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11 春秋四題（念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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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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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27)

樓主發表於: 2011-11-11 00:4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1.11 春秋四題（念少艾）

管理提醒︰本帖被妃茗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7-03-26)

一、兩個月前寫好這篇文時，友人軒仔看了說，這是為了1111少艾祭日而寫的嗎？雖本無此意，但想來也挺適合，於是拖到了今日發文，獻給這兩位我喜愛的角色。
我一直很想寫阿九的故事，總感覺少艾亡故以後，他幾乎被（劇中）遺忘了。而少艾火葬的那幾幕，看來看去，覺得阿九那性格差異極大的偏激才是所有人之中最傷心者。他與少艾度過如此多寒暑，若未以他為視角寫一篇，總有些遺憾，於是這篇誕生了。願死者安寧，而生者走向一條父子都快樂的道路。

嘿，小阿九，你已不再是孩子了，少艾嘗過的那條悲喜苦樂的路，今後由你延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煙火

江湖人都說，有位俠醫愛看煙火。

誰也不知道那俠醫什麼來歷，只知道這俠醫一出江湖，便是一身的好武功，他總是揹著一個藥囊四處流浪，而眼尖的人會見到在那藥囊後，還藏著一把利劍。

俠醫不只劍術一絕，醫術也是一絕。他藥囊內那些奇奇怪怪的藥，都是他自己練成的，良藥苦口，吞藥的人一嚐味道之後臉都皺得跟老頭一樣，好似那藥用膽汁練成的一般；但說也奇怪，那些藥治癒性又絕佳，讓人既是畏懼又是冀求。

俠醫說，其實他的藥可以不必那麼苦的，但因為他嚐過苦，所以也要世人嚐苦。他又說，他身上永遠帶著麥芽糖，怕苦的孩子吃了藥後，他總是會給上一根。有時他興致來了，還會要那些孩子學聲貓叫給他聽。

見過俠醫的人都說，當俠醫聽著孩子學「喵」叫聲時，臉上表情總是懷念又哀傷。

沒有人知道俠醫的故事。但有人知道俠醫會做煙火。

每年元宵的時候，俠醫總是會回到京城，因為京城的元宵是最熱鬧的，那時候不只家家戶戶提燈，官府還要放煙火，上下同慶。當百餘架煙火齊放如銀雁飛翔之時，有人見過俠醫流下淚來。

也有些人曾經看過俠醫拿著個管子，有時在湖邊、有時在山上，放出那高升往天空的火花。俠醫曾與一些孩子說，在他也與他們那麼小的時候，那是他與父親的信號。只要他一放煙火，無論他的父親與他距離多遠，總是要趕回來照顧他的。

說完後俠醫曾經做了幾隻煙火管子還那些孩子，但很神奇的，無論那些孩子怎麼點，總是放不出煙火。

後來，俠醫就這麼消失於他們的生活中，再也沒有回來。

雪

「朱痕、朱痕，少艾什麼時候要來接我回家？」
「下雪的時候。」
「那落日煙什麼時候下雪？」
「總有一天吧！」

童年的他，不，那是少艾賜予的童年的他，曾經這樣問過朱痕。那時候他不知道落日煙在南方，從不下雪。那時候的他一直九歲，也不知道原來當大人不忍心說實話時，就會說謊。

正確來說朱痕沒有說謊，但朱痕編織了一個遲早夢醒的美夢給他。而他如此傻氣又純粹地相信著。

他始終沒有等到少艾，他等到的是禁斷的解除、恢復的身體與記憶，他想起的是父母死亡的恨，還有忘不掉的少艾對他的暖意。

少艾說，「阿九，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我賭上一切，只想看到你能夠自由學武，快樂遊玩，就算逆天，就算與全世界為敵，你要記住，你的命我不放棄，你也不能放棄好嗎？」

但是少艾，你不放棄我的命，卻可以放棄自己的命嗎？

他恨少艾當年為了滅翳流，狠心地讓自己的父母犧牲；但他愛少艾對他的一切愛護寵溺，為了他所犧牲的每一切。

他與少艾的故事，編織成一個解不開的網，有愛有恨。他消解不了內心愛恨的衝突，於是他離開了落日煙，去找一個無愛無恨、無悲無喜的世界。他想放棄世間的情感。

於是在他流浪的過程中，他知道了少艾的死。

少艾死的那天，他沒有哭，他知道只有這一刻他忍住不流眼淚，從此之後他便不會再為任何事流淚。

他披著虎紋大氅走在被冰雪掩埋的原野上，一直走著不回頭，走到了一片冰層上，有人說，那裡有著上古神器，得此神器者可以得天下。他抬起手掌，聚氣劈下，一把纏繞虎紋的劍被他的掌氣吸出。

