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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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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1-07 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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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6 【天作之合 輯】生辰
0
【孟秋‧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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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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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已近處暑;微風徐來,竹葉發出了簌簌聲響,一片翠綠中,有著一抹柔白身影。輕巧的步伐在林間走動,悠閒而自在。他走到溪邊的大石坐下來,聽著流水淙淙,輕輕閉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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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經成為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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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故土,來到這片有“他”的地方;與“他”的再次相遇,再次開啟了他們之間的緣分。他厭倦了江湖殺戮與血腥;失去親友、摯愛的痛楚他再也不想承受;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心甘情願毅然離開義兄的羽翼之下,陪伴於“他”身旁,過著平淡、平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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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座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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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英姿颯颯,目光炯炯;一向高傲的俊美面容上,如今少了半分傲氣,多了一分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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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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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怎會不知?」他笑了,「除非你出了猜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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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出去,也不想出去…」他倚在他身上,「只想待在你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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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悶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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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轉念一想,微微呶起嘴唇:「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趕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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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曾允諾,再也不放開你…」非凡以手指在他有些撒嬌的唇上輕輕一點,卻惹召奴面染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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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召奴將羞顏躲進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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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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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心園,晚膳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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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依著東瀛的習慣坐在矮桌前,桌上盡是一般人難得一見的東瀛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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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席前的淡色眼眸,以眼尾餘光瞥見右側的淡藍身影似乎出了神,口中那口飯已經咀嚼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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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座召奴,」他叫了他一聲,「雖說“食不語”,但你似乎也沒專心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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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對不起。」召奴這才回過神,把注意力集中在菜餚上。「對了,明日我要前往琉璃仙境探望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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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吾陪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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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召奴很快的拒絕。發現非凡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懷疑,召奴解釋道:「你跟三哥又沒什麼話說,還不如不去呢;何況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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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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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沒有再追問,繼續吃著晚膳。看著召奴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疑惑更深。最近老是這樣,好像暗中進行著什麼…他有事瞞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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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琉璃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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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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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召奴?」白蓮起了身,「好久沒來,今日怎有閒暇?」他為召奴斟了一杯茶,「吾怎覺得你看起來更加…嬌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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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用的詞實在不適合用在男子身上;但卻十分貼切的形容召奴的改變。他的皮膚本就白皙,此次見他好像更加晶瑩光滑,眉目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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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怎麼也這樣?」召奴輕蹙起眉,「召奴不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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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有受到所愛之人疼愛,心靈的幸福,才會由內在使外表有了改變。」白蓮笑著道歉,「對不住,吾實在想不出更適宜的形容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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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召奴這次前來,是有事與三哥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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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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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非凡…」他有些困擾神情,「他的生辰將近了,我想送個禮物給他,心裡卻沒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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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的生辰不也剛過,他送了什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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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召奴不好意思起來。「那天他放下了魔界事務陪我外出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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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個月的那一天,召奴心裡還是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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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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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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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在溫暖的金色陽光中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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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體質的關係,召奴總是要睡到辰時初才會完全清醒過來;而非凡在卯時就已離開,前往魔界向魔魁請安去了,午時才會回猜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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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梳洗之後,他走到花園;令人驚訝的是非凡竟然在涼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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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他驚呼一聲,「你怎麼還在?今日沒前往魔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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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沒有回他的問題,回過身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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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外出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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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非凡怎麼會突然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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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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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要,當然要!」召奴一疊聲的點頭答應。仔細想想,兩個人好像有一陣子沒有一起外出了。他莫名的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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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非凡的微笑,像清晨微風讓人好舒服。這真的是高傲冷漠、有時殘忍狠戾的非凡公子嗎?召奴靈靈的眼睛直看著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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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樣看著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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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召奴輕輕搖頭,「只是你的多種樣貌讓我疑惑了;」然後抱住了非凡的手臂,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我喜歡你,好喜歡現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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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怔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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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吾覺得有時候花座召奴像是個傻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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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了猜心園,往南而行,進入村落、市鎮,人漸漸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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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經市集,不論是鍋碗瓢盆、古玩字畫、布匹絲綢、蔬菜水果、糕點小吃,甚至是胭脂水粉,召奴都甚有興趣。召奴突然在一個攤子前站定,非凡一看,原來是賣紙鳶的攤子。一隻隻的紙鳶繪著不同的圖案,而彩帶隨風輕飄,就像要乘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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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鳶!」召奴像個孩子似的,用著閃閃發亮的眼睛,站在攤子面前看著架子上的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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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非凡喚了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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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回過頭,看著非凡;眼神似乎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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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紙鳶耶!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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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輕蹙了一下眉,用眼神的說的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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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孩子玩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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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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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非凡催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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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召奴好像垂下耳朵的失望小狗,又回頭看了架上的紙鳶一眼,才依依不捨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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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模樣看在非凡眼裡實是有趣;一彈指,亡命之花出現身邊,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之後,非凡也舉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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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轉東而行,逐漸有海洋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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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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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一聲歡呼;眼前是藍色的天空、藍色的海,空氣中充滿著潮濕及淡淡的鹹味,耳邊是陣陣海浪拍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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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來到中原,他已許久未曾來到海邊。