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28 【偽·史鱗 / 實·藏鱗|藏艷文x北冥封宇】人魚·更完+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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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6-28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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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8 【偽·史鱗 / 實·藏鱗|藏艷文x北冥封宇】人魚·更完+番外1

文：紅色小人在跳舞

預警：雖然通篇都是史豔文，但其實是藏豔文，不要覺得我掛羊頭賣狗肉，是藏鏡人掛羊頭賣狗肉！！！這是我認為的藏豔文，可能會有點ooc，逃走~

《上》
在與炎魔最後的決戰之後，史豔文抱著重傷昏迷不醒的藏鏡人緩步走出來，懷著沉重的心情訴說著戰鬥的經過。在把藏鏡人帶到了正氣山莊安置後，便馬上出發尋找救治小弟的辦法。
走遍祖國各大山川，遍尋各處名醫，終於得到了治療的藥方。藥方有了，可那些聞所未聞的藥材十分難尋，大多數已經是傳說，經過多年的口口相傳，早與當初真實的樣貌大相庭徑。儘管困難重重，史豔文仍不願意放棄任何希望，好不容易尋回交互真心的小弟，自己決不能再失去。
終於，大部分的藥材都已經找到，只剩下最後一味無根水了。史豔文四處探聽，多方追尋，方得知在太元湖附近有出現過無根水，立即前往該處找尋。
到了湖邊，波光粼粼的湖面不及欣賞，湖上悠閒的野鴨白鶴不值矗立。史豔文詢問著湖上擺渡地船夫，不放過任何一個，卻始終沒有太多線索，明明已經是最後一味藥材了，明明已經到達目的地了，為何毫無進展？史豔文站在船頭望著遠處的風景，內心逐漸焦急起來。
船至湖心，湖面上泛起了一陣陣的白霧。霧氣聚攏起來，遮蔽了視線。史豔文剛想開口，船夫便主動回答了他的疑問。說在這個季節，湖上經常起霧，卻是不妨礙，稍後太陽一出來就消散了。
聽了船家的解釋，心中的疑慮稍稍放下，不及完全消失，又迅速升起。只因隨著霧氣漸濃，旁邊的鳥鳴都聽不見了，回頭四下找尋，連船夫也不見人影，無人駕駛地孤舟就此停在了湖中心。
莫非這霧正是指引自己找到無根水的關鍵？
史豔文心中正在思索。這時，寧靜被一陣撲騰水的聲音打破。圍繞地白霧也為此讓路，好讓史豔文看得更清楚一些。那是一個擁有著紫色長髮的人落水了，他在水中奮力掙扎！來不及思考，史豔文急忙跳入水中，待遊過去，落水之人又不見了。
史豔文潛入水下找尋，也看不見人的身影。等遊回到湖面上，出水的那一刻，才發現霧氣已經散了，船夫也在尋找他。看到他在水裡，忙把杆伸過來讓他抓住。他卻已經自己從水裡飛起來站在了船上。
船夫看著他不斷滴水的衣袍，焦心不已。忙說：“這位官人！我先前說霧氣馬上就散，千萬不要亂動，免得落水出意外。沒成想你還是掉進水中了，還好沒有出什麼事，不然老朽可擔待不起呀！”
史豔文忙安慰道：“老丈莫慌，我精通洑水之術，淺略落水也斷無危險。讓老丈擔憂，是晚輩之過。”
船夫越發生氣：“觀你相貌也不似毛頭小子，怎這樣看輕自己的性命？你可知善泳者溺于水？不要看著現在獨身一人，更要想想家裡老母妻兒呀！”
這話說得史豔文心中一頓，轉過身去不再搭話。
船夫說完還不甚滿意，邊走邊搖頭，走回去重新搖船，嘴裡還不斷念著應該早些靠岸。
史豔文站在船頭擰乾濕衣的水，摸到胸前，才發現有一條小魚遊到了自己前襟內。拉開前襟，看到了一條有著紫色頭髮的怪魚，好像有類似人手一樣的東西緊緊扒著自己的中衣。感受到頭頂的目光，那條小魚轉過頭，看到湊近的巨大人臉，嚇得往裡縮，在史豔文的後腰處鑽來鑽去。
史豔文伸手進去想捉住它，腳下的船一震，隨後平穩的抵達了岸邊。船家一靠岸，船費都不想收馬上就把史豔文趕下船，史豔文無奈只得把錢放在船上離開。