他說：「殺人是一種藝術，看的是技巧與天份。」

他原來不是要說這句話的，他只是憤怒，比誰都還要憤怒，好像心中所有悲傷都化成了怒意，那怒意滔滔席捲了他，他才能夠壓住少艾不在的他的淚。

他將劍收在背後，抬頭望天，少艾，為什麼你將我得命看得如此重要，自己的命看得如此之輕？我從來沒有恨你，你知道嗎？

但少艾再也不會回答了，也沒有人會回答他。只有天上落下雪來，因為無風，直直地點滴在他的身、他的臉、他的周遭，像他一直不能哭出來的淚。

迷谷

很多年之後阿九才知道什麼叫做「人生就是這樣，想望而不可得，想求也不可遇」。但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他已經記不得了，總之不會是那些長存在他記憶裡的人物，少艾、朱痕、羽人。

有時候他會想，是不是因為他是天生半心，他的心中已經裝了少艾了，因此再也裝不下其他人，以致於那些後來遇到的江湖人物宛如過客，他竟然沒有一個記得住。

他常說，少艾啊少艾，你給了我佛心，但這佛心終究給我浪費了，因為我不管愛還是恨都只有一半，沒有了你，我好像什麼都不完整。但他也只能在空無一人的山谷中這麼喃喃自語而已，因為每個人都知道，當初葬少艾時，是讓少艾在火焰中隨著流水而去，連衣冠塚都沒有留下。每年清明，阿九看著家家戶戶掃墓，內心總有無限悽愴，因為這世上只有他竟連一座墓都掃不得。

他有時會後悔，如果當時他沒有因為參不透的愛恨而離去的話，也許來得及見少艾最後一面；但他也想，那一面或許免不了嘔氣拌嘴，如果他與少艾是不愉快的分開，那也許沒有見面也是好的。可是想歸想，一切都已朝命運安排的方向走，沒有回頭改變的餘地了。

直到他在江湖流浪的好幾年後，直到他感覺可以面對一點傷痛，他才回到了峴匿迷谷。迷谷已是雜草叢生，只不過這兒的雜草與其他地方不一樣，都是藥草。阿九聞著那些熟悉的味道，想起當年他與少艾在這裡的時光。

「呼，說到我的活該，當初我應該撿一個女兒回來養多好，貼心養眼，廚藝一流，不會叫我每天吃生菜水果、燒焦的飯、糊爛的麵，偏偏我撿一個你回來忤逆我，真是活該。」
「所以說你沒這個命。你這只歪嘴雞，只配我這種粗米糠剛好，免得誤人子弟。」

「少艾，我怕，我怕你也會……咱們回去崖下好嗎？別跟人家打架了。」
「唉呀呀，對我有點信心好嗎？我是九命怪貓唷。」
「一點都不好笑。」
「生氣了？你剛剛捐贈了一支麥芽糖，再賠你一支怎樣？」
「你真笨……真笨……」

欸，為什麼事隔多年，他內心滿滿的還是少艾呢？他的半心，怕是這輩子真的沒藥救了。

他數了數那些藥草，每株他都還叫得出名字來，那些都是少艾教他的，少艾那些「虐待童工」的日子，其實也一點一滴將自己的醫學教給了他。

阿九走到亭中，那是少艾最常抽煙的地方。少艾不在屋子抽煙，怕他聞了不舒服，因此總是愛在亭中，一邊抽煙一邊唆使他。有次素還真從崖上來時，也是在這邊與他初會的。

他還記得少艾抽煙的神情，總是有點悠哉、有點舒坦，他其實很懷念少艾抽煙的模樣，像是即便天塌下來都要把那根煙抽完的姿態，不疾不徐，那是少艾給他的感覺，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是那麼談笑風生地護著他。

他推開了屋門，進到室內。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滿布灰塵與蜘蛛網，也許偶爾有人會來這裡懷念少艾的關係吧，但他不知道是誰。屋內桌上難免沾了些塵埃，但所有的東西依舊保持在原位，醫書還分門別類整整齊齊的放著，沒有因為時間而泛黃破損。他想那偶爾會來此的人應當是個有心人。

阿九回到迷谷住下了，一住就是三載。這三年，他每日讀醫書、練藥、打理迷谷的環境，也練練他的阿九神劍，日子過得很快。第一年他便翻完了所有醫書，第二年，他試著醫治一些山中的動物，第三年，他將所有學的東西嘗試融會貫通。一直到三年後，他感覺自己的醫術有些成就，下了山來到市集，想掏錢買些東西，愕然發現他竟然說不出話。