是因為忙,也是因為不敢靠近。海會勾起他的鄉愁,想起東瀛之事;如今他已不是孤身一人;有了非凡,思鄉之情也不是那麼的難以忍受;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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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另一邊就是東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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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的愉悅漸漸安靜下來,眺望著遠方,海天一色,眼中流露出些許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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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召奴心思的轉變,非凡看得一清二楚,「你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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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中原,偶爾也會思念著東瀛的四季;春之賞櫻、夏之蟬鳴、秋之楓紅、冬之白雪…」召奴輕聲一嘆,「雖然相似,但這裡,畢竟不是我們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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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陣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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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非凡遞給召奴一個物件;他方才瞞著召奴要亡命之花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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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召奴接過手,「是紙鳶?」他笑了,「你不是不讓人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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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想見你失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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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將一捲線交到召奴手上,自己捉住紙鳶一角,隔開距離,輕輕巧巧的放開手;海邊風大,紙鳶很快的就乘風而上;召奴一邊跑一邊將線越放越遠,紙鳶漸漸的變成一個小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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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好遠!」召奴的臉上有著孩子般的笑容,非凡負著手微笑著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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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線放完了呢!」召奴可惜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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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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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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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手,讓紙鳶載著你的鄉愁,飛到你思念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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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看著遙遠的紙鳶,手指凝氣,將拉住紙鳶的線彈斷;紙鳶失去了拉扯的力量,往海的另一邊越飛越高、越飛越遠,終於失去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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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看著紙鳶消失的方向,好像這樣真的能讓鄉愁乘著紙鳶飛回東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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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我的故鄉;而我的家,卻在這裡…」他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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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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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回過頭看著非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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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裡,我的家就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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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看著他的笑顏,心念一動,將他擁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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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會永遠為你遮風避雨,不讓你受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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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的擁抱,也是對召奴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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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猜心園已是夜幕低垂;用完晚餐,兩人一起散步到小溪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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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十八,月雖不圓,卻十分明亮;月光照在溪面反射出點點銀芒,夜風輕送,竹葉搖曳,又加上流水潺潺,倒也詩情畫意。他們坐在溪畔的大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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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月色特別美…」召奴抬頭看著散發光華的月亮,「很適合散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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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適合的事可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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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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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美的夜色,怎能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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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右手微舉,手指輕旋,一支翠綠竹簫已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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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召奴定睛一看,簫只有四孔;「四孔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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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非凡笑說:「但這可不是狂刀的定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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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慕容嬋由東瀛將四孔簫帶來中原,與狂刀相識之後,贈他為念;大家以為四孔簫只在狂刀手上,也只有兩人會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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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簫只四孔,要能吹奏出美妙的樂曲需要更高超的技巧;在東瀛,四孔簫也是罕見之物。沒想到非凡竟也會吹奏四孔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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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召奴訝異的模樣,非凡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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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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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因為從沒看過你使用過任何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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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吾是不識音律的莽夫了?」非凡以帶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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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意思…」召奴急著解釋:「會四孔簫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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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就因為難,所以學;而且精通。」短短的一句話,說明了非凡挑戰困難而且征服的驕傲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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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為什麼從不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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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慕容嬋、狂刀表現過,吾不需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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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我面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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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微笑不答,以簫就口,手指輕按,簫聲迴響四周;沒有一般簫聲的哀怨嗚咽,卻有一種空靈飄邈的感覺;曲調一轉,簫音中隱有纏綿悱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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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水聲、蟲鳴聲、簫聲,交織成一首絕美、獨一無二的盛夏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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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曲奏罷,召奴還沉醉在樂音的餘韻之中,久久不能言語;深怕破壞了仍縈繞腦海中的美妙聲音及深深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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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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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好美…」召奴輕按胸口,「…好美的聲音…我從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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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你。」非凡的語氣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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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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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特別的日子,所以吾將未曾在他人面前展露的簫曲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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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知道?」召奴睜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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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知道,而且吾記得;」他笑了,「今日是你的生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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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今天的海濱之行、紙鳶、簫曲…全都是非凡的安排?召奴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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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一聲輕喚,他將額輕靠在非凡肩上。「謝謝你…為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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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想看見你純真無邪的笑容,只為吾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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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溪畔,映在水中的兩個身影,輕輕的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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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W)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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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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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的聲音打斷了召奴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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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想到了什麼呀?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微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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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啦…」召奴羞紅臉,趕緊轉移話題:「召奴是想要請教三哥一件事物;因為三哥久居中原,見多識廣,向三哥打聽或許知道。」
`,Ph/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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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說來聽聽吧,希望能幫上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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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s-"9!
