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8 （吞雪）烟花（虐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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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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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5-08 19:5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08 （吞雪）烟花（虐文慎入）

烟花

你看过烟花吗，就是那种在黑色夜空里开放的庞大花朵，光华万丈，瞬间成空。

我以为伸出手能碰到，却往往变成空的。

看起来火焰很温暖，其实它是冷的。
-------------------------------------------------------

清晨六点，那男人从拐角旁边的房子里钻出来，转身手脚很轻地关上门，然后转动钥匙，落了锁。
淡淡光线泛着冰冷的微蓝，照在那一头火焰色的头发上，他转过脸来，一张冰冷漠然的苍白容颜。
腋下夹着旧的黑包，他匆匆走过狭窄而拥挤的走廊，三步两步地下了楼跨上行人稀少的街道。

是北方偏远的S城，初冬的某天。呼出的气体凝成白雾，空气尚带着夜的气息。那个一头红发的人匆忙低头走过。
他实在是个不够引人注目的男人，尤其是在这般寒冷的早晨。在北方零零星星的小城中，多数人为生计问题来回奔忙，没时间也没精力多看别人一眼。
穿的是泛灰的明显洗旧了的工装，低头走路的样子，很容易让他的影像轻易掠过视网膜。
可是，如果你多看一眼，只要一眼，盯住他的眼睛，你能看见罪恶的深渊。那潭深水泛着不可测的黑，外观是琥珀色的死寂。

六点钟出门，路上花费二十分钟。当然步行，因为生活拮据，连一块钱的公车钱都要节省下来。
他没有时间浪费，六点半他必须已经开始把分配好的报纸一份一份送出，塞进那些黑洞洞的信箱。这过程中手脚一定要快，半点拖拉不得，七点半动身赶去郊区的仓库，搬运工的这份临工能让他每月赚得六百元。下午三点钟餐馆洗碗。
七点钟，完成一天工作。八点之前一定会到家。因为，家里面，有人在等着他。
想到这，那冷漠的脸上泛起一丝温柔，却仿佛因为太久不笑，而显得莫名的狰狞起来。

他不曾抱怨，纵使他总在城市还沉睡的时刻起床，在大部分人还蜷缩在温暖舒适的被子里的时刻行走在北方早到的严寒里。
生活总贫穷，口袋里的钱也总是那么寒碜的几张零钞。因为没有可敬的学历，工作换来换去都不过是几种苦力而已。
可是没人看见过，当他的身影没入苍茫大雾，那张脸上浮起淡淡笑容。

剑雪，这样很好吧，在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小城住下来，没有过去，不想未来。
我工作，你在家等着我回来。
每天，我都很满足。
你呢，我都还没问过你呢。

到此，我们还没提起这男人的名字。他叫吞佛。流动劳工中十分不显眼的一名。住在城市角落某栋破旧的楼上。房间在逼仄走廊的最末，因为租金最便宜。风力达到五级的夜里，住在那间房子里的人能伴着外面整夜不休的风声入眠。玻璃窗蒙着厚的灰尘，钉子在一些地方缺了几颗，所以玻璃不够结实，令人不得不怀疑这房子是否能抗得过一晚的大风。每到沙尘肆虐的天气，寥寥可数的几件旧家具上片刻间就落了一层土。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很早。当吞佛气息有点急促地踏进熟悉的昏暗的楼道，天色已经是全然的黑。橘红色路灯照着平静的马路。冷风吹动地上的落叶。脆薄的枯叶擦着地发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听来颇有些惊心动魄的味道。
吞佛从腋下夹着的包里小心翼翼摸出钥匙，插进锁孔，扭了一圈，开门接着闪身进去。片刻间我们从一闪而过的门缝里看见昏蒙的灯光，大概是不超过30瓦的灯泡。

这栋楼建的很早，墙壁偷工减料地单薄。居住其间的住户都相当清楚这点，所以夜间喧闹时段倒是都无所顾忌地说笑吵架，过了十一点就有意识地早早睡觉或压低声音说话，唯恐被隔墙的耳朵听去了什么秘密。
黑夜总是带着神秘的色彩。夜色掩盖住一切。快乐，幸福，或者连同罪恶。
不知何时开始，有人会觉得自己出现幻听。寂静深夜，睡梦之间似乎听见压抑的哭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被风声吹散。听不清晰，却更添莫名惊惧。而有时是喃喃絮语。或片刻而止，或喋喋不休。
这些事情，不过在第二天妇人们闲谈之间火热一下，到夜间，人们怀着些许不安或恐惧早早入眠。

