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31 【金銀/金银】福星（上）（倦收天X原無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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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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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樓主發表於: 2022-01-31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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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1 【金銀/金银】福星（上）（倦收天X原無鄉）

福星（上）

（簡繁轉換鍵在右上唷）

靈感來自《福星小子》，
賀歲文，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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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寒刺骨，冷得近乎光禿的行道樹又抖落幾片枯葉，落葉想找個人偎過去，卻堪堪擦過樹下奔跑過去的人肩頭，被他身後帶起的氣流捲得又高又遠。

倦收天的腳步和呼吸和一小時前剛出發時無異，只有汗水被體溫蒸出的熱氣在周身凝結成淡淡白霧，讓路人忍不住多瞧幾眼。

當然，路人管不住眼睛的原因，更可能是因為冬夜僅著一件短袖T恤的跑者實在過於醒目，更又可能是因為汗水浸濕的布料底下透出的厚實線條太過養眼。

倦收天和往常一樣，渾然不覺路人的注目禮，跑完最後一段路程。

他一直謹記九叔指導，最後5分鐘的緩和階段絕不能偷懶，逐漸慢下腳步後，以比平日行走稍快的速度走向家門。

目前他住在一個由許多四、五十年老公寓擁擁擠擠構成的街區，抬頭就能看見自家窗戶。

雖然外出前倦收天已把燈關掉，但長跑鍛鍊後返家的最後幾步路上，他總是會抬頭看看，也說不上來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一片黑漆漆的……

「砰！」

一陣白光和不算大的爆炸聲從明明一片黑漆漆的窗口噴出，倦收天愣了會兒，從下往上、從左到右認真數過一次，確認沒有看錯窗口。

瓦斯外洩？電線走火？但白光很快褪去，快得讓倦收天都要以為剛剛看到聽到的是錯覺。但不管怎麼樣，趕快回家確認要緊。

喀噠。推開門，就著外頭的亮光，看到一個疑似人型的剪影以奇怪的姿勢倒掛在客廳吊燈上。

倦收天迅速關門，一手開燈，一手拿起門邊未乾的長傘，立刻往入侵者身上刺去。

傘尖還未到，入侵者哇呀一聲栽在地上，露出白泡泡的……屁股？

一時間雨傘戳下去也不是打下去也不是，方才要痛揍入侵者的氣勢被硬生生叫停，只能看著入侵者哼哼唉唉地從地上爬起。

入侵者背對倦收天站起身後，倦收天發現對方身高竟不到自己胸口，且下身只有腰部圍一條虎皮紋小裙，上身則是同樣紋路的小背心。

「唉唷喂呀……」，入侵者揉揉腰臀，赫然發現自己的虎皮裙上掀，屁股被人看光光，發出一聲似人似獸的怪叫，趕緊轉過身整理後擺。

一轉身，倦收天把入侵者看得更清楚，帶點自然捲的銀白短髮在雙頰旁結出兩顆毛球，臉頰的白晰膚色下透著窘迫的粉紅，向下看去，虎皮紋小背心中間沒有連成一片，像肩上掛著小小兩片布，堪堪遮住胸前的小點。

可能是入侵者看來年幼，也可能是對方性別不明，害得倦收天也開始不好意思起來，視線不知要往哪放。

不過入侵者就是入侵者，看起來再無害也不能放鬆警戒，「你是誰？」

「我是妖精。」
「……。」

原本倦收天還想著要打電話叫警察，看來現在要先叫救護車？是不是剛剛撞到腦袋撞傻了？

但他轉念一想，看入侵者對自己沒有敵意也沒有侵略性，不如先順著對方多套些話，之後警方調查時更有利。

「為什麼會選這裡？」

「？？不是我選的，是你帶我來的。」
「……。」

不行，對話進行不下去，倦收天在內心按著太陽穴，但表情紋絲不動。這時倦收天才發現入侵者有雙瑩亮的水藍眼睛，直直望進自己的眼底，純粹到讓人產生錯覺，認為對方沒有半句謊言。

糟糕，這是什麼新式的催眠術嗎？要來騙財？還是騙色？

心裡雖覺不妙，倦收天還是忍不住拋出問句。

「……為什麼說我帶你來的？」

「我在尋人的魔法陣上燒了你的頭髮，就被送到這裡了。」
「…………。」

摔壞腦袋會併發妄想症嗎？還妄想得這麽具體？倦收天生平第一次覺得背脊發涼，因為雖然他的理性警鈴大作，感性卻已經放軟，他現在居然已經開始想像自己的頭髮在一個奇怪的圓陣上燒起來的畫面。

