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17 【白帝X凱旋侯】雨前（短篇完，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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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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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85)

樓主發表於: 2011-01-17 23: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1.17 【白帝X凱旋侯】雨前（短篇完，慎）

【開始只是因為想到狗子和侯打架那裡覺得萌才寫的，但寫完了把自己也雷到了……汗。我再也不亂搞了！！！】

老公館外面的爬山虎生得亂七八糟的，下面長了厚厚一層青苔。
凱旋侯到的時候，兩邊密密麻麻圍了一圈火宅的士兵，端著槍，一動不動地直視前方。那時候正在下雨，不算很大，但下了一夜，還沒換班的士兵帽檐都在滴水。
這院子很小，公館周圍生了野草，無人打理，亂蓬蓬的，在雨中就是一片沉鬱的灰綠色。

本來掛著相機在子彈雨下面趴著，心裡正為下一篇稿子佈局謀篇，後方忽然來了條命令，要他回去，說他寫錯了東西，造成了極為惡劣的影響，要蹲大牢；他正與一大批同他一樣忽然被趕上卡車要回去蹲大牢的士兵軍官迎著淅淅瀝瀝的雨往回走，車在半途又被前方來的吉普車攔住，下來的白髮少年在這堆擠得跟沙丁魚似的人裡掃了一眼，對著他勾勾手指，“凱旋侯，下來。”

而後他就被人帶到了這個不知道誰遺棄的老公館。來之前他還注意到白髮少年所站的那條路上羅列著許多卡車和救護車，以及少數人力畜力板車，不過都是空的。殺戮碎島前幾天從這條路上撤退，可能那都是撤退不及丟下的，在寬闊的大路上橫陳著，淋著雨，劈啪作響，陰森森的。

他在老公館坐著等到中午，雨半停不停的。他拿了傘想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倒回來把傘放到了門邊生銹的鐵花傘架裡。公館院子的金雀花叢細細索索動了幾下，跳出一隻白色的兔子來，毛被雨打濕了，一股一股地支著，他跑過去，兔子也不躲，他就蹲下了將兔子捧到手心裡，然後忽聽“嘣”一聲，他耳朵轟鳴了一下，那兔子已經流著血趟死在他手心裡了。

“想不到還有兔子肉可吃。”將手槍收回腰間，公館門外跑來個紅頭髮的士兵，拈起兔子耳朵從他手裡奪過來，而後便見外面停下一輛黑色雪鐵龍。副駕駛座和後面兩扇門同時開啟，分別下來三個士兵，靠公館這側那個站定之後又將身子探進車內，拖了個人出來，另一個跑來提起那人的腳幫忙將人抬了起來，最後一個則端著步槍走在旁邊。

被抬那個人是白頭髮，渾身都是血，有些已經乾成褐色了。

凱旋侯知道自己要等的人來了，便迎上去想看一眼，不小心碰到士兵的肩膀，又對方端槍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發麻，他覺得胳膊現在可能一片紫烏。

低頭的時候，那人半睜了眼望了他一下，散著透亮的白光的瞳孔，於鐵灰的天色之下，恍如星辰閃耀。

凱旋侯一直都手忙腳亂的。魔王子給他的指令是，把這個人照料好了，就讓他恢復以前的軍階，換套帥氣的軍服，加個披風。
但這個人被送來的時候一直在吐血，遍體鱗傷，包紮得潦草的繃帶被血塊凝固了，混在一起，一撕就能撕下好大一塊肉。凱旋侯以前只是個占著不合理的高軍階的戰地記者，除了偶爾做做樣子去前線拍幾張照，吃穿住行都被人安排得井井有條，從沒受過傷，手邊那點醫務知識還是跟軍醫聊八卦時聽來的。

開始那幾天，那人一直時睡時醒，咕咕嚕嚕地說些聽不太清楚的話。凱旋侯照料得也非常艱難，捉襟見肘，生怕這人一不小心就沒氣兒了。情況兩個星期後慢慢穩定下來。他在地窖裡翻出一大麻袋黑糯米，以及一堆乾貨，前幾天將廚房清理乾淨了，這天便在這裡煮八寶粥。香味把周圍一些閒散的士兵吸引過來，又被門口站崗的那隊攔住，兩幫人幾句不合吵起來，然後就開槍流血了。

凱旋侯在煮好的粥里放了糖，端上去要喂人吃的時候，一推開門就見那人坐在床上了，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之前見過你，以前在四魌軍校上學的時候，你給你們少爺提包包，端茶遞水。”

“現在他要我給你端茶遞水，吃吧。”他將粥遞過去。那人吃了一點，又遞回來，說太淡了，要多放點糖，他便又去廚房拿了糖罐子過來，要他自己加。盛粥的碗很小，那人在裡面加了四五勺糖。