妇人们谈起过住在角落里的单身男人。这次意见居然得到了空前的一致。怪人。
脸苍白似鬼，面无表情，早出晚归。
打从住进来开始，没听见过他开口说话，从不跟邻里搭讪，看人的时候好像失明般的视而不见。
不过房间里总亮着灯，也依稀听到过房间里有人交谈。还有男人总紧紧夹在胳膊下面的布包。
最后这次闲谈再次以开头的形容词做了总结。
真是个怪人。

本来日子可以这样一直继续。直到某天在郊外仓库搬运的时候，新来的小伙子莽莽撞撞把吞佛撞到，那总是随身的布包掉在地上，小伙子见状马上蹲下去捡，边连声道歉，生怕惹到这怪人。
布包仅有一粒小小搭扣，大概是磨损过度，用来开合的磁铁吸力已经很弱。在布包落地之时，搭扣开了，从包里滚出一件白白的罐子，骨碌碌滚了几步。
那年轻人捡起布包塞进吞佛手中，迈开大步过去捡那只罐子。
吞佛什么都没来得及说。
那是个美好的冬日午后。正是两三点的时间，阳光灿烂着照耀着小城。穿过灰蒙蒙的玻璃窗，那束明媚阳光坦荡荡地照亮那片空地。那只白白的东西，静好地躺在地下。
然后那可怜的小伙子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尖叫出声，人们疑惑的眼神里只看见他抖着手指着那白色。
那是一只纯白的头骨。端端正正沐浴着阳光。

吞佛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拿着布包走过去，无视仍在颤抖的年轻人，小心地捧住那只头骨，细细地举在面前，轻轻吹去浮尘。苍白的手指像对待情人一般地轻柔抚摸。然后仍然装进那只布包，仍然牢牢用胳膊圈住。
有那么几分钟的沉默，接着有人报了警。

我们可以从晚报上得知吞佛已经被关进看守所。具体案件正在审理中。
从后来那栋楼上流传出来的只言片语中，我们亦能拼凑出事件的半面。
那角落的房间里常年亮着昏暗的灯光，警方去搜查的时候，那只因为用太久而有些发黑的灯泡在头顶上摇摇欲坠地晃着，在四面墙壁上打出明暗不定的阴影。在铺着被子的床上，警方发现一具无头白骨。躺卧的姿势，在头部的地方放着一枚柔软的枕头。
在吞佛寥寥可数的几件家当里，搜出一只录音机。按下播放键，带子缓缓旋转。
先是沙沙的声音，数分钟后，人们听见爆破声。有人说，烟花。是放烟花时候的声音。
一声一声，在有些年代的磁带上记录着。

吞佛的眼冷漠的盯着铁栏杆。身上换上深蓝的囚服。窗子在高高的墙上，只是扁扁一块。蓝天很遥远，但是很纯澈。
他的耳朵漠然地接收着磁带里的声音，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那两只琥珀色的眼珠看起来只是死寂的两颗玻璃球。
剑雪不在身边。
剑雪……
剑雪……
磁带里有个声音在问：你看过烟花吗，就是那种在黑色夜空里开放的庞大花朵，光华万丈，瞬间成空。

吞佛，吞佛，给我很多很多的爱吧。你要把我填满，我这么孤独这么冷。在你怀里不够温暖，我要住在你心里。好么，好么？

那是城市里盛大的烟火节日。那些光彩璀璨的巨大花朵瞬间开放，夜色是深蓝的底，赤橙黄绿青蓝紫，万花筒一样的颜色交织着冲上天空。一闪一闪地照亮了黑夜。吞佛转头，看进少年的双眸。
那是纯然的水色，他看见焰火的五光十色缤纷亮丽，看见自己在那烟火的中央，一张严肃的苍白的脸。
人群开始倒数，跟随着广场上的电子钟，倒数着跨入新年的秒数。
那苍白的男人悄悄趁着混乱握住少年的手。

