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4 【傲談+日月】前身月，1-3，2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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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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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

樓主發表於: 2023-12-04 10:1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04 【傲談+日月】前身月，1-3，2F

       這篇的靈感來源是，最近從六醜的劇情開始重溫，發現談談你披著馬甲輕而易舉就攻略下傲杯了，而且傲杯也的確也表現出對六醜的好感，後面談主動掀馬甲的時候會被嚇到吧哈哈。還有後面傲給談背書，被秦假仙說是搓湯圓，靠北，太有畫面感了吧，於是淺淺寫點，大概是原劇走向。
       順便我覺得就算寫談談別的CP，素素的存在感都很強的，日月哪里是能輕易分開的呢.......
       如果可以，請往下看↓
       （1）
自古聖賢盡貧賤，何況吾輩孤且直。荒山孤墳一座，紅日掛山，墳前白衣一人，如今這鮑家詩交由活人吟誦，更多了一分要落入黃泉之地，直取千年碧血的癡與執。
傲笑紅塵正是很固執的人，像他這樣的領悟力與聰慧，這份固執就更加難得。他固執得來卻依舊看得清這塵世，固執地選擇清醒地痛苦，他的固執也只有亡者和香魂能明瞭——
他將一杯清酒灑在袁冬曲墓前，酒落在倚靠在墓碑邊的白團菊。那秋風取下一片黃葉，放在嘴邊嗚嗚地吹奏。
“誰看青簡一編書，不遣花蟲粉空蠹。您的丹青一編，可否遭了蟲牙。”傲笑聽見身後傳來石桌轉動的聲音，便知道是六醜廢人，六醜廢人嗓子嘶啞，也是獨一份的。前日六醜拜訪蒿棘居，正趕上袁冬曲忌日，於是傲笑紅塵便與六醜廢人一道入山林。
傲笑紅塵回答道：“一直隨心帶著，便不曾見有蠹蟲。”
“那傲笑先生便是廢人要找的人了。”六醜廢人微微一欠身，“廢人曾執著於道，但道可道非常道，每每覺得有了思緒，但不過如水上柳絮，沉不入心。曾聞‘聖人不從事於務,不就利，不違害,不喜求,不緣道，無謂有謂,有謂無謂，而遊乎塵垢之外。'雖然心有所悟，卻想聽你的見解。”
傲笑紅塵知道這是瞿鵲子問長悟子的話，沉思片刻，卻反問道：“何為事於物？何為就於利？何為害？何所求？緣何道？何為塵垢之劃定？”
六醜廢人對傲笑一連串的反問笑著回答：“以世人生計為事；以黎民為利願景。豺狼當道以私欲謀害蒼生則為大害；廢人，但求人間無風起，紅塵不曾起塵浪。”六醜廢人轉著桌子，大笑著離去，傲笑看日暮將近，也追了上去。
“先生知我心。日月同遊，逍遙自在，於方外覷紅塵，並以肉身入世，虛言才能為實。”
“傲笑紅塵，廢人難得有你一知己啊。”
傲笑紅塵與六醜廢人並肩行於山道崎嶇中，他擔心六醜行動不便，卻見六醜石桌移動迅疾，自己也不禁腳下生風，兩人不一會就會了蒿棘居。
兩人促膝長談，都是水晶心肝的人，一點就通透。六醜廢人的無用之用，堪稱世間的大用，他知曉所有的劍理，明白武林上所有勢力，談及如何對待奸邪之輩，兩人卻難得有了分歧。
“奸邪善用陰謀，絕不會先禮後兵，若以陽謀，卻無法逼其轉明，您的紅塵劍招又該使於何處？”
“‘夫道未使有封，言未始有常，為是而有畛也’，先生您接下來是該勸我，不必拘泥於是非的界定，但是傲笑不願通透到那個境地，因為正邪已經劃分。但我願意為先生起正面衝突——”
“那就由廢人將奸邪逼出他們棲身的陰翳。”六醜廢人爛了一半的臉沒辦法作出表情，可是傲笑卻用思緒觸摸到六醜揚起的嘴角，笑彎的細眉。
