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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 續緣一定要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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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2-21 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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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0 【棋魂】月祭-長月(光亮)(完)
0
月祭-長月(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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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受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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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難花原是百香果花的另一種名稱,源於其花開形狀似耶穌基督掛於十字架上受難的樣子,所以西方人稱此為花受難花,而在日本又有另一種名稱,因其狀也像極了時鐘的樣子,所以稱之為〝計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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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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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與光同樣金髮覆額的小男孩開口喊著。「為什麼你要帶我來這裡呢?還有墳墓那躺著的人是誰?再來…就是那個花啊!那個花的樣子怎麼那麼奇怪?」二歲大的進藤緣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小小的身子帶著小小的腦袋,脫掉鞋赤裸著腳丫子,在軟泥上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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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你到處踩我不管你」進藤光放下手邊正割著草的鐮刀,刻意迴避緣的問話,「但是絕對不能跑到墓地上亂踩哦!」儘管知道緣這孩子做事一向有分寸,不過就是不希望因為忽略,而對墓裡躺著的人有絲毫不敬。畢竟,沒有他的犧牲,而今躺在那兒的人可能會對換,但他也寧願死去的人是自己,一點也不想讓那人替他承受那個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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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耶…」緣不知何時跳到光眼前仰起小頭,用水亮的眼眸望進他的瞳孔裡,他知道只要用這樣哀求似的眼,他就會對他絲毫沒辦法,而這方法屢試不爽,未曾失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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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起身,望著緣那好奇的眼,只好先將他抱起,「你真想知道麼?…可這不像媽媽在床邊說的睡前故事般好聽哦!」抱起而後擇了一地,他特意選在花開得特別多,可以指著花看得一清二楚的地方。「或許…這個故事會讓你覺得很無聊,但你可別睡著哦!…」因為這是他和他的故事,並不希望緣聽了,不尊重墓裡的人,而聽著聽著竟然睡著來回報這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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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很想呢!平常只有媽媽會講故事給我聽,爸爸都不會」緣嘟起小嘴挑對時機抗議著。「爸爸只會丟一本書給緣,然後就叫我看…」緣在光的懷裡調了調位置,找了個最舒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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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低頭望了望在懷裡倚靠著自己的緣。「平日媽媽給你講故事時,你也這樣賴在他懷裡啊?」他可是第一次見到緣和自己竟然會那麼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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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爸,快講啦!緣想聽啊!想聽想聽,真得很想很想聽啊!」努力搖著爸爸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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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緣的活力,只好將他揉入懷中,抱他抱的緊緊的,箝制住行動。「你要靜靜的,但絕不能睡著」光感覺懷中的人猛力點著頭後才緩緩的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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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來…其實只是為了交差…」光將〝交差〞二字說的極為小聲,儘管緣年紀小可能聽不明白交差的意思,不過,回家問明,還是問了出答案來的啊!他年紀這麼小,不應就承受這樣難已接受的壓力的。「墓裡躺著的人,算是孕育出你的人吧!」如果沒有他給了顆腎臟給他,根本不會有緣出現。「而你說的這個花…」光摘了一大朵,放置在緣的懷中。「這種花的名字叫作〝受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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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難花?是不是因為要瘦很難啊?」緣不安分的提出問題,因為他看到這裡所種的〝瘦難〞花,每一顆都好大好大啊!如果在遠方看,而不走近些的話,只會看見綠綠的的樹身,再來就是開滿了整樹的花朵,最後才會發現這裡其實是墓園而不是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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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隨你吧!可你要聽,就是要安靜哦!否則我不說囉!」輕捏了懷中人的鼻頭以作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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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緣安靜下來,一邊聽著,一邊把玩手中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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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有個很愛很愛很愛的人…」光不知覺得說了好多個很愛,他對亮的愛已經不知該用多少愛去形容了。「可是不是緣的媽媽…」這點明兒或許知曉,因為當緣出生之時,說要帶著緣來祭拜故人,他竟跟也不跟的將孩子丟給了他,讓他與緣二人來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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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明兒知道,在他心中會有他的地位,但仍及不過躺在墓穴裡的那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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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種尊重,明兒留了一地讓他完全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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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緣放心,爸爸也是很愛媽媽的哦!」摸了摸一臉不解的緣,故事又繼續給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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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十二歲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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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戀…說長不長說短也不太短的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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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下棋,他竟流了一潭清淚,而自己則是滿滿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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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相面下棋,他竟是留了一臉失望,叫自己不得不努力的迎頭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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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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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只是平凡無奇,在路上走著走著,也許也會遇見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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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戀的八年,也同相遇一樣平凡無奇,情人間該發生的事幾乎都發生過,只差沒因為輸了棋,吵嘴吵一吵,將棋子生吞活飲吞入肚內以待消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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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時,還覺得那樣的生活太無趣了,總找一些有趣的事讓對方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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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四月一日愚人節時,告訴他,〝不再愛你了〞,讓他嚇著嚇出了一身病,不然就是在十二月十四日他生日那天,送他個親手做的雪人,然後趁其不防,攻其不備,在摸雪人的那一刻,衝出抱住他,給他一個暖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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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下發現,其實簡單下棋、吵嘴,偶爾並肩回家,帶著平凡的心看著天上的星星月亮,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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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現在竟然失去了可以簡單下棋、平凡仰望星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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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我們在一起有八年了,對不對?」