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5 【昭穆尊暨双桥后援会应援文】第一个故事·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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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

此身不死，双桥不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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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7)

樓主發表於: 2008-11-05 09:3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05 【昭穆尊暨双桥后援会应援文】第一个故事·对话

故事开始于一个未完成的电影剧本。
剧本的作者是一个三流剧作家，经常使用紫荆花纹样的签名戳图章，因此他的笔名也叫做紫荆衣。个人认为这是个充满女性色彩的名字，但确实适合他，如果你见过他本人的话。
粗略翻过剧本，大约3万字左右，篇幅短小却并不精悍，甚至枯燥乏味，讲述一段匪夷所思又无始无终的情节，因此在第一轮审稿之前便毫不意外的被毙掉了。
与其说是剧本倒不如说这是一篇不太成功的微型小说，作为剧本而言它未免太不合格。
它叫做《Golden Brown》，是作者最爱的The Stranglers的一首老歌。实际上，Golden Brown也是他最难以忘怀的颜色。

【 A 】

第一次见到作者的下午是在商业街外的一间小咖啡馆，店家为了招揽生意而把桌椅摆在门面外，白色的铁质椅背有些脱漆，四条木质桌腿雕刻成两股粗绳扭在一起的模样，稳稳扎在地面。他早已坐在那里，戴着一副墨镜，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局促。
莎罗曼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有些歉意的点头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他墨镜下的嘴唇抿了抿回答，没关系我不介意。

事实上很让人意外，他的模样看起来像个礼貌的诗人。但在此之前所有关于他的传闻都说他是个难以相处又脾气生硬的人，艺术家大抵如此，因而仅仅入行不到一年的莎罗曼在决定采访他之前，便做好了被鄙夷的准备，但现在似乎他并不如想象般难以亲近。
她递上名片，正面用小号圆体字印着姓名，他接过名片后摘下墨镜，然后抬起头打量莎罗曼，似乎在猜测她是吉普赛还是印度人。凝视的目光停留了很久，莎罗曼想或许是因为他交际圈里总是缺乏女人的缘故。

那么，尹先生……还是叫您紫荆先生比较好？
莎罗曼拿出笔记本和水性笔，翻开新的一页用手按平，正视着尹秋君。
你可以随意称呼。他一只手摆弄着镜框，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
事实上，我倒非常想知道你为何会决定采访我这样一个冷门又过气的作家，我打赌这篇访稿没有任何卖座性。
他瞳孔漂亮，眉毛浓密，眼睫总是低垂着，如果不是气质冷漠，尚可算上一个相貌端正的人。莎罗曼把笔记本合上，有些狡黠的一笑说：
这并不是官方采访，其实仅是我的个人兴趣，只不过打了杂志的名义约你出来。这样回答，你会感到被愚弄了么。
不，没什么，这样我会更安心一点。
尹秋君偏着头，看莎罗曼垂在胸前的棕色卷发，波浪弧线的发丝烫的形状完美。
那么，我们先从名字开始，为什么叫做Golden Brown？
莎罗曼抚一下自己的头发，那些发卷便温柔的舒展开。

你看过《SNATCH》这部电影么。尹秋君说。
什么？莎罗曼说。
《SNATCH》。我看了大约八遍，因此这首歌也听了八遍，但其实或许不止。尽管这段音乐在电影中很短暂。
尹秋君轻轻地说。

【 B 】

我在六岁以前没有出过疗养院。
他用食指撑着额头。
因为小时候我有多动症。妈妈难以管教，就把我送到了近郊的疗养中心，直到学龄前才被接回家。
看不出你小时候很调皮呢。莎罗曼笑了一笑。
事实上我一直是个自闭的人。相信外界传闻我不近人情又冷漠。他们说的或许是对的，你知道，这要看人的……你知道。
是的，我懂。不过稍等一下，我可以把这段对话录音么……？

莎罗曼掏出一卷磁带塞进小录音机里，按下键。
尹秋君轻轻挑了挑眉毛，然后摊开手表示不介意。

不过你不觉得跟我对话浪费磁带么。他这样问。
一点也不，我对你很感兴趣，我始终认为你是个迷人有风度的男人，只是他们都不了解你……他们，只懂得新闻。
莎罗曼耸耸肩膀，眨巴着眼睛说。
我之前看过你的剧本，对没能拍成电影表示遗憾。其实我也并不能完全读懂。
……噢，你无须读懂。任何人读不懂都不要紧。因为那只是我一个人的故事。
主角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不过那都不重要。尹秋君说。
那么，重要的是什么呢？莎罗曼看着他的眼睛。
重要的是……我的记忆错了。
什么？
我的记忆错了。我只记得这段情节。我脑子里想不出别的故事，只能反复写，反复写。这个故事无始无终，循环播放。没有开端高潮结局，我不知道怎么办。可是我知道我要写出来。好像写出来就能知道它发生的缘由一般，尽管至今我还不知道。