为什么爱情宛如幻影。而为什么人总喜欢执迷不悟作茧自缚。

谁的记忆里那一年的烟火是平生最美。

他偷偷带着剑雪跑出半山上的大院子，离开那个用铁丝围绕的死地，在城市的广场上，见证过如此绝美的一场幻灭。
严重的自闭症和忧郁症困扰剑雪很多年，后来出现明显的自杀倾向。
剑雪的身上总是有伤。有时候是牙印，有时候是刀痕。
那些层层叠叠的伤口在白皙的皮肤上总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很多夜里，他看着剑雪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或者用触手可得的任何东西毁坏自己。他哭着对自己说，吞佛，我感觉不到自己活着。你看，这么多血，从哪里流出来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在同一个医生那里遇见，吞佛坐在医院里长长的凳子上攥着手里医生开出的蓝色小颗粒，闭上眼睛晒着太阳。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很干净。睁开眼的一瞬，他觉得自己许是对着眼光太久以致出现了幻觉。少年坐在他的对面，睁大眼睛看着他身后的窗户。
吞佛的眼定在少年脸上。他想自己看见了自己的上帝。什么人能够拥有这样的平静而纯净的眼神，美好得如同天国彼端之地。
少年的目光稍微转了转，于是吞佛看见了自己在那片乐园里栖息下来。他的样子还是穿着西装打领带的白领样。
升职成功之后他为自己的失眠预约了医生。

在春天的午后，遇见了那名少年。

后来他辞了工作，茫然地寻着不知名的少年。所得线索只有丝毫。
在城郊山上的疗养院，他见到了剑雪。
不要那片美好被局限在铁丝网当中，于是当那少年提起烟花，他毫不犹豫地带他逃出那个四方院子。

剑雪说，什么都是空的。我也是。

生命成了残破的躯壳。
吞佛握紧磨了好几天的水果刀，几次深呼吸，把利刃刺进剑雪的心脏。在安眠药效力下的剑雪连挣扎都不曾，脸上还是甜美的表情，仿佛做着最美的梦。
吞佛的手平静地攥着刀柄，使力拔出。鲜血喷溅出来，带着灼热的温度。少年安然的睡颜依然。

带着剑雪走了多久呢，很久吧，或者从某一刻就已经是一生的永远和漫长。
反反复复地听着曾经记录下来的短暂时光，然后睡前对他说晚安。

他抬头从那扇窄窗里看出去，依稀觉得冬天已经过去，又到万物复苏的春天。
初春的阳光里，他第一次遇见剑雪。
初春的夜晚，他独坐着捧着最珍惜的容颜。

每夜每夜对你说晚安，生命多么美。

亲爱的，你永远在我身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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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花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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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63)

1樓發表於: 2008-05-08 19: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吧，我現在的心情是開心、驚喜又後悔。
開心的是因爲我造福了大衆，坑來這麽一篇好文；
驚喜的是這篇的風格與你先前所寫的吞禅雪文完全不同；
後悔的是我不該給你看輝的《桃花序》。。。

先就這篇文的風格來說吧，節奏相當流暢明快，描寫及其細致卻絲毫沒有累贅的感覺。
我幾乎可以不需想象就能看到吞佛的生活環境以及他的個人形象。
此外，情節、架構安排得非常巧妙，倒敘的寫作手法一直引人忍不住追看下去。
個人十分喜歡且欣賞類似“到此，我們還沒提起這男人的名字。”、“我們可以從晚報上得知吞佛已經被關進看守所。”這樣的寫法，讓讀者不自覺地站在旁觀者的角度，客觀又冷靜地關注故事的發展。

再來說說文中主角吧。
我說你的人品是不是被輝的文章徹底炸出來了？
這裏的吞佛又是一名瘋狂的可憐人，自我封閉的天性，令人膽寒戰栗的行爲……
哪怕他仍活在人群裏，但我覺得他已經跟一名壓抑的精神病患者沒什麽區別了。
他對劍雪的感情是真摯、深刻的，不然他不會親自動手結束劍雪的痛苦。
但這種程度的感情也是造成扭曲的根源吧。
太沈溺于一段感情，以致于最後跳不出來，甚至采取或極端或瘋狂的行爲，事後仍活在自欺欺人的幻象之中……
=[]=!!我最怕看到這種人物角色了orz

劍雪雖然著墨很少，但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自殘身體，然後痛苦地哭著說感覺不到自己活著……
如果說文章哪個情節虐到我，那當屬這個橋段無異。就簡簡單單的四句話啊……文章裏面他是那麽純淨的一個孩子……
我果然是雪娘，我就是見不得別人虐劍雪啊啊啊啊！！！！

最後，我等待你下一篇的禅雪，我看你能人品到什麽地步 = =|||
另，你真的不考慮我昨天的建議寫個長篇麼？？

[ 此貼被水流花靜在2008-05-08 13:5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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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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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2樓發表於: 2008-05-08 21: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连续两天看虐文，还让不让人活了T_T

感想啊……其实看到这篇的时候我脑子里像炸开了烟花似的，五颜六色，百感交集，从kuso到正直到恶毒到实诚地感动到合十景仰，无所不包orz

好吧，kuso是因为开头的段落让我想到了古人说贫贱夫妻百事哀XD|||||吞佛你个office精英怎么就混到了这一步，虽然office里确实也有很多忧郁症自闭症狂躁症，但好歹工资高……（爆）