光高興的提議著,因為和谷伊角早已跑到荷蘭公證了,而加賀筒井也早在幾月前出國去蜜月了,看來看去,該成雙的都成雙了,而偏偏他和他,明明比三谷和明明他們那對早認識的,可就是談不出個結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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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亮頭低著看棋譜,手不斷往桌子那敲來敲去,好像在算計什麼,又好像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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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我們也同居了,對不對?」光笑著,打算一步一步的引君入甕,不相信用這招,還騙不到。他和他的戀愛,可是棋聖和名人的戀愛,絲毫都不能馬虎的,沒有擺桌宴請賓客擺個三天三夜,最起碼也要送個紅包,要不然,最少也要去公證結婚,讓大家知道,亮的所有權狀是他保管的,任何人都不得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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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也不想的回答的很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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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也該結婚了,對不對?」語氣給他下降,收起了笑意,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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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依然想也沒想的回答,其實底心是在想這棋該怎麼下,才可以破解對方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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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那亮就是準備嫁給我囉!」光一臉興奮的抱起亮猛吻,他等待已久的最終結局終於要來臨啦!只差發帖讓大家都知道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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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亮終於抬眸望了眼不知在興奮個什麼勁的人。「有什麼事值得高興的?…還有…什麼我準備嫁給你?…」他怎麼不知道這些事?還有如果真要結婚,為什麼他的記憶中,絲毫沒有這段記憶?!「姓進藤,名諱某光的大人…請你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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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你剛剛明明就答應結婚啦!那你不就要嫁給我?」拿起隨身碟,將音控鍵調至最大聲,把剛剛二人的對話,當眾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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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一堆人的臉頓時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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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因為某光終於將人騙到手了,那他們就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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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就是光的親朋知己,不僅臉色慘白,還有幾位是昏倒在地板上,口還不斷的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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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竟然天底下有人的〝求婚〞言辭,竟然是這樣的…不知該說某光是天才,還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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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在剛剛啊?」亮一臉疑惑的聽著這個對白,可愈聽愈覺得他上當了,也愈來愈覺得,光其實是個狡詐的金毛狐狸,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求婚,且還將他錄了下來,以免自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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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以不算答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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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剛啊!我都讓你聽過了,這下你該承認了吧!你還是安安心心的嫁入我家吧!」光超高興的,現下終於看見跑在前頭的人們啦!如果將亮在迎入家門,那麼就趕上他們啦!而…他的目標是追過他們,當個永遠的第一,反正眾多對對中,還沒有人生過孩子,婚後,馬上去領養一個來,不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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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答應就答應,那你挑個時間吧!不過…前提是,我只是答應結婚,又沒答應要嫁入你家,你先決定誰嫁入誰家,再來談結婚的事吧!」亮合上手中的棋譜,起身,找尋在旁看樂鬧的人…來下下棋,〝指教指教〞。現下滿肚子都是讓光騙後的火氣,不努力努力消耗完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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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那當然是…你…你…」拉住他欲離去的手,要嫁當然不會是自己嫁啊!那有聽過強攻嫁給小受的啊!明明床第之間的情事,掌握權都在他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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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結婚,當然是亮嫁入他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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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死不死的,就剛好接受到亮欲殺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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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親親好亮…他知道錯了啦!但多少也給自己一點點面子嘛!一點點就好囉!他就是想結婚,這樣就可以一輩子陪伴在亮身邊啦!而其它想要奪走亮的人,就不會再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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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是為大家想耶,不要讓大家看了到亮,卻吃不到得不到,忍慾過久,小心身子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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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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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下棋,請你到一邊好好想想,給我確定的答案後,再來提結婚的事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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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拉他一手,手腕一用力,那人的身子順而跌入在懷中。「亮…我想好啦!所以才拉住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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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結論是什麼?」跌落光設下的懷抱陷阱後,就爬也爬不出來了,管他四周有沒有人,他就是想好好享受對方溫暖的溫度,溫柔的呵護。其實原本他是不反對結婚這事的,只是光沒說,他也不會特別想提,反正結婚後,所得到的也只是多了一張紙而已,對他和光的影響並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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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之間,都有了穩定的感情基楚了,結不結婚,都無所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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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論就是…」光小小聲的在亮耳畔裡說…「我…我嫁給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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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嘛!