷笑，其中好像有点无奈的味道，慕少艾却无心细究。
“慕少艾。”南宫神翳欢的平静。
“嗯？”
“汝可知，黑蝶梦到底是什么？同样是蝶梦花，为何单单黑蝶梦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愿闻其详。”

“哼，”南宫神翳摇头，说“慕少艾，汝以为黑蝶梦就是黑色的蝶梦花吗？”

看着慕少艾的样子，南宫神翳语气森然的说道“黑蝶梦，是黑暗的，永远醒不来的梦。”

看着南宫神翳阴郁的表情，慕少艾有些呆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南宫神翳按在了墙上。
看着紧抱住他的南宫神翳，慕少艾苦笑。

说南宫神翳，你就让我救谈无欲吧，素还真现在不能出事。
又说如果是五个月前，或者五个月后，我都会在找到方法后毫不犹豫的把事情丢给素还真，可他现在不能出事。现在各方势力虎视眈眈的，没人牵制周旋，苦境就完了。

苦境完了，就会死很多很多人。
南宫神翳明白，慕少艾也明白。
“没了他，还可以有别人。”
“时间不够的。”慕少艾摇头说道。
“要周旋，是要有名望的，要建立这份名望需要的时间，或许比五个月还长。”

慕少艾感觉颈间突然一阵钝痛，然后空气中传开了血腥味儿。
“如果吾坚持不同意呢？汝可会放弃？”南宫神翳问。

慕少艾抬手，抱住南宫神翳，顺着背脊上下安抚，说没事的南宫，没事的，只是上瘾而已，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

慕少艾觉得领子有些湿了，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打在领子上了。
慕少艾抬头望着苦境的天空。
啧，天真蓝。

[ 此帖被素皖在2016-05-19 19:4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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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6-05-17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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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无欲觉得自己精神愈发涣散了。

没什么精神，谈无欲想着，努力把灵识集中。
然后发现自己在琉璃仙境。
谈无欲眉心一跳，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事实上他现在如何也动不了。

他看到南宫神翳和慕少艾，似乎在讨论什么。
可他听不太清，断断续续的，现在他不如往昔。

这时候素还真回来了，神色有些疲惫，看着慕少艾与南宫神翳似乎也愣了一下。

“二位……是来找劣者的？”素还真反应过来后问道。
“哼！”南宫神翳没搭理他，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素还真不明所以的看着慕少艾。

“改天在和你解释。”慕少艾苦笑说；“谈无欲在里边，先交给你了，我已经找到治疗谈无欲的方法，需要准备的时间。”说完也没等素还真回答，便急忙追了出去。

素还真走进里间，看到谈无欲的本体，以及枕边的万年果，心头一热，随即是铺天盖地的酸涩。

无欲瘦了。
原本就清瘦的脸颊现在更为消瘦，脸色是病态的惨白，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素还真想着，又觉得这实在是废话。
灵识离体昏迷数月的人，还能有多健康不成？
更何况谈无欲本就有伤在身。

素还真走到榻前，开口说道:“师弟，久见了。”语气淡漠的连素还真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谈无欲觉得自己应该问问汝最近怎样等等的，但又觉得实在没必要，犹豫了一会，才叹口气，说素还真汝憔悴了不少。

素还真牵引嘴角，笑了一下，说武林近日事多，不太平。

谈无欲沉默了一会，然后说素还真，等我死了，帮我把万年果的树枝拿去半斗坪种上好吗？

素还真愣了愣，说师弟你别瞎想，药师说他已经找到治疗你的方法。
谈无欲没说什么，一阵过堂风吹来，吹起素还真颊边一缕白发。
然后素还真听到谈无欲比风还轻，一不小心就会错过的声音。

“药师准备用黑蝶梦。”嗯，他的听觉不如从前了，听不清楚，但还是能听到一些的。

不巧，他还正好知道黑蝶梦是什么东西。
年轻的时候，他与素还真研究过。
黑蝶梦，用得，寻不得。
用者活，寻者死。

没人能培育出黑色的蝶梦花。
取一枝纯白的蝶梦花，每日一同一人的心头血培育，一月方成。
然后以血育花之人便会陷入疯癫，直至死亡。

素还真觉得自己拿浮尘的手有些抖了。
风好像有点凉。
素还真想着。

看着素还真的样子，谈无欲在心底一叹，说素还真，帮我把我的身体烧了吧。

或许，还有别的方法。
素还真说。
声音有些哑。

谈无欲说素还真你又在自欺欺人了。
如果有别的办法，南宫神翳怎会让慕少艾用黑蝶梦？

若有别的办法，以南宫神翳和慕少艾的医术，又怎么会几个月来都束手无策。

素还真，烧了我的身体吧。
……
好。

声音哑的不像话。

[ 此帖被素皖在2016-05-19 19:4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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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6-05-17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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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还真把谈无欲的骨灰放在一个檀木盒子里，埋在了半斗坪自己房间的门口，然后对手中的万年果说等你灵识散了，我就把万年果种这儿行不？