但是那一段——“吞佛看见了自己在那片乐园里栖息了下来”。我真的有被感动到。

我想我爱你，是因为在你眼中我看到了自己。

如果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眼中能看到自己最真实的模样，那么这将是最接近真理的爱情。但它同时也可能是最惨烈和不堪的命运。因为真理，也许是一种最极端的信仰。

吞佛的真实自我，一直都寄托在剑雪那里，无论剑雪是生，是死。在这个故事里，他与剑雪是同一个医生，不难想象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所以互相吸引，如同遗忘了形与肉一般，灵魂歇斯底里地纠缠。

是空虚是真实，是烟花是黑夜，别人都无从窥视。那是藐视了世间一切法的信念，也是消泯了所有绝望和软弱的爱情。

这条路的终点，是救赎还是毁灭，其实已经不再重要了。无数个重来的春天的午后，阳光在他心里幕天席地。

p.s. 油菜花也不能这样……下次再虐我跟你绝交阿！>_<

p.s.2. 其实你的文，本质上还是比小辉大人的柔软得多。叹~

[ 此貼被someday在2008-05-08 13: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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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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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3樓發表於: 2008-05-09 08: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驚喜!!!
前面的鋪排實在太美了~從吞佛上班下班到撞到人然後是頭骨再引出回憶,整個過程尤其巧妙啊!
會讓人驚奇地聯想到阿飛正傳裏梁朝偉最後出現那段,純粹動作式地描述,但味道非常濃~

吞在山上帶劍雪走那段是我的最愛啊~
好像所有的灰色都活了,讓我感覺到愛了,感覺到愛了啊...
其實結局什麽的沒什麽好在意的...兩個瘋子在山上跑著的幸福,看煙花的美妙是旁人絕然不能夠體會的.吞刺殺劍雪,感覺上就像擧了一把刀要斬斷一團亂麻,但亂麻有牽動著血脈.於是連自己的一部分也給斬去了.痛並快樂著.這個舉動仿佛可以讓劍雪不再空虛了.與其殘破,不如毀滅,就是這樣的感覺.極端無可救藥,好像是合情合理但事實上,嗯,很瘋狂.
瘋狂到回歸原始的人性.
其實生命的本初也就是如此本不需要解釋的.

如果精神陷入迷亂,大概物質上的事也沒什麽可在意的了吧.阿吞的生活走到這一步幾乎就是一種必然.精神的貧瘠要和物質生活對應才行,否則這個社會不會原諒他的.他能夠關心的事情已經太少了,所以只能做苦力了.要他動腦子,嗯,那不可能了~

順說,這篇文的煙火忽然讓人想到了少年殘像,同樣陰鬱而瘋狂的調調啊...

今天的電腦是沒有機會讓我再看上一篇了(馬上就滅了...)....汗...明天...嗯...但願有時閒...現在有點念念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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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富:20 (by 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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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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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05-09 20:1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水流花靜
哼哼，就说人品爆发的时候产文会很快……

開心、驚喜又後悔

嗯，能看某绿的脸上大屏幕似的滚动这些有爱的彩色，写这文值了！（拍案）

没错，吾老实招认，其实这文的确是被辉同学的文炸出来的……
曾经设想过为任务不顾一切的吞佛，一旦爱上什么人，必定不是平凡的程度，他的感情注定是变态（喂）的但又强烈的，其实有时候类似烟花，必不会以平淡的结局告终
跟他相爱，像是冰层下的暗流，他常常沉默着，隐藏住所有激烈的感情
所以，以一个万能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其实很合适

这里的吞佛是个疯子，他在人群里生活，但游离于社会之外，他的全部内心都只用来住下一个人
抓住这个人，其余的一切对他来说根本没关系
或者说吞佛所有的热情都给了自己的爱情
其实或许他的感情未必扭曲，只是当所有不纯粹的感情成为判断标准的时候，那么最纯粹深刻的感情反而成了异态
就像世上所有人的爱都只有三年的保质期，那么爱一个人持续一生的吞佛就是扭曲

剑雪啊，他没错，不过纯白落到污浊的尘世里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吞佛亲手结束他的生命正是爱情的表现啊（人品乱舞）

ps 禅雪嘛，你不是已经看见灭

TO someday，亲啊好久不见先抱抱的说
亲的感想也很精彩的说……嗯，我满意了，我圆满了，我凌乱了……

如果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眼中能看到自己最真实的模样，那么这将是最接近真理的爱情。但它同时也可能是最惨烈和不堪的命运。因为真理，也许是一种最极端的信仰。

