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26 【釵素中心，多配對】浮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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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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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1)

樓主發表於: 2016-09-27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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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6 【釵素中心，多配對】浮生記

　   那是一個午後，太陽艷艷灑落在每個行人身上，汗摻雜著煩躁、鬱鬱之氣太多籠罩整個天地。

　　「夏季總是這樣悶熱，熱得吾都想跳進去荷池裡了。」一個全身白衣的男孩說著，手還一邊晃動作勢跳下去。

    　「汝如果跳下去了，吾會把汝種在裡面。」帶著怪異的腔調，長得皮白肉嫩，看起來就是養尊處優少爺樣的男孩撇撇嘴後，拿起一把紫扇搧呀搧的，暑氣卻絲毫不減。

   　「你捨得嗎？」那白衣男孩湊上前想討個香，紫扇迎面而來，而那人已經走掉了，「等、等等吾呀！龍宿！」

  　  終於走了，每次都這樣結尾，不膩嗎？一旁的白蓮搖搖綠莖，完全不解。

  　  ……。

  　  石頭石頭，你今天好安靜，怎麼了嗎？白蓮繼續出聲的問。

    　……。

　   啊、吾忘了你還不會說話，沒關係，吾等你。白蓮很無聊，也只能一直等待。

　　過了很久，每次時間過太久，白蓮就會開始不耐煩，他在等、等那兩個男孩再出現、等石頭開口說話。

　　春天的風太暖、夏天的風太炎、秋天的風太凋零、冬天只剩死寂。

　　還是沒出現，不管是男孩還是石頭的聲音，而自己早已化成人形等待，伸起手敲了敲石頭：「你可以說話了嗎？」

　　 ……。

　　「你再不說話，旁邊的小花小草都要笑吾了。」白蓮嘆了氣，似懊惱的盤坐在地，「石頭你知道嗎？前些天吾看到男孩了，住在前面不遠的宅子裡，可是那房子漆黑無比，有點陰森。」

　　每日的談話都只於限白蓮的話語，石頭始終沉默，直到那年的風把紫衣人吹來，不言不語盯著池子，白蓮不敢現身，雖然他去那宅子偷看過紫衣人很多次了。

　　「汝不是很常去偷看嗎，怎麼今天吾來汝就躲起來。」那聲音帶有著很沉重的情緒，沒有沾染過情的白蓮只覺得難受，卻也道不出哪邊難受。

　　怯懦懦的站在紫衣人旁邊，那小白纖手抓住了衣裳，「龍宿，你怎麼了？」而那人只是空洞的看著池子。
　
　　錯了嗎，可自己明明都聽到那白衣人這樣喊著的，「是不是劍子不在了？」自己去看望過很多次了，可是那漆黑的房子裡面沒有白衣的身影，反倒多了紅衣與黑衣。

　　「汝怎麼知道他的。」

　　「吾…吾其實不知道他，可是你最常唸的就是這名，白蓮不懂，他都不在你唸再多次他都不會聽見的，那為何…？」那手握得很緊，白蓮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要斷了，可是那個人的眼看起來很難過，就好像那天有個男孩把臉畫的像花貓一樣，對著池子大喊不哭，腦海中的哽咽聲音，自己好像可以參透，可是又不行，到底為了甚麼。