“上天界摻和火宅跟殺戮碎島的事幹嘛？”凱旋侯本來不想問，後來發現沒什麼話說，就問了。這人的名字和來歷他都記得清楚，上天界的五皇子，邪影白帝。脾氣古怪，特別能打架，和他三哥關係尤為親密。“你怎麼被火宅抓了？”

白帝沒理他，一直在吃粥，粥吃完了把空碗遞給他了，才回道：“喝酒時槍被人換了，上戰場一扣扳機，打了朵小紅花出來。你不知道吧，上天界分兩撥人，你們火宅和碎島都來求援，界主就讓我和紫芒星痕各帶一路人馬分別幫忙，意思意思。”

凱旋侯這半個月來頭次笑了出來，“真荒唐。”

白帝愣了一下，聳聳肩，“是啊，真荒唐。火宅也算厲害了，打仗打到一半，主暴斃，被關了七八年的魔王子跑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換血，搞得兵荒馬亂的，居然還能把碎島打退十幾公里。”

其實白帝比凱旋侯小幾歲，不過人坐那兒卻給人很強的壓迫感。凱旋侯這才覺得先前一直睡著的那個人簡直跟天使沒區別。

凱旋侯在他面前有點坐立不安的感覺，便站起來，“我去給你倒水。”

“不必了，你是凱旋侯對吧？”凱旋侯扭頭，額前那縷頭髮劃過臉頰，擱在肩膀上。“你剛才笑了，還挺好看。不比我三哥差。”

凱旋侯心裡咯噔了一下。上天界的碧眼銀戎是四魌界有名的翩翩濁世家公子、驚才絕豔，他沒想到看起來有點歇斯底里的感覺的邪影白帝會從關注旁人這個。

天氣一冷起來就開始雨夾雪地下了。雪粒一落到地上就化，土是濕潤的，草和樹木也還是灰綠的顏色，枯死的只是一些老了再不能吸收營養的。

凱旋侯又在地窖裡找到幾個暗門，有幾罎子陳年老酒，還有半箱金條和十來件古董。當晚他開了一壇酒，煮了幾塊臘肉同白帝吃。吃到半夜兩個人就都醉了，直接倒在桌上睡著了。
一個月前三哥跟魔王子談過一次，沒把他要回去，但好歹送了幾件過冬的衣服來。他迷迷糊糊手腳並用地爬上冰涼的大理石樓梯，回房到衣櫃裡翻了一件出來，下樓順手一丟，將凱旋侯從頭攏上，再繼續趴著睡。

快天亮的時候，因為聞著了酒香，兩個士兵趁著守衛換班的空隙摸進來，溜進地窖。凱旋侯隔不久就聽見有“咚咚咚”的響聲，順著聲音往地窖去的時候，摸了下腰間別著的槍。下樓梯見邪影白帝背對著他，手臂大幅度地揮舞，手上抓著根小木凳，凳子完全被淩亂的紅色血跡覆蓋了，地上扔著兩隻電筒，白光把正在飛濺的血耀得一閃一閃的。

凱旋侯遲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踩著個軟軟的東西，忙縮回來，低頭一看，一個士兵正在腳下抽搐。左手和右腳沒在身體上，斷處血肉模糊，顯然是被鈍物砸斷的。凱旋侯微微抬頭，看到斷掉的手和腳，滿地都是血，因電筒的光而呈現出對比強烈的明暗變化。

邪影白帝把凳子“哐噹”扔到一邊，站起來，拿手背擦了下臉，又看看手背上的血漬，再從兜裡掏出張手帕，重新擦了一遍，扔到下面那士兵身上，蓋住他的臉。

“我想洗個澡。”他回過身來，臉上很乾淨，身前沾著些碎肉塊，衣服本來是白的，現在已經看不出本色了。

“我去燒水。”凱旋侯轉身走了幾步，剛出地窖就扶著牆吐了。邪影白帝目空一切的神色既無悲也無喜，站在那裡，讓人覺得什麼都不存在了一般——那是一種空洞的、懷抱著一切、又失去一切的恐懼。

凱旋侯把熱水準備好，在浴室的置物臺上放了給白帝換洗的衣服。拉開彩玻璃門出來的時候，白帝把血淋淋的外衣扔在地上，正在脫弄髒的白襯衫。凱旋侯發現他褲子被割開了，露出鮮嫩的血肉來，長長的傷口從大腿根部一直延伸到膝蓋右側，最深的地方估計有一節指頭那樣長。