“那就讓我為先生奏一曲《廣陵散》，當做對先生的回禮。”傲笑取出自己的箏，屈膝和六醜相對而坐，叮叮噹當地泉音飛躍了隘關，激蕩在六醜心間。他之前只能獨奏，蒿棘居地方偏僻，鮮少人尋得，就算尋得又不解弦意。如今六醜在他的石桌輕輕敲擊著為傲笑紅塵合拍，仿佛林神以流水為弦彈奏天音，遇上山鬼擊石以正其聲，藏在樹梢的神鳥也高歌，喚醒了天外遊雲。
傲笑恍惚間見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高挑身影，他眨了眨眼，還是六醜廢人端坐在石桌上，望著自己。
（2）
後來兩人連手對付鄧九五，暫時坐鎮琉璃仙境，商討如何解開北辰皇朝的謎團，兩人雖然是第一次連手，卻像是早就合作過多次一般，早早就是心意相通。
直到那天六醜在傲笑會蒿棘居的路上，專程攔截傲笑，說：“時至今日，吾不得不像你坦承一切......我的真實身份”
“真實......身份？”傲笑紅塵那心中的疑惑終於解開，原來六醜是故人啊，只是不知是哪一位？他每一位故人都思索了一邊，想來想去，卻沒有身影能和那日恍惚中看見的高挑身影所匹配，他和六醜無言回到蒿棘居，彼時已是月上中天。
傲笑紅塵看著天上金鏡，整個塵世間似乎都可以在天上鏡中找到自己的部分，他忍不住感慨道：“天中銅鑒照枯榮，”今日下雨，地上泥坑積水，又低頭見地上水溝中被泥攪和的汙月，吟出下半句，“溝渠不改明月色。”
六醜廢人聽了，只是輕輕地說，他的嗓子是壞的，就像一個老無生計、淪落街頭的說書人，還在固執地說著沒人聽的故事：“溝渠不改嗎？”
“月亮他有陰晴圓缺，可是他一直皎潔啊。”傲笑紅塵望著天，像是自言自語說：“我的琴音也有高亢，也有低吟，可我的志向......”
兩人都沒有再言語。
“傲笑紅塵，謝謝你。”走到蒿棘居，聽到傲笑紅塵隨口念出的詩句後，留下一句話之後便再無發言的六醜廢人，才沒頭沒尾地說出這句話。
“謝我？”傲笑紅塵疑惑不解地看著站在面前的六醜廢人。
“傲笑紅塵，你看好——”六醜廢人站定在他面前，月光照耀在醜物面前更顯得他外貌不堪。
所有的風都停在了六醜身邊，圍著他打轉，他破爛的衣袍翻飛，把他卷了起來，石桌越轉越快，化成一道灰白的光，直到徹底破裂，從中飛出了一道玄色身影，傲笑紅塵眼力極好，看出那衣袍翻飛下的人身形瘦如孤竹，在空中像斷翅的鳥卻還在掙扎著往上飛，飛到蟾宮故地。
“真神真聖亦真仙，通儒通道是通賢。腦中玄機用不盡，統轄文物半邊天。”這是百年不曾聞的詩號了。只見那人手握拂塵，白髮飛旋，恍若古畫中的幾乎破壁而出的仙子，畫師妙手偶得的神來之筆，須得飲滾燙的一大白，帶著醉意沾墨一揮手而就。
原來是他啊，難怪今夜月色如此美麗。傲笑紅塵心裏沒有驚訝，只覺得就該是如此，他向來沉鬱頓挫，壓抑到極點湧出心頭的本該是極妙的絕句，卻在那人面前，覺得天下言語都失了用處，只剩下一個念想，“那是很好很好的他”。
“脫俗仙子談無欲，紅塵再出，傲笑，久見了。”談無欲手握拂塵，微微向傲笑紅塵頷首示意，傲笑紅塵先是愣了一會，才施施然回禮。
“好久不見。”傲笑紅塵所有想說的話都堵在心頭，不可察覺的喜色卻上了眉梢，他想說，你變化怎麼這樣大？你怎麼內斂了許多？你百年間有什麼奇遇？近來怎麼樣？但是這些無用的言語都被一個認知揮走——他談無欲是六醜廢人，是我的知己，我的子期。
於是千言萬語化作冰釋前嫌的一句：“好久不見。”傲笑紅塵喃喃道，不禁又說了一次。不管六醜廢人是什麼樣，不管談無欲是什麼樣，都不重要了。
他是千山萬水跋涉而來的故人，跨越了百年的紅塵；在地上低頭掙扎許久的人，偶然想起來看一看天，發現明月從未離去。
（3）
傲笑紅塵早就知曉《一蓮托生品》的局，他按照談無欲的安排去正面迎擊東方鼎立，將人拖延之後順利抽身。他心想，談無欲的確會用陰謀，他說到做到，將奸邪逼出臺面來讓自己正面對敵，不願意讓傲笑失去自己的準則。
但是傲笑卻想著，若是為了你，我學著用一次詭計也不可。但是談無欲不願意，自己接受他的好意，又有什麼可推脫的呢。
