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岫主人育樱记(下) ;<+efYm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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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当初捡到拂樱的时候,拂樱已经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如果不是脸上黥纹和那一头黑中带绿的头发太过显眼,估计他也认不出来这个不会说话只会咿咿呀呀哭叫的黑毛团子就是自己昔年的好友。一想到当年自己被坑得可惨,枫岫主人就忍不住在团子脸上使劲掐了好几把。但回头想想自己现在能活着也全赖当初拂樱在佛狱偷偷动了手脚,又不禁消了大半怒气,于是就乐哉乐哉地提着黑毛团子回家了。 <F9-$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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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枫岫主人经过多处查探,才弄明白当初是魔王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抽空去噬魂囚探望了一下被废了功体和声音的凯旋侯,顺便给他送去了一份小小礼物作为探监心意。 '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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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典籍上看到的上古咒术上了整整几天,也没见凯旋侯身上发生啥动静的魔王子觉得索然无味,就不再去噬魂囚表达关切了,直到后来渐渐地忘记了佛狱还有凯旋侯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直到魔王子死后,拂樱不知怎么的被带出了噬魂囚,又莫名其妙地在昏迷之中被枫岫主人捡到,这些就是无法追究的事情了。 ?|M-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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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离开佛狱的拂樱因为体质问题,导致咒术生效延迟,年龄与心智缩小的秘术直到被枫岫主人遇上前不久才产生效果,而且变小后的拂樱不但心智退化,连过往的记忆也丢得一干二净。枫岫主人只好又当爹又当娘地开始拉扯他,所幸还有小免帮忙照顾,否则以他自己散懒的个性,估计拂樱会被他养成樱干。 !gXxM,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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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地教会了拂樱手语以后,拂樱以前好动多言的个性就原形毕露,整天扯着他问这问那的。问得最多的就是我是怎么来的?镇子上别家孩子都有爹亲娘亲,为什么我没有?我爹娘在哪里?枫岫主人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就很窝囊地选择了回避,但紧接着拂樱一句话就让他差点把刚入口的茶水呛出来。拂樱打着手语,一脸怀疑地说,你该不会是我爹吧?不可能,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可能是你这个懒洋洋的大叔生的呢。 $L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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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枫岫主人觉得拂樱这孩子太没家教了,决定开始教他读书和礼仪。枫岫主人天真地想,我这么有气质的人,一定能把这野孩子教好,让他重返正途。 ^|/mn!7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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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就开始教孩子读书、学乐器,一切课程皆是自己亲力亲为,看得偶尔来串门的极道先生无比艳羡,说枫岫,把拂樱借给我养一段日子吧。枫岫主人坚决地说不行,这孩子野成这个样,我不管着他,他还不闹得天下大乱了?极道先生靠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说你这说得也太夸张了,我瞧着就挺好,一定是你对孩子要求太高,你看他都对你产生逆反情绪了。 LW1 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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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拂樱因为闹着不肯弹琴,正被枫岫主人抓着打手板。枫岫主人打一下,他就嗷嗷嚎一嗓子,一边嚎着一边还用脚使劲踢着枫岫主人。后来枫岫主人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让小免陪拂樱出去玩,自己和极道先生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D6ZHvY8R
极道先生好奇地问枫岫,我说你过了这么久了,有告诉过孩子他的身份……呃不,身世吗?枫岫主人优雅地摇了摇扇子说,别提了。 S`-I-VS=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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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樱死命追着枫岫主人问自己爹娘是谁的时候,枫岫主人实在逃不过,只好告诉他,你是我侄子,你爹是我弟弟。拂樱眨巴着大眼睛打着手语说,你糊弄我呢,我才不信我和你有血缘关系,一看你就不是我们家的人!枫岫主人倒提一口气说,好吧,我刚才没说清楚,你爹他跟我是结拜兄弟。想了想又说,我们结拜三兄弟,还有一个极道先生你见过的。 y [V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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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先生听完,喝了一口茶,悠悠然地说道,谁跟你是结拜兄弟了? X'O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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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跟没听见似的摇着扇子发着愁。