這樣才是我的好〝老婆〞啊!」亮大聲的說出啊!隨後如風般的笑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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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掌握他心情的大權的人都是他,現在該換換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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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也讓光丟丟臉,看看能不能成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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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的眾人聽見,也只是掩住口鼻,然後在衣服底下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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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誰是老公,誰是老婆,早就看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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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個妻管嚴,怕老婆的老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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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當日,到處張燈結彩的,某光正為將來的老婆穿著漂亮帶著花紋的白色男禮服,而他呢!則換上個黑色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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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與白,在今日應該會是最顯眼的顏色吧!因為他早下令請要來參加婚禮的眾人,全都不準穿上黑白二顏色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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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我看我們今天還是一直待在這個房間好了。」亮說著。不知是什麼原因,今日的他,眼皮就一直猛跳,跳到現在,眼睛都快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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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感覺,應該不是單純的緊張,以前和光面對面下循環賽,那時的氣氛還比這還要緊張千萬倍呢!而前者竟然他的眼皮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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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訊息是…不安的訊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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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為什麼?待在這兒就不能結婚啦!那…如果你真不願意結婚,再決定日子前,就該對我說啊!」光一口氣說著,聲音裡略帶了些怒氣。有點受不了亮反復無常的個性,平時兩人生活都還沒問題,可是,今天還來了不少親朋好友耶,也不是說不結婚,就可以打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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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不願意,只是…感覺…怪怪的…」如果一切都正常的話,那麼有誰可以解釋他突然大跳動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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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多想…也別擔心…」光一把將不安的人抱入懷中,他不該如此兇的指責他的,瞧亮的臉色,頂多只是太緊張了,而不是不想結婚啊!「我也會緊張的啊!這可是人生一大樂事,每個面對的人,都會有這樣不安的心情的」將亮的手握緊緊的,「你看…我明明走上走下的,可卻一滴汗都沒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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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隨而將手探入光的衣服裡,果真正如光所說的,連一滴汗都沒流,「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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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緊張到汗不敢出啊!」語畢,馬上在亮的額頭上輕吻了一吻。「所以說我也會緊張、我也會不安,但我也沒選擇逃避啊?如果現在不出去公證結婚,等待下次,感覺依然還在的,因為都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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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他還是順著光的心意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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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AqHzeh
「我們快出去吧!大家都在等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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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小房間,在聖經面前說著彼此的誓言,在牧師面前彼此交換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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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一般結婚沒什麼差別,然後接著是眾人的祝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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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賀在新娘新郎互吻對方後,推著一個好幾層的大大蛋糕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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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藤、塔矢,這是我們大家送給你們的一個特別禮物哦!」推著蛋糕,而蛋糕因為這裡的路不平,而導顯得搖搖晃晃的,六層的大蛋糕就這樣走一步幾次搖的搖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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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也想不到偌大的蛋糕上,竟會在快到光和亮的面前時,全數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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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接住大家的心意,光和亮都前去,可蛋糕上竟然掉下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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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要拿來分蛋糕用的,但現下卻不偏不倚的刺入了光的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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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教堂到醫院的路,明明是短距離的,可真正行走起來,竟是如此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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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禮服印不出紅色的鮮血來,可白色的禮服,是什麼顏色都染了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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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答應我,你會好起來的,真得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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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過…原來你的不安…是指這個…」沾血的雙手,不想觸碰亮的臉龐,如果這時他最後可以看亮的時間,那麼,他要的是白白淨淨,不染塵埃,不染血的淨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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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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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安…」喃喃的說著幾字。