　　「劍子離開了，為了他說得正義，為了守護這個世界的和平，他離開了。」龍宿不懂難道相依偎在這無爭地帶不好嗎，那渾水有甚麼必須要淌的。

　　「那你怎麼不一起離開。」白蓮看向龍宿，發出疑問：「像吾不想離開石頭，所以吾才一直都在這裡的。」

　　「等到有一天汝懂情字艱辛，就會明白了，他的世界是吾無法靠近的。」妖有誰會憐憫，想起那日劍子的神情，龍宿心痛的搖了頭，「其實吾倒羨慕汝了。」

　　「誰說呢，吾才羨慕你，有名字有家有伴，甚麼都有了怎麼可以不知足！」白蓮鼓起雙頰氣孬孬的說著。

　　「那不如，吾贈汝名可好。」龍宿看了下池子，又看向滿臉期待的小糰子，「還真，願汝始終表初心般天真無邪，白蓮宛素，名曰素還真可好？」

　　「還真…還真…素…素還真，喜歡！白蓮喜歡素還真這名字。」白衣跟著那孩子飄動，龍宿笑笑地說：「有麻煩就到前方宅子吧，你也知那是吾的住所。」

　　「龍宿，還真明白了。」雀躍，因為自己擁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吾想，汝若專精修練，那麼也許可以分一些靈氣給石頭，助他化為人形。」龍宿又道：「吾望他也是個有靈性的物。」

　　「吾知道了。」

　　期待，總是茁壯的那麼快，所以努力的修練，忘了多久沒去前方宅子探望過龍宿，所以龍宿直接在池子旁起了亭子，時光能說是飛逝嗎，自己也是那春夏秋冬一點一點經歷過來的，在那宅子閱了萬書，又聽龍宿說的要行萬里路增進閱歷才好，可自己又捨不得石頭自己待著，勉強分了一大半靈氣讓石頭化成人形，也不知哪邊誤了，石頭的臉上有條大大的疤痕，素還真很心疼，要不是自己勉強說不定石頭的面容不會受傷。

　　「石頭，你可怨吾？」素還真伸出纖手拂著那疤，直盯盯的看著石頭：「是否怨吾才不想開口？」

　　「吾…吾…」那聲音斷續，石頭想說甚麼卻找不到詞彙表達，急得手只得抓著素還真的衣袖晃了晃。

　　「汝剛化成人形也沒人逼汝說話。」龍宿臥在貴妃椅上慵懶的搧了扇子，「汝先教他識字吧！」

　　「那便先起名吧，甚麼都不比名字來的重要。」素還真望向了龍宿，那滿滿的盼意倒是讓紫衣人笑了，「那臉的陰影似美人盤的鳳釵，稱鳳釵可吾看那石頭幻成得是男子，不如叫小釵吧，蓮與葉不分離，名曰葉小釵可好。」龍宿抿了口茶，那回甘的茶味在舌尖鼻竄，「還真，汝來品茶。」

　　看石頭還反覆濡含著名字，素還真提步點到亭子，「龍宿，你看我照你的教法練得輕功，這樣的我是不是就有能力保護你們了？」輕品茶後，素還真讓風拂在自己臉上笑曰：「願這刻能長存。」

　　「汝們都要走了，如何長存？」龍宿輕笑後不語，起身拍了拍華服下擺。

　　「還真知道你都會在的，既然龍宿你識那麼多書卷，為何不創學院幫助天下人，還真遊歷回來也可助你一力。」

　　「哈，汝說得吾想過，可那江湖太深險了，如何配得起華麗無雙的吾呢？」

　　「就是知江湖廣大，若不是這排場如何配得上你呢，前輩。」素還真揖手笑，「龍宿，等吾歸。」

　　那一別，儒門天下出現了，就如同那儒道佛浮出水面般，中原開始混亂了，不管是正道還是想要為非作歹，太亂了，所以相逢時間後延。

　　龍宿只想著，自己果然沒差眼，可教的儒子如今也變成正道一線的角色，而自己也從妖變成儒家先天，可說是諷刺，在那一日頂峰會的時候，那白衣人如往常的飄逸，可自己的心已經不如過往了。