「是非凡的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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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寵愛之物?」素還真笑說:「不就是召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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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召奴抗議,「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會取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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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吾說的也沒有錯喔!」白蓮難得開懷:「好了好了,偶爾兄弟間閒聊玩笑,你可不要生愚兄的氣。說吧,到底是何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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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召奴將他心裡想的東西告訴了白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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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小東西倒是有些難辦…」素還真沉吟了一會:「不過放心吧,既是召奴想要的物件,為兄會替你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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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三哥。」聽素還真答應幫忙,召奴笑著致謝;「另外還有一件事,這幾天召奴可能要常來琉璃仙境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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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hBtfz
「琉璃仙境隨時歡迎你,何說打擾?倒是恐怕非凡不肯讓你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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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C'gCnV
「不會的,我趁他不在再來;因為召奴有事想拜託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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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白蓮拍掌笑道:「道友也賦閒太久,該給他一點事情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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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回去了,拜託之事請三哥費心,召奴過兩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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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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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召奴不放心的又叮嚀了一次,「三哥,這件事千萬不要讓非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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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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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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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看著那抹淡藍色的身影逐漸遠去,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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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為兄希望你一直都有著如此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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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召奴回去啦?」屈世途由內而出,「剛剛好像聽到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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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WYu
「道友,你的耳朵可真尖呢!」白蓮笑說:「確實是有事情要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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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rY>B4
「欸欸欸,我不想被你拜託…」屈世途小聲說道:「只要是你吩咐的準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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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V38`s>+
「不是吾要拜託你,是召奴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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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答應。」屈世途一口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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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l2$#x
「耶,道友這種差別待遇真是傷感情。」白蓮一臉受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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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感情總比傷性命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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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道友又說笑了;喝茶吧!」素還真為屈世途斟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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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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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VY.ep/
卯時初,非凡已起身梳洗,衣著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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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X>M=G
「召奴,吾要前往魔魁處請安議事了。」這是非凡每日必做之事。
q5#J~n8Wr
Rb{U+/gq
「我知道了;」召奴由榻上坐起身,擁著被,睜著晶亮的大眼,「請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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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8N"p
「嗯。」
sxt-Vs7+6
#cCL.p"]
『咦?』非凡帶上房門之後,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他搖搖頭,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D`VM6/iQR
PoT`}-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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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三刻。琉璃仙境晨霧未散,朦朧間,真有如雲中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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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屈先生。」召奴踏上琉璃仙境,向庭中二人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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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今日好早。」白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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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有限,還是早點來吧。」召奴也笑了。「屈先生,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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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無妨,我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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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先謝謝屈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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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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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把拜託的事細細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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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此事不難;」屈世途捋了捋鬍子,笑說:「事不宜遲,我們就先物色材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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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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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往琉璃仙境後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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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真是惹人疼愛!」白蓮靜靜看著兩人身影漸遠,微笑自語:「擁有召奴最純淨無瑕的感情…非凡,你真是幸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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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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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f!FTm7
丑時初,夜深沉;召奴羽睫輕顫,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看見的是非凡沉睡著的側臉。好難得看見非凡毫無防備的模樣,如此寧靜又安詳的表情;沒有了醒時的冷酷嚴峻,卻像嬰孩一般的純真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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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B +)
非凡突然翻了身,他的俊顏瞬間在召奴面前放大。召奴嚇了好大一跳,趕緊捂住口鼻,掩住差點就發出的驚聲,連呼吸也暫時止住了!看著非凡依舊氣息勻勻、睡得深沉,他才鬆了一口氣。與非凡面對面,他仔細的看著這個讓他愛戀不已的容顏:濃眉、挺直又端正的鼻樑、稍微薄了一些的嘴唇;還有,那雙閉著的眼睛…非凡的眼睫毛修長又濃密,可不輸自己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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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HY@akhrK