可為什麼他能察覺不安,卻不能即時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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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這場會流血的婚禮中止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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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好起來的啊!…別擔心啊!…而你也要乖乖的待著,不要讓我擔心…」光緩緩的說著,原本白淨的肌膚因失血而越發蒼白。可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會出事,小小的刀,刺入體內,僅管血流不止,可也不至於死人啊!況且還即時送醫了。不過,底心卻也泛出了一絲絲不安感,難不成感覺會傳染?他也讓亮傳染了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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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就要做到…」亮看著光讓醫護人員送上了病床,推入手術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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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獨自在手術室外等待著,時間不斷的流轉,長針從十二又再走回了十二,短針也快繞了大半圈,可不知什麼原因,小小的刀傷,竟然讓醫生們處理了那麼久,縱然那刀是從高空上往下掉的,重力加了速度,衝勁十足,可刀也不是直接穿刺進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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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位身穿白衣裳,打扮醫生樣的人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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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進藤光沒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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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是沒事的,傷口也止住了血,但是進藤光這次傷到了腎臟,我們也拿掉他一顆腎臟了,明天大概就會醒了吧!」醫生一一說著,而身後,光也讓人推出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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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守在他身邊,可是聽醫生的話,他也該醒啦!為什麼一直都沒甦醒過來的現象呢?眼看點滴又快用盡了,撥打放在床邊櫃上的電話,請護士過來換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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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進藤光什麼時候才會醒?」亮問著剛進來的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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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我替他量量血壓脈搏體溫看看正不正常…」不一回進藤光的手臂上多了個儀器,而護士的臉色也出現了怪異不自然的表情。「請問,他從昨天開始就一直這樣麼?」護士抬頭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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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任何醒來的樣子。」亮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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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等一下,我要去請醫生來…」護士匆匆出去,回來時竟帶了一堆醫生出現,而後又匆匆忙忙的將光推了出去,只留下一臉不解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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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中的紅燈又亮了起來,撥打了光家的電話,又獨自一人待在外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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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醫生,也不明白醫生為什麼會有那麼慌亂的表情,只知道,光的傷又更重的樣子,要不然他早醒了,早在身邊嚷嚷他好痛,然後要自己的吻來當麻醉劑轉移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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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寧願他吵,寧願他吵吵的在身旁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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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燈未淚滅,而醫生卻徑自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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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光出了什麼事?所以…醫生要他去見他最後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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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矢先生,你是否有聯絡進藤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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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醫生有什麼吩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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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隨我來,我替你檢查檢查,如果你和進藤光的腎臟符合的話,就用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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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藤他到底怎麼了?!」他不明白,僅管醫生已經說了要求,可他依然不明白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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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藤先生他另一個腎臟負荷不起身體機能,所以導致腎衰竭,才會一直昏迷不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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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_CO-h
「如果我符合,請你就用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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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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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寧靜的病房竟出現了一陣陣咆哮聲,再次證明病房內的人是安康的,只是他醒時,見不到他思念的了,昏睡了幾天,眼眸內也好幾天沒落入他的身影了,所以他要見他,就是想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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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fI;*7
「媽…亮啦!亮到底去哪了啦!…」已經結婚了,雖然結婚途中竟然發生了血腥不幸事件,可是,他仍是他的親親老婆啊!怎麼老公一進病房他就不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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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啊!因為幾天都是他在照顧啊!已經好幾日沒睡好了,所以,我們讓他先回家了…」美津子眼神晃來晃去說著他心裡反覆念了幾次的對話。這是亮捐腎前要求的,他說如果光先醒了,而自己還沒醒的話,請先這樣哄騙他,不然讓他知道了這事,對病情是不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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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媽…我的手機可不可以拿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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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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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我傳個簡訊告訴亮,我已經醒了,這樣一來,等亮醒後看見,他就不會擔心啦!」總不能讓亮一直掛心他的病情吧!那亮一定會睡不好,且還會恍恍惚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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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用傳簡訊了…亮他說想見你…」明子在門外跺來跺去,終於進門。「亮醒了,他說他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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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滿心不解,不是說亮回家休息了麼?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而他們…為什麼媽媽和岳母的臉色都好似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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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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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v9hM,