三年不言不語的時間，夠他遺忘語言。

他忽然覺得很害怕，那麼是否當他也不回迷谷三年，或者是三十年，他就會逐漸淡忘少艾這個人物？

原來會傷害他的一直都不是飛禽猛獸高手強敵，一直都是時間，那樣一點一滴，在他心頭割出了血。

故人

他分不清楚自己究竟算不算恨羽人。他那長達十年的九歲時光，他是多麼喜歡羽人，羽叔叔愛吃苦糖、羽叔叔常與少艾一起、羽叔叔會拉好聽的二胡，少艾總要聽到流淚。

他聽說過羽人在江湖消失，他想也好，他不必再避著羽人。他怕見到羽人他會衝上去一陣好打，他怕他把對少艾的悲傷還有憤怒一次都發洩在羽人身上。

但他不只避著羽人，他也避著素還真。理由差不多，若不是素還真輸了那場競賽退到了崖下，少艾又怎會興致匆匆地淌入江湖這場大渾水中，又怎麼會被俗事纏身失了性命。

但這些其實都不是真正的理由，因為他也避著朱痕。他沒什麼理由恨朱痕，朱痕始終對他與少艾很好，但他也不敢見朱痕。他在心裡懷念少艾是一回事，看見故人似乎是另一回事。他逃避了他所知道的那些人物。

直到有天他先是遇見了受了傷的傲笑紅塵。那是他「九歲」時候的偶像。傲笑紅塵認不得他了，只是他做賣藥郎打扮，開口搭訕了傲笑紅塵，說是路過有緣要給這位大俠療傷。

傲笑紅塵說，這藥草味聞著熟悉，好久好久之前，似乎也有人用過這帖藥。

他笑笑地答，大俠多想了，行走江湖靠的就是那幾株容易取得的藥草，人人都一樣，大概是大俠仗義的次數多、受傷也多，所以對於這些藥材的味道熟悉。他心想，難得傲笑紅塵還對少艾當年的藥草味有記憶。

他一時百感交集。原來人離開了也不算完全地離開，在他人的記憶中還是有影子的，即便多稀薄，都有些痕跡。

在他遇見傲笑紅塵的數月後，他竟在江南的菱角攤遇見了談無慾。他對談無慾的印象很薄弱，只知道談無慾跟少艾的交情好，他們常常拌嘴，談無慾面上總是一副冷情的模樣，但是每每見到少艾時又會有幾絲隱淡的笑容。

他最繼承少艾的習慣，就是愛吃菱角。那日他在買的時候，感覺一道目光緊緊盯著背後仿若炙熱燃燒般，他想如是什麼不正經的人物，背後虎紋劍一出便給個教訓。只是當他轉身時，他看見了談無慾。

談無慾沒什麼變化，就跟他小時候看到的是一模一樣。只是身上的打扮平常許多，殺氣與銳氣也減少了許多。談無慾看他的眼神，似乎更是確定自己所想。他走了過來，仔細端詳了阿九的面容，那時間長久到阿九都感到彆扭與不安了。

而後談無慾輕輕地拍了他的頭，露出他幾乎沒見過的笑容，說：「你和藥師越來越像了。」
那一瞬間不知為何他的眼淚竟然就流了下來。即使是少艾死時，他都忍住了淚，此刻卻潰堤般地潸然而下。眼淚就如斷線的珍珠一般，一滴一滴落入了土，而後消失不見。談無慾也就這麼看著他流淚，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在旁靜靜地守著他。

那是過了那麼多年，他在此刻才知道的。原來一個孩子被說像自己的父母，是多麼開心。原來在他的身上還可以見到少艾的影子，原來少艾一直沒有從他身邊遠去。只要他還活在世上，就像少艾不死一般。

他落了一陣淚後擦乾了臉龐，談無慾只是從袖中取出了一串風鈴。他說，藥師好幾年前曾將這個贈給我，如今我將它還給你。

他收下了，從此那串風鈴將會放在他的藥囊深處，陪著他一起行醫江湖。

他想，從今往後，江湖上又要多一個能醫能俠，行俠仗義的好傢伙了，就像當年少艾出現於江湖一樣。他要背著少艾的理念、少艾的遺志，在這天地中帶著少艾留在他身上的魂魄意志向前走。

他相信他不只是少艾的義子，他也是阿九，一個獨一無二、但也有少艾風格的俠醫。

拂塵與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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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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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9)