衣兜裡藏著個東西，也不好站在岸邊整理衣裳去捉那小魚，只得先離開這裡去前方找戶附近的人家借宿。畢竟無根水還未找到，也不能回正氣山莊，還是在這附近先安頓下來，再想想別的辦法。
走到漁村，隨便找了家敲門，開門的老人看到他濕淋淋的一身，二話沒說就讓他進來，將自己兒子以前住的空屋子騰給他住，還非常體貼的準備了一盆水給他梳洗。
等到四下無人，史豔文解開腰帶，想著背後許久沒有動靜了，也不知小魚有沒有乾渴而死？自己雖然行事粗獷，卻也不想看到一條性命枉死，尤其是在自己最近經歷了這麼多事後，對生命有了更深的體悟。
將外套脫下來擺在桌子上，翻出被裹在裡面的小魚。紫色的長髮鋪滿小半個桌子，頭歪在一邊，眼睛閉著，如果不是小嘴還有微弱的氣息，真擔心是不是已經沒了。
史豔文仔細打量著，是一尾漂亮的……以自己內陸人的認知，真看不出這是什麼生物。上半身跟人一樣，長著頭髮眼睛鼻子，耳朵卻是像珊瑚骨一樣精緻的構件，耳骨下方有個小豁口，還有些未幹的水漬。皮膚白潔光滑，白嫩的手指中間長著透明的蹼，胸前的兩顆是鮮紅色的，往下隱約顯露著腹肌。，在腹部的交界處，向下身蔓延的跟發色一樣紫的鱗片，在鱗片盡頭是兩葉寬大的尾鰭。
這種半身是魚半身是人的生物，應該叫人魚吧？史豔文想著。人魚在水中它應該會舒服一點。
史豔文小心翼翼地一手托著它光潔的背部，一手托著下麵佈滿鱗片的魚尾，感歎著觸手的冰涼，輕輕把魚放入水中。
魚一進水就自動浮在了水面上，尾鰭不自覺的擺動，讓水形成波浪，慢慢打濕身體。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注視。史豔文轉身從桌子上拿起脫下來的衣袍蓋在水盆上，才大聲詢問何事。是老人怕客人餓著特意送來了吃食，走進來看到衣服搭在放置水盆的架子上，忙表示可以幫忙浣洗衣物。史豔文在表示感謝後，婉言相拒。送走了主人，這才關上門才悄悄掀開衣服查看。
此時人魚已經醒了，卻也不動不鬧，就躺在水面上，擁著史豔文的衣服，似乎上面的氣味令它十分安心。
人魚也用它淡藍色的眼睛觀察著史豔文。看著看著，好像看入迷了一般，人魚的眼底仿佛泛起了金色的星星。史豔文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這小魚好生奇怪，魚眼睛看人看出星星來了。
人魚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史豔文，鼻子卻在輕輕抽動，好像聞到了什麼。
史豔文這才想起剛剛屋主送來的飯菜。他猶豫的問：“你是餓了嗎？你要吃什麼？”又突然覺得自己可笑，居然去問一條魚要不要吃飯？
人魚輕輕張開口，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人魚緊張起來，在衣服上左扭右扭，一陣捶胸之後，終於從腹部傳來了一聲氣聲：“絲”。
史豔文關切的問：“思？這是你的名字嗎？”
人魚用力搖頭，拼命用蹼爪在嘴唇和喉結之間滑動，魚尾在盆中激蕩，水都潑出來不少。史豔文上前用手在它胸腹部之間輕撫，最終讓它平靜下來。史豔文也坦然接受了它應該是不會說話的事實。
他轉身從桌上端過來兩隻碗。一碗是混合了小米、玉米麵、玉米渣、高粱米的主食；另一碗則是自家小船網捕的小雜魚，簡單清理了內臟以後直接加熱的蒸魚。
把兩隻碗遞到人魚面前，問它想吃哪個，卻半響沒有回應，才發現它又看著自己的臉看呆了。史豔文瞬間不好意思起來，雖然自己……是這張臉，但是從來沒有人這樣盯著自己的臉看。
輕聲的咳嗽喚回了人魚的注意力，它望著面前的兩個碗露出了難以抉擇的表情。皺著眉頭的樣子似乎都不太喜歡，但是不停聳動地鼻子又出賣了已經饑腸轆轆的肚子。最終它伸出蹼爪從盛了半滿的主食碗中捏了一拳食物，開始小口小口的吃。
漁民平常只能靠捕魚賣到附近村鎮換些糧食，精細的大米一般是吃不起的，多數只能用各種混合的雜糧飽腹。光口吃主食雖然沒有調味，但混入其中的小米玉米本身也帶有甜味，卻也並不難吃。
看著人魚多少也開始進食，史豔文有一種放鬆的感覺。端著碗回到桌前開始吃飯。
等吃完，回頭去看人魚，人魚正在舔掌心捏過食物的地方，似乎正在清洗，頗覺好笑。便起身端起碗出去，從一旁蓄水的大缸中用瓢將碗沖洗乾淨後，放回到了主人家廚房的灶臺上。
