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4 【双剑/龙剑】坐忘（2F,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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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9-11-04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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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 【双剑/龙剑】坐忘（2F,02)

前篇
拂缘
1
  白云之巅，直贯九霄，云雾萦绕，苦境之中难得寻觅的极灵且人迹罕见之地。今日，白云山脚下多了两道模糊轻灵的身影，转眼间，来人以至“云端”。身形浮动，稍稍移动几步便使眼前景色焕然一新，开拓了层层浓雾之后便是绿柳环绕、清溪盘桓，一座悠然小居独立其中，不甚闲情。
  来人之中，年长者挥了挥云袖，一派仙风道骨。只见他手携拂尘，端正了看似严肃的姿态，清了清嗓子有礼道：“贫道应邀前来拜访。”
语毕，一道凌厉的剑气骤然出现在道者后方，笔直冲向其身后同行而来的少年。那少年便似无所觉，任那剑锋逼近背后心口。千钧一发之际，道者无奈叹气，手中拂尘轻扬便化解了突来的攻势，转身无可避免地对上那赤红的双眼、与接踵而来的怒气。
  “又是你个白老道！”深蓝色水袖收回，手中木剑便随之气劲入地三分，黑发飘扬，入眼是不输于道者的缥缈之姿。一双炯然大眼在道者和白衣少年之间来回转了几圈，接着便是轻哼一声站定，侧首不语。
  道者扶额无语，低头瞄了眼身边的白衣少年，一副低眉顺眼遗世独立无世无我与我无关的无辜姿态，狠狠揉了揉眉角便气弱道：“小无双，怎不见汝家师父？”
  “哼！”更胜之前的冷哼回应之后，被称为无双的少年斜眼看了看对面的白衣少年，也不看那道者，怒气不减扬眉道：“师父早已知道您老人家会姗姗来迟，不愿再次陪您一起失约，先行一步了，却是命我枯坐白云山等了您整整十天！”
  “呵，”道者苦笑一声，便道“劳烦小无双久候，贫道这厢赔礼了。”
颀长的身形刚要朝黑发少年做一揖，却被他打断，“赔礼一说晚辈可经受不起，只请您勿再拦阻吾与小剑比试就好。”
老道语塞，这时被提名的少年终于抬起低敛密长的眼睫，一汪盈盈秋水望向黑发少年。又扬头看了看道者，那道者心神一凛暗道不好，便见自家徒儿再度望向黑发少年，久闭的唇瓣轻启，淡淡开口道：“无双，吾生病了。”
  “生病？”黑发少年气焰顿时灭去了大半，面上不掩担忧，上前拉起白衣少年的手道：“好端端怎么会生病了？”
  “咳，咳，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小剑只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有些虚罢了，吾已为他做过调理，只要再过些时日就好了......”一旁道者见状忙插嘴，却在同时对上两双逼视的眼睛时自动消了音。
  黑发少年拉过白衣少年的手细细诊脉一番后，发现确是无大碍才放下心，却是依然拉着少年的手，恶狠狠看向道者道：“做您的徒弟真可怜，得时常吃存放过气的奇怪食物，师叔，小剑和您不一样，他可经不起您的折腾。”
说着，又转头看向白衣少年，直道：“小剑，吾还是那句话，师叔要是再这样亏待你，你就跟吾师父好了。虽然他老爱打架，但至少不会让你风餐露宿，还给你吃奇怪的东西。”
  剑子闻言撇了眼一旁装作‘吾不跟你们小辈一般见识’面上却是委屈至极的师父，转而对黑发少年笑道：“嗯，剑子一直记得的，无双，先不说这些，我们还是快上路吧。两位师叔应该已经等急了，小木看我们这么久还没到一定会担心的。”
  “嗯。”蔺无双点头，拉着白衣少年便要走，却被身后的道者叫住。再度换来两双大眼的同时回望，道者颇为怨念的小声道：“唔，用术比较快，你们功力不够，还是吾来吧！”话间起手结印，口中轻念，霎时白云山华光大作，转眼便恢复平静，云雾重现，却已不见半个人影。
