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3 （羽慕）山鬼【章十】，50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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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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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4)

樓主發表於: 2010-08-23 18:3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13 （羽慕）山鬼【章十】，50F

【初章】

天氣很好。

慕大藥師難得懶病沒有發作，披著一身陽光到後山摘草藥去，很勤奮，背上的竹簍裡，形形色色的植物都有，有時候他坐下來休息，一邊翻看竹簍裡的成果，一邊就佩服著自己的不辭辛勞，「呼呼，其實只要肯做，老人家沒什麼事做不來嘛！」說著拿出一塊柔軟的巾子，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他是住在崖下的藥師慕少艾，平生最愛有三：愛美人、愛哈煙、愛損朋友。不喜歡勞動，也說自己天生不適合勞動。於是他可以整天不做事懶在迷谷裡邊，但他的生活不能太久沒有樂子。

沒錯，正是樂子。

因此，不排除他今天出門是為了在外面撞見一些什麼有趣的事。當然這話讓他聽了，肯定說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女娃兒，你來這山裡做什麼呢？」

正經不到哪去，現下的慕少艾正倚在樹旁，搭訕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兒。

女孩兒眨著大眼，童音軟嫩：「我、我爹爹帶我來的。」

「那你爹爹呢？」

女孩舉起手大略指了個方向，「他在那裡砍柴。」

「哦，所以妳在這裡等他呀？」

她用力點頭，發出很可愛的一聲「嗯！」

「好乖好乖！」慕少艾伸手拍拍小女孩的頭，笑容和煦，親和力無限，小女孩也跟著笑起來。

她衝著慕少艾說：「我爹爹很會劈材！」小臉蛋充滿光彩，兩隻手還大大比劃了下。

「呼呼、是哦，那麼我問你噢，你爹爹，是不是姓朱呀？」天知道慕少艾問這問題時，在心底笑得有多惡意。落日煙的那位，此時已經打了個不明所以的噴嚏，全身惡寒。

「不是，他不姓朱，他姓旗啦！我也姓旗哦！」女孩兒笑容天真。

一會兒慕少艾向女孩揮揮手，繼續走，心情不錯。

瞧瞧，出來總是能碰上一點趣事的，連在這裡都能尋朱痕好友的樂子，一想到這個慕少艾就覺得自己憋笑憋得快要內傷。

呼呼、真是舒爽啊－－－－

慕少艾循著一路陽光，將竹簍背得更緊些，歡快地走。

忽地，一陣重物衝擊樹林的聲音，突然就震破了寧靜，幾排的枝幹應聲脆裂，細的枝葉被毀得一塌糊塗，撞擊的力道之大，可見一斑；不遠處，一個巨大的東西就從旁邊衝出，飛甩到地上，重重一摔，隨即葉如雨下，窸窸窣窣。

慕少艾的腳步滯了滯，說真的，悠閒日子過久了，他還真被這種突發的驚人狀況給嚇了跳。

可這條路是他回家的途徑，所以停下沒多久，慕少艾繼續往前走，一團巨大的、白色的東西，在視線裡漸漸清楚，腳下開始踏著一團團飛散的羽毛，慕少艾邊走邊在心裡驚呼，是活的，而且覆在上面的那是，好大的羽翼。

哇哇哇，他從沒看過這麼大的鳥，翅膀披在路上，蓋去好大一片範圍，雪白的羽毛裡卻好似有鮮紅的血跡，傷痕累累。

醫者仁心，半點不假，雖然獸醫不是他專門科，但是外傷什麼的他還能處理，慕少艾這就靠近觀視，腳下還要小心別踩著翅膀，然蹲下一看，卻發現這不是他以為的珍禽異獸，而竟是個貨真價實的人！