召奴好想伸手觸碰他的睫毛,又怕把他擾醒,會破壞了今晚的計劃……等等,計劃?召奴猛地一驚,糟了,光是看著非凡的睡容入了迷,竟然把計劃都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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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E5H'r1
輕手輕腳的起了身,趕緊穿上外裳,隨意的將頭髮綁在身後;關上門,幾乎沒有聲音…
fa<v0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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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痕,真對不起,我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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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我們走吧,快三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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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2%.S&wS,e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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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的對話聲及幾乎聽不見的腳步聲漸漸遠離;側躺在榻上的淡色眼睛緩緩睜開,流洩出冰冷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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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午,正是午未交接時候,陽光大盛,薰風輕送,吹來令人睏倦的氣氛。非凡由魔界剛回,換上輕便衣衫,到書齋看書、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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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也拿著一卷書冊,說要陪著他唸書;但是還不到一刻鐘,召奴開始輕輕的打起呵欠,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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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眼睛的目光由書卷轉至召奴面上,看著他的倦容,眉頭輕蹙了一下;這是他第幾次打呵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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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嗎?」非凡放下書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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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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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揉揉眼睛,聽話的坐到非凡身邊;非凡讓他躺倒,枕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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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寐吧,吾會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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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閉上雙眼,召奴在非凡清新氣息的包圍下,很快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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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手指隨意捲著一縷召奴的髮,右手放在曲起的右膝上。看著召奴的睡顏,非凡溫柔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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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昨晨竟在卯時就已清醒,還睜著眼睛向他道別;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跟淚痕出門;而或許是太晚回來(或是太早?)的緣故,竟睡得比平常還要沉…非凡一邊思考,視線無意落在召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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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執起召奴的手,看個仔細:指尖似乎變得粗糙,還有一些細微的小孔,像是被什麼扎傷;原本平滑光澤的健康指甲,有些有折損,有些受到磨擦…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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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想懷疑你…」放下召奴的手,他的聲音輕輕,「花座召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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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秘密進行與心存懷疑的各有所思中,很快的過了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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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不說、不問,就像沒事一般;可是在他的心中,防備猜疑的心思卻異常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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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明明就有事瞞著自己,竟能忍住不說?他的心本就像水晶一樣清澈,並不是擅長隱瞞的人,日常作息大亂就已露出破綻,還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呢!哼哼,真是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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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知道召奴這幾天清晨前往琉璃仙境;不說、不阻止,是因為自己早上沒有時間陪他,覺得召奴總是一個人待在猜心園或許會寂寞,到琉璃仙境走走也是無可厚非;但半夜跟淚痕外出又是作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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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召奴到猜心園與他同住,淚痕依然居於白菊小苑;他對召奴的感情…除非是瞎子,不,就算是瞎子也感受得出來;但非凡從不將他視為對手,他相信花座召奴對自己的感情絕無貳心;只是…這幾天淚痕總是在夜半出現,與召奴一起出去的行為已經動搖了他的堅信;難道花座召奴他…淡色眼睛一瞇,冷冽的殺意驟昇;要真是如此,他絕無法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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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召奴走近,想邀他一起去散步;突然覺出非凡週遭的氣氛寒冷,心中一凜。「你怎麼了?」他小心詢問,「發生了讓你生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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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非凡將視線移至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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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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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說沒有。」非凡回過身,冷冽殺氣已消失;「何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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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痕到猜心園找我,我與他到竹林裡聊聊,可以嗎?」召奴小心翼翼的觀察非凡的神情,「我有事與他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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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就好;既是有事商談,吾沒有拒絕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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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快回來。」召奴很快的出了書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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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站起身,不知不覺的踱起步來;雖是拿著書卷,卻一字也入不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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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談些什麼?他們都做些什麼?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又是什麼?猜測,讓他思緒紛擾不休;從心底一直往上竄升的…是什麼感覺?又怒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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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蹙了眉,這感覺他從未有過;令他覺得不舒服。罷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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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最後的機會…要是沒辦法…我也不能見他了…」這是召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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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幫你…」淚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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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的談話聲隱約的傳進非凡耳裡,他怎麼會走到這裡來?眉頭一蹙,他回身想走;可是他們的對話又絆住了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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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對他坦白…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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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吧,反正…早晚要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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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絕不行!跟你…的事要是讓他知道…會有危險的…要是因此受傷,我會很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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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如此…我…情願…為你…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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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對話?又是隱瞞、又是保護、又是談情?