  一月后，道境，封云山。
  封云山为道境玄宗习道之地，就修道这点来看，玄宗为六境之中的最大组织，门徒千百，香火鼎盛。其门以研习道法为主，并授刀、剑、掌、术、乐五大技能，能者则以多修。玄宗为首，下设六弦四奇，其下弟子广布，生生不息。
今日，封云山中，数千弟子席地而坐，例行每日必修之课：领悟道家精髓与道法自然的意境，简言之：打坐，冥神，思道。
而在同一时间，在封云山的另外两处，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番景象。此刻，宗主居住的浊云观内，三个脱俗身影围桌而坐。玄衣抚琴，浩气凛然；白衣沏茶，一本正经；墨衣凝神屏气，正襟危坐。除去桌沿那明显被掌力所粉碎的一角，一切都如平常般自然和谐美好。
一曲终结，直到余音也渐渐消散半响，墨衣人打破沉寂，开口道：“若是如此，你那宝贝徒弟将作如何安排？”
  玄衣者手握茶杯，浅尝辄止，手指轻捻道：“剑子知道？”
  “嗯，既然事情也关系到他，吾自是不会隐瞒。”白衣人迅速回答了后者，瞄了眼另一边怒气尚未消全之人，继而道：“至于小剑的今后，在玄宗的这段时间，他自会考虑。”
  ‘啪！’坚实的桌上再度多出一道裂痕，墨衣者冷言：“让他自己想，他如今才几岁？你自己任性就够了，别把孩子当作跟你一样！”
  白衣者默然，不再多言，许久，玄衣人道：“吾再奏一曲如何？”
  无人应答，玄衣人轻叹，随即落指轻挑，弦音矢起，幽远怅然。另一处，玄宗众弟子平日嬉戏之地，较为一个偏僻的院落里。当日白云山上的黑发少年随意靠在一颗高大的槐树枝上，临空的两条小腿不时来回晃悠。而树下，当日的白衣少年也在，斜背倚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树叶中渗入的阳光，自在惬意。小小的手不时地梳理着身前并不属于自己的棕色碎发，双腿也老实伸直，以免打扰腿上静憩之人。不知何时，棕发的主人早已睁开细长的眼帘，直直盯着面上之人，过了一会儿，发现树上的黑发少年也与自己一样看着少年。眨了眨眼，便信手抓住游刃在自己鼻尖的一缕白发，用力拉了拉，见其吃痛得低下头才开口问道：“小剑要走了？”
  白衣少年用力地从棕发少年手中救出自己的头发，随即点头道：“嗯，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如果我跟无双再拖着你到处偷懒不走，小木你就无法通过今年的考核。哈，那时候，大家就不止会叫你木头了！”
  似乎是不悦小剑子的叫法，棕发少年撑起慵懒的身子坐起道：“才一个月而已，吾说过很多次，不要叫吾小木。”
  “小剑，就因为那一纸玄而又玄的破字，你就要走？”头顶的小无双有些不满的问，至今他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剑子会做出那种决定。
   小剑子看着兔子眼的小无双，眼中流露出稀微暖意，开口笑道：“因为小双、小木太厉害！总被你们二人逼着切磋，输久了会自卑的。”
  “小剑！”一听他这样说，小无双语气更加不善，面上已是愠怒。
  棕发少年轻轻拂了下剑子软软的鬓毛，突然抛出一个与年纪及其不符的问题：“小剑，小双，你们觉得情是什么？”一语问出，顿时三人无语。无双看了看眉头深锁似乎是在思考的小剑，只好先开口道：“阿木，你现在才十三岁。”
  “嗯，吾知道。”
  “吾也是十三，小剑也才只有十岁。”小小的蔺无双继续睁大眼睛道。
  “唔，吾问的这个问题，你们可以当作研习课题，在三百年后的论道大会上再给出回答。那个时候，剑子会来的，是吗？”
  小剑子揉了揉红彤彤的脸蛋，闻言漆黑的眼眸顿时变得格外清亮，坚定道：“嗯，届时我一定会来。”
  早已习惯二人无厘头的跳跃式思维，无双神气地刮了刮鼻子，终于眉开眼笑，气势腾腾跳下树，在二人面前蹲下道：“好啊，咱门来勾手指。到时候一定要比一比，谁修炼的境界最高，小剑你也不能躲！”
说罢，三只小小手指相互交叉，立下一个坚定而又简单的百年之约。
翌日，小无双和小木和两位师父一起送走了小剑子和他师父，其后，无双师徒也同玄宗告别回返白云山。
