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08 【初魔】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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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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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8)

樓主發表於: 2011-05-08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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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 【初魔】蒼白

－

　　
　　劍之初前來一討解藥，對魔王子來說這樣子的結果雖然不是最完美的，但在尚可接受的範疇裡。
　　沒有訝異，只因這樣子的可能他是曾思考過其中的機率性。六四成。玉辭心四成，劍之初六成。
　　同樣的，對於劍之初二話不說答應了他賜予解藥的要求，這個機率的成功率也沒讓魔王子太失望，或者應該這麼說，就是因為料定了對方一定會答應，他才會提出這個要求，至於解藥到手之後劍之後會怎麼做？
　　凡事若都料到個十之八九這樣子的遊戲也太無趣了，雖然他可以肯定自己想法的百分百，畢竟在見到玉辭心的時候魔王子就知道，她就是劍之初在找的那名女人。
　　「……」看著劍之初得到解藥後急奔而去的焦慮背影，魔王子輕斂睫羽，步回那代表著王的玉座，支額斜躺，交待下屬將劍之初重傷的消息散發武林，毫無波緒的赩色眼瞳只是淡環著眼前佇立的數條人影，闔目輕喃：「劍之初果然愛著玉辭心，呵……」
　　充滿察證般的口吻，只是在將那遙久前的年少時的懵懂劃了個清楚。
　　
　　魔王子與劍之初是朋友。若是套用了一下時間點上的形容詞，應該要再加上兩個字：
　　曾經。
　　四魌界的人多半只知道火宅佛獄的異數、殺戮碎島的救贖、慈光之塔的驚嘆，這三人同時並稱，對屬於他們這一輩的人來說，他們是一個象徵性的道標，而對前人來說，他們則同時肩負著無可厚非的期許。
　　但是在這之前，魔王子的確與劍之初有所結交，誰皆不知的情況下。赤睛除外。
　　那是在比少年還要再青澀的孩提時。
　　
　　「女人？」
　　原先枕著胳臂看著天上飛鳥翔飛的魔王子一聽到坐在石旁的劍之初這麼說時，還未起變化的嗓音聽起來雄雌難分地拉了幾階，彰顯出他的好奇與疑問。
　　一個抽臂翻轉，他趴在石緣邊看著拿著樟木跟一把匕首有心無心地雕刻的劍之初，那時的劍之初看似年少卻已經身型挺拔、頗有未來一代劍神的神姿，歷經了被魔王子頻嘲笑的成長變音期後，屬於成熟男子氣味的嗓音配合他的性情顯得溫吞沉柔。
　　「嗯。」儘管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劍之初下手猶是精準，一會兒，已經將原先粗大的木頭削出了自己想要的大小。
　　「怎樣的雌體？」和已經與成年後幾乎快要一模一樣的劍之初相比，此時的魔王子還有幾分的稚氣，縱然那巴掌小的瓜子臉精緻艷美得讓人在第一眼時會忘卻了他的年歲和性別，可是偶爾的一些孩子氣的淘氣舉止還是不禁意的流露出了他還只是個孩子，特別是有時當他對著劍之初笑時，那稍微綻於唇縫的虎牙尖端更讓他顯得稚嫩。
　　會這麼問，自然是因為魔王子接觸過的女性實在是少得五根手指數的出。
　　在他的記憶裡，女性不乏就是三種，一是母親，二是小妹，三便是太息公。火宅佛獄內應該是還有其他的女性，只是他沒有見過，服侍他的除了赤睛外並沒有其他人。
　　「是女性。」對於魔王子的用詞，劍之初雖然能理解其意，畢竟四魌界很多人事物都是由宇宙樹而延續、進化，如殺戮碎島的居民據傳聞都是由樹而生，詩意天城還有同時具備獸型與人型兩種型態的刀龍，因此在一些言語用詞上人們似乎都還偶爾在停留在早些期的時候，但是不知為什麼，劍之初並不願意聽見用這種說法來說明那一名女人。
　　「這兩種的稱呼有何不同？同是指一種物種，不是嗎？」聽見糾正，魔王子先是一怔爾後輕哂，重新仰躺望向無垠的蒼穹，慈光之塔的天際不管何時都遠比火宅佛獄來得藍湛多變，「你在意？莫非你對她有了特別的情感？真是愈是使人好奇了，那究竟是怎樣子的人，竟然會引起了你的注意力？」
　　再一次趴看著劍之初，魔王子勾著饒富趣味的笑弧直直盯看著似乎又微微望著溪河發愣的劍之初，就見對方似回想的擰起眉卻又似乎有點不太好意思地咳了聲，「…我也不太清楚，就只是當時見她在湖裡沐浴……」
