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7 夜半的杏仁茶，(吞宵主) 微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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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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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55)

樓主發表於: 2012-02-27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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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7 夜半的杏仁茶，(吞宵主) 微虐心

夜半的杏仁茶

『蕭二哥
你好嗎? 最近的杏仁茶味道越來越好，來買的顧客越來越多囉。冷醉哥說的。無艷阿姨、啊不對，是無艷姐姐，她說她最喜歡宵的芝麻糊，味道濃郁又不會太甜，是兼顧養生養顏美容的聖品。雖然宵不懂她的意思是什麼。如果二哥能跟宵解釋就好了。』

『蕭二哥
昨天朱武哥沒有來，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你會保佑他平安嗎？宵很擔心。』

『蕭二哥
朱武哥還是沒來，已經三天了。冷醉哥說他應該是有重要的事不能來，無艷阿姨、啊是無艷姐姐要宵不用擔心，世上只有別人怕他、沒有他會怕的人。宵記得，朱武哥說過他一生最怕三個人，第一個是蕭二哥，希望朱武哥不是遇上其他二人。請你保佑他喔。』

信中提及的人--銀鍠朱武坐在草地上讀完這三封信，眼中泛起淚光，望向青草覆蓋的新墳，激動的緊緊握住紙張。每次來到這裡，他的心口總是如此疼痛，無法扼止狂亂的殺念，以及無限的悔恨。

他是個外表俊美無儔、劍眉朗目的真男人，大理石雕刻般的尖削臉頰、配上完美的五官，在暗紅髮色的襯托下，他本該是個意氣風發、能夠呼風喚雨站在世界頂端的人，而他原本也是那樣的出生，但現在只是個失去真愛的傷心人。

「無人寶貝，你總是說我愛黏你，像個沒骨頭的變形蟲，你總是跟別人說你喜歡的我是個愛笑、個性溫柔、脾氣好的大男人。」原來溫柔的臉瞬間變成嗜血的惡魔,「但我的脾氣還沒好到可以眼睜睜看你被別人殺害！」

有如地獄傳來的低聲怒吼，對著新墳說著詛咒，「我要她和她的人血債血還！」

「無人寶貝，對不起。我知道我自己才是害你的真正元兇，如果不是我愛上了你，你也不會.............嗚嗚..........無人寶貝，我好想再次聽到你叫我閉嘴，寶貝........我好想你哦.........」

暗紅長髮埋在雙膝間，淒慘的嗚咽聲，斷斷續續，迴盪在空矌的山頭。除了風聲，沒有任何回應。他的心願終究無法得償，他的呼喚持續著，他以為只要這樣喊著，一定能再次聽到那句閉嘴。

宵每天清晨會放一封信在新墳前，報告昨天發生的事，而他總是晚點來到這裡看他心愛的寶貝，將宵的信唸給他聽。一如他活著時一樣，不同的是，再也無法捉弄那張冰冷的臉直到泛紅，再也無法聽到那彆扭聲音叫他閉嘴，再也不能撥開那雙白皙的手找到粉櫻般的嫩唇，再也沒有親吻和抱抱，這世上再也沒有蕭無人。

他失去了最心愛的寶貝.........

***************

夜半時分

都市某角落，一條熱鬧的夜市街，在人潮漸漸散去，商店一家家拉下鐵門、攤販一個個離開後，最後只剩下一小盞紅燈籠，朦朧中可看到杏仁茶的字眼，孤獨的在黑暗中，彷彿是救世明燈，汪洋中的燈塔。

宵單薄的身子蹲在地上洗刷著大鍋子、湯勺等用具，洗完又擰抹布擦拭攤子，直到泛出金屬原來的銀光。他的認真努力，整條商店街的人都看在眼裡，總是忍不住對他好一點。再怎麼地痞流氣的店老闆，來到這裡看到宵寶的認真付出之後，最後還是乖乖的買碗熱呼呼、甜蜜蜜的杏仁茶離開。

還有人本來打死不吃甜的也成了老主顧，更多是默默關心著他、暗地守護著他的人。誰讓宵寶一臉天真無邪青春幼齒，加上喜歡多學多問的認真態度，現今小孩缺少的純真，在他身上多到可以存放入銀行生利息呀!