非凡的臉色越來越冷;壓抑住不斷上升的怒氣,不管如何,他會要花座召奴給他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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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丑時在猜心園外…」話未說完,一陣暈眩,召奴踉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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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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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身子一軟,就要站不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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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淚痕伸手欲扶,一陣竹葉清新氣息撲面,召奴已落在非凡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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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非凡蹙著眉,有著責怪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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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你怎麼…」召奴驚愕了一下,卻因為心虛不敢質問非凡為何出現在這裡;他抱歉的說:「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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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要道歉?」淚痕實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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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痕,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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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非凡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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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已經有三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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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非凡當然知道,他該入寢的時間不就是跟你出去了嗎?非凡以帶著怒意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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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痕!」召奴阻止淚痕繼續說下去。再說下去,非凡就會知道他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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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的就說到這裡,其餘的你自己問召奴吧!」淚痕冷冷的說:「你最好不要再辜負召奴的心,否則…」【否則我會將召奴搶過來!】後面這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淚痕一咬牙,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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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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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奴看著非凡冷然的俊容;他最恨人以挑釁的語氣與他說話…淚痕這麼說,會不會惹他生氣了?他剛剛很害怕非凡會對淚痕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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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一直沒有回答…難道他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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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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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淡色的眼睛裡明明有些許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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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啊!」召奴想解釋,一邊站起身,不料腳踝似乎扭了,再也無法再前進一步;疼痛讓召奴皺起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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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背對著他,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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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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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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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這是非凡一貫的強硬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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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召奴很驚訝,不過也只能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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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上非凡寬闊的背,聞見他身上才有的竹林清新氣息;這麼親密的舉動…召奴不禁紅了臉,不覺將羞容藏在非凡豐厚柔軟的頭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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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重吧?」召奴抱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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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變輕了?」非凡蹙起眉:「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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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默了一陣,只有非凡踩在竹葉上的聲響輕輕迴盪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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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這幾天都做了什麼,吾需要一個解釋。」非凡冷冷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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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做什麼事呀…」召奴這話說得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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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趁吾不在前往琉璃仙境;半夜離開寢室,不知都做了些什麼;白天總是精神不濟…」他停下腳步,「一直沒有問你是希望你自己告訴吾,」非凡又舉步往前,「你不說,直到今日卻讓他人來指責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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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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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很明白你所做的事;」這語氣有著他自己不能察覺的酸意,「那種與別人做著吾不知道的事,還有被隱瞞的感覺令人非常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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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知道的…明日…一切將會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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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充滿倦意,召奴伏在非凡肩上,嗅著令人安心的氣味,感受到溫暖的體溫,逕自朦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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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座召奴?」非凡發現召奴睡去,輕蹙了一下眉頭之後突然勾唇而笑;「真是狡猾!聽到責罵就沉沉入睡;這樣吾就不會怪你嗎?」他背著召奴緩緩的往別苑而去,「好,吾就等你至明日,等你自己對吾說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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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想起與淚痕的約會,召奴勉強自己撐起如千斤重的眼皮,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長髮與衣袖被壓在非凡身下!這下他真的嚇得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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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倒是好辦,把單衣脫下,回來再穿上便罷;可是頭髮…怎麼能把它切斷呢?別說自己捨不得,非凡要是問起,該怎麼向他交代才好?召奴握著頭髮想要把它拉出來,奈何讓非凡的身體壓得緊緊的,連一根頭髮也拉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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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今晚已是最後一夜;要是無法赴約,過了明日,這幾天的辛苦也就失去意義了…召奴一咬牙,氣凝指尖,就要往頭髮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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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非凡翻了身,他的頭髮與衣袖都得了自由。他見非凡仍然沉睡,趕緊起身穿衣,急著與淚痕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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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房門輕聲關上之際,淡色眼睛緩緩睜開。為了赴約,他竟然情願將頭髮削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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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座召奴…不要挑戰吾的耐性;」非凡的怒意即將到達界限。「明日是吾能忍受的最後期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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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白日兩人依然各自做著自己的事:非凡回魔界,而召奴去了琉璃仙境,正為自己親手做的東西作最後修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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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先生,這樣做可以嗎?」召奴用砂紙小心磨掉粗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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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非常好!」