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2 【玉鬼（玉離經x鬼麒主）】父子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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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9-02-02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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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2 【玉鬼（玉離經x鬼麒主）】父子關係

現代au

　　玉离经临下班的时候收到了伏字羲的短信，说是发烧了。伏字羲又不是小孩子，发这种类似撒娇的消息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理。玉离经皱着眉把短信删了，下班路上却还是买了盒退烧药，可惜甫一进门就被后悔的情绪快速淹没。
　　说自己发烧，而且描述得快要死了一样的人正好端端坐在沙发上吃橙子，橙子丰厚的汁水顺着他的手腕流进宽松的睡衣袖口里——他身上这件还是玉离经的。
　　玉离经皱眉看着那件染了橘色污渍的睡衣，冷声问：“你不是说自己发烧快要死了？”
　　伏字羲举着胳膊舔了舔手腕上酸甜的橙子汁，侧着脑袋看着玉离经走过来。“给我儿发了短信之后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所以说……这就是亲情的伟大了。”
　　玉离经嗤之以鼻，随手把装着药的塑料袋丢进了伏字羲怀里。
　　伏字羲没说谎，他确实发了烧，这一点在他骑在玉离经身上扭腰的时候得到了证实——身体的确要比以往热。
　　“我儿，舒服……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伏字羲脸上的表情像是磕了药一样迷乱。
　　玉离经当然懒得回答他，只觉得伏字羲身上太热了，像个火炉似的不断向他传递热气。伏字羲低低喘息着，抓住了他一只手，捏着他的手指在唇边亲了口。
　　“说起来……我儿，你喜欢小孩吗？”
　　玉离经不自在地把手从伏字羲手里抽回来，问：“你想说什么？”
　　“突然想起来……你小时候发烧的事。”
　　玉离经幼时和伏字羲相处的时候很短，伏字羲说的大概是他婴孩阶段的事了，他并没有印象，反而因为伏字羲提及这些事有点烦心。
　　伏字羲猛地颤了颤，瘫软下来的身体伏在了玉离经身上，气息不稳道：“我儿……为人亲厚，平时对小猫小狗也很亲近，想必……也会喜欢人类幼崽才对。”
　　伏字羲伸直手臂在床上摸索了一阵，抓住了玉离经一只手放在了自己平坦的腹上，故意叹了口气才说：“不过很可惜……”
　　“你废话太多了。”玉离经又一次挣开了伏字羲的手，扣住他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伏字羲不死心地在玉离经肩上蹭了蹭，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又说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伏字羲睡前说了那些废话，玉离经一晚上没睡好，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伏字羲已经不在床上。玉离经在床上翻了个身，半张脸陷在了枕头里。这上面还残余了洗发水的味道，有点腻。他不自禁想起昨天伏字羲说的话，心猿意马地换好衣服才去洗手间，正撞上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踩在塑料凳子上刷牙。
　　玉离经以为自己没睡醒，愣了两秒才抬手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这个小孩确实真实存在。