以他自己的话来说,拂樱那不叫顽劣,而是压根就在跟他枫岫主人对着干。枫岫主人让他干的,他死活不干,枫岫主人禁止他干的,他干个不停。枫岫主人问他为什么喜欢和自己作对,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理直气壮地比划着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跟着直觉走而已!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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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枫岫主人断定了拂樱的一切叛逆行为都是故意的,有预谋的,会对社会和谐造成危害的,应该及早抹杀在摇篮里的。 DAw1S$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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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枫岫主人一开始只是在拂樱实在闹得不行的时候用打手心来教训教训他,谁知不知道是自己打得太轻了还是震慑力不够,不管怎么打也没有效果,而他自己也担心打得重了伤到拂樱,于是为此头痛不已。直到有一天在镇上闲逛,恰逢路边一群和拂樱年纪身量相仿的孩童打闹,其中一个玩得最凶的因踢翻了自己母亲放在家门口的一篮菜叶,被母亲拎起来按到腿上扯下裤子挥着巴掌抽了一顿。本来挺壮实的孩子竟被揍得呜呜直哭,口里直嚷娘亲我再也不敢了。 8^_:9&)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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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站在对面小桥上看了半晌,忽然脑中灵光一现,匆匆地就回了家。 k+_>`G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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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拂樱挥着笔很有姿态地在书房墙上作画,画的就是他枫岫主人,只不过手中羽扇变成了菜刀,头上头冠变成了锅盖,脸上还有一片灿若星芒的麻子。见他推门进来,拂樱手上拿着毛笔就咿咿呀呀地比划道,怎么样,本先生的大作,画得很像吧? JA^!i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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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二话没说,几步上前就把兀自得意着的拂樱撂了过来,坐到书桌旁,将他按到腿上,拉下他的裤子就狠狠地揍了起来。拂樱一开始还咿咿啊啊地叫喊着挣扎,两条小腿不停地蹬着,直到嚎得气力尽失,眼看反抗无望,小小的心中难免一阵酸楚悲苦,终于忍不住呜咽着哭了起来。 9B~&d(B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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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以后拂樱难免对枫岫主人憷了起来,连续好几天看到他就绕着道走,完全不复以往赶着枫岫主人的面搞破坏的彪悍风范。以前那堪比彗星撞地球的破坏力也生生地打了个半折,不再百无聊赖地惹是生非,只不过是在读书的时候耍耍性子而已。后来枫岫主人特地去买了一根称手的藤条,一来用以威慑,二来当拂樱偶尔皮得气死人的时候还可以直接上刑具。一般打完一次,拂樱可以消停个五七天,这段时间里枫岫主人教他念书的时候也不捣乱了,功课也乖乖地写完,吃饭时也不挑食了,甚至在空闲的时候还会帮小免做做家务。 EZ!!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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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话用在小孩子身上特别合适,尤其是拂樱这种从听话会死星移民过来的特殊孩子。经过几天的伤痛平复期后,身上藤条的印子消了,胆子也肥了,于是旧事重演,枫岫主人一开始还忍,接着看不过去了就开始说教,发现说教无效后只好再次无奈地抽出鞭子来先揍了再说,于是拂樱消停,然后屁股不痛了就又继续蹦跶着和枫岫主人对着干。如此以大约七到十天作为一个周期的循环往复,便成了寒光一舍目前的生态情况。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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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能彻底地把拂樱改造成一个乖小孩,但是起码可以起到牵制他的作用,枫岫主人对于现状虽然无奈,却还是十分满意的。 0H_Ai=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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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拂樱却不乐意了。每每看到枫岫主人手上那根藤条,他就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根黑黝黝的东西。更可恶的是就算是学习的时候,枫岫主人还会有意无意地把藤条当成教鞭一样拿在手中比比划划或是干脆直接就放在拂樱桌前,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说,小子,皮痒的下场你懂的。 HxbzF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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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忐忑不安地过了将近一年后,想起功课一点都没做恐怕明天又要挨板子的小家伙终于忍无可忍地在一个月黑风高最适合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男盗女娼的夜晚悄悄地爬下床,摸进黑溜溜的书房找到被枫岫放在书桌抽屉里的藤鞭,跑到厨房丢进灶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W'6Dw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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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鞭没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枫岫主人一开始问拂樱,我的藤鞭不见了,你见过吗?