　　「沐浴？」這下子更讓魔王子好奇極了，一個翻身從巨石來到劍之初身邊坐下，艷美的小臉一個湊近，讓劍之初赫然一嚇地連忙向後一斜。
　　「凝淵？」他其實並不喜歡魔王子靠他這麼近，那張臉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劍之初看見時便總覺得盯著魔王子瞧時會有種暈眩感。
　　「那你拿了她的羽衣嗎？」沒有意識到劍之初的情況，魔王子只是再靠近點，氣息可噴灑在彼此肌膚上的距離，好奇問。
　　「嗯？羽衣？」
　　「有天來自天上的仙女來於凡塵嬉玩，累了便在河中沐浴，她將她的羽衣掛於樹上，只要取走羽衣她便回不去天上，自然便會與取得她羽衣的凡夫俗子於凡塵共渡一生，傳說不是這麼嗎？你在意她，那何不取了她的羽衣，她自然便會與你一起。」慢慢拉回自己前傾的身軀還給劍之初視物的距離，「若不然，用最簡單的方法也可以，衝入湖中將她帶走，關禁在你的居所即可。」
　　「凝淵你是在說什麼？我與那一名女子只是一面之緣，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子……」
　　「你為她魂不守舍。」
　　「但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你不愛她嗎？」
　　劍之初沒有說話，他只是一停削木的舉動抬頭看著魔王子，赩晶的眼瞳清晰地像塊鏡子倒映著他的臉孔，而魔王子則端著一抹笑，看起來很平常但是劍之初卻感覺不到什麼溫度，太過於完美遂而變得虛假。
　　一時之間，劍之初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笑凝淵怎麼說話像個老頭子？談什麼愛不愛的？他們才多大呀？還是要問他是怎麼了？總覺得那些言語有種莫名的逼迫，魔王子卻繼續似唱獨角般的說著，說著他是怎麼在意著那名女子說他什麼什麼，講了一大堆，仔細聽似乎繞在什麼邊上，乍聽之下真的覺得很平靜卻始終有個尖銳感徘徊不去。
　　試著想要插話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夠抓到一個重點，試著去回應卻也只是被順著話再反蜇著自己不知該從何辯解。
　　劍之初本就不是個能言善道的人，特別是魔王子的講話方式總容易讓他無可適從，最後他只是企圖的用意去理解那一堆話的意思，然後突兀般的問了句：
　　「你想要我承認什麼嗎？凝淵。」
　　他覺得魔王子的用意是這樣，卻完全沒料想到對方會因為這樣一句而霎間靜默下來，笑靨依舊，只是更添加了一陣寒冰之感。
　　
　　這是場不歡而別。
　　只是不管是哪方面都沒有人注意到。
　　
　　魔王子回到了火宅佛獄好幾天之後再前往慈光之塔找劍之初時並沒有在原先彼此相約的地方見著，等了些會，他起身，身影一翩，須臾便來到了劍之初的山居小屋，沒有看見屋主，倒是瞧見刻到一半的木雕放在一旁的木櫃上，已經隱約看得出雛型，心頭一陣歡喜便拿在手裡端詳。
　　當初劍之初拿著木頭問他說要刻些什麼，他只是隨口，沒有想到劍之初就真照著刻了……只是木頭上似乎有些塵，像是已經被擱置好幾天沒動工。
　　以袖輕拭，眼珠子同時隨意張望。
　　他知道劍之初的住所但是從沒有來過，今天是第一次踏入，對於這個空間魔王子充滿了孩子性的好奇。
　　雖然劍之初是一人獨居，不知道為什麼魔王子卻覺得這裡比他的墮落天堂好，就算佔地小得不過轉個兩三圈就結束，不像墮落天堂大得像可以玩捉迷藏，但是隨處都可以感受到劍之初的氣息……因為喜歡這樣子的氣氛，魔王子露出虎牙笑開，他再拿起那木雕欣賞著，心裡正盤算等劍之初回來要他快點完成它，卻正巧掃到了桌上的字畫。
　　
　　劍之初回來時對於屋門輕掩是疑惑，但從外頭看到窗裡的那抹赩紅時有點訝異，而看著魔王子將桌上的畫拿在手高舉向空的端詳，心裡莫名起了點慌，他急忙忙的進屋，「凝淵你怎麼來了？」說著，視線不忘緊盯著那拿著畫像的手。
　　「我在老地方沒看見你，想你有可能是打算更改相約的地點。」維持著觀畫的舉止，但是劍之初的神態什麼的並沒有捕捉遺漏，「美麗的人事物總是容易讓人起了愛憐之心，她果然是一名美麗的女人，黃金屋顏如玉，就是這樣子的感覺吧？值得睹物思人值得追求擁有。」
　　「…我先前說了，不是那種關係。」見魔王子將畫像捲起並且從懷裡掏了條綢帶繫好交還，嘴裡還說著珍貴之物怎麼可能沒有好好隨身攜帶珍惜呢？你這樣子畫中的美人可是會傷心哭泣……劍之初哭笑不得的接過，伸手欲揉魔王子的頭時卻沒想到被對手一手革開，他怔了下，有點尷尬的收回，說：「因為後來幾天沒看見你，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以為，除了是一種主觀想法外亦可以算是一種希望和責任推卸。」無視劍之初有意說明的表情，魔王子拿起那個尚未完成的木雕，「我以為你以為他以為人人都以為，其實就是我希望你希望他希望人人皆希望，只是換了一個詞將渴望的意求降到最低，好讓人覺得你的『以為』其中還是包含了一些挽留好意，好讓他人認為這並不完全要歸究於你。」