牽制完之後，眾人回琉璃仙境，秦假仙一見談無欲就發火，都沒讓人進琉璃仙境的會客廳，將人攔在玄關處便罵。天下第一辨的口才眾人都知曉的，罵起人來辭彙之豐富、比喻之生動，都是無人能及的，此刻盡數往談無欲身上招呼去，眾人為談無欲捏了把汗，但也沒有出聲要阻止秦假仙的意思。想來對談無欲還是有所顧忌吧。
秦假仙本以為談無欲會被自己劈裏啪啦普天蓋地的一頓臭罵而紅了臉，他知道談無欲的嘴也是毒的，還指望談無欲反駁自己。可談無欲依舊面色平靜，襯得秦假仙上躥下跳的，他完全充耳不聞，反倒四兩撥千斤地拿捏住秦假仙急惶惶出頭的姿態，取笑起來，惹得秦假仙又劈裏啪啦說了一大串，傲笑紅塵聽了，臉上依舊是一貫嚴肅的表情，卻見談無欲含著笑意看了自己一眼，心了一軟，暗自笑了起來。
素還真等到秦假仙已經把火撒出來之後，才不鹹不淡地跟著屈世途的話頭，勸他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似乎也是一句敲打之詞，素還真說話從來點到即指，剩下的就全叫別人揣摩。說這話的時候，他顫了顫睫毛，漫不經心地往談無欲一瞥，目光似劍氣一掃，若是常人，大概早已寒意遍生。
結果秦假仙不服，將矛頭對準傲笑紅塵：“你是最該講話的，他可是你的對頭冤家主啊，你怎麼可以不聞不問？”
傲笑紅塵還沉浸在談無欲對自己含著笑意的眼神中，被這麼點明道姓，趕緊拿出打了無數遍腹稿的承諾：“傲笑紅塵曾答應過，只要談無欲不再為惡肆虐，前日之恨吾可暫放一邊。”
“什麼，連傲笑紅塵你也被他搓湯圓了，哎唷，這是什麼天理？”
這個搓湯圓本意不是那樣，但是過於生動形象，讓傲笑紅塵忍不住想到那晚的談無欲，他耳根一燙，幸虧他皮厚一些，沒在臉上顯現出來。只是素還真看了過來，非常莫名其妙的眼神，又帶著猜疑，令傲笑紅塵有些不快。
可這眼神就像鳥在水面上拍了下，又很快飛走了。之後便沒傲笑紅塵什麼事了，他就在一邊聽著他們討論一蓮托生品之局，心想，這些我都是早就知道的。幹站著也有些無聊，索性再聽聽這群又奸又滑的人精在互相客套些什麼。
看著素還真和屈世途一進一退，拋出問題，引導著談無欲說出他是如何佈局，如何籌謀，傲笑紅塵聽著談無欲說得有板有眼，調理清晰，雖然早就聽他對著自己說過一次，但又覺得他站在眾人面前不卑不亢，格外有風骨，心裏更加歡喜。
又聽聞素還真開始拿他慣用的話術誇讚談無欲，表露自己的欽佩之心。素還真天生好皮囊，任是傲笑紅塵如此討厭素還真，也是要肯定，天下很少有人能對著素還真堪稱造化鐘神秀的臉而不動搖，特別是他情真意切地表露真情，便更為之傾倒、昏頭。
但也不過枯骨一具，皮囊一副，巧舌一條，對傲笑而言，沒什麼值得稀奇的，想來談無欲也是如此。只見談無欲淡淡地接受了素還真的贊許，他是做局之人，自然知道自己這局佈局之機深，何須旁人再來讚揚？
談無欲頗費喉舌，為眾人講清楚了，眾人見時候不早了，便紛紛告退。談無欲在臨走前對傲笑紅塵說：“傲笑紅塵，多謝你。”
傲笑紅塵明白他是在謝自己對他的維護和肯定，他知道自己在正道中的分量，他的背書將會為談無欲的複出減輕更多的白眼和鄙夷。他知道人的成見是難以消除的，想到能用傲笑紅塵的名頭為他談無欲掃清一些障礙，傲笑紅塵心裏就仿佛泛起小舟一般輕快。其實他心裏想說，哪里用謝我，但是嘴上還是說：“記住我方才之言，請。”談無欲側身讓他出了玄關，但傲笑正要走時，卻被素還真叫住了。
“前輩，請留步。”素還真微笑著，雪狐一樣白麵上浮著笑意，他從袖子裏摸出了一個青瓷小罐，遞給傲笑紅塵說：“雖然入秋了，但是蚊蟲也不見少，這是我研製的藥膏，可以止癢消腫。”
傲笑紅塵的蒿棘居和談無欲的無欲天都不曾有蚊子，素還真這是為何？傲笑紅塵不知所以，於是張口就拒絕：“蒿棘居不曾有蚊蟲，我看還是你這玉波池積水多，想來飽受蚊蟲之困擾。素還真，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說完直接就走出琉璃仙境。
素還真儘管被人拂了面子，但是他笑意不減：“傲笑前輩還真是耿直啊。”
談無欲知道他行事，事必出有因，心中不免猜疑，但是又覺得應該不是什麼大事，於是先行告退：“素還真，吾也要回去了。”
“嗯。”素還真點了點頭，也不說挽留的話，他倒是要看看，這麼前後腳走，能有什麼事。