1樓發表於: 2011-11-11 09: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坐在沙發上抹淚）
現在想起來少艾也離開好久好久了。不知道阿九過得好嗎？

　　我也覺得，少艾的故事如果少了阿九的「現身說法」，真的缺了一角。也因此，一直以來也會想，那個在雪地裡挖出兵刃，狠狠的留下一句話的少年，心裡在想什麼？他去了哪裡？他還記得少艾嗎？
　　這些問題沒有標準答案，端看觀者怎麼填補這個空白。以前的我對那時的阿九非常痛心，因為我覺得他一定忘記少艾了，只記得仇恨，而不記得少艾曾經帶給他的快樂。看過央歌的文章，我也覺得，可能那時的阿九只是生氣、只是在激烈的親情衝突中不知如何自處。他很愛少艾，但我想他也很恨少艾吧──因為少艾給他了這份愛與關懷。

　　我好喜歡最後談無慾看著阿九，最後說的那一句話，「你和藥師越來越像了。」這個情節透露了好多事，不只是阿九終於做出了他的選擇、認同了這個「爸爸」；也是談無慾還記得少艾、還記得阿九，還記得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時光，而沒有淡忘。我們都怕忘記，在自己獨自走過江湖的過程裡，阿九也害怕忘記，但談無慾沒有。當他說出那句話，不要說是阿九，我讀著都要哭了（汗），因為跨越了那麼多年、那麼多紛擾，他還能夠在人海中認出長大了的阿九，可見他有多在乎那些已經遠去的歲月。
　　然後忍不住想說說談無慾。我很喜歡最後登場的談無慾，沒有廢話、沒有安慰，雲淡風輕的，卻仍然可以感受到他冷冰冰外表下溫柔的心。我好喜歡央歌筆下的談無慾，那麼像劇裡的談無慾，卻又比那個談無慾多了一份靜若沉淵的安定和溫柔。

　　雖然差點在辦公室裡爆淚，但還是忍不住要上來回文，謝謝央歌給了少艾的故事一個最美好的結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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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呀望呀望向大江東去的盡頭，
那千帆過盡，一洗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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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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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

2樓發表於: 2011-11-11 17: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吸吸鼻水)

少艾和阿九，在劇中兩人逗趣的互動，至今讓我難忘
也難忘，藥師悠哉地拿著水煙，呼呼的口頭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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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eogarwoodg

不使煩事上心頭，人間處處好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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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9)

3樓發表於: 2011-11-11 21: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人生的相聚，有開始，便會有結束的一天。朋友如此，親人亦是如此。

對阿九而言，藥師是他的親人，但卻又是害死自己雙親的親人，這樣的感情如何釐的清，算的明?

樓主大大的四題內容不長，但像是完整的圓，用阿九的眼睛、足跡，一點點看到、一步步走過，帶出自己的後續，也讓那份心情慢慢去找到出口。更將那份一開始含著點弒親的私仇，到藥師自做主張的犧牲自己，留下他的怨恨，對故人懷念，卻有近鄉情怯的怯步，而選擇不見。到最後，以為傷口癒合，又以為傷口不曾結疤，想碰卻又不敢碰，以為時間會讓自己淡忘一切。其實，阿九只差一個助力，一個流淚的契機，讓一切從時間停止的那一刻，重新動起來。

談無欲，跟藥師有關，卻跟阿九沒有太多關聯的人。由他以一串藥師贈送他的風鈴，為轉動這停止很久的時間齒輪的樞紐再適合不過了。"你和藥師越來越像"說的輕描淡寫，對阿九而言卻猶如重鈞。原來，他所抗拒的是怕自己忘了家仇，只記得藥師；怕自己不忘家仇，漸漸喪失那段與鵝黃身影相依偎的溫暖的孺慕記憶；對雙親，對藥師，他都是為人子，一則賜予他生命，一則毀去他一段來不及開始的生活卻也給他生命。殊不知他所做的已反映他所潛意識所要的，而談無欲的話，給他面對心裡一直聽不到的話的契機。

沒有激情，沒有直接寫慕少艾，但裡頭已經是滿滿的藥師。就像已經深入阿九血骨的藥師，這篇文中，也充滿藥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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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弔素續緣】
孤雛在天涯，雙親何所依？三更未歸巢，四顧心淒迷；
喚兒五六聲，淚已七八滴。九泉在何處？十方不可覓；
百思腸千斷，望汝萬劫難。歷歷童顏在，斑斑白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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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hs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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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1-11-11 21: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雖然很早之前就已看過，但當今天再讀這篇時，淚還是不爭氣地滑落。
央你總是有本事戳中我的所有淚點。