「打烊了嗎? 我家的阿月仔要包各一碗，還有嗎?」一個穿著好媳婦圍裙，二手抱著雙胞胎的好男人踩著木屐，咯啦咯啦的走到杏仁茶攤位。

他是這條商店街的管理委員會主委，同時擁有多家商店的地頭蛇，陰川有限公司大老闆，蝴蝶君。老婆是名律師公孫月，二人交往18年才結婚的趣事在這條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月姐姐要的杏仁茶、芝麻糊、花生湯早就包好等你來拿。」

「一樣月結抵管理費、清潔費和房子出租費，到時一起算。」賺錢是蝴蝶君最拿手本領，要不是阿月仔有交代，連一碗40元的杏仁茶他都打算月底開三個月後才能兌現的支票給對方。

雙胞胎認得宵，揮舞小手小腳，咿啊咿啊的叫人。宵開心的跟他們玩了好一會兒，三人才依依不捨揮手再見。

送走蝴蝶君和二隻毛毛蟲，他以為那是今晚最後一組客人，正打算拉下鐵門時，一個陌生男人走近收拾好的攤子前，不急不徐的點了杏仁茶、芝麻糊和花生湯，外加一份油條和凸餅。

宵扭著抹布、面帶難色回答，「要打烊了，只剩下杏仁茶而已。」

那男人很高，穿著上班族的西裝服，臉被攤子擋住，宵只能聽到他的聲音，有點低沉、粗啞，很有磁性的說，「三碗杏仁茶，你平常開店到幾點？」

宵邊舀著杏仁茶，邊回答客人的問題，「時間不一定，賣完就打烊。三碗120，需要湯匙嗎?」

剛開始賣杏仁茶時，宵無法邊舀湯邊說話，現在他已經可以回答簡單的問題。

「3支湯匙，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

宵用雙手有禮的遞出裝著三碗杏仁茶的塑膠袋，然後接下對方給的千元鈔，「宵習慣一個人生活，沒有問題的!」

即使對方看不到，宵依然靦腆的笑著。

「之前有個銀白長髮的人，他不是跟你一起住嗎?」

不懂世事的宵並不知道對方的問題遠遠超出一個陌生人該問的範圍，甚至可以說，這人來意不善，明顯是為打探消息而來。

不過單純如宵寶，只覺得對方聲音好溫和好好聽，還一次買了他的杏仁茶三碗，肯定不是壞人。

「銀白長髮的是蕭二哥，他上個月因為車禍過世了。之前他常常來這裡看宵有沒有好好的，開這家店是蕭二哥鼓勵宵做的，也是他教宵怎麼煮杏仁茶、芝麻糊和花生湯的。蕭二哥已經不在了，宵好難過喔。」想到最疼他的人，宵的聲音略帶哽咽。

「原來如此，請節哀。」那人很有禮的低下頭，獻上致意，然後轉頭離去。

宵看到他的背影和火紅色的衝天短髮，馬上聯想到朱武哥，忍不住在心裡比較起來。朱武哥的髮色比較深比較暗沉，而且還是長髮，那個人的頭髮像火焰在燃燒般耀眼。

宵走出攤子目送那耀眼的紅髮漸漸在夜色中消失、不見，然後才回頭準備拉下鐵門。

突然他驚叫著追出去，「宵忘了找錢啊!」

他果然還是沒有練好同時做二件事那種高難度的技巧啦！

『蕭二哥
昨晚宵睡不著，因為宵心裡一直想著那個人，如果再也遇不上他，該怎麼辦？宵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是不是剛搬來的新住戶，還是昨晚剛好路過而已，不知道他記不記得宵，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碰面？怎麼辦？蕭二哥要保佑宵能再次遇上他喔，啊，要越快越好。蝴蝶主委說，欠錢不還會倒楣一輩子的。宵不想當倒楣的人。』

命運很奇妙，如果朱武看到這封信後，有花心思調查一下，也許宵就不會有後面的際遇，朱武也會因為宵的事情耽誤到他的復仇計畫，或許故事的結局將有所不同。

***************

今天各大報的頭條都是異度集團，昨天在該集團總公司大樓發生駭人聽聞的事件。一場瓦斯氣爆，意外奪走數十條人命，受傷高達百人，全部是該集團高層經理級人物，導致該集團營運中斷，股票一洩千里，損失無法估計。目前已知該集團首腦人物全部入院中，傷勢嚴重。

「是他狠心，連親子也不放過！有什麼不滿，衝著我來就好，他卻連二個孩子也不放過！不過是為了一個外人，還是個男人，竟然下手這麼狠！是他毀了我辛苦經營的企業，是他親手傷害我的孩子，是他逼我走極端！」

病房內，女人嘶吼的聲音之後，紅髮男子走出病房，消失無蹤。她是異度集團的負責人，以往是幹練的女強人；他以往是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那刻起，他從集團內消失。

***********

夜市街，紅燈籠前的人龍一排，是為了暖暖的杏仁茶，也是為了年輕老闆的一顰一笑。同樣是要買吃食，挑選外表吸引人的年輕老闆，當然比較賞心悅目，何樂而不為。

杏仁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讓宵忙碌得很快樂，只是他不懂為什麼很多顧客都喜歡拍照拍個不停，害他眼睛都快要被閃瞎了。