　　小孩吐了嘴里的泡沫，咕噜咕噜地漱了口，声音清脆道：“爸爸！”
　　玉离经愣了下，回头看了看身后，站在板凳上的小孩已经跳了下来，三两步跑到玉离经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爸爸？”小孩子抬头又不确定地叫了声。
　　“……你叫谁？”玉离经尽量保持声音平稳地问。
　　“你啊。”
　　玉离经脑子乱哄哄的，好半天才静下心来仔细看了看小孩的脸——不像他，倒是很像……伏字羲。
　　伏字羲的私生子？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迅速占据了玉离经的脑子，成功把乱哄哄的思绪强行镇压。 ——怪不得伏字羲昨天会问他喜不喜欢小孩子的问题。
　　他拎着小孩明显不合身的衣服后领把他拉开，低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伏字羲。”
　　玉离经手指一僵，自称伏字羲的小孩就落了地。
　　“小孩子可不要说谎。”
　　“我确实叫这个名字啊。”伏字羲抓着玉离经的手一笔一划地写，写到羲字时住了手，“羲字太麻烦了。”
　　“是伏字羲叫你过来耍我的吗？”玉离经声音冷淡，一双绿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小孩子，继续问：“你是他什么人？”
　　“都说我就是伏字羲了。”
　　玉离经显然不信，但把家里找了个遍也没能找出伏字羲的身影，只找到他落在床上的手机。
　　“离经哥哥，早饭吃什么？”短短几十分钟里他对玉离经的称呼变了一个。
　　有错的是伏字羲。
　　如此默念了三遍，玉离经微笑道：“等下出去吃，你有衣服换吗？”
　　伏字羲甩了甩过长的睡衣衣袖，说：“我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你旁边，身上什么也没……”
　　“咳——”玉离经蹭了下鼻子，“我不是说，不能说谎吗？”
　　“我没有说谎啊。”伏字羲往床上一坐，坐蹦蹦床一样晃着。“我差点以为我是遇上喜欢小孩的变态了。”
　　玉离经一时无言，过了一两分钟才终于开口问：“你真是伏字羲？”
　　伏字羲撑住下巴，小孩子的脸上露出过于早熟的表情来。“如假包换。”
　　玉离经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如果这真是伏字羲……不不不，怎么可能。
　　“是他教你这么说的吧。”玉离经抬起食指在伏字羲脑门上弹了下，“我小时候的衣服应该还在……你最好快点交代伏字羲到哪里去了。”
　　伏字羲当然交代不出玉离经嘴里的那个伏字羲在什么地方，他只会装小大人骗吃骗喝。
　　“我比较想吃那个啊。”伏字羲在菜单上戳了戳。
　　玉离经端着水杯喝了口汽水，正色道：“小孩子还是吃儿童套餐……饮料喝什么？牛奶比较好吧。”
　　“真是专制的大人。”
　　玉离经嘴角带笑：“你要是现在坦白，等下我的套餐可以给你尝一点。”
　　“我根本没有瞒着你什么啊……”伏字羲晃了晃脚，稚嫩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说实话你不信，是想要我骗你吗？”
　　不过他现在不管是说实话还是假话都会在玉离经那里大打折扣，玉离经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他在说谎。
　　两人吃完了饭回去家里还是没有看见“伏字羲”，玉离经交代了一通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不要跑出去才出门上班。第二天就是周末，玉离经却不巧加班到了快半夜，回到家里自称伏字羲的小孩子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而身为大人的伏字羲却没有半点回来过的迹象。
　　伏字羲的手机放在了家里没法联系，但他毕竟是成年人，玉离经只当他是不好交代这小孩子的来历出去躲着了——虽然这样很不“伏字羲”。他弯腰把熟睡的小孩抱起来安置到了床上，自己躺上了沙发，一边想着明天上哪儿去找伏字羲，一边入了梦。