拂樱使劲儿摇着头,小脑袋转得跟拨浪鼓一样,头上系着的银黑珠串跟着劈啪作响,那声音好像在代替不能说话的主人宣示: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 4Un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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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眯了眯眼睛,说拂樱,今早小免跟我说,厨房灶里很脏,好像有人在里面烧了东西又没收拾干净。枫岫说着就从身后拿出一张被烧了一半的纸来,说,而且烧的好像还是我前几日教你抄写的古诗。拂樱仰着头看看,只见那还冒着烟味的纸张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火灭修容,慎戒必恭。正是枫岫主人让自己抄写的带铭,前晚烧藤条时因为柴火太粗点不着,他只好回房拿了一大撂以前抄写的古诗来燃火。 ij]UAJ}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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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笑眯眯地问,拂樱,你来看看,这可是你写的字?拂樱流着冷汗点点头。枫岫主人又问,为什么你的东西会在灶里烧着?拂樱歪着脑袋不敢回答。枫岫主人又从袖子里掏出一节藤条来,说拂樱,你看看,干件坏事连毁尸灭迹都做不好,我真是白教了你这么久了。 A^aY-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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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说着,把未烧尽的藤条和纸张一并扔了,拉起拂樱说来,我带你到镇上玩玩去。拂樱半信半疑,但一听说可以出去玩又很是期待,只好拉着枫岫主人的袖子跟他走了。然后枫岫主人就带着他去了书铺,新买了根更长的藤条。拂樱扯着枫岫主人的衣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傻愣愣地盯着那根新的藤鞭走了一路,小小的心里是拔凉拔凉的。 +c8`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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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刻起,拂樱认定了,生得长长细细、打在身上很疼很疼的东西,都是自己人生的宿敌。 AY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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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枫岫主人从不下重手打孩子,最多也就是抽出几条淡淡的红印子来就罢手了。一般这种时候拂樱都会在枫岫主人怀里趴着不动啜泣着哭一会儿,一边哭一边享受着枫岫主人轻轻地为他揉着刚刚挨了揍的屁股,一边还在心里暗暗地记着仇,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买一屋子的藤鞭,每天换着样儿揍枫岫主人。 ~2*L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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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挨完揍以后,枫岫主人一定会抱着拂樱去集市玩一圈,买一些小孩子喜欢的玩具、零食,用来讨好兀自眼泪汪汪扁着嘴的小家伙,或是带着他去听说书先生讲素还真大战叶小钗的故事,看他伏在自己怀里仰着小脑袋听得入神的样子,枫岫主人自己也不禁微笑起来。 wai3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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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极道先生来访,枫岫恰巧不在,拂樱正乖乖呆在自己房里抄书,极道先生觉得有趣,就坐到他身边看他抄。拂樱抄得认真,也没理会极道先生,极道先生就站起来,在屋里绕了几圈,又翻看了几本枫岫主人买给拂樱看的书,多是一些诗经、乐府之类的册子,看得出枫岫主人很是注重这方面涵养的教育。 \zU<o~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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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极道先生突然发现被几册诗集挡住的书架缝隙里还夹了一本册子,不过没有书名,不知道是什么书。极道先生好奇地把册子抽出来翻了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来这本册子是拂樱自己的日记,或者说,是复仇大计。拂樱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册子里严密地记录了某年某月某日,被该死的枫岫用藤条抽某某下,伤势轻度。或者是某年某月某日,被该死的枫岫用藤条抽某某下,伤势严重。诸如此类,记录得十分之详细,只差连枫岫打他时说的台词都要记上去了。极道先生翻着翻着,不禁笑得前仰后合,双手扶着书架才好容易才撑住没摔倒在地。 !$98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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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极道先生极度抽搐的笑声,拂樱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秘密被极道先生发现了,立刻跳下椅子,一把从极道先生手中夺过册子,打着手语说尚风悦,偷看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极道先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想要维持形象又实在忍不住,只好拿扇子捂着肚子说拂,拂樱,我不会告,告诉枫,枫岫的,你,你放心。