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1.28 【妖應，殢無傷，風光，無衣師尹】九州霜狼（架空/更新至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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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r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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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2-01-28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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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8 【妖應，殢無傷，風光，無衣師尹】九州霜狼（架空/更新至四）

九州世界背景，架空慎入
TUT我就是寫來雷人的

【一】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只惜这朵桃花终究没能开出来，飘落到你的庭院里。
可惜不是桃花。
【二】
曾经有个红衣的小姑娘哼着那首许久之前听齐子然哼唱过的歌谣，声音很轻很轻，一不小心就被北陆的狂风给吹散碎了，所以妖应封光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那首歌谣究竟该是合着什么样的调子哼唱出来的。那是她唯一一次听到别人唱这首歌，用蛮人的语言，让它听起来像是为上古的神灵献祭的圣歌。
妖应封光遇见那个羽人是在南淮一个飘着雪的日子里。
在东陆，雨雪天气并不常见，何况南淮这样常年温暖的地方。这是一场十年难得的大雪，青石的街道都被覆盖住了，入眼苍茫一片。再怎么暖和，下了雪照样是冷得，当时街上行人无几，妖应封光就撑着一柄火红火红的纸伞，走在苍茫的白中。过了个狭窄的胡同，本来是要走过去的，往前迈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倒着走了回去，向后倾斜着身子看清了那胡同里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四肢修长，身材瘦削，披着宽大的黑色斗篷遮盖着脸，掉出几丝银发粘在那片黑色上，刺眼得很。他低着头，背靠着一面墙，不动声色。似乎是注意到有个小姑娘在看他，便抬起头来，正对上妖应封光总带着点迷惑的眼睛。
妖应封光在看到他的脸时明白过来，这是个羽人。
银发的羽人并没和她攀谈的打算，又低下头去，他抱着手臂，戴着铁青色指套的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肘部。这时那红衣的小姑娘靠近了他，说：你长得真好看。
于是他向来缺乏感情的双眼又淡淡地瞥了妖应封光一眼，入眼一片猩红。妖应封光笑了笑，又说：告诉侬你叫什么，漂亮的羽人。
殢无伤皱起眉，似乎不满于那个形容词，但还是乖乖回答道：殢无伤。
妖应封光很高兴，她听阿爸描述过的羽人都是对人族抱有敌意的，不轻易透露自己的姓名，而她到了东陆之后遇见的第一个羽人却轻易地就告诉她他的名字。小姑娘的心思都或多或少带着点天然的淳朴的，于是妖应封光就指着殢无伤说：漂亮的羽人，当侬的奴隶吧。
那个年轻的羽人因她这句话愣怔了一下。
不能怪妖应封光对着初次见面的人说出这种带着强烈冒犯意味的话，自打她还被大合萨抱在怀里睁着懵懂无辜的双眼时，在阿爸的帐篷里对着那些或是高大或是瘦小的俘虏，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幼女看上去很开心地指着谁，谁就归她了，成为她的私有财富。
而那个被她指着的奴隶往往会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睛里还带着点光亮，然后立刻跪在地上冲她叩头宣誓忠诚。剩下的那些奴隶到了哪儿去，就不是那时的她可知晓的了。
但这个羽人只是冷冷地瞥她，那表情像是在看发了疯病的人，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下一刻却转向不远处的什么地方。忽然他的后背离开了墙壁，用一种极迅猛的速度向着某个方向冲了过去。妖应封光还待叫住他，却不见殢无伤回头。她歪了歪头似乎不接，视线所及是黑色斗篷下露出来的一柄漆黑的剑，那柄剑的主人飞快地掠过几个转交，就消失不见了。
她看着那柄剑，手掌不自觉地摩擦着别在腰间的器物。她又往胡同里望，只见得雪地上一双很浅的脚印，方才所见的那个羽人倒像是一场梦里的。

【三】
客栈的掌柜是个面目清秀的书生，总穿着身紫色长袍坐在一张挨近屋檐的梨木桌前，面前摆着几片竹叶，一壶清酒。有事情了就暂时离席，但那张桌子是谁也不让占的。
客栈里只有两个伙计，年纪大些的似乎在这里干的有些时日，平日对那年纪小些的指手画脚，摆着架子，妖应封光刚开始在这儿住的时候见了，有意无意地就给那年纪大些的找些麻烦。
撒手慈悲刚刚堆着笑脸送走了一批客人，就听见那位穿着红衣的女客唤人来续茶，随口叫了一羽赐命去招呼。那厢茶水刚刚续上，就听得那女客懒懒的道：太凉了，换一壶。一羽赐命已经在别桌忙碌，他就拎了一壶热水走过去。添满了后那壶茶却被客人一个手滑打翻在地上，弯腰低头堆着笑对那客人致歉后认命地又去打了壶水，再次添满了水后，客人却嫌茶不够新鲜。撒手慈悲看着壶中上好的茶叶，无奈倒了，重新沏茶。
这种时候看着客栈伙计苦恼的表情，妖应封光心里就有些高兴了，像是她第一次砍掉一个她很讨厌的奴隶的手指时那样高兴。
客栈的掌柜每天都有两个时辰不在，其余的时候就几乎都占着那张桌子，有时候会铺着绢布在上面挥墨，有时候会打着算盘算账，修长的手指播在上面像是弹琴。有时候干脆就对着屋檐外或是晴朗或是飘雨雪的天色发呆，然后披上月白色的斗篷乘一艘小舟出门去，到很晚才回来。
妖应封光用一半的盘缠在这儿租了间屋子，够她住三个月，三个月里如果她找不到要找的人，就会离开南淮。三个月的时间对她而言很充裕了，她这么想着，东陆有个成语叫做势在必得。想起那个人，她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珠玉似的声音坠落在耳界时，她四处寻找着音源，那调子是轻快地，但总有化不开的忧愁在里面。
有个客人一身戎甲却抱着箜篌，以一种潇洒不羁的姿态斜斜坐着，伶仃的声响从他指尖荡开，远远地一艘小舟上穿着素雅宫装的女子似是要回望，却又没有回望，钻进了乌篷船舱里。抱着箜篌的客人仍自顾自的弹唱，求之不得，求之既得……