不過他也沒有遺漏入侵者話中的關鍵字。

「你說尋人，為什麼要找我？」

「我要來報恩！」入侵者似乎覺得仰著頭講話太辛苦，輕輕往上一跳，在空中盤腿飄浮。

啪噠！倦收天手上的雨傘滑落地面，他是在科學時代長大的人，認為所有不可解的現象一定都有科學解釋，但他現在顧不了這麼多，因為，

「你下面露出來了。」

短短的虎皮紋小裙顯然遮不住盤腿後的裙底風光，入侵者又發出怪叫，快速併起雙腿，改成彆扭的跪姿繼續浮在空中。

倦收天不會承認他稍稍鬆了口氣，還好是男生……。

「話說你們妖精……是不是很窮。」說到妖精他只能想到小飛俠彼德潘中綠綠的那隻，印象中也十分裸露，看入侵者身上布料又少，連內褲都沒有，感覺很冷的樣子，妖精都這麼慘的嗎？

「你才窮，你全家都窮！」被踩到尾巴似的，入侵者拉大嗓門回擊，露出尖銳虎牙，頭頂上原以為是裝飾用的獸耳居然像是從身上長出來似的跟著炸毛。

完蛋了，倦收天心想，催眠術是不是發揮效果了，不然他怎麼會覺得入侵者有點……可愛？不行，要趕快轉移注意力。

「你的名字。」
「我叫銀豹。」
「穿著虎皮叫銀豹？」
「你是不是想打架？」

銀豹氣噗噗地亮出利牙和爪子，怎麼回事啊這個人類，跟以前救自己的時候怎麼差這麼多，一點都不可愛！要不是他打賭輸了，怎麼會換上俗不拉機的虎皮裝啊，哼！

不過這倒提醒了銀豹一件事。

「那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是來報恩的，怎麼會不知道我的名字？」
「那時候我年紀小又不會說人話，怎麼問你的名字啊。」銀豹露出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啊的表情。

倦收天斟酌著對方透露的訊息，所以他們以前見過面？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算有自信，盯著銀豹的臉上下左右多看幾眼，雖不是非常有個性的長相，但稱得上靈動慧黠，應該很難忘記。

「我們以前見過？」
「廢話。」

銀豹笑出聲，怎麼這個人看起來長得不錯，好吧，是長得很不錯，但腦袋不太靈光的樣子呢？真是可惜一張帥臉。

「你大概10歲的時候吧，我的腳中了捕獸夾，是你喊人來救我，如果不是你我應該一命嗚呼了。」

倦收天眉頭微皺，10歲時他的確救過一隻銀灰色的大貓，但沒救過人啊，且這件事只有他、父親、九叔知道，沒道理被一個不曾謀面的人拿去做文章，難道……

「你是九叔的私生子？」這是倦收天絞盡腦汁所能想出的「科學」解釋，畢竟髮色看起來還算八九、呃、七八不離十。

遠方的九叔打了一個綿長的噴嚏。

「誰是九叔？」銀豹一臉奇怪，「當年我還沒有修成人形，受傷後又花了20年修行，好不容易才能來找你」，語畢，像要證明自己所說不假，伸出手展示腕上的猙獰的傷疤。

「20……年？」倦收天再度上下打量銀豹，20多歲身高不到自己胸口，妖精果然窮到營養不良？

「你現在一定在想很沒禮貌的事對吧。」看到對方莫名露出憐憫神情，銀豹瞇起眼，抖了抖耳朵。

看到銀豹怒意又起，倦收天決定轉移話題，「你說用頭髮找到我，你是怎麼拿到我的頭髮的？」

「呃」，銀豹眼神飄忽起來，心虛寫在臉上，「就……當年趁你睡覺時薅了一點。」

「一點？」
「大概這樣……」，銀豹用兩根手指掂出一個厚度。

的確10歲左右，他曾一覺醒來頭上莫名禿了一塊，把九叔嚇壞，整整一個月九叔帶著他又是跑醫院又是求神拜佛，直到頭髮長出來，沒想到這件疑案20年後兇手居然自己自投羅網了？

