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5 【劍影清流滿月慶-柳伊】他的神話/白玉無暇(6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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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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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樓主發表於: 2008-08-16 04:2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15 【劍影清流滿月慶-柳伊】他的神話/白玉無暇(6F)

主題：一盞燈火、紙片

那是第一次，有人在他身邊點起了燈。

淺薄的燭光暈開了暖黃的顏色，他身側的那一片明亮裡，從好幾天前就一直待立到如今的青年，正撕著手中的薄餅吃將起來。他不用轉頭，不用偏眼，也能知道。

知道那個人盯視著他的背影，心裡猶豫著該不該把手中半邊的餅塊遞過來。

那青年名喚伊達我流，是五十年來，唯一一個配刀走進夜叉洞而不死的年輕武士。

夜叉洞裡其實也沒有所謂的規矩，只是，被他認定沒有資格配刀、卻使用刀，甚至提刀挑戰他的武士，最後都會死在他的劍氣下；久了，有一陣子會有眾多的武士前來挑戰他，也有一陣子，夜叉洞似乎成為被人們遺忘的地方，除了他以外再無人跡。

而他始終靜靜坐在這裡。

五十年後，又漸漸有人踏入了這個地方，不曾配刀的人們，用另外的方式、武器擊打他的身體。

他專注望著身前的鐘乳石、水滴，不為所動。

他始終靜靜坐在這裡。

然後伊達我流踏進了這裡。

他身上配刀，但是他隱約能感覺到他的劍心，和不同一般的資質，因此沒有動手讓他成為劍下亡魂。伊達我流卻很吵鬧，吵著要拜他為師、吵著要學天下無敵的劍法，吵著身邊能靠近他的人，比如犬若丸，也比如良峰貞義、最後還是跑回來吵他，望著他，喊著師尊師尊的……

乳石上，闇微的影子輕輕一個動作，伊達我流解下長長的馬尾，梳理了下，再綁起來。

原來他也有安靜的時候。

跟隨著伊達我流前來的老僕不久前讓他喚去採買食物，看樣子是為了留在夜叉洞裡而做著準備。

柳生劍影不自覺地微皺起了眉。雙眼仍專注望著身前的鐘乳石，他有預感，屬於他無暇的劍，再不久便會出現。

他為此而感到有些興奮，滴滴答答落下的水珠，那聲音彷彿是他此刻心跳的合奏；他的表情淡漠，他的身軀靜止，他的呼吸緩慢，只有這一夜點燃起來的燈火，在夜叉洞裡氣流的擾動下，跳躍著。

那一盞燈火，就好像他，只是靜靜燃燒著熱情，一點也不驚擾誰。

只是靜靜的。

「嗯……？」

伊達我流瞇了瞇眼，望著燭心上的紅火沉默；白日時才透過良峰貞義的告知，瞭解夜叉洞的氣流已與眼前他拜為師尊的男人，氣息融合，因此夜叉洞中，不管是多細微的變化，想必都與柳生劍影脫不了干係……。他望著燭心上強烈跳躍的火光，再望一眼那靜止的男人，眨了眨眼。還是別去打擾他吧。

而手裡分了半的薄餅，最後仍是落進他的肚子裡。

老堤在不久後就回來了，抱著一袋子的食糧。伊達我流先將年歲已不小的家僕哄去睡覺休息，最後坐在燭火旁，百無聊賴的凝視著那盞燈火。

燈火外罩著薄薄的紙片，紙片上描繪著武士和櫻花，那是石濃領地高貴的繪紋。石濃領地因為有虛摩流宗主坐鎮、又是神飛中將的駐地，有這些東瀛強勁的武力為榜樣駐守，因此人們多數醉心在武道上了。