「只要他一放煙火，無論他的父親與他距離多遠，總是要趕回來照顧他的。」
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子，少艾卻為阿九做了所有身為父親能做的一切，不是為了贖還什麼，而是他發自內心的舐讀之愛吧。
想起阿九曾有一次應屈杯之託放了追影叫回少艾，結果少艾得知他沒事時把他念了一頓，末了阿九賭氣時，少艾卻還是笑笑地接受阿九"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是大人，不跟你計較"的耍賴。

過去的日子裡，少艾有多少次在半空中看到那不祥的煙花立刻飛奔而回？
一次一次急急趕回時落下的汗水，憂急的神情，都烙印在小小阿九的心裡了吧。
少艾是唯一一個給過他所有慈愛的父親，從此他將這個父親放在心裡最重要的角落孺慕著，即使表面上跟他嘻嘻哈哈沒大沒小，卻還是全然的崇拜著。
"原來一個孩子被說像自己的父母，是多麼開心。"
我認為，其實這句話存在一個很重要的前提，就是父母是否值得兒女引以為傲。
而少艾，無疑是這樣一個能讓阿九想起來就窩心，提起來就抬頭挺胸的人物。
阿九的驕傲和喜悅，他當之無愧。

時光可以滌去的是恨意，洗不褪的卻是一切溫暖的記憶。
於是當小談說出他越來越像少艾的時候，阿九很開心，我也很開心。
──這世上，終於有人能延續慕少艾的生命。
父業子承。有很多人會永遠緬懷著少艾，但能夠完整延續他的俠骨豪情與醫者仁心的，只有這個他一手拉拔的俠醫。
慕阿九。

嘛，於是最後來跑題一下。
說好的至少兩篇呢...(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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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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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塵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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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1-11-13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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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小阿九續著要師的命的含意~
看著以上大人們回覆都這麼完整這麼美好~
拂塵只能抱住央達達哭喊....滿滿的，逝去的人永存心中!!!!QAQ

逝者已去....很多事情對逝去的人來說已經不具意義...
只有活著的人可以去決定他的"存在"，不管事有意識的還是無意識的......
以前生活的軌跡深深烙印在小阿九的身上...抹不掉也忘不了(哭)
親人，愛人，友人給予的..不管事開心的難忘的痛苦的無奈的都會揉進小阿九的生命。
小阿九長大了....烙印在兒時身上的"一切"又帶領著他去了下一段的旅程。
阿九不知道這樣的他。
也許外貌天壤之別..但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小習慣....

在談無慾的眼中是多麼的顯眼，多麼的像那個人。

很開心阿九釋然了帶著談無慾送給他的"禮物"，重新的坦然的面對這個充滿的少艾的世界.....(抱央大腿)

日月合集調查(妃茗+elisedan+楚君泱+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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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989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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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1-11-13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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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談無慾對阿九說出「你和藥師越來越像了。」這句話之後
前段忍著的眼淚也跟著阿九一起落下了

如果失去一個心愛的人，傷痛過後
是不是會因為種種想念而越來越像那個人?
就好像是在懷念他從前過往一般，從中找著他的影子
卻在不自覺中越來越有他的樣子

看完這篇，把藥師那悠然自若的模樣又帶回了眼前
你一直都在心裡，沒有遺忘。

[ 此帖被c19890826在2011-11-13 15:37重新編輯 ]

- 一曲懷殤，塵音冉冉染世塵。 -
http://album.blog.yam.com/c1989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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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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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7-03-25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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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哀愁
閱讀的時候，眼淚幾次都要滑下來了，但是因為在宿舍所以被我使勁憋了回去……
很久都不敢看少艾退場那集，終於有一天鼓起最大勇氣去看了，恍恍惚惚看下來完全沒有“少艾真的離開了”的感覺，好像那一掌是假的，少艾飛濺的血是假的，直到看到阿九扛著刀離開、看到鐵箏弦斷、看到素哥在崖下燒紙錢蠹魚孫在吵吵嚷嚷——才覺得，啊，他是真的再也不會出現在苦境的任何一個角落了……TAT
可是少艾在他周圍的人身上留下的印記深刻之至
希望阿九後來沒有再恨少艾了，少艾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能好好的，活得開心快活，背著恨又怎麼能開心快活
可是少艾啊少艾，你怎麼能這樣輕估了你在阿九心中的分量？又怎麼能這麼輕估了你的離去對阿九造成的打擊？
最後阿九還是和少艾越來越像，活成了一個俠醫
少艾如果能看見，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Q_Q……

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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