　　“喂，醒醒。”
　　玉离经不情愿地睁眼，他好像才躺下而已，外面却已经天亮了。
　　“醒醒。快点准备点吃的，都要饿死了。”
　　这人语气轻浮且无礼，声音倒是和伏字羲很是相像。
　　玉离经按了按因为睡眠不足而昏昏沉沉的脑袋，模糊的视线慢慢聚焦，看清和他说话的人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这人和伏字羲长得很像，脸上有点擦伤，身体很是消瘦，像是青春期身体突然拔高，皮肉却跟不上一样，身上穿着的属于玉离经的衣服显得空荡荡的。
　　伏字羲还有这么大的私生子吗？
　　玉离经脑子里这想法只冒出来一瞬。
　　“你是……伏字羲？”伏字羲的名字很少从玉离经嘴里说出来，他对伏字羲的称呼不是“你”就是“喂”，此刻只觉得舌头快要打结。
　　“你认识我？”伏字羲嘴角一勾。
　　玉离经很想说不认识，逃避现实一般捂着脑袋又躺了回去。
　　“别睡了，吃饭要紧。”
　　伏字羲说着在玉离经脸上掐了下，正想掐第二下却被玉离经抓住了手腕。
　　触感比玉离经预想的还要纤细些，好像只是一层薄薄的皮肉包裹着的骨头。他愣了下，慢慢松了开手，没想到却被伏字羲反握了回去。
　　“你不会是想占我便宜吧？”
　　“哈？”
　　伏字羲又用了些力，看着那么瘦，力气倒不小，玉离经一时也忘了挣开。
　　“虽然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你应该是我什么人吧？”伏字羲问。
　　玉离经没出声，伏字羲却好像领会到了别的地方。
　　“难道说……是身体上的关系吗？”
　　虽然用词很含蓄，他的语气和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你未免——”
　　“虽然这张脸确实不错，但你是男的吧？”伏字羲不等玉离经再开口，又说：“不过……这也没多大关系，这世上男女不忌的人也不多我一个。”
　　这男人的烦人程度比起玉离经所认识的那个伏字羲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说到底，这毕竟是同一个人。
　　“不说话是默认了吗？”伏字羲说着笑起来，往后靠在沙发上没个正形地坐着，“我真的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伏字羲喊饿听多了，玉离经也觉得饿，他起床洗漱了番，到厨房里煮了两碗面条。
　　“连块肉都没有的吗？”伏字羲在玉离经耳边念叨，一边已经去翻冰箱找吃的了，可惜这冰箱空得很，最后也只找到一根火腿肠，勉强能算作“肉”。
　　玉离经看着面前比他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年轻人，不禁又想起了昨天那个抱他大腿叫爸爸的小孩。简直像做梦一样。
　　“你对现在的情况真的没有半点头绪吗？”
　　“我该有吗？”伏字羲反问。
　　“太奇怪了。”
　　“同感。”伏字羲喝了口面汤，长长舒了口气。“有件事需要麻烦你。”
　　难得的周末，二分之一的时间都耗在了在医院排队挂号上。医生盯着伏字羲脸上的伤和才拍的片子看了好一会儿，不放心地问：“真的不用报警吗？”
　　“不用。”伏字羲脸上挂着毫不正经的笑，指了指站在门口的玉离经。“算是家庭矛盾。”
　　玉离经瞥了一眼，没去反驳伏字羲张口就来的谎话。
　　按医生的话说，伏字羲身体没什么大碍，揉点药膏休息几天就够行，不过他显然不能自己揉后背。
　　就这样放着不管也不要紧，反正明天……大概又是另一个伏字羲了。玉离经这么想着，却还是在伏字羲要求下拿棉签给他抹了药。
　　药膏带了点粉色，很快就因为伏字羲的体温融化，亮晶晶的一片。玉离经心无旁骛，但拦不住别人胡思乱想。
　　“用手不是更方便吗？”伏字羲问，“总不会是你还有男男授受不亲的顾虑吧？”
　　玉离经没出声，手指在伏字羲后背的伤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下，伏字羲闷哼了声，这下倒是开始安静了。
　　药膏香味本来不重，融化后反而浓烈了些。伏字羲在靠枕上蹭了蹭满头的冷汗，深深吸了口气。