尹秋君说完这段话，停顿了一小会，掏出一叠纸。是他最初的手稿。上面密密麻麻标满小字。扉页用油性笔歪斜的写着标题《Golden Brown》。
这是一个发生年代不明的故事。时间被刻意模糊和忽略。整部作品结构凌乱，像被切碎的鱼身，通篇是大段无序的独白。第一讲述人从未现身，摄影机一直站在第一视角循序拍摄，仿佛是主角的双眼。
单凭这些文字确实让人难以理解，在没有成片的情况下，莎罗曼看到了尹秋君自己画的分镜。之前她并不知道尹秋君还会画画，尽管那画面非常稚拙粗糙，却一目了然。
她看到儿童画般的线条和色块，有些地方还用彩笔细心涂上颜色。

这是什么。莎罗曼指着一团淡蓝色的人影问。
这是主角，姑且称他为Y，他也可以是X，J，K，但我喜欢称他为Y。他现在在这里，在一片湖边。他这时可能是6岁，也可能是16岁或者26岁，这些都不重要，镜头会在他身后，使用平视跟拍，站在他的视线，像这样——
尹秋君把手掌伸平放在齐眉高的位置，然后在空中划了道横线。
——这样，你明白么。
我明白。莎罗曼理解的点头。

他在水边看到一头黄色的象，跑过去时跌落进水里。到此为止，你可以当做是他的梦境，也可以认为是他的回忆。他视线之内仅有的这一个人，我们姑且称其为Z。
尹秋君指着纸上另一团模棱两可的颜色说。莎罗曼低头费力的辨认着。
是淡黄色的这个……？莎罗曼问。
对，这是Z。不过他就出现了这么一次。他跳进了水里，再也没有浮出来。这是他唯一的出场。
看起来是个没什么意思的故事呢。关键在于你的整个剧本都在重复这个故事。莎罗曼说。
因为，这就是我的脑。尹秋君用食指在桌面上凭空画了个圆圈，把那叠剧本圈在范围内。
这就是我的大脑，我只有这些东西。
他有些无奈的苦笑。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叫做Golden Brown？莎罗曼抬起头不屈不挠追问。
你看过《SNATCH》这部电影么。尹秋君说。

【 C 】

Golden Brown是其中短暂的一段配乐。大概只有半分钟长。当吉普赛人击倒对手后响起了这首歌。后来在拳击场上，吉普赛人被击中，然后镜头切换，他飞出去，下落中却不是掉向地板，他跌入一片深水，在水底看到头顶的拳击场，耳边是闷闷的喧嚣声。
尹秋君出神的盯着桌面。
你也许没看过这部电影，但你一定听过里面一句台词：吉普赛人不可信。
说完这句话，他回过神来对莎罗曼微笑一下。
噢，真糟糕，我就是吉普赛人。莎罗曼笑着回应他。
是的我看出来了，开个玩笑。尹秋君俏皮的左右晃了下脑袋，像只张望的兔子。

实际上，我经常做这样沉在水底的梦。可能跟我曾经溺水有关。
他说着低下头去，像在思索什么。
你不会游泳？莎罗曼问。
不会，我很怕水，小时候跟人打架头被按在水里，差点窒息过。我也从不用浴缸，泡澡也让我害怕，不过这是溺水之后的事情了。记忆中我落过两次水。我很怕水。
尹秋君说。

一次是在六岁，我从疗养院里逃出来，那座中心建在郊区，周围都是田野，我跑过水库，跑进树林，跑到湖畔，在那里看见了一只黄色的大象，非常大，你不能想象。
他降低了声音，讲述变得柔和起来，像梦呓般。
……这头大象就是你在故事中描写的那头么？莎罗曼有些不解。
不，不是一头，这头非常漂亮。我见过两次这只象，第二次落水前也见到了它，它老了，看上去快死了，我听说象死前会寻找自己的墓地，我一直在想它的安息所是否在水畔。尹秋君说。
可是据我所知，这座城市没有野生动物基地，动物园里也没有饲养大象。莎罗曼说。
这个我知道，但我确实见到了它，我分不清那是回光返照还是错觉，每次见到它我都会失足。我不知道它是带来厄运的灾星还是为提醒我的警示。但后来我知道，它是我的保护神。尹秋君说。
什么？莎罗曼说。
保护神。我认为它救了我。尹秋君说。
噢……你确定自己不是幻觉？莎罗曼说。
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但每次我都奇迹般的生还了。在第二次落水之后，我脑子里就没有别的故事了。我反复跌入湖中，又反复被救起，一遍一遍回放着。大象也没有再出现。它只出现过那么一次。尹秋君说。