人魚也安頓好了，飯也吃過了。該繼續做正事了。史豔文回房依舊用濕的外衣覆在水盆上，前去找主人家借一件舊衣，詢問一下關於無根水的事，依然沒有消息。史豔文看天色不早，卻也還有些時間，遠地方去不了，近處走走還是可以的，於是決定再問問附近的村民。
靠山近湖的漁村，一家子全靠男人漁獵為生，家中婦女多數在家照顧老人孩子，閒時偶爾去山裡轉轉，並沒有太多見識。史豔文挨家挨戶走訪，村民雖然面對這位俊俏的外人熱情，卻也提供不了幫助。
天色漸暗，史豔文走到村頭，抬頭便望見了一顆老樹，樹根蜿蜒，果子鮮紅嬌嫩，掛滿枝頭，如繁星點綴。他突然又想起了房中的人魚，想起它盯著自己看的眼神。
等到史豔文再回來，天已經完全黑了。跟主人家打過招呼後史豔文就回房了。
推開房門，房間內一片漆黑，悄無聲息，角落隱約閃爍著兩點星光。史豔文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吹亮，才看到那兩點星光是人魚淡藍色的眼睛。聽到史豔文回來的聲音，它就趴在水盆邊看他。
史豔文遞給它今天在外面摘的果子，它就用蹼爪接著，眼睛也不移開，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
看來它不餓。
史豔文心想。起身走到床邊準備歇息的時候突然愣住了，床上整整疊著的……是自己今日打濕的外袍。史豔文將衣服展開，似乎已經漿洗烘乾過了，十分乾淨。他皺起眉頭，莫非是主人家今天進來過房間替我洗好了？但是剛剛在外面他們的表情不似看到了人魚呀，真是奇怪。
史豔文躬身將外袍又疊好，把借來的衣服洗乾淨晾好就歇息了。

[ 此帖被alqf4yyy在2022-07-15 17:5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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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2-06-2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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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养大，可不可以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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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2-07-15 1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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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第二日早上，天氣炎熱，昨天晚上晾的衣服已經幹透了。史豔文穿上自己的外袍，將借來的衣服拿去還給主人家，順勢旁敲側擊問問情況。
“感謝老丈昨日借的衣服，我已經洗乾淨了，今日我依舊要去尋找無根水，房間就麻煩老丈幫忙留著。”
“無事無事，那間房平常是我那外出求學的兒子住的，我家雖貧，卻也知些禮節，斷不會讓人進去打擾，請官人放寬心。”老丈連連擺手示意。
“如此，便感謝老丈了。”史豔文心中更加疑惑，如果不是主人家，那這外袍是誰清洗並疊好的呢？
趁著日頭上升，史豔文在湖邊的山林中穿行，從高處俯瞰湖的全貌，突然又想起人魚。那人魚怎會突然出現在他衣服裡，附近的漁民是否知曉？這人魚的出現是否與那傳說中的無根水有關聯？
想到這，史豔文又有些憂心。也許是太久沒有新的消息，自己居然把希望寄託在一尾怪異的小魚身上。不過回去的時候也許可以問問村民。