屈世途笑著說:「召奴呀,你的手工很細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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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啦;這若是屈先生做一定更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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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召奴就是這點可愛。」屈世途笑瞇了眼,「哪像你某位兄長,要是說這種話,一定是別有居心。」最後這句說得小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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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吾似乎聽見有關吾什麼?」素還真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後,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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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哪有啊,我哪有說什麼?」屈世途嚇得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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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做得好嗎?」這句話幫屈世途化解了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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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拿起作品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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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與外觀都好,真看不出你是第一次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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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也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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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指…」白蓮眼尖看見了他手指上的傷,捉住了召奴的手,「這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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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做這物品本來就要切切削削;不小心弄傷手,沒什麼大礙。」召奴趕緊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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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怕非凡追究…」他輕蹙起眉,「“他的”召奴在吾這裡受傷,不知道會不會血洗琉璃仙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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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的戲弄語氣與白蓮正經憂愁的表情,搭配得恰到好處;召奴又氣又羞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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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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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收起笑聲,突然想到一件事,「主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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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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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非凡寵愛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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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放心,我已經到手了!」召奴有著得意神情,「就等今晚給非凡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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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回猜心園已經是晚膳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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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冷淡與面無表情讓有事瞞他的召奴有些心虛而害怕。不敢問他為何晚歸,也不敢問他為何生氣;在這種情形下,他忖度著該怎麼把精心準備的禮物送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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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魔界事務既多且雜;非凡在處理事務累了一整天之後,回來不聞召奴的問候;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更讓他懷疑…他真與淚痕做了什麼?又怒又妒的火焰讓他更擰緊了眉,面容像罩著一層冰霜,召奴更不敢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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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無言的晚膳過後,非凡帶著微怒進了書齋。召奴跟著非凡的背影,見他進了書齋,不敢隨他進門,便在書齋門外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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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他怯怯的問:「現在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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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非凡沒有放下手上書卷,也沒有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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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有點事;我想跟你說話,帶你去看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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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終於引起非凡的興趣;他冷冷的說:「跟你昨天說的真相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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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召奴鼓起勇氣拉起非凡,牽著他的手往外走,「跟我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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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走到猜心園竹林外的小溪邊;他們常坐著的大石頭上放著一個以布蓋著的東西,裡面似乎有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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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你看!」召奴把布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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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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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細竹枝細編的籠子裡,有一隻鳥兒在內中發出尖銳刺耳的威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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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凰兒?」雖然知道凰兒已經在火中成為灰燼,他還是把這隻栗鷹叫成凰兒;非凡神情又是驚訝,又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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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凰兒一模一樣,對吧?」對於他的反應,召奴非常滿意。「不過牠有點野,不像凰兒一般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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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怎也有栗鷹?」非凡的眼睛離不開那隻色彩斑斕、怒氣沖沖、尖聲恫嚇的小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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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請三哥為我打聽;中原不叫栗鷹,叫夜綵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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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鷹兇猛難馴,你沒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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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召奴右手輕輕放在左臂上,微笑著說:「對付這小鳥兒,怎麼可能會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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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非凡迅速握住召奴左手手腕,拉起了左袖,召奴避之不及;手臂上三條爪痕殷紅如血,分明就是遭到栗鷹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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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畜生竟敢…」非凡大怒,舉起手掌就要往鳥籠劈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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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召奴擋在鳥籠面前,握住非凡揚起的手,「別與牠生氣,是我自己不小心…」他急急說明:「它們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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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非凡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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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嗎?