　　“要不是我现在身上没钱，我都要怀疑你是想谋财害命。”
　　玉离经抽了张纸擦手，伏字羲已经翻身准备躺着了。
　　“别蹭到沙发上。”
　　伏字羲应了声，坐起来靠在了玉离经身上。玉离经本来想躲开，伏字羲却先抓住了他的手。面前的这个伏字羲的手比玉离经熟悉的那一个要瘦些，手掌很薄，力气却不弱。
　　玉离经没有问他伤是怎么来的，因为这只不过是过去某个时间点的伏字羲，问了也不会改变什么；而他也不想去了解伏字羲的过去。
　　“你是我的什么人？”伏字羲问着，手指捏住了玉离经还湿润着的指尖。“虽然冷言冷语的，但对我还挺不错。”
　　这个伏字羲明天就会消失，这么一想，有些话也变得容易开口了。
　　“生物学上，你算是我的父亲。”
　　伏字羲似乎呆愣了一秒，本来抓着玉离经手指的手转而去摸他的脸，喃喃道：“和我不像啊，难道是比较像妈妈？”
　　玉离经没见过他母亲，于是顺着伏字羲的话说：“大概吧。”
　　“大概？”
　　“我没见过她。”
　　伏字羲沉默了两秒，开口又说：“这样来说，我们确实是身体上的关系了，我能有个儿子也够惊——她应该很好看，而且很有眼光。”
　　玉离经并不想说那个他未曾蒙面的母亲的坏话，但心里却还是忍不住觉得她是没眼光才会选择伏字羲这样的人。
　　“你很讨厌我？”
　　“显而易见。”
　　“那真可惜。”这句话的语气和玉离经所认识的那个伏字羲别无二致，可惜说话的人比起那一位掩藏情绪的能力有限，脸上不免泄露出遗憾又失落的表情。
　　“你叫什——”伏字羲咬了下舌头，冲玉离经摆了摆手，“别说别说，你要是我儿子，名字应该是我取的……”
　　“啊……”玉离经无意识地应了声，面前这个伏字羲明明比他还小上不少，却比他熟知的那一个更有些父亲的感觉些。
　　“不过我现在身边的那些女人里没有和你长得像的。”
　　——收回前话。
　　玉离经又睡了一晚上沙发，整个人腰酸背痛，伏字羲倒是睡得很好，一醒过来就开始在厨房里找吃的，饭还没做好，动静倒是不小，成功把快天亮才睡着的玉离经吵醒了。
　　今天的伏字羲依旧不是玉离经熟悉的那一个，他年纪和玉离经差不多大，身体也没有了少年人的削瘦感，甚至，穿着玉离经的衬衫还显得有些紧。
　　“顺便给你也做了份。”伏字羲说着这话把一碗面条放在了玉离经的面前。他的厨艺比玉离经强点，这碗面条比昨天早饭的面条要多个荷包蛋。
　　“原来你健康长大了。”伏字羲感叹似的说。
　　玉离经呛了下，捂着嘴咳了咳。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他们应该给你取了新的名字才对？”
　　在玉离经的生活里，他从来都只是叫“玉离经”，伏字羲给他取的那个名字对他来说太遥远太陌生了。
　　“连名字也吝啬让我知道吗？”
　　“玉离经。”
　　伏字羲对他为什么姓玉并不好奇，或许是他根本不在乎。
　　“是个好名字。就是不知道是离经辨志的离经，还是离经叛道的离经了。”
　　伏字羲吃完面条就躺上了沙发，似乎没有出门的想法。今天周日，玉离经不用上班，却也不想和伏字羲待在一起。在伏字羲发生这样的异变之前，他是怎么和伏字羲相处渡过周末的他好像突然忘记了，需要重新学习一下如何与伏字羲和谐共处。
　　“我在你醒之前随便看了看，房里有些东西看着像是我的，我们睡一间房？”
　　这种问题还真是让人难以回答。这里从来没有准备过伏字羲的房间，不过很可能就算准备了伏字羲还是要睡在玉离经床上。
　　“是你擅自放在这里的。”
　　“然后你默许了？”
　　玉离经很想否认，但现在的情况似乎只能用“默许”来说明。
　　“我们父子的关系倒是比我想的要亲密些。”伏字羲抓着抱枕吸了口气，他并没有昨天的记忆，闻到药膏的气味不免疑惑了下。
　　“我儿，你受伤了吗？”
　　玉离经沉默着摇了摇头。
　　“你长得比较像你母亲。”伏字羲笑了笑，“不过性格比我预想的要沉闷得多。”
　　如果是玉离经了解的那个伏字羲，大概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玉离经只是在伏字羲面前才这么沉闷郁结，偶尔还咄咄逼人。——算是面对“生身父亲”的专有性格。
　　“我儿……”伏字羲眨了眨眼睛，顿了好几秒才说：“记得把碗洗了。”