紙片上粉嫩的櫻色，因為燈罩裡跳躍的燭火，而在光與影之間飛舞著。

武士雙手裡的刀，也劃著流線的光弧，燭火的顏色染紅那白色顏料，刀鋒上華亮的色澤，卻讓他想起撲火的蛾。

就算是被這樣有些陰森的刀光劃過，也應該是很美很美的一場櫻落吧。

伊達我流轉過視線，他能看見柳生劍影俊挺的鼻樑，抿著嘴的側臉，那燭火中的臉孔，從燈罩邊看過去，泛著一圈暈微的光。

就好像是柳生劍影沉穩的氣息中，有一股不可侵犯的……一道劍光。投射在柳生劍影身上的燭火，化成了劍影，在說著他不可侵犯。

「真不愧是我的師尊……東瀛的劍聖。」

他有些心醉神迷的低喃著。

從第一次聽說劍聖這個人的存在起，柳生劍影就成為了他心裡的神話。

那麼，他可以成為那紙片，籠罩著他，為他的神話添補上鮮豔的顏色嘛？

總有一天，柳生劍影的身影，也會成會高貴的繪紋吧。

他的劍光會從紙裡透出來，鋒刃上會有繁華的落櫻。

伊達我流揣想著。

這時候的他還不知道，那把無暇的劍，和柳生劍影證道的決心。

這時候的他也不知道，明日，天一亮，他的神話，即將劃下第一筆。

而那一筆裡有他。

伊達我流揣想著，他看著神話的背影，武士和飛舞的落櫻，漸漸在他闔閉的雙眸裡藏隱起來，也許那會是他夢裡的景象。

燭火也漸漸的熄下。

當夜叉洞又陷入一片完全的陰黑時，柳生劍影五十年來不曾離開過乳石的雙眸，一瞬間縮了縮淒黑的眼瞳。

伊達我流入眠時，那均勻的呼吸聲，也非常吵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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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貼被九淳在2008-08-18 01:1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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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10)

1樓發表於: 2008-08-16 06: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覺得這篇文章
有可能是篇長文的感覺
像是序文(錯覺嗎?)

བདག་གིས་སྲོད་ཀྱི་མཚམས་སུ་ཆུ་འདབས་སུ་ཆུ་འཐུང་དུ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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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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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56)

2樓發表於: 2008-08-17 00: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於是我發現師尊其實都在偷窺伊達這樣 (喂
不知道為什麼
看到你寫到伊達整理馬尾那邊
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我卻覺得好萌 =v=
簡直是萌翻了啊

還有ˇˇ
我也很喜歡伊達把堤叔哄去睡那邊
感覺得出少爺任性底下的溫柔啊～～
伊達儘管很吵又很浮躁，但依然是個好孩子 XD
而且我很喜歡他那種不怕生的個性一v一
(每個來夜叉洞的人你都能纏、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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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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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3)

3樓發表於: 2008-08-17 06: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噗~劍聖,這根本是你觀察阿達的日記嘛
看著自己徒弟笨笨笨也是一種樂趣,巴飛他也是一種樂趣,不理不睬他也是一種樂趣
劍聖呀,你心中已慢慢駐入了一個人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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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飛塵

賞文，是一種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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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4樓發表於: 2008-08-17 06: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可愛的伊達啊~~
每個人都能吵= ="
有點羨慕伊達這種天真開朗的個性。

至於覺得伊達很吵的師尊，是不是在一開始就淪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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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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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5樓發表於: 2008-08-18 09:0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阿雁
果然我們是一樣的阿~(握手)
綁馬尾我自己在那邊想像時就覺得好萌>////<
喜歡他這樣整理頭髮~
而且夜叉洞那時又沒別人，就很"新房"的感覺！XDDD

伊達的本質是溫柔的這點是我很想表達的XD
其實他跟師尊差不多樣子嘛=V=
所以師尊會縱容他他則是寵師尊~XD
伊達整一個活潑的好孩子XD
他拜師那邊指教別人進一步了解師尊那裡~真的很可愛！

to蓮香襲玉
親的這個"樂趣"論好萌好萌好萌！！！>////<
所以說不管怎麼樣，伊達對師尊來說都是一種樂趣吧XD
然後也是不可抗力的影響力ˇ

to雁飛塵
伊達的活潑是他的特點阿ˇ
我覺得正因為他個性如此，才會對師尊產生影響力~XD
師尊會注意起週遭的事物，正是淪陷的第一步沒錯=V=
而他自己一點都沒發現這個徵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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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無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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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82)