今天是你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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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召奴生日過後不久就是自己的生日;記得他的,倒把自己的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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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古古怪怪都是為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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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召奴點點頭,「夜綵鳥棲息於密林深處,難以尋找;只知傍晚之時回巢休憩,夜半會外出覓食;我找了兩夜才找到鳥巢,第三夜才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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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都是淚痕陪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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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召奴大驚,「我…我請他不用跟我去的,但他十分堅持…」後面這句說的小聲:「你怎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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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躡手躡腳、無聲無息出去又回來的時候,吾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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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安寧平靜的日子過久了,他居然忘了非凡入眠的時間很短,幾乎總是醒著的!召奴有些懊惱,竟然被他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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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擒捉鳥兒是夜晚的事;那麼,去琉璃仙境又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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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請屈先生教我做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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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做的?」非凡提起籠子,仔細觀看。雖然不似店家手工精巧,但也別有一番樸稚趣味。第一次做可以做成這樣,已經非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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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召奴點頭,高興的笑說:「不過比想像中簡單,我兩天就完成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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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指…」非凡突然捉住他的手,因為他瞥見召奴手指內側的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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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做籠子時,削竹片不小心切傷的…」召奴趕緊收回自己的手,不讓他看,「唉呀,這沒什麼啦;過幾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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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手指的扎傷是被小竹枝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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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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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全部的疑問都解開了迷團,非凡聽完他的解釋之後,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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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生氣嗎?」召奴輕輕搖他的手臂,「瞞著你確實是我不對;但是若不瞞你怎麼會有驚喜呢?請別生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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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沒有生氣呀!」其實有,非凡是對自己生氣;那種沒來由的酸意與怒意折騰了他好幾天,他不應該有那種奇怪的情緒的…還好召奴不知;否則知道自己誤會了他,他一定會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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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說話…」非凡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有些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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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只是…沒有辦法表達心中的感受…」真是太奇怪了!最近這種奇怪、從沒有過的情緒越來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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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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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吾很感動…」非凡將他摟進懷裡。「吾所收過的禮物中,這是最珍貴的。」抬起召奴的臉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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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倚在非凡胸前的召奴覺得微微暈眩,是太高興了吧?還是因為好幾天沒睡好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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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的栗鷹、珍貴的竹籠…但最珍貴的…」非凡笑了,這個笑不同平常,是由衷的、愉悅的、猶如孩子一般的純真笑容,「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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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喜歡,辛苦也有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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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辛苦了,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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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睡不著;」召奴睜著晶亮的大眼,「我想一直看著你這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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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非凡笑容更甚,「現在不睡,等等你可就沒機會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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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你…」召奴大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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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潺潺、蟲聲唧唧;兩人週遭的甜蜜氣氛,羞了月、羞了魚、也羞了籠中夜綵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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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真是讓人驚喜又珍貴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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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故事好像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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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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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非凡!」召奴氣喘吁吁的跑過竹林,來到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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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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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兒…是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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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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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綵鳥牠產下兩顆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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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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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連袂走到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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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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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鳥兒安安靜靜的坐在窩中,身體不動,只有眼睛骨碌碌的轉著;與前些日子的兇猛有著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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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非凡大笑,「這下不用傷腦筋該怎麼馴服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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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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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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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一陣細微的啾啾聲傳出,雛鳥已破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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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打開籠子,夜綵鳥振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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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你怎麼放了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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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會回來的;」非凡看著飛遠的鳥兒,「這裡已經成為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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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多久,夜綵鳥飛回籠子,帶著豐盛的蟲蟲大餐,回來餵食雛鳥;召奴非常有興趣的觀察著牠們,甚至想替鳥媽媽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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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愛,小鳥兒張大嘴的模樣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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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母鳥外出覓食,捉回的不是蟲子,而是一隻顏色炫爛的蟾蜍。