凱旋侯拿了急救箱過來，在浴室替白帝清洗傷口並上藥包紮。他來之前，對方只是用蠻力將褲子撕扯下來，沾有黴漬的粉色瓷板磚上零零散散灑著褲子的碎片。人已經坐進了浴缸裡，一盆水被染得通紅，血還在流，不過流得很緩，人一隻手緊緊按在大腿動脈上面，已經暈了，面色青白發紫。

白帝因為傷及動脈而失血過多，調養了很久才恢復以前紅潤的臉色，身體不好的時候他人很安靜，也不常說話，如凱旋侯之前所想的，像個天使。

稍微好點之後外面就開始下大雪了。凱旋侯被魔王子叫去過一次，回來的時候換了身衣服，多了枚肩章，還是做跟以前一樣的事。
門口的士兵換了一撥人，之前那撥裡有幾個酗酒之後在到城裡找姑娘，拉錯王女的好朋友，王女本來只想懲罰那幾個，後來魔王子直接把那撥人一塊兒拉去崩了。
凱旋侯回來的時候上天界的三皇子又送了一些吃的用的過來，他讓人帶到門口分了一些給外面的守衛，回來就聽白帝說想去城外看雪。

“我沒辦法幫你申請。”

“其實也不是不可能，你嫌麻煩，也不想跟魔王子打交道。”

“對，是這樣。”凱旋侯把紗布拆了，灑上新的藥粉之後，不由自主地輕輕摸了摸那道他用亂針縫上又馬虎拆線的傷口和上面新長的粉紅色皮肉。白帝抖了一下，隨後便見他底褲漲了起來。

凱旋侯愣住了，抬眼看向白帝，兩個人都面無表情。

“你臉紅了。”白帝先開口，說完自己才臉紅，“挺好看。”

凱旋侯搖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臉紅。之前你昏迷那陣，這種情況出現過好幾次。”他將白帝的底褲拔下來，“我也幫你處理過好幾次，你不知道而已。”

白帝看著他細長的手指在自己的根部遊走，昏闕似的半閉著眼倒在背後的床上。原本發黴的被子已經被他睡上了自己的味道，柔軟而暖和，意外地舒適。
他仿佛在雲端，想像著凱旋侯那雙手握著槍，向他扣動扳機的模樣。

凱旋侯在很多年之後也曾夢到過白帝，但只有一次。那時候他已經被關進牢裡了，還跟慈光之塔寫禁書那個男人有過牽扯。夢裡又回到了這個的平靜而荒誕的歲月，白帝躺在床上，臉上是掛著沒有笑意的笑，抱著他的肩膀問他要去哪裡。他回答說你去哪裡我就跟去哪裡。白帝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他就說，我哪裡也不去。白帝就說，那我們就在床上躺著吧，躺著躺著這房子下面埋的炸藥就被引爆了，我們就死在一塊兒了。

後來句芒紅城被攻破，一把火燒了，火焰從外面把牢房吞噬的時候，他想起那時並非是白帝去哪兒他就跟去哪兒，而是他去哪兒白帝就得跟到哪兒。

白帝被囚火宅其間，火宅有過一次大的撤退。他被當做籌碼，要脅上天界撤銷對殺戮碎島的援助並提供給火宅更多的援助。上天界沒理火宅的要求，但剩下的四個皇子都帶著各自的警衛隊跑來了，但在之後長達三年的時間裡，都沒人見過白帝和凱旋侯。

撤退的時候非常慌亂，凱旋侯手裡拿著槍指著白帝，讓他一跛一跛地從樓梯上裝了足夠的食物塞進背包裡，兩人各背了幾大包，而後便往外逃。一路上凱旋侯一直拿槍指著白帝，手很酸，但又怕他跑了，或者更甚，直接反抗。他保持著很高的警戒，二十四小時都神經緊繃。

那天白帝下樓的時候東西拿太多，腿上又不方便，從樓梯上摔下來，直接就撲在了凱旋侯身上。而後便就著這個姿勢按住他的肩膀深吻了一陣。直到聽到凱旋侯扣扳機的聲音才起身，下面那個槍口一直抵在他的胸口上，非常磕人。

本來兩人是乘的凱旋侯的私用車，後來路上司機被流彈擊中了，車上另兩個士兵跑下去也被打死了，凱旋侯跟白帝是踩著屍體才跑掉的。
但也因此和前方的部隊走散了。

他當時想一路走回句芒紅城，在路過村莊的時候停留了一小會兒。兩個人趕了太長時間的路，都累了。村莊都走空了，一個人影兒都沒有。挑了間小石頭屋子，兩人就住進去，打算休息一會兒。後來又來了一對情侶，四人很開心地聊了一陣。第二天一早就尷尬地分道揚鑣了。