這應該是他今天第二次的驚詫。鳥都沒有三對翅膀，何況是個人。

身子有細微的起伏，連著翅膀一起；氣息很微弱，慕少艾對他喚道：「喂！你還醒著嗎？哪裡傷著了？」

問話沒有回應，倒趴在地上的那人，黑髮遮去沾滿血汙的側臉，眼眸透過髪絲的縫隙，努力地想要看清楚此刻蹲在他身旁的人，是誰。

「你受了很多傷，對嗎？」慕少艾更進一步，「讓我看看。」豈料伸手才剛觸上他的翅膀，想要輕輕扳開，那些羽翼突然就闔了回來，他把自己包覆住，不肯讓慕少艾碰。

哎呀呀，傷腦筋啊。

「欸，別這麼不給面子嘛，我是藥師，很懂醫術的，讓我看看，你絕不會吃虧的，好嗎？」

慕少艾俯身靠近，柔言輕勸，手重新撫上亂糟糟的羽毛，卻還是被拒絕，那些羽翼激昂的鼓動，拼命想用所剩無幾的力氣去揮開他。但慕少艾覆上的手，既沉穩又堅定，很溫柔地，承受著他的張揚、暴躁，那臉上的神情是淡定的包容，笑容微微。

最終是疲軟地安靜下來。

「你的眼神，寫著不信任何人。」耳邊傳來溫潤的嗓音，「但若累了，就放鬆自己，放開自己，放過自己吧。」

藥師的手，抹去那人臉上的血污，不嫌髒。

半晌，緊繃的敵意連著意識一同飄散，不堪疲累，他緩緩闔了眼，任自己昏睡去。一瞬，巨大的六翼化作亂羽飛散，拂了慕少艾一身。

（待續）

[ 此帖被尋夢之初在2010-11-13 18:4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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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10-08-23 18: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沒想到兩人一見面,羽仔就是身負重傷啊
不過這樣搭配上藥師才是剛剛好XD
話說篇名是"山鬼"...該不會羽仔是山的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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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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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7)

2樓發表於: 2010-08-23 22:1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說真的那女孩說他很會劈柴時
一瞬間也以為是朱痕啊XDDD
姓旗？好特別

羽仔和少艾相見了~
雖然羽仔重傷但是少艾會醫好的^^

風過無痕淚滿衣
復去還來雁如歸
孤獨一人書與伴
笑若迷戀又何妨
燕飛熒熒不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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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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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4)

3樓發表於: 2010-08-24 17:0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霜霜：
原來山鬼是山的主人的意思......話說這隻羽人只是剛好砸在藥師路上的傷鳥而已（這麼說來我應該把山鬼這個篇名給我另ㄧ篇故事比較合適囉，呃，算了一時寫不了這麼多（我在對我另一個沒寫出來的故事自言自語，不用理我哈

燕熒：
就是故意要虧朱痕的哈哈哈，他有女兒真是很嚇人的一件事（朱痕奶爸？）
這邊取名無能，就這樣吧～（扭動
第一章就是大相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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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4)

4樓發表於: 2010-08-24 17: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章二】

人昏去沒多久，帶著女兒來山裡砍柴的旗姓樵夫，隨即聞聲而來，驚見有人倒地，待慕少艾說明情形，他們便一同將人伏著，以最輕緩的動作和速度把人帶回迷谷。

樵夫的材，藥師的竹簍，都還留在那裡。

慕少艾執意給了旗姓樵夫一錠銀子，說是貼補他今日沒法子賣材，那樵夫起先不收，他說他還能折回去拿，慕少艾笑了：「當我代這個受傷的人先謝過你吧，沒有你，我一個人也無法這般順利地把他帶回來。」這才笑著收了，然後攜著女兒離去。

接下來嘛，慕少艾挽起袖子，呼呼、好好料理這隻鳥的傷吧！

天邊昏黃，依稀看見幾顆星子。

一旁的几上，橫著一口翠綠的兵器，刀身流線優美。

是從男子腰間取下的。

他正昏沉睡著，雙眼緊閉，身上的大小傷都已讓藥師處理了遍。說到傷處，慕少艾扶扶額，外邊數不清的皮肉擦傷也就罷了，內息還被掌風震得一片紊亂，刀傷深可見骨，血肉模糊，好在這人今個兒遇上的是他慕少艾，否則還要折騰多久。