它的颜色，就像Golden Brown，就像Z的颜色，就像……我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我只知道，这个颜色代表Z，他就是这个颜色。尹秋君说。
Z是那个只出场一次的人么？莎罗曼手上翻着剧本问。
是的，但他在我的记忆里不止出场了一次。他反复出场，反复消失，就像个不断使用的群众演员，即使我不想让他出场也不能，他就在我的记忆里，他不能离开。
尹秋君缓慢的回答。

他把我救了上来，可他忘记自己不会游泳。
尹秋君停顿一下后，轻轻吐出这句话。

【 D 】

他……死了么？
莎罗曼静静听完这段独白后才小心翼翼的插话。
不，他没死，他活在我的记忆里，反复出场。我说了，他是我一个人的演员。
尹秋君看着剧本封面，上面墨色的字迹渗过白色纸背。

先生，容我打断一下，我有点听不明白，你是在讲述你的故事呢，还是在讲你的剧本？
Z是谁？是那头大象的化身么，还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人物。他在现实中死了么？
莎罗曼有些困惑的揉着眼角追问。
随你怎么理解都可以。尹秋君耸耸肩膀，似乎并没打算给她一个标准答案。
直到此时莎罗曼才理解众人口中所说的不好相处是个什么意思，他确实是难以相处的人，你不能融入他的思维，甚至连试图理解也有些困难，这关键就取决于，他似乎根本没打算让你理解，他只愿意与你分享他的情节。他活在他的故事中，而故事的中心就是Z。

Z是谁，莎罗曼从大段的讲述中只能明白他落了水，Z救他，而Z不会游泳，毫无疑问Z是死了，不，也不确定，这只是她个人的猜测而已。
尹秋君已经把剧本和自己的生活混淆在一起，莎罗曼感到了疲惫，她搓了搓双手想要放松神经。然后调整一下表情，重新抬起头问：想要续杯么，你面前的咖啡已经冷了。
尹秋君摇摇头，带着一种晦涩的表情问：你是否感到了枯燥？
……或许吧，因为我实在是有太多疑惑。莎罗曼很不好意思的微笑，此时她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尽管她感到非常的乏味厌倦。
我从你脸上看出来了。尹秋君眯起一只眼睛，有些神秘的指着她说。
喔？莎罗曼顿时摸了摸双颊，思考着是否神色流露的太过明显。
我说了，我不介意，所有人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尹秋君摆摆手，放松的向后靠去。

莎罗曼有些失望，她变成了跟所有采访过他的记者一样的人，在他眼中毫无分别，因为他们都不能理解他，她在他眼中也一样无趣，他们的谈话似乎隔着一个空间，永远也无法顺畅交流。莎罗曼对自己失望，为自己不能让他感到特别，也为他失望，为他异于常人的思维而困惑。也许即使她能走近也最终不能进入他。他心底住着一个叫Z的人。
没有人见过Z，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他占据了无形的空间，把尹秋君的心填满，像一种庞大的力量，看不见也始终能感受到其存在。

莎罗曼想起以前做的调查，她看过尹秋君的档案，在六岁之前住在郊区疗养中心，如他所诚实描述的一般，在这个剧本之前发表过几篇短幅小说，类似回忆录，非常具有个人特色的是故事情节总有一部分类似或重复，或者在不同小说中反复使用相同元素，像一种偏执狂的疾病。后来他说要写剧本，并四处寻找投资商和愿意押注在他身上的导演，毫无疑问最后以失败告终，剧本也没有完成。事实上这根本算不得剧本，一切线索都是模糊的，角色不明时间不清，只有标注出的镜头运用是非常清晰明白的，除此之外根本一无可取。这样的东西只能算得上是进垃圾箱的类型。
莎罗曼之所以想拜访他，也不是因为这部糟糕的剧作，而是为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在酒会上的抓拍，用的宝丽来相机，即成照片。相质不甚清晰，却能看出大致情形。尹秋君在虚空中伸出手，以拥抱一个人的姿态圈起双臂。照片的显影随时间而发黄模糊，尹秋君打着淡蓝色丝绸领结站在角落，一只手上捏着高脚杯，他表情惆怅，紧闭双眼，手仿佛搭在一个比他高一头的男人肩上。
这张有点灵异的照片被好事的观众瞬间抓拍。后来流落到她手里。
她一直想询问他，今天亦把这张照片带来了，现在正安静的躺在她上衣口袋里。莎罗曼去查了那次酒会，是一位业内名人的生日宴，他为了感谢曾经帮助过他的妻子而在当晚八点举办了一场别出心裁的活动，叫拥抱你的爱人。