之所以會尷尬，則是因為前一晚上那對情侶在隔壁房間裡親熱，讓這邊房間的兩人聽到了。土牆很薄，被子冷硬，凱旋侯和白帝擠在一張床上，外面正在下雪，簌簌的聲音都能聽見。兩個人為了互相取暖，越靠越近，聽著隔壁的聲音，自己就熱起來了。隨後便開始上下其手，摸摸搞搞，胡亂親吻。凱旋侯終於把槍放下了，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把槍放下，兩隻手用來抱身上那人的肩膀。白帝趁此機會把槍抓過來，抵住他的太陽穴，扣了一下，隨後轉了槍口，在他耳邊朝床鋪開了一槍，對隔壁吼道：“能消停些不！”

凱旋侯隱隱約約聽見他的聲音，因為之前那聲槍響震得他耳鳴、進而頭痛了。而後他反應過來，又將白帝手上的槍奪過來，翻身壓住白帝，抵住他的眉心，另一手抓住他的下身，“告訴你一個秘密，這槍裡面有兩發子彈，也只有兩發。”

“我知道。如果有意外，你會給我一槍，然後留自己一槍。”

“這是魔王子給我的，他要我死得忠誠，永不犯錯。”而後他的嘴就被白帝捂住了，白帝說剛才他讓隔壁不許鬧，他也必須以身作則。後來他為了應白帝的要求不出聲，直接咬上他肩膀，又是血淋淋的一大塊。但那是他第一次覺得做愛真的可以讓人什麼都不用想，只想落下去、落下去，沉到沒人知道的深淵裡，愉快地糾纏、縱酒狂歡。

其實回句芒紅城的路並不長，不過為了躲避到處亂竄的敵人和追兵，以及不分敵我見人就打的火宅士兵，兩人繞了很多彎路。兩個月的路程走了三年，這真的是個笑話。
當天和那對小情侶分開之後，凱旋侯把槍別會腰間的槍袋裡。晚上下的雪把田野整個蓋住了，在田坎上走路全憑直覺。白帝走在前面，竟也沒掉下田地。凱旋侯一路跟在他後面，看右邊雪原上有麻雀在跳，走了神，腳一歪就滑下田坎，白帝轉身回來扶他，兩個人一塊兒掉了下去。
爬上來的時候相互攙扶著走，白帝就問：“你要去哪兒？”

凱旋侯抓著他的胳膊，也讓他抓著自己的胳膊。
“去句芒紅城，我帶路，你跟著，等到戰爭結束了你才能回去。”

白帝說：“好。”

後來他帶路往殺戮碎島方向繞了一圈，又繞回來，路走得越來越慢，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破。走到一個鎮子就在當地找還在的人家要幾張紙，寫幾個字，讓白帝寄給他的兄長，表示他很安全，兩人都必須簽名畫押按指印。

白帝的字亂七八糟的，大約只有他三哥認識，他不改自己的字體，只教凱旋侯一個字一個字地認。凱旋侯沒什麼事做，也就跟著學。

回到句芒紅城之後，他把自己印象中的這些字都整理到一張紙上，放櫃子裡，鎖了。
只覺得那三年多只發生過一件事，一件說不清楚的舊事。而世事如浮雲變幻莫測，當他再見到白帝的時候，白帝成了嘯日猋，對於說不清楚的舊事，早忘得一乾二淨了。他不喜歡和白帝接觸，總覺得那會讓他的手抓不住自己想要走的方向。
而事實也確是如此。他槍裡面那顆子彈也不知道究竟該留給誰，後來開鎖把那疊紙拿出來想認認白帝的筆跡，因為魔王子說收到古怪的暗號，他看著眼熟，結果剛把紙捧手上，就成灰散落下去，堆成了一個小小的沙丘。
他煩悶至極，朝天把那最後一顆子彈打出去了，天上掉了只鳥下來，還是只綠瑩瑩的翠鳥。
魔王子說他背叛自己，沒把那恩賞的兩槍用在對的地方，於是就把他扔進了大牢。

他在牢中回憶自己的一生，被火舌淹沒的時候，歎了口氣。

【完】

[ 此帖被小輝在2011-01-18 10:28重新編輯 ]

自家院：輞川小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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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篁

江湖血途，修羅路上人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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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右銘: 人人都有可能是雙重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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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

1樓發表於: 2011-01-18 02:5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只能說....呃.....這是悲文....
凱旋侯直至最終都無法得到真正想要的，而白帝/嘯日猋已不再乎他了，或者根本不記得那一切了@@

鏡子，分成正反、裡外，哪邊是正、哪邊是反?
裡面的是我，外面的也是我，兩個都是我。
吾名為篁，篁為吾名。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