牠高聲鳴叫,以爪子緊踏住仍想脫逃的蟾蜍,顧盼之間似乎相當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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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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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斑蟾;」非凡眼中有讚許之意,「夜綵鳥果然就是栗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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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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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練有七色忍法,而斑蟾就是增強吾功體的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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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增強功體啊…」召奴小聲的喃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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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麼之前凰兒早夭,非凡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食用斑蟾,功體一直沒有在最佳狀態囉?要是非凡持續修練七色忍法,說不定也不會吃了天策真龍的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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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非凡見他出神,問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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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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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吾功體變強,你是不是可以承受得住呢?」非凡難得插話,還用另有所指的眼神看著召奴,嘴角隱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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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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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功體變強,當然是一件好事啊;自己需要承受什麼?看著非凡輕搖摺扇,極力忍笑的模樣,突然意會到非凡的話中話,忍不住羞紅臉,連耳朵都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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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你在說什麼呀?我…我才沒有這麼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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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非凡終於大笑出聲,召奴更羞得伏在石桌上,久久不敢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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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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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依然是“驕傲非凡”與“小阿信召奴”的組合,延續著【猜心‧築情】的設定與相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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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生日是怎麼訂出來的呢?因為召奴是巨蟹座(官方認定),非凡嘛…喵語私心認為是獅子座(XD~);由於生日相近,就決定寫兩人過生日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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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語覺得本篇比較特別的是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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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W|y8 BP $
對於自己有著相當自信的非凡,因為召奴為了保密而鬼鬼祟祟的行動而產生動搖;以往目空一切,不將淚痕放在眼裡的他,這次居然讓他有受到威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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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u~v
非凡:廢話,兩人三更半夜一起偷偷摸摸的離開;隔天早上又累到不行…是人都會覺得他們之間不尋常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去做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
C$5x*`y
Nsy.!,!c
這次讓非凡小嚐一下嫉妒的滋味;沒想到他的反應還真可愛哪!XDDDDD
bzTM{<]sv
猜測、跟蹤、妒火中燒、使性子…這些都是平時看不到的吧?在喵語看來,這樣才像是戀愛中的人嘛!^________^
)eV]M~K:
(如果不是本篇故意折磨他,依他的個性應該已經開殺了…= =||||||||)
6{ Eh={:b
mE1*F'0a
非凡跟召奴要一直相親相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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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V)
召奴:謝謝…U///U
Spb'jAKj'
非凡:還要你說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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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子羽
遠離江湖隱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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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1-07 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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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真是幸福啊/////害羞害羞
~EymD *
)deuB5kz
難得可以再看到非凡
{Ffr l(*
:\Dm=Q\
其實我的心理是很複雜的..
&^"m6
o5d)v)Rx=
但是這麼幸福啊
@r<w|x}
)!Bv8&;e
我也能夠非常放心
H Zc;.jJ
4f+Ke*^[RA
希望兩人真的能夠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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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雪
小心子彈不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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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
發表於: 2005-11-07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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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FXIQS'
半夜出去也難怪非凡要疑心了
5 gE
不過...非凡呀,你也太不信任莫莫了吧
'_2~8w
雖然淚痕也許真有那麼點威脅...
(%".=x-
莫莫好可愛哦
nlKWZYv
這樣的生日禮物非凡就算再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十指道盡人間事
一筆點化古今人
悲歡離合有時盡
虛實真假無定論
晏雪的天空--
醉楓居
記憶地圖--
晏情散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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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人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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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1-08 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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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喵語感謝觀文的大人~^0^
|[0|j/V%O
*******
R/iXO~/"J
羽‧菲蒙~~
l =#uy
本篇正是為了凡莫幸福而寫的呢!
YS&3+Tp
非凡從未消失,只是為了與召奴的退隱生活做準備而已哩~
}I!D65-#'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堅定貌)
+~HL"Vv
MSu_*&j9T
晏雪~~
94Are<
不管是誰,另一半半夜跟別人出去,不懷疑才奇怪勒~
rB-&'#3%
非凡這次看得出來有進步,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tONxV`
要是再遲一點,恐怕就要出人命啦!XD|||||
zUWu5JI
((#|>W\&
這次的生日禮物這麼珍貴,
C"K(-/
相信非凡一定是很感動的~~
R'He(x
\7jK6;R<
某凡:關你什麼事?= =...(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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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
寧伴白蓮夏池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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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
發表於: 2005-11-10 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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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人家說情侶之間最需要的是彼此的信任感
{HHc}8
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砂的原則下
\b6H4aQii
像非凡這樣的疑神疑鬼很可能就造成感情的裂縫
?U$H`[VF}
還好最後非凡沒有衝動的對莫莫生氣
K 0R<a~
才能度過一個快樂的生辰說
【素氏家族-蓮心琉璃小天地 品茗笑談武林事】
天空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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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人喵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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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1-23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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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
x%@n$4wk7
非凡是不會懷疑召奴的~~
;W 16Hr Z
只是這次真的太過可疑…= =|||||
p,0J $L
j6}/pe*;;T
不過,也還好非凡的修養越來越好(?);
/{il;/Vj
要是以前的他,早就開動殺戒啦!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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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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