跟着师父回到观中，小木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溜回自己的舒适小居，而静静看着身前的玄宗之首，自己的师父。玄宗见小徒儿如此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将其领入书房，用一自家徒儿相似的眼睛细细将他瞧了一遍，才淡淡道：“有什么要问的，旦说无妨。”
  小木闻言，便直接抛出疑问：“师父说过，小剑和小师叔离开的原因是小师叔即将大限，而小剑却在师叔即将大限之时决定离开独自修行，苍不明白，小剑陪着小师叔过完最后一段时日不好么？”
  “吾徒苍，为师先问你，剑子如何？”
  小木细细思索片刻，便道：“小剑和小师叔一样，除了有些过分的不挑食，一切都好。”
  对于小木的回答，玄宗有些哭笑不得，便见苍小小的脸上难得蹙起眉头，道：“小剑的性格过于极端，太懂事、太任性。”
听着苍一针见血的说法，玄宗心思微顿，感叹的同时却也难掩心中苦涩，只道：“是啊，剑子虽小，但观他之性格，与师弟．．．十足的相似。他选择离开独自修行，也只因继承了师弟的性情，是要学会习惯一些事，比如，习惯一个人。”
  三年后  耀星陨落，隐星渐起。
五年后，道境新生六弦，苍为其首，金、紫初入玄宗。
此时，一处不知名的山脚下，似是赶路的白衣少年驻足在溪边，从怀中取出一张类似信笺的纸张，数字真言现出：百年异星，千年劫至。道不为道，果将无果。天道循序，即为始元。
剑子端详着信笺捉摸片刻，终是无果，不由得想起师父临终前扔给自己的问题：“所谓道法自然，即是遵循天道，但谁又真正清楚，如何才是天道？”
思及至此，剑子神色微微黯然，便晃着脑袋看着溪中的自己微声叹道：“师父，剑子还是不能明白吾的天道究竟为何，徒儿是应该和您一样顺应道法自然、还是照你希望的那样与天相争得我所欲？”说完，便有些苦恼的瞪了眼溪中自己这般道家的行装，只道：“做道士不就该顺应天命探讨修仙之术么，不然还能干什么？”
  就在少年剑子纠结迷茫之时，突然闻得远处而来的脚步声，剑子凝神细听片刻，便整了整神色收起信笺。随即倾身坐下，闭目假寐，道士的原则：不惹麻烦最好。本想着就来人急促的步调看来应该是有急事不会停下，不料那来人似乎是在发现剑子后，便转了方向笔直踱来，却又在三米之外停下脚步。剑子心生警惕，猜测这人该不会是来抢劫的？索性凝神以待，方便随时看破来人偷袭。
再观来人，却是毫无动静，愣是在原地站了半个时辰没动静。剑子疑惑，却也没想主动出击，仅是在察觉来人无恶意之后便放下戒心，反倒睡意渐浓。就在剑子浑然欲睡之际，身后才传来呐呐的声音：“冒昧打扰，还请见谅，在下有一事望与道长请教。”

源?在哪里，掐了就知道！！

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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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11-04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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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11.04 【双剑/龙剑】坐忘（2F,02)

章二
睁开朦胧的双眼，剑子起身回转，云袖微扬，朝着来人稍作一揖道：“在下剑子仙迹，不知壮士所谓何事？”
音若温清玉，人如静水流。
第一眼，青年脑中便浮现如上字句，愣神间，竟是盯着对面白发之人足足看了半响。剑子心知自己容貌异与常人，但也是头一次被人盯着看了这么久，面上微微有些不自然侧过头，轻咳出声。
青年回神，察觉出自己的失礼，顿时脸上抱赫，肃穆却也有礼道：“抱歉，在下傲笑红尘，此番打扰实属无奈…”
言辞稍顿，似是思索，不一会儿便又道：“吾本是受朋友之托欲往西佛境地有要事待办，不料路经此片树林之时却失了方向。情急之下只得盲目四奔，巧在此处得见道长悠闲憩于溪边，料想先生必是清楚林中路向，所以才有现下这番惊扰。还请先生见谅，为在下指出一条明路。”