　　被支使的玉离经并无怨言，反正就算只有几分钟，不用面对着伏字羲也是好的。他才走进厨房，客厅就传来了电视的声音，吵吵闹闹的听不太清内容。
　　这种情景以前也有过许多次，给玉离经的感受却不一样，毕竟客厅里放电视的那个伏字羲对他来说更像陌生人。玉离经觉得这像是个漫长的梦境，却又找不出从这梦里逃脱的方法。
　　“只是叫你洗碗，你却像是要把它打磨一通。”伏字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厨房，站在了玉离经旁边，身上那件明显小了点的衬衣实在很碍眼。
　　“你的衣服在西边房间的衣柜里。”
　　“嗯……这件不是我的吗？怪不得不太合身。”伏字羲抬手解开了一颗扣子，丝毫不介意把铺洒了零星红印子的皮肤露出来，好像是察觉了玉离经的不自在，他轻轻笑了声，十分不正经地问：“儿子，难道还没有交女朋友吗？”
　　这个伏字羲可能还不知道他以后会怎么跌破下限吧。
　　玉离经勾起一边嘴角：“确实没有。”
　　“那也挺好，我不想太早做爷爷。”
　　“以后也不会有机会。”
　　伏字羲上下打量了下玉离经，目光在对方下身多停留了几秒，盯着玉离端正秀气的脸语气轻浮道：“那真遗憾。”
　　玉离经觉得有点心堵，打开水龙头冲掉了手上的泡沫才说：“你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别的吗？”
　　“不能。”伏字羲回答得分外干脆，“就算那方面不太行，靠这张脸应该也挺能讨女孩子喜欢的。”
　　“肤浅。”
　　伏字羲笑了笑，“外表太赶客，也没人会愿意深入了解啊。”他刻意在那两个字上下了重音，显得格外没正形。
　　伏字羲是这样的吗？玉离经突然不确定起来，至少他认识的那个伏字羲没和他讨论过女朋友或者做爷爷的问题。
　　“发什么呆？”伏字羲问。
　　玉离经擦干手，说：“和你没关系。”
　　伏字羲挑了下眉，“你对我意见很大啊？是因为我丢下你？”
　　不止。
　　“你觉得你有立场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
　　“我很抱歉。”伏字羲说着出了厨房，那四个字很轻，快速地蹿过了玉离经的耳朵，叫他没能听出其中到底夹带了何种情绪。
　　不过，想来大概也就是他随口一说罢了。
　　伏字羲出了门，不知道是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玉离经窝在沙发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因为睡眠不足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时已经躺在了床上。
　　“看我儿睡到这个时间真是难得。”
　　熟悉的，惹人厌烦的声音。
　　玉离经睁眼眼睛，还没看清面前的人就先被亲了口。
　　“反正已经迟到了，不如再睡会儿？”
　　这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
　　玉离经有些艰难地扭头去看床头的电子闹钟，已经过了十点，显示的时间还是周五。
　　“而且吾儿，你发烧了。”
　　不用伏字羲说，玉离经也感受得到自己身上的异状，这全拜伏字羲所赐。
　　“你……离我远点。”玉离经哑着嗓子说，抬着沉重的手臂去摸手机准备请假。
　　“不睡了？”伏字羲刻意轻声问道，不着片缕的身体紧紧贴了过来，现在他倒是体温偏低的那一个了。
　　再睡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又要继续那奇奇怪怪又冗长的梦了。玉离经力不从心地推了推伏字羲，轻轻叹了口气。
　　“你难道一开始就想传染我吗？”
　　“意外罢了。”伏字羲说着笑起来，一双长腿在被子下勾住了玉离经的腰。
　　“我儿现在大可报复回来。”
　　
　　——END

常年冷逆，北極啃雪
《養狐為患》存稿完畢，《了了》存稿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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