總之，現下情況不算頂好，但也不會太糟。

有他在呢，他可是慕少艾。

坐到床緣，順手將被子往上拉些，見著男人緊皺的眉頭，睡去沉靜無聲，慕少艾嘴角輕笑，柔和的眼中透著好奇，和一絲興味。

六翼的刀客，很有意思哪。

翌日清晨。

受傷的男子幽幽轉醒，一時全身還使不上力，睜著眼打轉，心裡茫茫問著，這是哪裡。偏頭過去，一旁有個長榻，上面好似躺了個人，全身暖黃暖黃的，這又是誰？

一會兒，聞到一股淡淡草藥味，從自己身上瀰漫開來的。

於是發現，那些原本火燒一般疼痛的傷處，此刻感覺透著一絲涼意，不那麼難受了，知道原來是傷口都被上了藥，還仔細的包紮過了。

那麼，是這人救了他－－－－

晨曦非常柔和，從一個小窗口徐徐灑下，帶了金色的柔澤進到屋裡，伴著唧唧鳥聲，氛圍寧靜美好，男人感覺還有些恍惚，摸不清一些什麼。

天泣。

天泣呢？

突來不安，視線往旁落了更遠，就見他的刀被好好地放置在桌上，心頭不自覺地更鬆了些。然後暫時，他什麼都不願去想、不想去管，就這麼躺著了，放空、休息、小寐，什麼都好。

不清楚過了多久，只知道外頭的太陽升起已經一段時間了，旁邊長榻上的人似有動靜，窸窣窸窣地，翻了身，慕少艾坐起，伸了個大懶腰，「嗯哼－－－－」

一頭華白的長髮，散散落下，懶腰結束後他停住一會兒，然後很自然地往床榻上看過去－－－－床榻上的男人也睜著眼看他，一時間四目相交，氣氛很是詭怪。

半晌，「啊呀－－－－！」藥師的聲音讓門簷上的小鳥都飛跑了。

慕少艾連忙站起，來到床榻前，一屁股就坐在床緣，直嚷嚷：「你醒了、你竟然自己先醒了！也沒叫我一聲！」

男人很沉靜地看眼前這人莫名激動，也沒有理會他的話有無意義，只默默在心底下一個評論：果真是一身暖黃。

「哎呀，等我。」想到些什麼了，慕少艾丟下這句就連忙離去，再進來的時候，手上一只拖盤，上面有溫水，有熱粥，而藥還在爐上煎著。

「能起來嗎？先吃這些墊墊胃，一會兒喝藥。」

東西放到床旁邊的小櫃子面上，又挨近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扶著坐起，一邊把靠墊軟枕什麼的塞在他身後，讓他靠著。

口乾唇裂，男人又兇又急地喝完慕少艾手中的一大碗水。開口說話，聲音還十分沙啞：「是你救我……」

「這些待會再說，來，喝粥。」把碗放回，拿了粥和湯匙，溫暖一笑，「要我餵你麼？」

想當然耳。男人皺眉看他，然後搖搖頭。

「呼呼，那你先吃，我去顧藥。」把粥放進男人手中，一個轉身又馬上走出房間。

愣了會兒，才拿起湯匙舀粥，稠糊糊的，並不燙口。

粥喝進肚子裡，身體暖了起來，連捧著碗的手心，也是暖的。

他會想，也許這是他在作夢。

身上的傷被完善地處理過，又有人對他細心照顧，而這裡的氣氛是如此平凡美好又安祥。他的身體與心靈一下子放鬆太多，沒有緊張，沒有壓迫，沒有痛楚。

太不真實。

也許，現實中真正的自己是躲在某個潮濕洞穴的陰暗角落，正垂垂死去，而現今眼前的這一切，都是他死前的一個幻想、一場夢境。

「吃完了嗎？」慕少艾端著湯藥走進來，「來喝點藥。」

卻見男人微低著頭，不發一語。

於是關心問道，「不舒服麼？哪裡痛？」

搖搖頭。

「還是，你想吃些什麼其他的東西？無妨你說，我弄來給你吃。」慕少艾藥擱在一旁，接過男人喝完粥的空碗，問他。

沒有回話，男人卻突然失神一般地伸去握住他的手，牢牢地，尋求一些什麼。

「呃？」慕少艾停下動作，任他握著。

男人的手在微微顫抖。

是真實的溫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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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眉舒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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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9)