尹秋君的爱人是谁。
那是他自我安慰的姿势，还是在拥抱一个……别人都看不到的人。
这个想法让莎罗曼不寒而栗，如果不亲自问他是不会解开这个谜的。

【 E 】

你或许不知道，Z的本名叫做昭穆尊。
在莎罗曼还没发问之前，尹秋君主动这么说到。

他曾经跟我在一座疗养中心，不过那时候我们都很年轻，彼此之间互不相识，虽然我真正结识他是在成年后，但我确信，那之前我们见过无数次，并且有很多交集。比如把图书馆的圣经旧约全刷上了黑漆，而不幸借了这本书的他被迫要求赔偿，而当时我是图书馆值日生，那件事是我做的。诸多此类，很多很多。当这些事情发生时，只是我们不知道是彼此干的而已。我吃过他的亏，自然，他也吃过我的，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是一直陪伴我的人。我的每个小说里都有他，他可以叫不同的名字，他甚至可以不出场，但他永远都在书中。我喜欢写他，他是我一个人的演员。有时候我甚至难以分辨，Z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凭空臆造的，我分辨不出来。我只知道，他是陪伴我的人，是我一个人的演员。

尹秋君喋喋不休的讲完上面大段独白，然后举起杯，一口气喝掉面前已冷的咖啡。放下杯子时底部叩的碰在玻璃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

但是后来，他再也没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所以我什么也写不出来，只能反复写那段情节，反复写，象上了发条一样。我的脑子里只剩那个剧本，什么也没有了。他消失了，带走了我一部分情感和理智，还有创作的欲望。我从此成为一个枯竭的人。
说到这里，尹秋君的表情带着遗憾，他垂下睫毛，神情黯淡的坐着，一动不动。
莎罗曼注视他，在桌子对面静默的端详他，此时此刻的尹秋君仿佛一个沮丧的孩子，失去了活力。

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终于，莎罗曼忍不住发问。
……就在我溺水后，第二次溺水后。我记得他不会游泳。他没有上来。
尹秋君抬起头空洞洞的望着她说。
噢，这是什么鬼话。莎罗曼在心里默念。他是因为那个人死了所以选择性遗忘？还是那个人根本从未存在？他的灵感消失是因为他落水？他是不是在水中撞击了脑部？
莎罗曼无法问出这些问题，只能窘迫的看着他，却接不上话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尹秋君突然笑了。他望着莎罗曼说。你是不是在想，我脑子是否有问题？其实我很清醒，既没有醉酒也没有精神疾病，我甚至可以出示医院的鉴定证明。
不，我并没有那样想。莎罗曼双手交叉放在胸口认真向尹秋君解释着，面色因为紧张而发红。
你承认也没有关系，很多人都有跟你同样的想法，不然我也不会特意去医院做鉴定。你不必因为顾虑我的心情或为了掩饰你可怜的小谎言而否认。我见过太多这样的情形，我能分辨真伪。
尹秋君故作轻松的撇撇嘴。
也许是时候亮出那张照片了，莎罗曼想。
她把手伸进上衣口袋，摸索着掏出那张被揉皱的宝丽来相纸，上面发黄的痕迹好像水渍。奇怪的圆形，扩散在相片中心，看不出是泪迹还是水痕。她端详了这张照片一会，把它向上放在桌面上，缓慢的向尹秋君推过去。
莎罗曼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但尹秋君并不如她想象般流露出明显的感情，他默默掀起照片，捏在指间注视了很久，这其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轻柔的呼吸着，平静的好像在干一件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事情。

