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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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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3 平安
0
谷中幽靜，窗外日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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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膽和劍心在打掃好庭院、燒好開水之後，便如往日一般到屋中向玄真君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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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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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君留意到，劍膽的腰帶上掛著個杏色的香囊，不覺隨口問道：“今日怎不掛那個玉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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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劍膽一緊張，登時便語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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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君所說的玉牌，是年前才送給劍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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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個巴掌大，是帶淡淡綠色的青白玉，上面精工雕了一棵雙穗的稻子和一隻展著翅膀的鵪鶉，討了個“歲歲平安”的吉祥意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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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劍膽初次獨自下山，玄真君便將這塊自己往日常帶在身邊的玉牌送與他，也有佑以平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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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劍膽就一直將這玉牌系在了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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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其實……”一旁的劍心剛想替師兄解釋，劍膽一見連忙跪下，搶先答道：“是徒兒粗心，不慎……不慎弄丟了。請師尊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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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君看了跪在地上的徒弟一眼，只端起茶杯來，緩緩地啜了一口，卻沉吟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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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玉牌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到底是故人所贈，丟了一份心意，委實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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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才聽見他淡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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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丟了，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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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卻是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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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屋外之後，劍膽將劍心拉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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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想害死我啊？！”劍膽一邊說著，滿面怒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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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就算告訴師尊實情，也沒有關係吧……”劍心心下裏覺得自己有理，但他向來拗不過劍膽，話未出口先已怯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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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沒關係？關係大了！”劍膽差點要吼出來了，但又怕玄真君會聽見，於是便壓低了聲音，瞪著劍心說：“千萬千萬，不—可—以—說！知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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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誠惶誠恐地連連點頭，劍膽這才放心地走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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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也忒大驚小怪了點吧……”劍心小聲嘀咕著，他就不明白，不就是送給了一個姑娘嘛，有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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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劍膽和劍心兩個奉師命下山採買茶葉和油鹽醬醋一類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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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些事往常都是劍膽在做，但由於他性子太直，加上又粗枝大葉，每次買回來的東西不是被短斤少兩就是以次充好，卻偏每次都在誇耀自己這次又是如此大顯神威地把那些小販們殺價殺得片甲不留，而且隔三岔五總會惹出這樣那樣的麻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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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君見劍心心思更細密些，加上已經長成足可獨立行事，於是這次讓他與劍膽同往山下長些見識，往後好將差事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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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適逢趕集的日子，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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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心是初次下山，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劍膽便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自居，頻頻向劍心指點著：這邊是菜市，那裏是古董街，那座高高的酒樓做的熏豬頭最有名……劍心看得眼都花了，心裏對這個師兄就更加佩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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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看啊！有人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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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是嗎？有沒有打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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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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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身邊的人都呼啦啦地向一個方向跑，劍心不禁奇怪，轉頭問劍膽：“師兄，這些人都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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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膽用一種經驗老到的口吻說道：“嘿，大凡有打架、口角一類事件，大家都愛去看，這就叫作‘湊熱鬧’。走，我們也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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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吵架……有什麼好看的呀？”劍心還沒把心裏的話說出口，就已經被劍膽拉著隨人流飛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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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的地方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劍膽聽到旁邊的人在交頭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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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敢得罪王八公子啊？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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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個姑娘家哦，還蠻標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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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性命應該是沒問題，至於別的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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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個王八公子是鎮上首富王太爺的兒子。王太爺一共生了七個丫頭，才有了這麼一個兒子，自然視作明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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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公子天天帶著一幫打手滿鎮地轉，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做過多少。但既然有老子當靠山，官府不但不管，還處處巴結，那升斗百姓們也就只有被欺負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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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群阻隔，劍膽看不清裏面的狀況，他見劍心也在一邊掂著腳尖往裏張望，於是一拉劍心的手：“我們到裏面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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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誰家的小毛孩？！在這裏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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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膽拉著劍心在人堆裏左鑽右竄，在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之後終於擠到前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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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中間站著個五短身材的紈絝子弟，一邊搖著泥金的摺扇，一邊用三角小眼打量著面前的人，想必就是別人口中的“王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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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面是一個身穿黃衣的妙齡女郎，黑色的長髮用金黃的發箍束作三束披在腦後，一雙杏眼冷冷地注視著王八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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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膽覺得那個女子的打扮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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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本公子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王八公子扯著嘴說，咧出來的一口黃牙甚不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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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黃衣女子柳眉一挑：“假如本姑娘偏要管上一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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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呵呵……那就休怪本公子不懂憐香惜玉了。”王八公子搓了搓光溜溜的下巴，向身後的打手們打了個手勢：“替本公子將她拿下。本公子用過之後，就賞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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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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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答應，那幫打手便如狼似虎地撲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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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小心！”