【四】

那天夜里妖应封光从客栈二楼走下来的时候，大堂里只有三个人个人，两个人沉默不语地坐在一张桌子上，一个人坐在一旁擦拭着一柄长枪。她远远地望见那个羽人了，就挂着狡黠的笑容唤道：剑下奴，让侬找了好久。
无衣师尹看了看妖应封光，又看了看殢无伤，仍然温婉的笑着说：原来你们认识。
殢无伤喝了口酒，道：谈不上认识，一面之缘。转头又对妖应封光道：别叫我剑下奴。
妖应封光听了，顿时起了些怒意，撇了嘴道：怎么？不高兴做侬的奴隶？
殢无伤道：我谁的奴隶都不做，莫要再与我纠缠。
哈~你这剑下奴倒是引起侬的兴趣了~妖应封光坐在桌面上，撩了撩额前细碎的红发，顿了顿，忽然凑近了殢无伤，手指放在他眉上蜿蜒的痕迹轻抚，笑道：你这刺青比我阿爸的好看呢，羽人长得都是这般漂亮么？
那羽人没有理会她，打掉了她的手。
哎哎，冷面傻剑客，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妖应封光揉了揉被打红了的手背，居高临下地看殢无伤，那羽人没有抬眼看她，突然一道翠绿的光在殢无伤眼前闪了一下，他反射性地抽出墨剑格挡，妖应封光手里那柄碧玉色的剑上镶着的宝石闪烁着，脸上还是充满兴味的笑，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等到妖应封光先失了兴趣，跳下桌子复又蹦蹦跳跳地向楼梯走去，到了楼梯口又回头对殢无伤笑道：剑下奴，侬就住在二楼最里间的客房，改日再分个侬上你下。
闻言，却是无衣师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等妖应封光消失在视线中，才带着点玩味道：好友艳福不浅。
我何时是你的好友了。殢无伤自顾自抓起桌上的酒壶，往杯中添满了。放到唇边时停顿了一会儿，又抬眼看着无衣师尹道：她是何时住进来的？
无衣师尹垂着眼，指间把玩着一片细竹叶，淡淡地道：前日晌午，刚好只有那件房屋空着，就留给她住了。
他笑容浅浅的像一只精明的狐狸，对殢无伤道：这位姑娘花了大价钱要住那间屋子……
让她换一间。殢无伤咽下那口酒，往妖应封光那里扫了一眼，有直直盯着无衣师尹双眼，颇得他不得不移开了视线，似乎有了些懊恼地道：殢无伤，你可真没意思。
殢无伤道：总比你没事找事强些，那么现在，应该可以谈正事了。
无衣师尹没有看他，眼里是南淮幽然的月色，在水流中静谧流淌，像是星辰的深流。他突然开口道：你可知道风炎皇帝？
殢无伤愣怔一下，点了点头道：怎会不知？
可有想过要见见他？
殢无伤闻言皱眉，道：白清羽已经死去多久了，如何见得了？况且……顿了顿道：我也确实没有见他的兴趣。
此时无衣师尹不再说话，只是嘴角笑意越发明显了。殢无伤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冷着脸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这次的目的地是哪里？
这就不是我可以告诉你的了，过两天，你自然会知道，即便你知道了……无衣师尹噙着笑，为殢无伤倒了酒。他说：我终究不是天驱。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殢无伤食指上的铁青指套，似乎在伤怀。
无衣师尹道：喝完这杯酒，你也该回去了，那间屋子的事儿我尽量和妖应姑娘交涉。
殢无伤沉默不语，也不饮酒，沉默是他俩之间常有的状态，只是今日他并不想太快离开。突然，他道：你可知我为什么加入天驱？
无衣师尹摇摇头，并不放在心上。
殢无伤又道：来日战场上兵戎相见，我就可以放你一马。
无衣师尹淡淡地笑着，说：这岂是你说了算的？

未完待續

此生難料，心在天山，身老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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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7)

1樓發表於: 2012-02-02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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