这是你么？莎罗曼问。
是的，不过是什么时候的照片我已经忘了，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人也有人会偷拍。尹秋君有些自嘲的笑。
你在做什么……在这时，你这个姿势是在做什么？莎罗曼问。
拥抱，你看不出么？尹秋君眯起眼睛，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你在拥抱谁？莎罗曼问。
当然是Z，你看，他一直都在这里。尹秋君平静的说。

可是照片里没有人，照片里没有人。莎罗曼深吸一口气，靠近尹秋君。
你承认吧，Z其实根本不存在。他只是你大脑中的一个虚构人物，是你的小说，不是你的现实，他没有救过你也不住疗养院，你搞不好根本就没有认识过一个姓昭的人，照片里没有人，Z不存在，对么。
莎罗曼的语调急切起来。她说完这段话后停顿一下，一时间无法再说下去。

尹秋君静静看着她，很长时间后，当他们彼此间沉默的只剩呼吸之后。
他用一种缓慢平淡却温柔的语气回答莎罗曼：
不管怎样。我所知道的唯一的真实就是，他是我一个人的主角。
他活在我每一个故事里。

【 END 】

[ 此貼被羊水在2008-11-05 14:11重新編輯 ]

頂端

洛基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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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08-11-05 10: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困，好困，但俄···竟然~~~在～····寫～回复～

因為`~~~界素～俄``～～～在U的··文比較··看的～懂··～雖然```其實～俄還素不素太懂···冏

YOU文中``大象的～比喻素··不素```來自Gus Van Sant 的<Elephant>？～～看不懂～冏rz

昭穆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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紺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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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11-05 10:4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每次都像一部獨立製作的小電影。

怎樣才能表達對您的敬意呢~您一定是位好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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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人

雪跡完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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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6)

3樓發表於: 2008-11-05 17:3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就是愛啊..........(拍拍紫荆衣

這一次的題目讓我比較專注了
有可能是敘述的內容讓我不得不專心

故事中的紫荆衣就像是失去所愛的孩子
把自己困在過去的記憶中卻又想要往前進
然而卻找不到方向
這讓我有點忌妒昭穆尊
他竟然可以如此佔據紫荆衣的心思
可如果他就這樣過一生了
我想我會恨昭穆尊吧
哈哈(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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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滅

天下戰火，只因吾而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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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5)

4樓發表於: 2008-11-06 04: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大人的文都是要專心的慢慢細讀
才能夠去領會期中的意思~我覺得還漫有挑戰性(挑戰蝦米?
恩......其實看到Z我也直接想到昭昭了(其實不知道為什麼~並非因為這篇是雙橋的關係
昭昭的拼音是z開頭咩"zhao"~想想這已經是反射動作了XD

尹秋的執著(是嗎?)真的讓人不得不欽佩他...
一個人如何能佔據一個人的心思如斯?
我想...除了這兩人..在無其他了吧(雖然說不能這樣斷定...但是就這篇文章的話...或許就是如此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活在什麼樣的世界
自己捏造的...自己想像的...還是真正的生活
藝術家有自己得堅持與執著...他們心中都有個最"美"的存在
但是往往只有自己能夠欣賞
但我想尹秋心中的那份回憶...自己欣賞就足夠了吧(我想他會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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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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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8-11-06 06: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恩~或許我的慧根不是很夠
無法完全看懂此篇文章
然而卻能依約的感受到億些意涵
這是一篇很有深度的文章呢
尹秋的心中尹秋的生活有的就是昭穆
無論是真是假是真實亦或虛幻
那其實真的不是很重要了
重要的只有尹秋的想法尹秋的執著
那些在尹秋最深處的回憶
只要尹秋覺得好那就好了
是說到底是如何才能讓人的心思如此完全被佔據呢
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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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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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08-11-07 00: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洛基：
《大象》啊……其实并不是那部电影，跟那个没啥关系
一定要说的话，近似《第三凶间》里鹿的比喻……大概吧
其实我是想到了那句话：独步天下，吾心自洁，无欲无求，如林中之象

TO 绀碧：
虽然只有两句话，但是这么高的赞赏，已经很有敬意了。（笑）
因为我无法做个导演，所以才热衷于写出来（再笑）

TO 崎人：
哇，有凶器（叫）
哈哈，是说能这样占据他心思的，其实也只有这个人而已吧

TO 毁灭：
对啊，已经条件反射啦，其实我也是呢
是说其实我觉得我文很枯燥冗长 T T
是这样的挑战咩……

TO 霜之陨落：
是的呢，其实是真的或者假的，已经不再重要
文章最后一句话其实才是整篇中心喔，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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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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