6樓發表於: 2008-08-18 09: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主題：結髮、劍意
===
《白玉無暇》

當那柄無暇之劍出世的時候，伊達我流感覺到心臟一陣顫意。

柳生劍影的劍。無暇。

無暇於無暇的堅固，連軍神源武藏也無法銷毀；無暇於無暇的銳利，可以承受萬神劫極緻的劍招使出絕世的一劍。

第一次看見他的神話時，那一夜劍光將星光都掩蓋過去，柳生劍影身後巨大的劍翼，在月色下綻耀著鋒利的劍光。月是白玉一般的皎潔，那點溫潤的霜染拂入他的眼底，師尊凌空的修長身影，長髮被夜風吹得好長、衣袂翩翩輕盈如蝶，那輕斂的雙眼，連長睫裡也染著霜華。是那般的……

白玉、無暇。

無暇於無暇的劍意，那麼靜心專注，那個男人是劍了；那個男人是無暇。

無暇於無暇的劍道，道不可聞、不可見、不可觸，只可證。而那把劍是柳生劍影。

那一夜他因此而動心了。

可是那一夜，柳生劍影也決定了要離開東瀛這片土地。

伊達我流捏緊了掌心，那深深的指甲痕跡在掌紋裡落下了印子。聽說掌紋可以看盡人的一生，那麼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天他將跟隨柳生劍影一輩子可不可以？

「哈！」伊達我流望向海的那一方。他即將踏上的陸地。「師尊，這次不管說什麼，我都會跟隨你的腳步一直到天涯海角。因為我不想讓你失望！」

「也因為我是天下無敵的東瀛劍聖、最心愛的徒弟！」

他的掌手握著刀柄。他這樣說。

墨黑的夜空裡鑲著那一枚月，如白玉一般，清輝皎皎，洗淨鉛華，在船頭處、那一盞燈火上，繪著武士和櫻花的紙片，武士手裡的刀，映照著月光。

那般白玉無暇。

「師尊、師尊、師尊、師尊！」

「師尊……」

伊達我流已經有些醉意了。他抓著柳生劍影一邊衣袖、暈紅的臉蛋、迷離的雙眸，額前淡綠的髮落在睫上，他眨了眨眼，又水又亮。嘴裡不斷喊著柳生劍影。

透過天草二十六的指點，終於在中原與柳生劍影相見、相認，他興奮的情緒抵抗不了酒力，很快已經有醉意，那名他一見如故的朋友，見他開始鬧起酒醉，就兩手拍拍屁股將他丟給在柳生劍影身邊，自己拖著赭杉軍去續杯。

琉璃仙境裡的涼亭，有蓮，有月，有師尊。

伊達我流很久沒感覺到那麼開心。

「師尊你看……」跟著柳生劍影坐在亭柱邊呆怔了一會兒後，伊達我流突然笑起來，他伸手指向月亮，「以前爹親給過我一塊白玉，就跟那月亮一樣，很漂亮、有點光澤……」

「──我喜歡白玉，所以，也喜歡上了這樣的師尊……」他瞇著眼睛，輕聲地像是在說一件秘密。
柳生劍影皺起了眉，有著八分醉意的伊達我流，此刻靠在他肩處，而那想指向月亮的食指，其實是指在他的髮鬢邊，還不甚平穩地晃了晃。他按下伊達我流的手指時，伊達我流下意識勾了勾指頭，然後勾亂了他一綹髮。

「嗝！」

伊達我流打了一個酒嗝，軟軟的把全身重量攤在他身上。肩上一沉，伊達我流的身體歪了幾分，他的身體卻還是直挺挺的。

「師尊……」

從頭到尾，就是這一聲師尊，喊得最清楚不含糊。

蓮花池上吹來一陣輕風，伊達我流顫了顫身子，有些瑟縮。「唔……」

柳生劍影望著他垂在肩上的腦袋，最後挪了挪身子，讓伊達我流枕在他胸前，那有些畏冷的身子下意識湊近過來，一手也搭了上來，抓住他胸前的布料，五指捏著，緊緊的不輕易鬆開。