「唉呀不要計較了啦，你頭髮長回來了，我也找到人了，不是皆大歡喜嗎～」，銀豹故作爽朗地哈哈一笑。

銀豹沒說的是，其實只要一根頭髮就能找到人，但因為實在太不擅長魔法陣，以至於燒了一根又一根頭髮，直到最後一根才僥倖成功，他還慶幸還好當初有多薅一些備用，那一定是當時的他有遠見，絕不是不小心拔太多。

「話說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燎宇鳳。」

頭皮突然隱隱作痛的倦收天，決定報上過去使用的筆名蒙混過關。

「燎宇鳳，這名字挺跩的嘛～，很好」，不知為何銀豹對這名字十分滿意的樣子。

「銀豹，你說的報恩，是白鶴報恩那種報恩嗎？」看到銀豹對名字不疑有他，倦收天乾脆打鐵趁熱。

自從腦中出現銀豹可能是九叔私生子的可能性後，他不知不覺對銀豹生出一份親近感。

「你說拔自己羽毛織布的白鶴嗎？她可是我們妖精界的負面教材欸，為了報恩害自己受傷這不是本末倒置嗎？」銀豹說得認真，倦收天也聽得直點頭，以前聽到這個故事時，他確實無法理解白鶴的行為。

「那你的報恩是？」
「嘿嘿，我還沒想好」，銀豹吐吐舌頭，完全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讓我住幾天想一下。」

「……我還是叫警察好了」，倦收天拿起手機準備撥號。

「等等等等等一下啦！」銀豹飛過去抱住倦收天的手，「快過年了，我可以幫你大掃除！」

倦收天環顧室內，「看起來不乾淨嗎？」

銀豹也跟著左看右看，還真的乾淨整潔，沒什麼出手的餘地。

「那……我用魔法幫你熱飯菜！」
「微波就可以了。」
「呃，那，我幫你召喚偏財運！」
「我不需要錢。」

想不出其他東西，銀豹憋紅一張臉要哭要哭，反讓倦收天覺得像在欺負小朋友，

「……我給你一天時間想」，倦收天思考了下接著說道，「另外，你說你是妖精，還修行了20年，能不能變成比較符合人類年齡的外貌？」

他其實壓根不信什麼妖精之說，只希望藉這個無理的要求讓不速之客知難而退。

「好啊～」，沒想到銀豹爽快答應，「本來就是因為維持大人外型比較消耗能量，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給我一點時間熱身一下。」

倦收天只當銀豹為自己找臺階下，不置可否點點頭，「那，我先去洗澡，你自便」，還貼心地示意了下大門的方向，「大門沒鎖」。

銀豹自信比出ＯＫ，倦收天失笑轉進房內。

10分鐘後，當倦收天帶著一身溫熱水氣回到客廳，銀豹不但沒有落跑，反而在沙發上打坐，周身發出點點藍光。

隨著藍光漸強，銀豹的輪廓產生變化，越來越接近成人的模樣。

目睹過程的倦收天瞪著眼，心想一定是方才中了催眠術才會產生幻覺。

沒一會兒，藍光消失，明顯大了一號的銀豹睜開眼，對上倦收天詫異的眼神，他從沙發上彈起，快步走向倦收天，獻寶似地轉了一圈，「鏘鏘～～。」

倦收天胸中轉著許多問題，擠了半天最後只問了一句，「人變大了，布就不能多一點嗎？」

虎皮紋短裙和背心仍只是堪堪遮住臀部和乳首的程度，讓他視線又不知該往哪放。

「唉唷，身體變大和改變造型是不同魔法，今天太累變不了這麼多了……。」銀豹語速開始變慢，眼神逐漸恍惚。

「……你睡沙發」，倦收天努力維持自己對銀豹的警戒。

只見銀豹嘟起嘴，眼裡浮出水氣，「……客廳很冷。」

***

夜晚，當倦收天躺在床上，銀豹溫熱的鼻息噴得他脖頸發癢時，他忍不住回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差錯，才變成現在進退不得的模樣。

「燎宇鳳……你好暖和」，被睡意徹底籠罩前，銀豹緊貼倦收天，用黏黏糯糯的聲音熨著對方耳膜。

沒過多久，熟睡的銀豹無意識以腿蹭著倦收天的腿，倦收天開始後悔，讓銀豹「長大」似乎是一個糟糕的決定，放大的肌膚觸感和氣味，註定了難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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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這麼親密我卻不反感，難道……銀豹其實是劍尊的私生子？！）
劍尊：啊──────啾！！！！！

[ 此帖被歪瓜在2022-02-01 00:1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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