谈无欲说为什么要埋在你门口不埋在我自己门口？
素还真说这样等我死了后找你也方便。
谈无欲鄙视的说如果是你素还真，就算烧成灰，那灰也不会得安生。又说你自己不安生就算了，不要死了都来带衰我。

无欲。素还真摇着手中的万年果，唤道。
嗯？
无欲，我心里很难受。
嗯。
无欲，你怪我吗？
很久以前的谈无欲或许会怪。
无欲……
嗯。
无欲。
嗯。
无欲。
嗯。

素还真唤了他很久，他一直很有耐心的答应。
反正他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在唤了。
反正我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在听了。
这样想着，谈无欲觉得有些酸涩了。

无欲。
嗯。

谈无欲的灵识是在三月消散的。
彼时素还真正与寂寞侯谈判，回到琉璃仙境时谈无欲已经不见了。

当时素还真心情其实还是挺平静的。
屈世途当时让他别太伤心。
他并没觉得自己很伤心，毕竟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只是以后在不会有人凤目微瞪，用清冽的嗓音恼怒的叫他“素还真”了。
也再看不到那人了浮尘轻甩，扬眉傲然的身姿了。
一切烟消云散。

半斗坪。
素还真把万年果种在自己门口。
然后靠着门，看着万年果，竟睡着了。

素还真梦见他们小时候他和师弟在屋后比剑。
身形单薄的小少年剑路凌厉又犀利。
他却爱惨了那份犀利。
尽管那份犀利曾把少年自己逼的退无可退。

睡醒时太阳已经要下山了。
夕阳红的很，素还真迷迷糊糊的看了会。
夕阳映在万年果上，把万年果染成炫目的紫色，漂亮的紧。

一阵凉风吹过，素还真缩缩脖子，然后眼中的迷蒙消失了。
眨了眨眼，素还真站起来，拍拍衣摆的尘土。
又看了一眼夕阳下的万年果，素还真直径往前走去。

明天就是与寂寞侯约定行动的时间了，回去还是要在想想的，耽误不得。
夕阳下，风吹个不停，树叶飒飒的，依稀听到小孩的欢笑，却似风中传来，然后随风而去。

那是两个小童，年少无忧的岁月。

（完）

后记:首先这篇……还是虐了。我这个人大概天生不会写HE……
然后说说我文中的素谈。

其实按我的理解，这种情况素还真选择谈无欲死实在是很正常的选择。
不是说素还真就真的想让谈无欲死，也不是其他人就比小谈重要。
而是因为“义”

素还真不能勉强小谈接受慕少艾或者其他人的牺牲。
因为小谈的骄傲不允许
因为他自己的道不允许

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情牺牲别人的性命。
他也不能因为这份情牺牲自己的性命。

因为在素还真心里，他的命不属于自己。
当一个人的性命关系到一境存亡，数万人命时，他的死活就不在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且不论素谈二人自小受到的教育。
便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一点，素还真也无法豁尽一切救谈无欲。

所以小谈让素还真把他烧了。
所以素还真说好。
这是素还真心中的大义，也是谈无欲心中的大义。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

[ 此帖被素皖在2016-05-19 19:5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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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s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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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6-05-17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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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写的好啊，尤其是后记……
一直让我很感叹的就是，素还真是一个很清醒的人。他很清醒地知道身为清香白莲自己应该做什么，也知道他的师弟，天下人希望做什么。
看到结局的时候，有种很真实也很怅然的感觉。我心里想，等谈无欲灵识散完的时候，素还真或许会一边睡着，想到半斗坪上的事，心里莫名有些难过，又有些庆幸自己还能看到谈无欲的样子；等到过了谈无欲死了一千年后，他其实什么都没梦到，他没有梦，真正的素还真一千年前就没能再做梦了。
把万年果种在门前的素还真，令人无端地想到了“庭有枇杷树”的句子。尽管万年果比枇杷树珍贵很多，尽管素还真和谈无欲非是夫妻，只是师兄弟，甚至近一点来说，是心上人的关系。但我想，很久以后的素还真，来到半斗坪，看到那棵已经很高的树的时候，或许也会角色崩坏地扶着万年果树哭不出声，静静地流泪。流完泪之后，袖子一擦，又是那个耀世白莲素还真。走的时候风吹过万年果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伴随着他回到了跌宕武林，煌煌江山。

写了一堆自己脑补的东西，是因为姑娘你写的实在是太戳心了，有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然后好像没有提南宫认（南宫慕？）这一对，黑蝶梦这种花，会上瘾，会疯会死，但会有梦。

笑是非浮论，白云苍狗，文章定价，秋月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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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6-05-17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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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7樓(takasura) 的帖子

我一直觉得，素还真悲哀的的就是这一点

不管他失去了什么，他都还要走下去。

甚至，他连伤心与缅怀的时间都不可以随心所欲。

他清楚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所以哪怕再多与自己一路走来的人，倒下了，他也还要继续走下去，去拯救武林，去拯救人民，然后在下一段路上，还会有那么几个人，陪他一程，最后或是死了，或是走了，如此反复。

不管那个倒下的人是谁，是前辈，是同修，是好友，是妻子，甚至，是孩子，他都还要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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