说完又深作一揖，剑子仙迹闻言心下明了，便笑道：“先生不必如此拘礼，看你这般恭谦之态，是将吾当成那隐居于此地的避世高人了？哈，若论年纪，兴许你还比我长出几岁。”
拂尘轻挥，面上撩起一阵清爽稀风，傲笑红尘抬头，剑子已经站在身前一步之外。不知是被剑子戳中了心中所想，还有另有其他缘由，傲笑红尘立马赤红了一张方正凌然得国字脸，语间窘迫道：“这…这…”
剑子仙迹见他这般显出几分可爱之态的无措反应，心下失笑，便对眼前之人多了几分打算，微微一笑体贴解围道：“虽然吾不是长居此处之人隐世高人，但你心中所急，也可帮上少许小忙。”
“还请解惑。”见剑子愿意帮忙，傲笑也不再纠缠先前尴尬，便出言郑重请教。剑子想了想，便直言问道：“不知傲笑你是否知晓奇门玄术？”
傲笑闻言，心中隐隐猜出几分缘由，便老实答道：“虽有耳闻，却并未亲身得见。既然道长有此一问，难道吾无法脱出树林正是这个原因？”
“恩，此乃五方混元阵，可让阵内之人不识其位。除非破阵之人修为远高于设阵之人便可强行破除之外，若不找出阵眼，便无法脱出。”
傲笑闻言，也不露出焦急之态，只道：“道长既然识得此阵法，可是与这设阵之人认识？”
“诶~~傲笑红尘。”剑子随手甩了甩拂尘，托起一阵清凉。
“嗯？”傲笑迟疑回应，不明剑子为何突然换了一副口气唤出自己的名字，只听剑子一本正经说道：“你我相见既是有缘，加之年纪相仿，何必用‘先生’一词平添生疏？若不见外，换吾剑子便可。”
傲笑初见剑子出尘之资，加之谈吐优雅知礼，早已心生结交之意。此时听到剑子主动说出与心中同样想法，甚是欢喜，便也不客套爽快点头道：“剑子。”
剑子应声，抬头见黄昏将至，林中已无白日所见那般清舒恣意，取而代之得是邪侫阴风，眉头轻蹙，沉吟又顷，才道：“傲笑，今日天色已晚，夜路难行。不如暂且停下脚步，待日出之后，再寻出路如何？”
四周突起得肃杀之气也让傲笑红尘心生警惕，明白剑子挽留应是自有用意，便点头应下。不消片刻，渐起的阴风瞬间狂然大作，甚有摧风灭林之势。兀得骇人怪笑声迭起，令人恐怖战栗声音一遍遍回荡在林间：“剑子仙迹，小小白毛道士就想擒我，做梦！今晚，你们就得做吾伴君邪的食物。”
闻言，傲笑手握剑柄，欲辨清声音传来得具体方向。反观剑子，则是分外清闲不甚在意地嗤笑回言激将道：“是吗？”
换来林中一声冷哼，剑子只当没听到，舒展眉头，自顾自地语出不屑道：“若真是如此，闹得西地百姓上下不得安宁的堂堂半君邪大妖怪，怎会苦于被一个区区小道士困在这巴掌大的小树林里一月有余而不得出呢？”
剑子话一出，如同触动林中诡异之物逆鳞，瞬间狂风回卷，只听“喝”得一声。地面落叶急速飞窜而起，幻化成针形利刃，朝着二人从八方袭来，避无可避。傲笑心知躲避不及，便举剑横扫，势抵千钧，以招化招。‘砰啪’之间，突来的利器应声落地，化为碎叶。傲笑挡住了周身袭来攻势，立即回头担心望向剑子，一眼惊讶之后，再看便是露出钦佩之色。虽心觉剑子应该能裆下这突来攻击，却没想到武之招式，也能如此赏心悦目。只见少年道者露出睥睨的姿态，挥洒手中拂尘，衣炔翻飞。仅是转身之间，竟已半分不漏得挡下逼身利器，化为无形。
二人不及喘息之间，第二波攻势已至，异形身影自地面乍起现与两人背后，巨大长尾直卷而来。傲笑掩住心中惊骇，沉气对上剑子投来得目光，四目交错间两人默契已成。挽剑横对异邪，傲笑催动内力施下千斤坠，图以力抗；剑子则是足尖点地轻身而起，凭借惊鸿之势，联合傲笑剑招，口述密诀手势玄妙。
顷刻间，八卦幻阵凭空浮现炫光大作，汇集傲笑初成剑式，巨大剑影集聚形成化为实形贯入天地，透彻云霄，直击异怪。怎料那怪物天赋奇能，凭空起势，硬生生划出一个奇特空间，将破空而来得玄剑纳入其中，变为虚无。来回往复，黏着之间，二人皆显疲惫之态，半君邪正要得意之际，突见天外云端金光乍起，佛字金印浮现在其头顶白云之上。莫名间，半君邪恐惧顿生，再观周围，以自己为中心的巨大封印渐渐现出，俨然一副释道融合的锁妖阵术。
明白自己是中计了，伴君邪本能催始急欲盾地逃脱，岂料须臾之间天灵已是一阵刺痛。待刺痛渐小睁开眼时，才发觉身边多了一股令自己不安憎恶得道者气息，尚未来得及挣脱，小巧金剑自天穴贯入，催功欲挡，异能却是毫无回应。伴君邪心知定是头顶小剑作祟，伸手欲拔，金剑却是金光乍现，刺痛顿时深入五内贯入百穴。愈是挣扎愈是疼痛异常，不过一刻间，异邪竟已力竭，只能匍匐在地无法动弹，微弱呻吟。