史豔文回村裡的時候，正好許多小孩都湊在村頭的大樹下等待著一位老者講故事。史豔文站在後方等，看著孩子們露出了溫柔的眼神“如果……我的孩子能長大……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等待著聽故事呢……”。故事講完，小孩一哄而散，邊跑邊嚷嚷著回家吃飯。獨留老者一人坐在樹根上抽煙。
史豔文上前：“老丈在此處給幼童講解故事，想必見多識廣，晚輩斗膽敢問老丈可知無根水？”
老者不慌不忙，用手中紙撚點燃煙斗，開口道：“見多識廣不敢當，只知些山野雜談，給村中孩童打發時間罷了。這無根水，老朽依稀聽到過，似乎是一種落下就沒有污染的純潔之水。”
聽到這，史豔文眼中燃起了希望：“那老丈可知這無根水何處可尋？”
老者搖了搖頭：“這老朽便不知了，這天下哪有純淨無汙之地呢？真要有，怕是神仙待的地方吧。”
“辛苦老丈了”史豔文失望的歎了口氣，又問：“敢問老丈，可知半身是人半身是魚的物種？”
老者略微思索：“半人半魚……曾聽聞海邊有人魚的傳說，說那人魚呀，會在半夜唱歌，把船上的人拖下水吃掉。但那卻是在海邊，湖中是沒有的。不過老朽以前倒是給孩童講過田螺姑娘的故事。”講到這，老者笑了起來。
“哦，田螺姑娘？”
“是的，傳聞有個村民在水邊行走，看到有個漁民用網捕住了一隻巨大的螺，正要帶回家煮了吃，村民不忍，掏錢買下了那只螺，放歸水中。過了幾天，這只螺化成了一個美麗的姑娘，每天偷偷前往村民家中洗衣做飯，在村民回家之前又偷偷離去。有一天下大雨，村民著急回家換衣服，正好撞見了一個陌生女子在家中做飯。女子這才坦白，說自己是那天村民救下的田螺，正是報恩而來。從此呀，村民就和田螺化成的女人在一起了。”
史豔文暗暗想著，房內的人魚，那麼小，救他的時候自己正在水中，但是它不會說話，更不要說唱歌了，應該不是那海邊的人魚。但是要說它是報恩的田螺姑娘，自己並未救過什麼螺，無恩可報。而且它……胸是平整的，應該是雄性吧……
看著史豔文久久不說話，老者抽完煙就起身離開了。
等史豔文再想開口問的時候，才發現老者已經不見了。這田螺姑娘只會洗衣做飯，想來也跟無根水並無關聯，何況那只人魚也不是田螺。哎，史豔文在心中歎氣。
回到房中，史豔文從水中提溜起人魚仔細觀察，人魚也欣喜於他的主動，魚尾不停的擺動。史豔文的手指在人魚光滑的皮膚上摩擦，觸感冰涼，像最高級的綢緞。紫色長髮覆滿了他的手背，水從發尾滴落，像一團海藻又悶又濕。
他用拇指輕輕碰觸著它胸前的寶石，它難耐的扭動，一下掙脫了他的手跳入水盆中。害羞的轉過背去，用蹼爪蓋住兩顆。又悄悄回過頭張望。
他站起身，驚覺自己的冒犯，看著它回望的眼神，有些不知如何自處。良久，才開口道：“對不起。你知道哪裡能得到無根水嗎？這對我很重要！”
人魚睜大了眼睛，嘴唇摩擦了幾下，卻感喉頭一緊。片刻又歪了歪頭，對著他慢慢眨眼，作出單純的樣子。
史豔文的眸中滿是黯然，拳頭悄悄握緊，最終又慢慢鬆開。輕輕拍了拍人魚的頭，便寬衣歇息了。
人魚攀附在水盆旁，想著剛剛他提到的【無根水】，這正是它所知道卻在剛剛無論如何都不能表明的。他滿臉失落的表情讓它也渾身難受，但是那個約定讓它不能開口。尾巴在盆中掃來掃去，攪得水花四濺，床邊卻毫無反應。它漸漸也不再動彈，任由自己慢慢滑入水底。
突然！它仿佛感受到了什麼，一下從水中躍起，大地仿佛也跟著震顫，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這個狀況，莫非是……那個要來了？
急切的敲門聲也驚動了史豔文，他披著衣服打開門才看到外面正狂風暴雨。村民們此起彼伏的呼喊聲，敲門聲，叫醒著每一個沉睡的人。今夜突來風暴，湖上開始漲水，浪一層比一層高，已經卷跑了兩艘沒有拴好的船。
漁船是漁民最重要的財產，一家人全靠這個生存，聽聞有船被卷跑，大家紛紛前往湖邊幫忙。
雖然是客人，畢竟也是青壯男子，屋主也拜託史豔文與留守的村民一起幫忙。史豔文冒著雨就要衝出去，腳剛垮出門，想起人魚，又回頭把水盆放置在衣櫃的最高層隔間，關好櫃門，這才安心出去。
暴雨傾盆，模糊了視線，村中全是泥路，在雨水的衝擊下，一片狼藉。所幸是半夜，村民幾乎都在家中，不用去外面尋人。村長帶著婦孺前往祠堂避難，孩子在家裡不敢哭鬧，一到安全的地方就開始放聲大哭，大家憂心忡忡，也就放任孩子發洩了。
不一會，門口看守的人喊著水淹過來了！
大家又急忙讓婦孺到後面去。男人們過來裝沙袋堵住門不讓水進來。所幸祠堂地勢較高，村民基本都轉移過來了，沒有人員傷亡。