　　知道他想說甚麼，無非就是道歉，甚麼正義萬歲的爛東西，不想聽，所以自己只黏著那個佛家派來的佛劍分說。

　　「殺生為護生，你可參透？」佛劍分說看向心不在焉的人。

　　「…嗯?」調回自己視線，龍宿淡淡地說：「抱歉，吾心緒…」

　　「沒想到你們都在偷懶喝茶水，讓劍子參一腳如何？」雖是問句，那手頗自動地為自己斟了杯茶，「再聊甚麼？」

　　視線在兩人之間飄動後，佛劍道：「殺生為護生，能參透嗎？」
　　
　　「吾懂。」龍宿緩了心神後說：「若不斬那些徒子，何來安生之年。」

　　「吾倒想，也許有更好的方子讓為非之人走回正途。」劍子看著杯裡未展開的茶葉，那杯裡的黃濁隨著手搖晃程度也在杯緣似漲似淺，「也許是生未逢時，所以才一時走了歪路。」

　　「阿彌陀佛，道家先天果然心善，龍宿你還是以往。」佛劍看了天色便說：「時間不早，吾先回不解嚴了。」

　　「佛劍如此便是與吾生份，不如一同回去再好好敘聊未完之言，汝看如何？」龍宿轉身探問，可人早已與佛劍腳步一起。

　　「都是好友，本該一起。」劍子眼中一閃的佯怒佛劍不是沒看到，只是看龍宿躲得連自己那不解嚴都想蹭，便也說：「一同吧。」

　　暗潮洶湧的讓佛劍倒是覺得不自在了，「你們是否有誤會？」

　　「怎麼可能，吾跟道家先天可是第一次見，百聞不如一見，久仰了。」龍宿淺笑後供揖手，「佛劍汝如何看妖？」

　　「心懷慈悲便留，心存惡念便殺。」佛劍頓了一會又說：「我曾耳聞你本來為妖，可真？」

　　「吾本為妖，如今竟也成了儒家先天，可謂妖不一定為惡，汝說是吧，道家先天。」龍宿狀似百般無聊的把玩手中茶杯，可那眼神帶著凌厲望向劍子。

　　「同為好友，不如就請龍宿喚吾劍子如何？」劍子嘆了氣又道：「龍宿，吾想我們有誤會。」

　　「呵呵。」龍宿用扇尾點了點桌面後說：「哪來誤會，不就是吾是妖，汝不屑與吾同行。」

　　「……。」看這兩人似乎有話要講，佛劍便稱有要事先入內。

　　「龍宿！」看佛劍一走，龍宿起身就要走了，劍子有點慌的起身。

　　不言一語，龍宿化成光點輕逝於天，於步輕踮亭子頂端，「有何事？」

　　「你與佛劍是舊識嗎？」劍子緊抿著唇，雖有千萬句想說，可龍宿似乎不給自己這個時間。

　　「又如何？」不耐，龍宿不想多說便就轉身走。

　　「當年之事，劍子無可推託，但道家之人修練本就該定心，原本師尊讓吾去收心的，可遇見了你。」看到龍宿止步劍子又道：「你是吾心不定的那人，師尊便要求吾回師們。」

　　「可笑，那年汝是說，汝要為江湖效力。」龍宿很怒，怒得氣急攻心，怒得想要用自己所知道的話語去攻擊劍子，可不捨，因那是自己在乎之人，多年了，始終放不下的那人。

　　「若吾說因修練不精，所以要回道門，你雖會讓吾走，可吾不願、不願看你的背影。」那時的兩人都太小，所以不懂甚麼是為廣大的未來打算，「依你性子，你會如往常嗎？」

　　那樣刁鑽的人，怎麼可能想通，劍子嘆氣，當時年少，不堪言，也不該言。

　　「吾以為，汝是因為…因為…」因為吾是妖，所以一個修道之人不願與吾為伍，未說出口的話，是龍宿多年的沉重，曾經自己的以為，竟只是自己的以為。

　　看出龍宿不願多談，劍子笑得無害樣，「既然泯前嫌，不如請吾喝杯茶如何？」

　　「…隨汝。」轉身就走，卻和後面的身影保持著一定距離，兩條影子伴一起，就如同多年前一般。

我明白、他要的我給不起。

先看自介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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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6 【釵素中心，多配對】浮生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