他知道蒿棘居沒有蚊子，因此傲笑紅塵脖子上的紅印子來由就極為可疑。他今日難得再見談無欲，百年未見的師弟，還是緊頭緊臉的，高高束冠，下頜又窄又尖，滿臉素白，惟有眉眼濃黑如被松煙熏制過，整個人氣質內斂，若是月華有心，仙子入塵，就該是這般模樣。
只見談無欲衣領子拉得很高，一點皮膚都不肯露出來。他一直偷偷看著，因此就捕捉到了談無欲拋給傲笑紅塵的一個眼神，順著眼神飛躍的軌跡，他看見傲笑紅塵脖子上露出的一點紅痕。
見談無欲離去，他恢復的古井無波的狀態，對屈世途說：“好友，幫我泡一杯清心的蓮花茶來，加點冰塊和蜂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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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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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

1樓發表於: 2023-12-04 11:5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傲谈大法好！！

師兄：！？待我喝個茶降個火先……

什麽手法能把木頭搓成湯圓呢？畢竟傲笑眼裏揉不得沙子，劇裏談無欲向傲笑坦白又只有那麽點鏡頭，到底怎么回事想看談無欲搓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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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sool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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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3-12-04 13: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师兄好像发现了什么……别是表面波澜不惊实则背地里牙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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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uoyour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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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

3樓發表於: 2023-12-06 08:2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前面傲谈论道的部分，傲笑就像一把无往不胜的利剑，他也很乐意让谈谈去做那个挥剑的人，这种信任在六丑时期俩人聊了三天三夜竟然光靠说的就建立起来了，虽说傲笑容易上当受骗，但也说明谈的人格魅力还是很足的。而且谈哪怕在黑暗期也偏爱忠贞之士，他一旦和傲笑建立起关系，就能一直保持一个稳定的状态，心思赤诚的傲杯，确实是谈谈的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