同一时间，东方天界赤云聚现，已至日出。剑子仙迹见战局已定，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总算松了一口气。回过头见傲笑已走到身边，对着自己面露关切之色道：“剑子是否无恙？”
“嗯，我无事。”剑子应声，又道：“此次多谢傲笑出手相助，实不相瞒，这林中得阵法正是为擒这狡猾恶畜所设。本想此处极为偏僻，应不会给路人带来麻烦，却没想到还是将你卷进来。剑子在这里给傲笑赔罪了，现下这半君邪已被吾成功活捉，吾马上解开阵法。”
傲笑听他如此解释，明白剑子此举是为惩恶除奸得侠义之道，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哪里还会生气，即刻宽慰道：“剑子此举是为了江湖百姓，既是为苍生谋福，何罪之有？吾困与此林时间并不长，所以并无大碍。只是，这半君邪你要如何处置？还有，那道佛光是怎么回事，可是剑子认识之人？”
剑子点头，笑道：“确是认识，至于这只恶禽，傲笑，剑子有个不情之请。”
傲笑闻言点头道：“剑子所托，必当效劳，请讲。”
“呃，是这样，擒抓半君邪本是月前受人之托所为，而这所托之人便是在西佛国。不料这恶畜如此狡诈难寻，竟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将它擒获。吾与一友人之约时日已近，失约并非吾之本意，可这半君邪又得送往西佛国……”至此，意图已明确，剑子为难地将后话停下，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明眉微敛。看得傲笑心中不忍，心中也乐意能帮上剑子的忙，便上前一步道：“原来如此，剑子若是信得过吾，就讲此事交与吾来办如何？”
剑子见傲笑这么善意热心好讲话，好看得眉眼顿时亮了起来，却又是有些迟疑地道：“可是傲笑你不是也有要事要办么？怎可如此劳烦？”
“无妨，吾本也是要去西佛国的，你只要告知吾将他交予何处何人便可。西佛地境不大，应该无需费时。”
听到傲笑这样说，剑子总算安下心，面露感谢之意，深作一揖道：“如此，就有劳傲笑你了，切记，这头顶的小金剑是为封印它得特殊能力，千万不能拔。他日有缘相见，剑子必当以茶代酒表达谢意。”
傲笑红尘不自觉地应下，看到剑子放心的笑开，感觉自己的心情顿时也变好许多。待剑子解开阵法，二人又闲聊片刻之后傲笑便迫于要事告别离开。他离开没多久，剑子又再度坐回溪边的岩石之上，用手浇着溪水简单梳洗一番，捧起一口饮下，凝神休息。再度睁开眼时，真气已是恢复了七八分，少年道者伸手解开一旁包袱，摸索出一个发黄得糕点，张口便要咬下。这时一旁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及时将他嘴边的食物夺走，剑子一口咬了个空，侧头看向手的主人时，那即将入腹的糕点霎那间化为粉末，洒落地面化为土壤的一部分。
剑子仙迹有些无语地看着来人，一个负手而立身着僧衣的银发少年。外表看来，年纪应与剑子相差不远，面目清秀俊俏，眉角却含慑人杀气，使人不自觉心生退避之意。而此刻，这名白衣僧者正随意蹲在溪边，清洗方才用内力震碎糕点时残留在手掌上得碎末。听到身边剑子几近无力地小声埋怨，却也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往手上浇着水。直到清洗干净，才慢慢站起起身，眼中无波道：“吃发酵的东西会坏肚子。”
说着拉起坐在一旁的剑子，感觉到骨络分明，少年僧者长眉微皱，问道：“你在这里绝食多久了，为何瘦成这般模样？”
“呃，其实没什么，就是为了抓半君邪，来不及准备足够得干粮，能吃得半个月前就吃光了。还好，今天成功抓住了它，不然吾还得陪着它饿些时日。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和傲笑红尘得帮忙。”剑子笑笑解释着，顺便用另一只手摸摸空空得肚子，似是安慰那几近萎缩得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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