　　「你明知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認為上一回你離開時似乎有些不開心，所以……」嘆了口氣，好幾天沒見面想不到卻還像是上一回那樣，不想再為這種莫名奇妙的話題跟言論爭半天，劍之初看著那蒼白的指尖撫著木雕輪廓，說：「過幾天就會完成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拿走了。」
　　「不是拿走。」
　　「嗯？」
　　「拿，是取方自發性的行為，雖然需要經過擁有人的同意，但是那只是一個舉止，毫無意義。」
　　「但是那不是你要的嗎？」
　　「是我要的，但是我要你贈送予我的。你送給我，那就是來自於你，聽說送禮的人總會將心意藏在禮物中，你要我自己取卻不送我，是我不夠資格得到有一份心意的禮物嗎？」問。
　　「怎麼會？」劍之初笑著取過木雕，他看了下這個完全可以說是作工粗糙、就算拿到市集上販售也絕對乏人問津的賠錢貨，「但是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東西，就算完成送給你，你應該也不可能喜歡。」
　　「我會喜歡。」因揚著笑意而顯得稍略童稚的美麗臉龐，露出了今日以來的第一個喜悅之情，「這將會是最意義非凡的，你送的禮物，我的第一個禮物。」
　　
　　
　　「……」聽著腳步聲，魔王子連眸也沒抬，他支著額，騰出的手把玩著毫不起眼、作工粗劣、根本就毫無價值可言的木雕，「情況呢？」啟唇，聲調輕徐緩慢，懶洋帶了有所臆測的戲謔。
　　「如果你腦中所想的與我要說出口的相差不遠，那便是你所想的那樣。」赤睛靜看著斂眉狀似有所思的本體，「你籌劃這一件事，圖的是什麼？讓集境撿到便宜嗎？或者、是在試探什麼？」
　　「朝朝暮暮所思慕的人終於就在眼前，你不認為，讓一切皆停在原地不動是愚蠢之事嗎？人們總說，光陰如梭不該蹉跎，數百年已過了，是因為麻木了嗎？或是膽怯？相思是那麼磨得想使人殺人，那又為什麼要繼續放任思念折磨自己？」伸出手在半空做了個握舉，「就這麼簡單的一個舉動，就能夠將對方握在掌心裡，為什麼不做？矛盾總是讓機會在猶豫的剎那飛逝，然後換來懊悔的情緒，何苦呢？」
　　「哦，原來你也有當紅娘的興趣。」赤睛走近，在伸手欲碰之時，魔王子抓住了那靠近的手。
　　「為朋友付出、設想，難道這不是友情？」笑聲裡多了幾分的嘲意，「赤睛，你認為愛是什麼？與相愛的人交媾，就不算是交配嗎？物種的本能說穿了就是後代血脈的延續，男人女人的結合為了也是如此，只不過在有了道德之後，人們將這種只為了延續的行為給了一個美麗的說詞，同時還加諸了：相愛結合而產下的子女才會擁有美麗人生的言語，但是實際上，依舊只是血脈的傳承，包裝得再美麗，說穿了也不過是同樣的行為。」
　　放開赤睛再一次把玩著木雕，「最初的家庭總是由父女母子或是兄弟姊妹慢慢延續，直到最後同樣在所謂道德的討伐下，曾經用以孕育的方式受到強烈的指責，遂而冠上了亂倫的罪惡之詞……」
　　「你與寒煙翠的確是亂倫。」收回手，赤睛就站在旁。
　　「自古總是用此一保血脈純粹最好的方式啊……赤睛，你知曉蛾空邪火的毒該如何解嗎？」魔王子笑轉另一個話題。
　　「不是要向你討取解藥嗎？」佛獄之人多半都有自己獨有的毒，如同寒煙翠的棉絮。
　　「那是最基本的方法，蛾空邪火針對的是心是慾，再怎樣心如止水的人都一定有慾望，愈是掙扎，那道防禦的牆愈是燒燬殆燼，最後呈現在眼前的便是最赤裸裸的慾望，人類最是醜陋卻也是最美麗的真實自我……」愈說，魔王子慢慢地闔起眼睛，像是疲累也像只是暫無樂趣可打發而決定先行小盹。
　　
　　『…這樣，就能夠破解我的蛾空邪火了。』
　　『為什麼要將解法對我說？這樣豈不是對你自己不利？而且，為什麼我要懂？』
　　『預防萬一，有誰知曉四魌界的和平會維持多久呢？』那時，他毫無保留，卻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言語竟然成真了。
　　然而人急則無智，「你早就忘卻了吾曾經所說的話了……」
　　「嗯？」以為魔王子已經入睡的赤睛正巧拿出了張薄毯，適時聽見了那呢喃在唇邊的言語。
　　魔王子再睜眼淡掃了赤睛一眼，看著那慢慢覆上來的被毯，笑問：「赤睛你說，待吾與小妹結合之後，小妹會為吾生下怎樣子的後代？是像她那般冰雪聰明、一心為佛獄的完美的佛獄人？或者，又會是佛獄的第二個異數呢？像吾這樣子的──」畸型？
　　那抹笑依舊完美的叫人驚艷，卻也涼得使人驚骸。
　　
　　
　　終
　　

