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 08.16 千戚·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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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里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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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8-16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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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6 千戚·端午

原著向、千戚成为师徒的脑洞
　　
“深院榴花开吐，画帘开、綀衣纨扇，午风清暑······”
　　端午还不算太毒辣的日头下，千金少提了一串红绳作结的深碧粽子走在林间。此少侠面若榴花，眼看白净的双颊浸了汗，红云腾起，终于望见了临水渔门前的船棹。
　　“师兄！”他三两步自岸边钻出芦苇丛，叩响门扉。“寒雨！快开门，吃粽子了!”
　　良久，不见回应，却见屋顶烟雾缱绻。
　　感情烧上饭了，却不叫我？
　　“不是吧师兄，今儿端午你就当和我一起过节，明天我千金少绝对老老实实呆在神啸刀宗，再不来烦你啦！”
　　这时，屋子吱嘎一声，闹鬼似的半敞开了。那师兄的小儿子戚寒雨扒住门缝，露了半张脸，活像只三窟的狡兔，那么稚嫩的脸却白得近乎沉郁，悄声细语地问千金少：“师叔，你又来蹭饭啦？爹亲他······”
　　“你爹忙着烧菜呢，我进去帮帮忙。”说罢，抢上前去把戚寒雨带到自己前面，脚往后一勾就当是关了门。掂了掂那串隔夜的冷粽子，他宝贝似的弯腰冲小孩儿问：“你要吃一个不？”
　　戚寒雨颇烦恼似的埋下头，轻声拒绝：“不用了，谢谢。”
　　“寒雨，我让你送客，你怎就把叫花子放进来了？”灶后生火的男人显然是把千金少当不速之客——起码是多分自己一杯酒的不速之客。
　　千金少毫不客气，反客为主一般：“师兄，我来帮你！”将粽子塞给戚寒雨，他便冲进厨房。
　　迎面走来了戚寒雨的母亲，她解颐说道：“夫君，师弟，这里交给我吧。”一面招呼寒雨过来帮忙，一面推搡着丈夫和师弟走出厨房。
　　“哈哈哈，我倒是忘了买酒。”
　　“你蹭饭蹭出什么来了？——好记性。上次喝了我一壶上好的花雕酒，什么时候还啊？早该让你娶个媳妇，少来烦我。”
　　“嘿嘿嘿。”千金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不是没找到吗，故又来了——神啸刀宗的饭真是一言难尽：乱炖鱼，刺儿比肉多;饭粒夹生，烧的菜也淡，没有你们家的好吃。再说，你不是刀宗的人吗？我来蹭饭也没什么不妥嘛，饭毕还能教你儿子耍耍刀，多好啊。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事儿？”西江横棹一脸不耐烦。
　　“少跟我装糊涂，你问过寒雨了没？”
　　“这事儿没戏，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寒雨承学于刀宗。”
　　千金少不置可否，轻笑：“谁说不是呢？”
　　他这个师兄，青年时遭遇的不公给他烙下了一生难销的疤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带着自己家人都远离刀宗。戚寒雨今年八岁，总是他放心不下的，谁知道这个千金少妖言惑众地跟自己儿子说了什么，寒雨居然问自己可不可以修刀道，让表面上温馨的家，蒙上一层霜——谁都逃不过现实，西江横棹来自刀宗，不是从一而终的渔夫，他的儿子······他想尽力给戚寒雨一个没有刀光剑影的童年，谁知半路杀出个千金少。千金少人五人六，喝酒耍刀，醉了路边倒，但他爱刀，也算是一个痴人。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戚寒雨饭毕，溜达到门前小码头看鱼篓，三两条活泼的鲫鱼没在水中，不知道鱼儿知不知道自己的鱼生已经快结束，戚寒雨盯着河面倒垂的芦苇，撒起了癔症。
　　千金少识相的没待在屋里，出来透气准备回刀宗，一眼便望见那个自己颇中意的未来的徒弟。
　　“寒雨，看我耍刀去。”
　　“就来！”
　　刀者横刀舞江河，劈刀跃山峦，刀者的刀不是一柄冰冷钢铁，是心火淬炼的利刃，夺人项上，削人气焰，往往只在吹灰一瞬，凛冽的刀光，落在千金少眼中，是一生的荣耀，落在戚寒雨眼中，是落寞青山中的一朵红花。
　　“我想学！”
　“那你得叫我师尊。”
　　“师尊。”
　　“徒弟仔，接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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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6 千戚·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