有種好像…謊言被揭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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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他…老天可能要收回他了…」明子說著,而清淚竟潸潸下流。誰知捐腎這一事,竟要奪走他孩子的命,就只是小小的手術啊!醫院天天嘛都有人做手術,可大家都不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而他家的亮…卻不是幸運的人。
~`#.Z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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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他在哪?」不顧身上的傷口,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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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隔壁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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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不見,再次見面時,亮僅乖乖的坐在病床上,唇瓣微微上揚,輕鬆沒皺起的眉頭,明亮而帶些笑意的美目,配上散落在一旁的墨髮,平日亮都不會讓自己儀容不整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今日的他竟然一反常態,儘管前述表態告訴他,亮的身子應該是安康的,可散亂的頭髮則帶來了一些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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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快步移動,一坐,就坐上了亮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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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感覺到床上有微微不是來至於自己本身的震動,抬起明眸望了望,手則在空氣中來回摸索。「是你麼?…」沉靜的病房,讓亮意識到來人可能是誰,他沒有等到回音,只是徑自說著,「你有沒有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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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想抱起眼前有著怪異舉動的人,他…是看不見麼?為什麼等到自己走向前,發出了聲音後才知道是自己呢?昏迷的這些日子,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是他不知道,而卻又足以讓亮改變的事?可他沒有抱他,他想聽他親口告訴自己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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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我將婚戒還給你了,因為在你昏迷時,我竟發現自己無法乖乖待在你身邊,好好的照顧你,在手術門外,我沒在那裡等,卻回家練棋去了,因為我認為浪費時間,而我的眼…是看不見了,不過那是報應,因為我發現了原來自己比較愛棋,甚至過愛,回家下棋時,竟不小心讓車撞上了…」他…他好冷,真得好冷啊!而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可以說出那麼多違心之論,違背真理之言,其實他一直都在光身邊照顧他的啊!只有…只有捐腎後這段時間沒有而已,可不是他不願,而是不行…眼睛看不見了,不是因為車禍受傷,而是自他醒後,眼前的事物就漸漸失了顏色,就像他身子,漸漸失去溫度一樣,他明白身子的反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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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穌要帶他這朵受難花回天堂了,所以身子上任何東西、感觸都會漸漸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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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一點也不覺得可惜,但總有些不捨與放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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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愛你了,你能放過我,解除婚姻麼?以後的你,記得要娶妻生子,過得快快樂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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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棋勝過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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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冷冷的開口,只重覆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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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你要娶妻生子,也要忘了我」他就是不捨光,如果他知真相,知道自己走了,那他…會活得好好的麼?如果他不會活的好好的,那麼他情願現在傷了他,和別人結婚,讓別人來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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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不了你…」傷他傷得如此深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忘記?「但我會恨你…」因為如果亮一開始就告訴他,他不愛他,他愛棋勝過愛他,那麼一開始時,就不會選擇深陷,也不會陷得那麼深,弄得自己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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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我也好…」他…不反對他恨他,因為沒有愛哪來的恨呢?但是,恨的話,他就不會那麼難受的啊!「記得一定要結婚生子…」他…不能哭…真的不能哭…告訴自己要笑著的,可他只是淒楚一笑,然後便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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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突然昏了過去,在門外守著人和醫生全數衝入,然後,亮也快速轉了病房,轉到加護病房中,身上插滿了為數不少的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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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告訴亮到底怎麼一回事,連醫生也不可透露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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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亮只是一天拖過一天,也沒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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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他早已回天乏術,可不知靠什麼意志,又多撐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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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每次亮要斷氣時,他就會出現在他身邊吧!所以,心臟又努力跳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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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間,看見大家極其努力收好不讓他瞧見的碁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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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知道亮捐了腎,而受贈者竟然是他,但卻引發了病發症,所以…已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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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亮對他的言語,如雷在耳,一字一句清晰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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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亮只是怕他跟著死去,所以才說那麼絕情的話語,什麼愛棋不愛他,如果他真得愛棋不愛他,那麼他也不會真得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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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加護病房的塔矢又…」護士急急忙忙的由加護病房奔出,一位醫生打扮人又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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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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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伸出手來拉住了醫生。