5樓發表於: 2010-08-24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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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8.24 （羽慕）山鬼　【章二】

哈哈，當少艾問出你爹爹是不是姓朱啊
我心跳了一下
幸災樂禍地希望她真是朱痕的孩子
因爲這樣一定會很搞笑很好玩
結果——不是！
於是，宅男朱痕在旁邊抹汗，慶祝逃過一劫。

呃，撿到了一個真正的鳥人
然後救了他
然後的然後
小鳥好像是認識少艾的？
但少艾好像是不認識他的
結果停在了最讓人好奇的地方。
我恨“待續”兩個字
尋夢！快快交出後文。

會發生的是一個怎樣的故事呢？期待～

落下孤灯鸟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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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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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0-08-24 19:3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這樣的羽仔讓人好心疼好擔心喔
居然會覺得這一切是個夢啊
雖然少艾本身真的很夢幻啦XDD
不過這一切都是貨真價實的喔
遇到少艾你的未來將會完全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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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夢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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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4)

7樓發表於: 2010-08-25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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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眉：
哇賽你想這樣惡搞朱痕啊，你能想像慕少艾上落日煙找他的時候，他和他妻子兩個人挽著手一邊牽著女兒一起走出來的畫面嗎？哈哈哈。雖然羽人吃了人家豆腐但他們是初見哦。

喝哈哈，前三章驕傲地保持了日更的速度！（曇花一現）

霜霜：
是啊，嘿，我讓這樣令人心疼擔心的羽人遇上慕少艾，於是他的人生從此不一樣！（有這麼誇張嗎）
慕：放心，我不會把你拆吃入腹的（正色）
羽：（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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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4)

8樓發表於: 2010-08-25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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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

見男人的眉擰得深了，慕少艾打趣一笑，「呼呼，藥雖然苦，但還是得喝。」男人回神，侷促地鬆開手，頭更低了，黑髮幾乎掩住慕少艾的視線。急欲想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

「哎呀呀，來，這藥你喝了，你這一身傷就好得快。」慕少艾身上一種爽朗清雅的氣質，給人感覺十分舒服，自然與他親近，沒有界線。「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羽人非獍。」他沒有抬頭，捧著藥。

藥很苦，黑壓壓一片，飄散的氣味就讓人退避，至少煎藥的慕少艾就很慶幸這不是自己要喝的。這位叫做羽人非獍的男人卻讓那碗藥瞬間見底，甚至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羽人非獍？呼呼，好氣魄。」慕少艾這人最怕味苦，不禁讚歎。「喝過藥，還想吃點別的東西沒有？」他笑瞇瞇問，「還是要休息一下？不然，我們說說話，都行，如何？」

羽人非獍沉默了一陣。聲音很低，問：「……你是誰？」你是誰，為何如此待我。

慕少艾笑眼看他，「我是藥師，我的名字叫做慕少艾，住在這峴匿迷谷過著悠閒小日子，呼呼、這邊懶人一枚，無所事事。」

「為什麼救我……？」

「我以為我碰上一隻難得一見的美麗珍禽、不是，我是說，你就倒在我要經過的路上，總不能一腳跨過受傷的你，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走人吧？老人家心裡會過意不去。」慕少艾很幽默。