跟往常不同，他時不時抬頭在排隊的顧客中，找尋那個人的身影。即使不斷失望，他還是期待看到火紅的髮色。

他不知道的是，因為今晚他抬頭的次數太多，不小心讓許多顧客多買幾碗回家，因此不到10點所有的杏仁茶全部賣完。連續七天都這樣。

在夜市街的二樓，一間空房最近租給了一個紅髮男子，自稱是因為公司搬遷才跟著搬到附近來。紅髮男子從二樓窗口往下看，可以看到斜對面的杏仁茶攤位。冷峻的眼神，隱藏著他的情緒，平靜無波的表情，看不出他的思緒。

身邊的人沉不住氣開口。

「她在問你何時要下手？她說你執行任務一向是快狠準，這樣拖泥帶水、遲遲不肯下殺手，很失常喔。」

「她會看到想要的結果，只要確定那個人會出現，才有意義。」他冷靜的回，絲毫不為所動，彷彿兩人在談的只是天氣好不好這樣無聊的話題。

「就是殺個人而已，還有什麼意義？你若下不了手，我可以幫忙。」

「她要的不只是殺，她要殺的人必須能讓那個人感受到跟她一樣的痛苦。」

「藉口！我只看到你天天盯著那個賣杏仁茶的身體流口水，放棄大好機會、遲遲不執行任務！那個賣杏仁茶的每天都寫信給他，而他每天都準時去墳前看信，這樣的證明還不夠？要我相信兩人之間沒有姦情，根本不可能！在我看來，你只是在找藉口罷了!下不了手就說一聲，這邊的人很樂意接手。」

若是他人被這樣質疑，早就粗脖子跳起來哇哇大叫，證明自己的清白，但紅髮男子不是普通人，他只冷酷著金黃色的眼盯上身邊的人。

「收信人從來不是那個人。」一字一字冷冷吐出。

被盯得彷彿是被蛇看上的獵物，剛才噴口水的氣勢完全被壓下來。明明兩人的年紀、體型相差不多，幹的也是見不得光的殺手工作，他就是沒有紅髮人那種冷、那種心機、那種讓人猜不透的神情。

「障、障障眼法啦，你聽過沒？虧、虧你還是組織內號稱最有心機的殺手，這點小小手法就騙到你啦。那二個人之間絕對不尋常，都已經用這種手段避人眼目，他怎可能出現在這裡？」他邊說邊後退，紅髮人的氣讓他感到刺痛得完全不想繼續跟他待在同一密室中。

紅髮人用沉穩的聲音進逼，「那個人不出現就表示他不重要，殺錯人只是打草驚蛇。目前他是最明顯的目標，繼續監視才是引蛇出洞的方法。」

「算了，我說不過你的心機，反正你有打算，我也有想法，到時候要殺不殺是她的決定。」摸到門把、撂下話，立刻拔腿離去。標準的三流角色行徑。

傳話的人離開後，紅髮男子回頭繼續監視杏仁茶攤位。

他知道組織會心急是正常，事件都過了七天，對方可能隨時都會再次攻擊，而負責反擊的他卻沒有行動。

他閉上眼催眠自己，他不是表面的純真，他不是表面的善良無辜。可是一張眼看到那張小臉，剛剛的催眠全部失效。

沒錯，杏仁茶老闆恰好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他也不是不曾在執行任務時遇上喜歡的類型，但這是第一次他遲疑了。

他知道組織緊張了，不是他、也可能換成剛才的人執行暗殺的任務。

不知為何他相信杏仁茶老闆是無辜，不是這次的目標。

不過，組織殺人哪次在乎目標是不是無辜？錯殺的話，再殺一次就好。以前的他從不曾認為那麼想有什麼不對，現在的目標卻讓他遲疑。

他不是目標，他絕對不是銀鍠朱武的新愛人。殺了他，不會讓銀鍠朱武痛苦難受。

這些話，現在沒有人想聽，組織只要看到以眼還眼的報復，害組織許多人死傷，就必須有人流血還命。

誰管他無辜不無辜，組織就是要殺杏仁茶老闆。

他已經可以預知下次傳話的內容會是什麼，而他該怎麼辦才能保住那條小命?

