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1 8.1 【俏雁砚】按剑不发（现代），1F完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leijiangyue

級別: 俠客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126109
精華: 0
發帖: 12
威望: 1 點
銀兩: 196 兩
蓮花: 100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2022-08-01
最後登錄: 2023-07-02

鮮花(1)

樓主發表於: 2022-08-01 18:5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01 8.1 【俏雁砚】按剑不发（现代），1F完

现pa，研究所小年轻青涩三角恋

大雁是没被擦擦摧残过的雁

Work Text:
俏如来在天台上点燃一支烟。他翻腕露出手上的表，掐着时间把烟吸进肺里，然后再吐出来：只要控制好时间和频率，他的身上并不会留下烟味，牙齿也不会变黄。实际上研究所很多人都会抽烟，任务重时间还紧迫，烟酒是最廉价的刺激，烟尤其划算——从上露台算起，一支只需要十五分钟。

他、上官鸿信、还有隔壁的砚寒清是同辈，他们心照不宣地独自度过无数个十五分钟。有时俏如来会在心底自嘲，他们之间的烟仿佛是一种军备竞赛，心知肚明地捏着对方的把柄，只要不揭到台面上，他们依旧是三个无不良嗜好的青年才俊。

可怜史仗义，叛逆期刚学会了抽青春期的第一支烟，以为自己造了天大的反，其实早就被俏如来看了个通透。

这一阶段的课题结束，默苍离点头，在署名栏签上自己的名字。研究所的欢欣之情像一股小小的热带气旋，搅弄的两代员工心猿意马。约饭的呼声在闲聊群里越呼越高，最终是欲星移定的酒店包厢。俏如来原本不想参加这种聚会，可当他退出群聊，望着聊天列表里的砚寒清和上官鸿信，不觉气馁：

一位比他更加喜静，一位听到社交便如遇洪水猛兽，倘若自己先开了头，三人突兀的缺席又能给研究所增添多少流言蜚语。俏如来不堪其扰地在群里+1，很快上官鸿信和砚寒清便跟着回复——军备竞赛一说喜添有力证据一条。

夜晚聚餐，长辈们一桌，桌边多了一把椅子，这意味着有个小辈要去长辈桌充数。欲星移把椅子摆在自己身边，笑呵呵地许诺：不要紧，吃完饭就可以自由活动，你们谁来凑个数。欲星移的目光落在砚寒清额头上，砚寒清转过头去，打量着俏如来。

……师叔，麻烦了。俏如来知道这种差事最终肯定会落到自己头上，自然地挤进了长辈的圈子。

茶和饭过了三旬，长辈该聊的话题已经说完，俏如来掐着时间准备起身。

“俏如来。”欲星移点名。

俏如来只好坐回去。

“本来打算问砚仔，不过想来问你也一样。”欲星移用公筷给俏如来夹了一个素点心，往后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拷问自己的师侄，“师叔八卦一下，你的师兄和砚仔，你打算选哪个啊？”

这一桌师长大概都对他们三人那点小九九烂熟于心，只是有话：关心年轻人只需要一点良心，亲自下场八卦年轻人，这恐怕需要一点童心。欲星移这几年研究顺利，还把海境集团和研究所的利益关系掰扯明白了——于是海阔天空，心境豁达，连着童心也暗自增长。

“师叔说的我好像胸有成竹，”俏如来的声音很安静，“那师叔来点鸳鸯谱吧，指谁俏如来认谁。”

“那我肯定选我们砚仔啊。”欲星移喝了口茶，缓缓说。

这是不是师者的自信，不得而知，但倘若感情也能被条件和理性量化，毫无疑问更适合俏如来的是砚寒清。比他小半轮的学弟、平日里温和细心，俏如来委托他写的报告字字严谨，笔记清秀；他记得俏如来吃素，记得仔细：有一日砚寒清心血来潮邀请俏如来和他穿过研究所，再横穿研究所附属大学……去吃一碗肠粉，结果他们都要走到时，砚寒清低低“啊”了一声。

“他们好像用了荤油。”砚寒清歉然地说，“对不起，我只记得他们的肠粉特别美味，又是素的，觉得你可能爱吃。”

之后他们又绕了段路，买了烤红薯，第二天梦虬孙大骂：看到鬼，吃夜宵为什么不叫上我！

上官鸿信是另一种存在。他是默苍离第一个收的徒弟，早年间师徒似乎有龃龉，可瞧他平日对默苍离的尊敬，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个离谱的谣言，不过师兄弟之间疏远到是人尽皆知。上官鸿信是小辈里唯一一个有车的，俏如来有次研究得很晚，又放心不下家里年幼的弟弟，硬着头皮拜托上官鸿信送他一程。

深夜的高架桥上，橙红的路灯从车头划到车尾，一下一下。俏如来难以忍受车内的寂静，眼睛一下一下瞟着车载电台。

你想听深夜电台？上官鸿信忽然说。

不想，俏如来立刻回答。

你可以连手机的蓝牙。

我手机里只有经，你大晚上，要听这个？俏如来平日选题便与这位师兄常有冲突，此番被关照，反倒是起了逆反心理，轻轻抬杠。

上官鸿信听闻，嗤笑一声，俏如来确信自己做了傻事。

临到俏如来家门口，上官鸿信忽然说：“以前师父也做过我的车。他坐在副驾驶，用PAD连原版有声书听。”

凝固的夜色在这句话下微微融化了，俏如来道了谢，第二天早起，和上官鸿信的关系缓和不少。

不久后，砚寒清在深夜接到北冥缜来电，公交已经停运，急得火烧眉毛，依照俏如来的建议去拜托了上官鸿信，第二天来研究所时面有悸色，和俏如来偶然间四目相对，认定一个事实——大概上官鸿信的副驾驶座真的是个魔窟。

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来描述，此话可改写成这样：俏如来和砚寒清想要做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可惜中间还隔着上官鸿信的副驾驶座。

俏如来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欲星移的桌边，又被同辈们拉去酒店隔壁的量贩店唱k。投色子，猜点数，猜的最准的两人要一起唱情歌。俏如来和砚寒清双双拿下开门红，砚寒清不情不愿地接过话筒，俏如来猜测砚寒清在怀疑墨雪不沾衣出千。

歌名一闪而过，《广岛之恋》。小辈们没有长辈心细，只以为俏如来和砚寒清是朋友，“划拳，谁输了谁唱女声”，不知道是谁起了哄，砚寒清脾气好，“我来，我来唱女声。”

情歌缠绵，俏如来和砚寒清自觉有些不在调子上，不明所以的同辈们只顾着起哄，没人注意到情歌双方的主角都把目光往包间最后一排瞟。一整首歌下来，大抵是没有记住歌词和对方声音的：

只记得迷离的灯光下，上官鸿信在喧嚣中低垂的双眼，和他眼里手机的反光。

END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