伊達我流幾乎是趴躺在他懷裡了，明明是成熟的青年了，此刻卻像個五、六歲的孩子。

長長的馬尾隨著那一點一點沉下去的腦袋搔過他的面頰，柳生劍影些微不耐煩地一縷一縷撥開，另一手攬著他的肩，妨止他身體一個不穩摔進涼亭外的蓮池裡。

懷裡的重量越來越重。

一開始柳生劍影並不在意，直到溫熱的均勻呼吸、和低緩的夢囈攀著熱度爬上來，溫溫的吐在他頸邊，連同十指，緊緊勾攬著他。

他不得不低下頭探看伊達我流的情況。

因為這個動作，感覺到頭皮一陣輕微的拉扯，他下意識輕抿住嘴，偏了偏眼，望著知覺牽引的地方，先是望見伊達我流曲起的五指，然後，才看清指節上纏著細長的髮絲。

淡的褐，不屬於伊達我流的一部份，而是他自己的。

那色褐裡，隨著伊達我流微微挪蹭的動作，有幾縷黑髮扯了扯，伊達我流因此輕皺了下眉頭，然後，連他也感覺到輕微的疼意。

原來是兩個人的頭髮結在了一起。

就算只是一絲，也能牽動到彼此的全部。

柳生劍影按住他擱在胸前的手，靜了靜，斂著睫，竟是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

「師尊……」

胸前又響起了夢囈聲，五指收緊，頭皮又傳來一陣扯動。

柳生劍影忍不住地歎了一口氣，「──嗯？」

那語氣有點無奈。

他發現，他似乎再也放不下懷裡的重量了。

那陣莫名，讓他下意識望向腰間的劍。

「……找師尊……」

在伊達我流心裡，他是這麼的令他不安心嘛？

柳生劍影頓了頓，不自覺握緊了掌心中的那隻手。

「嗯──。我會帶著你，或是無法帶著你時，也會等你，所以不要想太多。」

雖然知道伊達我流神智不清根本聽不進話，柳生劍影仍是低低開了口，那些可以稱之為承諾的話。就算伊達我流聽不見……就算伊達我流沒發現……

他結了他的髮，而他給了他承諾。

但是會一直這樣下去的吧。

他淡瞥了眼月亮，忽然想起了伊達我流的低喃。

月如白玉。

白玉無暇。

無暇於無暇的劍心，雖然不靜，雖然太雜，可是，意念執著。

──以後也要一起走下去。

無暇於無暇的劍心，雖然太靜、雖然冷淡。可是，意念執著。

──嗯。

===
因為《他的神話》能接續的可行性實在太大，所以這樣接下去
於是這一篇沒有坑了謝天謝地orz
劍意實在是很難寫的東西…我已經盡我所能了。並且發現這一對實在不適合這樣意識流下去，後來的主題我會盡量找不用意識流的＝　＝
篇名《白玉無暇》是因為剛好昨天看完了決明的新書，挺喜歡就給人家挪來用甚至充當文眼了XDDD(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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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10)

7樓發表於: 2008-08-18 09:2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他會帶著他.不能帶著他時.也會等他!
哇!是承諾耶!只是.伊達沒聽見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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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

8樓發表於: 2008-08-18 0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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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大人~~（飛撲)
我好喜歡最後四句~~~~
有感動到的是也!!
Q皿Q搶先看的打擊太大了!!
一一+伊達沒聽到沒關係...眾讀者見證之下...師尊大人想賴都賴不掉!!
小小聲的說...
ˇˇ"我開始期待您出這對師徒的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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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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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0)

9樓發表於: 2008-08-18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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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從一開始夜叉洞的相見...後來收伊達為徒都是劍聖在證道路途中不可或缺除了劍之外陪伴在身邊的人....

兩人的互相陪伴...或許有種看不見的羈絆在引領他們吧(其實是紅線?)

白玉無瑕，劍聖證道的路上也是專心一意無所缺瑕..這也許是劍聖像白玉一樣的關係吧....

結髮是兩人羈絆在深一層的感覺(笑)因為有你所以不孤單(莫名的想到這句話)

不過新劇劍聖對伊達好兇(無情的編劇(淚奔)

大大繼續加油

噗浪

此人悶騷請主動騷擾(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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