劍膽喝了一聲，背後長劍出鞘，一招“流星飛月”便將眾打手的手臂全部刺傷。那些打手全都“敖敖”叫著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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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膽轉身對那黃衣女子說：“姑娘別怕，有我在他們不能欺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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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膽還沒說完，黃衣女子突然道：“小心！”劈手奪過他手中的劍，縱身向他背後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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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當”的一聲，劍膽回過頭，才看見那王八公子握著手腕抖個不停，地上掉著一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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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謝你幫忙了。”離開了人群之後，黃衣女子對劍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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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劍膽不由得臉上一紅：“明明是你救了我……”他無意中摸到腰間的玉牌，便猛地扯了下來，一把塞到黃衣女子的手裏：“小小心意，請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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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一下倒讓黃衣女子頗為為難：“這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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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請一定要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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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女子見劍膽態度堅決，只得把玉牌收了，然後袖中取出一個香囊遞給劍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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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之不恭，但這回禮你可得一定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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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喂！師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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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劍心在叫，劍膽才回過神來：“啊？啊？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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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姑娘都已經走啦，”劍心說：“你還在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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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劍膽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窘態：“這叫‘目送’，別說師兄沒好好教導你，做人要懂禮貌，不要丟了師尊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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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這樣的嗎？”還沒等劍心反應過來，便又被劍膽一把拉著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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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回去！天都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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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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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君在黑暗道轉了幾圈，卻沒見到徒兒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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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擱在外面，人就不知道往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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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是虛掩著的，裏面果不其然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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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又上哪野去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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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君看到桌上放著一物，頗覺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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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看，卻發現是一塊玉牌，是帶淡淡綠色的青白玉，上面精工雕著一隻鵪鶉，一棵雙穗的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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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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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龍口外的山徑，在初春的天氣之下，嫩嫩綠綠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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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君先停了步：“送到此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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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玄真君輕歎了一聲：“今朝此為別，何處還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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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寒，山風雖暖，仍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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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君從懷中掏出一面小小的玉牌，笑了笑，說：“些須小物，聊表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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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君稍覺著些意外，但還是將玉牌接過，微笑道：“如此，當禮尚往來。”言畢，忽爾一縱身若游龍驚起，手中長劍揮出一招“流星飛月”，翩翩然足尖著地，手中卻多了一截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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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而笑，仍凍的山風卻掩蓋不了融融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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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聽說玄真君無端在聖龍口失了蹤，又聽說他在對抗合修會的戰鬥中已經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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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多年、多年，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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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竟然乍見到當日所贈的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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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君一笑：也許，卻是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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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黃衣女子走進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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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她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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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天真君微笑著，將手中的玉牌晃了晃：“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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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吧，”慈心眨了眨眼：“那天在鎮子上，有個人硬要送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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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什麼人？”天真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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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呢。”慈心說：“只知道那人會使道教的劍法，好象是‘流星飛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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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君笑著，卻沒有說話，只是那笑容卻比平日更柔和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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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撫過玉面上雕著的鵪鶉和稻子，溫潤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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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平安……平安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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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的文，也許真是天意吧，由天真君送出手的玉佩繞了一圈後還是回到了主人身邊，或者真是上天借此來傳達玄真君的平安，遙想當初天真君必定因玄真君之死訊而悲痛萬分，歲歲平安，平安就好，看到玉佩，得知玄真君平安的天真君，最開心的莫過於他的平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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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U-h Vj
沒看過劇中的兩人（雖然慈郎看到過，但不是那個時候的天真君），完全是看文後的感覺，若有偏差，就飄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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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們的日子，我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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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都沒出現的天真君與玄真君阿~真是好懷念阿~
IQ\!wWKmY
大大文裡的玄真好溫柔阿，看完後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雖然想要跟你在一起困難重重，但還是希望你能長相左右陪伴我！
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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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禔，怨念入手ˇˇˇ
朱簫，完成一半還需加油！
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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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小翠
|;V-;e*
如果是順著溫柔清淡的方向去看，那大體是沒有什麽偏差的~~因爲我寫著他們時，總是這樣的心境。
^K[xVB(&
溫潤的慈郎，清冽的玄真，都是水一般的人。也因爲這樣，所以才特別容易融合在一起吧？^^
-[>J"l
如果你沒看過原劇，那被我誤導的幾率可是很高的~~呵呵~~
\s8h.xjU
KpG'E
to 天天
lgt&kdc%o
是啊~~~現在好像已經很少看到他們了，無論是文還是圖~~
1HSt}
終究是因爲太古早了嗎？
e"EGq n&!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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