史豔文自持有武藝，先是用掌氣把砂石揚起來方便村民裝袋，後又去推動倒下的樹木阻攔漫過來的水，就這樣忙到了天亮。
天微微放光之時，水終於退了。儘管一夜沒睡精疲力盡，大家依然堅持要馬上回家看看情況。不少屋子牆倒了，還有部分草搭建的房子被水沖成了平地，村民們看著破敗的家園失聲痛哭。
史豔文跟著寄住的老丈回家，想著老丈家的房子牆算堅固應該不會有事。遠遠看著屋頂史豔文松了一口氣。走進才看到有幾扇門被水衝垮了，有些殘骸半掩在泥裡，有些整個都沒影了。好在屋子裡的東西還在，只是被挪動了一下位置。
走進沒有門的房間，史豔文鋪一打開衣櫃門，一個空的水盆便掉了下來。史豔文愣愣的接住水盆，有些難以置信。‘怎麼會……衣櫃是完好的，水盆也在，怎麼會人魚不見了？是被水沖走了嗎？如果被水沖走了，為什麼盆還留在這裡呢？’
史豔文抱著盆走出來，眼睛在四處搜尋，然而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水退後的污泥。‘以人魚那樣光鮮的顏色就算在這也應該一眼就能看到。莫不是昨夜大雨被村民撿到了？應當不能，昨天那種情況，村民逃命都不及，哪有心思去撿那漂亮的寶貝？’
史豔文懷抱著也許人魚會被水沖到哪個角落的希望在各種倒塌的牆根附近找尋，順手用掌力把被堵住的道路疏通。忙活了一天，也沒有找到人魚。
晚上，他坐在被簡單清理過的床頭，有些惱怒又有些自我厭棄。無根水沒有找到，撿到一條人魚，現在人魚也丟了。正氣山莊裡躺著的那個自己無能為力，連一條小人魚也救不了，也不知該上哪找。時間不多了，不能在這裡更多的耽擱，如果這裡沒有線索，就要去別的地方了，他的病情不能拖。
第二天史豔文一臉疲倦的告別村民，離開太元湖。
走在路上，迎面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史豔文開口喊：“狼主。”
千雪孤鳴不滿的說道：“天地這麼大，為什麼走在路上，偏偏就會遇見你？”
……
之後，史豔文和狼主結伴前去太虛海境得到了無根水，救醒了躺在正氣山莊的藏鏡人公主。
某條人魚去哪了呢？
當然是去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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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2-07-15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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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
有一天鱗王偷偷去見女巫，說：“我有一位夢寐以求的人，無論如何都想見到他，有什麼辦法嗎？”
女巫想了想，說：“想要得到什麼就要有付出代價心理準備。”
鱗王堅定的說：“我已經等待了許多年了，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女巫從床底下翻出一個髒髒的瓶子：“這瓶是鱗族世代流傳的靈藥，我保管了上百年，喝下它你的心願會達成。”
鱗王顫抖著接過，詢問道：“喝下這個會發生什麼？”
女巫接著說：“你會變成一條魚，水會幫助你。但是切記千萬不可以說話，也不能表示自己的身份，不然你會感受到刀割喉嚨烈焰焚身的痛苦！”
“這個藥能持續多久的效力？”
“很短。珍惜你們相處的機會，時間到了水會帶你回來！”
當晚，北冥封宇在床上輾轉反側，懷中的瓶子掏出來看了又看，最終還是喝了下去。鱗王漸漸倒在床上，他感覺自己的靈體騰空而起，飛向某個方向。等再次睜開眼睛，發現他緊貼著一個男人。他偷偷看了一眼男人，抓緊了男人的衣服，把頭輕輕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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