「所以你就甘願這樣費心費力────」

「欸呀，換做你是我，難道會見死不救嗎？當然不會嘛，這是一種人之常情啊。」

人之常情，他不能明白。

一個素昧平生的藥師，待他這般。

「慕少艾。」

他用剛得知的名字喚眼前這位藥師，聲音如此深切，壓抑，帶點顫抖，問他一句話：

「我能信你麼？」

羽人凝望他，眸子漆黑無邊，裡頭有一抹哀戚卑微。慕少艾從沒見過這樣的眼神，刻著悲傷，卻又純粹得太教人心痛。

「你可以。當然可以。」

這兩三天，慕藥師勤奮地盡了一個身為醫者的責任，換藥煎藥，甚至照顧生活，一手包辦。

對待傷者的三餐，食材的挑選首推富含營養，而不能有刺激性，烹煮不能太鹹太油，由他慕少艾親自掌廚。以往他懶，現在家裡多了一隻傷鳥，他上市集也頻繁了，一天開三次灶火，累，但是累得有價值有道理。果然還是那一句話：只要肯做，他老人家真沒有什麼做不到。

羽人非獍是一個很沉靜的男人。一開始，慕少艾以為他大概傷口痛、或者體力還未恢復，不想多說話，後來才知道原來那是他的個性。

他想，這人的背後一定有故事，而從他深鎖的眉間可以推知，這些故事，是由傷痛堆砌而來。

於是即便慕少艾對他很好奇，也只問過他的名字，沒有再多提其他的什麼。

陽光舒暖，外頭籬笆上，不知何時爬滿了野生的黃色小花，迎風輕搖，十分可愛。慕少艾從外面回來，見了，心裡也覺得歡喜；進屋去，將今早上市集採買的東西放好，轉了個房間，看到羽人非獍換了一身綠邊白衣，如墨黑髮上繫起髮帶，背著他站在窗邊，身影修長又靈俊。

一時有些驚喜，慕少艾還未出聲，那人就已先喚他。

「慕少艾。」

「怎麼下床來了，傷口還痛著吧？」走到他身旁，窗外的景色很宜人。

「慕少艾，我什麼時候會好？」

早發覺到，羽人非獍是寡言的人，而這幾天，他說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什麼時候好。

「不會是最近，你的傷，還得花些時間才能養好。」

「最快呢？」羽人非獍不死心追問。

慕少艾就側頭看他，一臉狐疑，「我說，你是趕著什麼急事，這麼等不及？你的復原情況已經是很好的了，再催也不會變快，你得好好對待自己的身子，先待在迷谷裡靜養。」

遲疑了下，還是開口，「我要去忠烈府。」

「忠烈府？」慕少艾頭一偏，「你認識笏君卿？」

跟著微微訝異，「你是說恩公？」

「恩公？那就是認識了。」慕少艾確實沒想過，這名刀客會是忠烈府那方的人。

羽人非獍心底有些激動，「你也、認識恩公嗎？」

慕少艾一聽，就噗笑了聲，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很閒散地坐著。

「八百年前就認識了，只是很久沒聯絡啦。」慕少艾又說，「經你這樣一提，我這些年倒真的都沒去忠烈府，喝他們高級的凍頂烏龍。」

「你們，是熟識的朋友？」

「算是吧，算是。」

羽人非獍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自己在心底萬般尊重景仰的人，這個藥師竟與他是這樣子的舊識，老友。

一時間也說不清此刻的心情，還有些激動著。

慕少艾問，「你急著要到忠烈府找笏君卿，為了何事？」

「告知他，弒平十道已滅。」羽人的聲音一字一句都極低沉。

慕少艾不問江湖事已經一段時間，弒平十道對他來說是新名詞。但靈敏如他，馬上就理解到一些事。

他接著問，「是你所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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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10-08-25 21:2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小羽仔(?)你實在是太天真太可愛了XD
在你面前呼呼(?)的人可不是簡單的藥師
他可是慕少艾耶~ (天音:所以哩?)
你很快會見識到他的不凡之處的^^
是說羽仔果然很強 (姆指)ˇˇ
滅了一個組織呢 (雖然身受重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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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13 （羽慕）山鬼【章十】，50F

Re:08.24 （羽慕）山鬼　【章二】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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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8.24 （羽慕）山鬼 【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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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8.24 （羽慕）山鬼　【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