「讓我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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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不是探病的時間啊!你在這等了一個月,應該知道加護病房,探病有一定的時間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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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讓他解脫…我是他的親人…我想對他說幾句話,醫生,其實你也知他救不活了…你也知他靠著不知明的意識存活…」醫者父母心,難不成他不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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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句就行,且也別防礙我們…」醫生說著,也讓光一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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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我會依你的話娶妻生子的…但你也要依我的話…來生,讓我再來照顧你…」光說完,在亮唇上就是一吻,而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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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頓時停止,儀器上呈現一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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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一直在等待這句話的,等待他答應乖乖娶妻生子的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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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下葬的那天,他又再度穿上黑色的禮服,只是新娘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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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亮看見他乖乖結婚…乖乖的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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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與亮在夢中相聚,時而下棋、時而夢見同桌吃飯,時而吵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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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不到三個月,傳出喜訊,明兒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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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一出生前一天,又再度夢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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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對他說,…〝要好好照顧我哦!〞…唇扯出一抹笑容,則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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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後,在夢中再也沒遇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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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後,命名緣,進藤緣,緣字,有緣份、再續前緣之意,前世命太薄,不能相伴到老,實是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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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是他,從小教他下棋,他竟然能在未見過亮與他下的那盤棋,就一步一步排出,若說緣這孩子不是亮,那他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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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從來不將這樣的感情,寄託於緣身上,因為緣縱然是他的轉世,但他還太小,他只要緣快樂,也沒有強求他一定要留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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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故事,或許很無聊吧!…緣…」懷中的人不斷顫抖,不知是因為這故事太無聊太無趣太引人發笑,還是有其它原因。「緣,你怎麼啦?…」扶起緣,將他的頭靠在自己胸前,而緣仍不斷顫抖似抽氣狀。二歲的緣,金髮覆額,可卻同亮一般,有著白皙透明的皮膚,以及大大水亮的明眸,而與亮不同的地方,則是亮對於與情有關的東西,都是比較內斂的;而緣則是大方誠實面對自己心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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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在,他想哭,就真得哭出來了,不會因為自己身上男兒身,怕被其它小孩笑而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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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和後天的教育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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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我就是想哭啊!聽到就是想哭啊!我記得媽媽告訴我美人魚成氣泡飛天上空時,自己都沒哭,可是…這個故事就是讓我好想好想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故事就是不悲,可是就是想哭,或許這個故事是爸爸的故事,比較接近真實,才會讓人落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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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緣仍是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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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可是,他不認為只有小孩才哭,哭又不是小孩的權力,就算長大了,爸爸才告訴自己這個故事,他也是會哭的啊!「爸爸…那為什麼你要種受難花在墓旁呢!…」緣摘了一朵花放在胸前,仔細看看他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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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讓我和亮保留個密祕好不好?這點就不要告訴你了好不好?」光並不想告訴緣,且如果他真是亮,他會知道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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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小氣鬼…好小氣好小氣的小氣鬼,緣不喜歡爸爸,再也不要理爸爸了」緣嘟起小嘴,可臉還是埋在光的懷中,因為他和爸爸好少好少這樣親近啊!從前還以為爸爸討厭自己呢!除了下棋,他都不會陪他到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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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那麼聰明,用猜的就知道啦!也不用爸爸說明啦!」其實他也相信他一定找了出原因的,因為他一直相信,他是他的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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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歡爸爸說…」小臉又不停磨蹭爸爸的胸膛,因為這樣的感覺好安心啊!且這樣竟然可以止住眼淚耶,從來都不覺得人的擁抱有什麼大不了的做用,可是,躲在爸爸懷裡,就有這樣的感覺耶。「是不是因為花的形狀…?」白白的小手往花心戳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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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沒有說話,點點頭,他想知道,緣到底會說出什麼答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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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樣子也像家裡牆像掛的時鐘…」緣說著,儘管爸爸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不過沉默也是一種答案。「因為…〝死亡不是終點,而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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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不可思議的望向緣,他果真就是他要找的亮…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3-20 21:26重新編輯 ]
大風起兮,龍飛翔。
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時空亂兮,情絲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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