亲，你每次回帖总能点中死穴啊……这句话真的很好地概括了此文真意，这两个尘世之外的人彼此吸引彼此温暖，结局如何，其实无关紧要

这文内中柔软，其实是最后吞佛仍有依归，剑雪把自己交付给他，所以即使变作白骨，吞佛依然不孤独
而辉的文啊，两人更像站在两岸遥遥对望，不能相守更不能互相依偎，对岸再温暖，也是幻觉
ps 真要绝交？（小小声，亲再考虑下？总会有小甜头的灭，比如每天被吞带在身边的剑雪……咳咳）

TO 眠风，谢谢亲的有爱的评论！是说你们回复都好长……

亲对吞雪二人感情的解读完全正确，吞就是在刀劈乱麻，只是劈下去还连着自己
这就是两个疯子的爱情，完全专注执着于自己的世界，不管不顾，相依为命
嗯，是说阿吞最后确实也是自然而然，他心里热情已经全为剑雪付出去了，所以要他再安安稳稳穿西装打领带干起小白领……不太可能的说

以上，亲们的回复都太精彩了，吾都不灾该说啥，所以乱说一气……
感谢亲们的回复和花花，偶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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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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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05-10 21:0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3天來,我反覆讀了這篇文章不下十次,依然還是沒辦法回覆,因為真的很難諂述這種心情
一開始,吞佛說有人在等他回家,我真的以為這是一篇溫馨的文
然而就像名字一樣,那愛情就像煙花,溫暖又抓不著,沒辦法阻止劍雪的自殘,所以他只能結束他的痛苦,縱使這會讓自己更加的痛
我想,他的人生也在那天結束,跟隨劍雪而去對他也是最大的幸福吧!
"每夜每夜對你說晚安
生命多麼美
親愛的,你永遠在我身邊

我看到這句,眼淚留下來,是了!他們何該如此,劍雪找不到活著的意義,而他的意義是劍雪
就像"伊麗莎白"裡曾經說過"我們是彼此的鏡子,在這世間無法好好休息,現在,你終於在最後得到安息"
這就是吞佛跟劍雪之間的矛盾,無論是正劇還是同人,他們都在證明自己的存在,卻也永遠錯過對方

抱歉,我一直想表達對這篇文的感動,但請原諒我的表達能力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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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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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05-10 23:1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姗姗来迟的后记

这篇文的初衷是描写一段绝望的爱情，无论是吞佛还是剑雪

相遇很美妙，爱情很自然

可是绝望很深很深

烟花之比，可以指这段以剑雪的死亡而达到高潮的感情，当然也可以指生命

对吞佛，他是在用生命中所有的热情和专注去呵护这段感情，所以剑雪死后，他对身外的一切已经失了兴趣

对剑雪，生命是逃不开的负担，但是渴望一个让他停驻的温暖之地

于是其实主人公出场，结局已经写定

且让我们站在一边，安静地看完这场电影吧……

[ 此貼被幽夜鬼行在2008-05-10 15:2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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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夜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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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08-05-10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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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下面是引用魑夜於2008-05-10 13:04發表的: 0m`{m'B4n
這3天來,我反覆讀了這篇文章不下十次,依然還是沒辦法回覆,因為真的很難諂述這種心情 -OvzEmI"
一開始,吞佛說有人在等他回家,我真的以為這是一篇溫馨的文 TOH!vQP
然而就像名字一樣,那愛情就像煙花,溫暖又抓不著,沒辦法阻止劍雪的自殘,所以他只能結束他的痛苦,縱使這會讓自己更加的痛 8ux?K5_
我想,他的人生也在那天結束,跟隨劍雪而去對他也是最大的幸福吧! $0(~ID
"每夜每夜對你說晚安 .=I:cniw\r
.......

回魑夜亲，我想文章能牵动人的情绪是一篇文章成功与否的标准吧

所以能带给亲感触，吾其实心里灰常满足的说

亲太谦虚，汝所表达的很清楚了，是痛苦中带着的点滴安慰是吧

这也是这篇文整个想说的

它不是全然的绝望，不是全然的黑暗，只是那点光，有点遥远……（吾才不灾在说虾米……）

以上，感谢亲的赏文，更感谢亲为此文流的眼泪啊……（乖，麦哭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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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感谢各位献花赏文的亲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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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5.08 （吞雪）烟花（虐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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