樓下杏仁茶攤位是那麼和平，完全不知已身處在風暴中心。

站在窗邊，看著杏仁茶賣光打烊，瘦弱的身子用力洗刷著每個鍋子，以及攤子的每個小角落，直到刷出金屬的銀色光芒。他是個很認真踏實的孩子，毫無疑問。

他的生活簡單、固定，可以說平淡無味，他的人像碗米白的杏仁茶，不辛不辣，不像炸雞的肉香讓人聞之就想到吮指回味無窮，也不像珍珠奶茶讓人一杯接一杯欲罷不能吸吮咀嚼，只是暖暖的飄著杏仁香，沒有配料，一道讓你不需要想太多的簡單甜湯。

洗刷工作完畢，他會坐下來寫信，皺著好看的細眉，一句一句慢慢寫。然後他會乖乖等到所有攤位關門時刻，夜市管理主委上門，跟雙胞胎玩鬧一會兒之後，整條街只剩下他一人，拿出要還錢的小盒子，數著裡頭的銅板，最後拉下鐵門，休息去。

紅髮男子跟著閉上眼，心想，明天就動手吧，組織想看他倒下，而他不想讓其他人動手，只有自己來。瘦小的身子在腦海中，浮現出剛才看到的模樣，靦腆的笑容，數著銅板，這會是他最後的回憶嗎?

***************

他穿著第一次碰面的西裝，宵寶馬上笑著認出了他，還來不及說話，子彈射入他的胸膛，整個人往後倒，眼中露出困惑不解的星光，漸漸暗淡。

身後的人笑著補上一槍，「現在我確定他真的被你殺死了。」然後才離去。

紅髮男子快手拿出手帕壓制腹部止血，「別說話。」他簡單的下命令。

黑色的大眼依舊困惑的看著他，但很聽話的閉上嘴。

紅髮人打電話叫救護車後，才伸手將宵寶胸前的子彈從鐵盒拔出，鐵盒中的一疊銅板滑落宵寶身邊。

「記住，我是吞佛。」在聽到這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後，宵寶才閉眼、帶著微笑陷入黑暗中。

『蕭二哥
請原諒宵要離開你到遠方去，阿吞跟我打算去鄉下賣杏仁茶喔。啊，他就是上次那個宵忘記找錢的人，他對宵很好很好，會幫忙宵磨杏仁，也會幫忙煮，他還想出相思杏仁茶這個新口味，客人都說好看又好吃。他還說夏天要加入杏仁凍、杏仁布丁、杏仁冰，總之很多很多新口味，阿吞真的好厲害喔!』

底下一百多字銀鍠朱武省略沒有唸出，反而是大吼，「死心機，你要是敢欺負無人寶貝的義弟，我銀鍠朱武發誓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怒吼完，他像牛皮糖黏上墓碑，「無人寶貝，你怎麼沒睜眼看著宵呀，那個死心機不是什麼好東西呀！寶貝，相信我，把宵託付給那種魔物，跟拿肉包子打狗是一樣的，有去無回呀! 寶貝，你怎麼不看清楚啊！寶貝，他的花名在外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宵太單純，他勾勾手指就能騙到手，根本不會善待他呀! 寶貝，你怎麼沒托個夢給我提點一下呀! 寶貝，那傢伙不是個人，他是魔物呀，最會操控人心，最擅長欺騙的魔呀! 寶貝，-----」

在第七次寶貝叫喊後，一道幽幽的聲音回應，「閉嘴，不要那樣叫我。」

銀鍠朱武抬頭看墳上坐著嬌羞的魂體，立刻撲上去，「寶貝! 你終於願意現身見我啦，寶貝!」

「閉嘴，不要那樣叫我。」

「不用害羞啦，寶貝，多叫幾次你就會習慣啦，快！快讓我用魔氣把你改造成半魔，這樣我就可以跟你永遠在一起啦。」

那個銀鍠朱武完全將剛才自己怎麼說魔有多不好的話丟到身後，立刻鼓動他耍賴第一的功夫，讓終於被他騷擾到受不了的魂體接受變成半魔，伴著他遊山玩水，過著愜意人生。

當然，宵還是固定寫信寄給蕭二哥，說著鄉下生活的點滴，字裡行間充滿甜蜜的二人生活。

@@@@@完@@@@@

在朋友的介紹下，最近開始喝杏仁茶 (理由不便說明啦)
老實說我從小就不喜歡杏仁茶的味道
不過這幾年因為鼻竇炎，幾乎聞不到味道，所以就無所謂啦
剛好住的地方附近有攤杏仁茶，甜度適中，老闆是位美女，人又很親切，讓我覺得喝杏仁茶也不錯喔
當她知道我工作太晚，常常買不到她的杏仁茶，就很好心的每天替我留一碗，放在另一家會開到晚上12點半的攤子上
當然那家的老闆人也是非常親切，願意先幫我墊錢
這種暖暖的人情味，真的很棒啦!!

這就是這短篇的靈感來源

[ 此帖被肥肥燕在2012-02-28 01:1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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