哎哟喂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MXW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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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樱是十分相信极道先生的,他认为极道先生既然说了不会告诉枫岫,就一定不会告诉枫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既然极道先生知道了本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那么现在就变成了他的战友,而且更重要的是,极道先生不会打人。所以拂樱对极道先生的好感经过此事,并无减退,反而增加了不少。每次极道先生来寒光一舍串门,拂樱就会缠着他却不理枫岫,导致极道先生为此十分得意,有时候还故意拉着拂樱在枫岫主人面前晃来晃去,自己美其名曰此种行为是:碍他的眼。 n]6'!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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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十分纳闷地问拂樱,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极道先生。拂樱嘴里塞着糕点,小手比划着说,那还用说嘛,他又不像你,老是揍我!枫岫主人拿扇子遮上脸说,拂樱,你穿着鞋进他家试试,看他会不会揍你。极道先生在旁边清了清嗓子,说好友,别说那么血腥的东西给小孩子听。 Qw_uwQ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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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拂樱为了在枫岫面前跟极道先生说悄悄话,不能用手语,就只好拿了纸笔在枫岫主人面前遮着纸写字给极道先生看。极道先生拿起纸一看,不禁笑得浑身乱颤,毫无气质。见枫岫主人面露好奇,拂樱赶紧拦住极道先生,比划着说,别给他看到,他最坏了! ~j{c9ED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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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先生正笑得无比销魂,却没料到手上一松,纸就落到了枫岫主人脚下。拂樱赶紧趴到地上想去捡,却被枫岫主人抢先一步拾起了纸张,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用小孩子稚气未脱的字体写着一句话:枫岫主人是个大变态,老是喜欢摸我屁股。 TQb/lY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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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嘴角抽了一抽,说你从小到大,洗澡都是我帮你洗的,你倒是说说看你身上什么地方是我没摸过的?拂樱理直气壮地说,你老是打我!你就是个变态虐待狂!枫岫主人说谁让你不听话,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打你。拂樱哼了一声,打着手语说要我听你的话,做梦! 2lfEJ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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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这样的对话次数多了以后拂樱也厌倦了,枫岫主人也习惯了,极道先生也无视了。极道先生想着拂樱以前总是在一张嘴上输给枫岫主人,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了,却能在行动上起到克制枫岫主人的效用,其实是不吃亏的。于是就这么习惯了看拂樱斋主和枫岫主人另一种形式的斗嘴,也算是一种新的乐趣。 6}Y==G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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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极道先生来说是乐趣的事情对枫岫主人来说就不一定是乐趣了,比如现在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拂樱颤巍巍趴在床沿,两只小手捏着自己两边耳朵,挨一下藤条就嗷嗷嚎几声小脚颠几下的惨状,不知道的听到这动静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变态在虐待儿童。 N!.o`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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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完揍的拂樱照旧趴在枫岫主人膝上,呜呜哭个不停。枫岫主人给他揉了半天,问他,还疼吗?拂樱狠狠地点点头,然后继续扁着小嘴抽泣起来。枫岫主人装作无奈地说,本来我还想带你去集市的,上次你不是说想捏糖人的吗?既然还疼那就不去了。 j![1
拂樱一听要去集市,顿时就不哭了,挣扎着爬起来咿咿呀呀地比划着说我要去我要去,我不疼了!枫岫主人微笑着说,你刚不是还喊疼吗?拂樱小脸上挂着泪珠,满目怨恨地瞅了他一眼,打着手语高傲地说,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暂时原谅你了。 TgJ+:^+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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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主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好好好,拂樱少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别哭了。一边说一边就帮拂樱穿好裤子系上腰带,又给他的裤腰带打了个十分花俏的蝴蝶结。还没从抽泣中缓过来的拂樱一抽一抽地又哭了几声,小手动了几下,试探性地问道,那罚抄的书可以免了吗? Z>UM gu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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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枫岫主人一边抱着拂樱往外走,一边坚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