－

　　完全就是走向不對的一篇…
　　有一些些的私設，一直無法替這篇定名，現在終於想到了
　　說來，說這篇是初魔，會不會有點誆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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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子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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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1樓發表於: 2011-05-08 06:1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覺有魔赤的味道
還有魔翠

魔王子很拐彎抹角啊~
表達個心意都要這樣繞來繞去
不過這才是他的本色
樓主寫得很好耶~
有下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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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anqi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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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1-05-08 22: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打滾捧心，被虐了

玉辭心的出現打破了劍之初和魔王子之間的平衡，劍之初的確察覺出凝淵情緒的不對，但是錯了方向，凝淵，是想讓他否認什麽吧
劍之初根本沒有感受到凝淵的心意吧，凝淵明明那麼珍惜他的禮物的
劍之初薄情，魔王子寡義，凝淵作為事情的主宰者，不但在懲罰劍之初，也在懲罰自己

開頭的“—”符號看成文字一了，還以為有下文，結果拉到下面終字下面竟然還有一個！

http://bulaoge.net/?tianqihu
浮生不思量，傾城自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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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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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18)

3樓發表於: 2011-05-21 23: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順子樣／
魔赤、魔翠呀…
基本上魔翆這個只是順應片子裡當初上演的感覺來說.
在我心裡，始終覺得咩咩對翠姐應該只有戲玩的份.
至於魔赤…哎呀，若是被誤解了真是遺憾了，在我家，說啥也該是赤魔才對呀（笑
不過真的覺得咩咩就是那樣子吧
想什麼做什麼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原因
旁人大概永遠都只有因為他的行為而氣怒的份，卻很難去知道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至於下文，不好意思，是沒有的，若是讓你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tianqihn 樣／
的確，玉辭心的出現是破壞了兩人之間的平衡
或許如你所說，咩咩其實是想要初哥否認什麼的
只是這種情緒他自己也不懂
說初哥沒有感受到，不如說那時兩人都太年少了，沒想那麼多
其實那禮物能被珍惜著，初哥也是很高興的，畢竟，在我想法裡
初哥是咩咩第一個朋友，咩咩也是初哥第一個朋友呀
一個不會在意他的出身並且願意跟他說話玩樂的朋友
他也是珍惜著，只是彼此用的方式都不同
呃..那個符號是全型的"-"符號啦，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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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8 【初魔】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