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15 五年(燕西) 贈蘇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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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2-11-15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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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5 五年(燕西) 贈蘇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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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在發生車禍時，斷雁西風在昏迷前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感到後悔，因為她還有很多話還沒跟燕歸人說，還有很多事沒有和燕歸人一塊做，最重要的是，她還沒告訴燕歸人．．．她愛他．．．

　　當燕歸人趕到醫院時，斷雁西風正在手術室裡急救，當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給他簽時，他握著筆的手竟微微顫抖。但一想到斷雁西風生命垂危，他硬是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迅速簽上自己的名字。
　　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又急忙的離開了，這時手術室外又剩下燕歸人一個人。
　　他眉頭緊皺地坐在手術室外的椅上，他雙手交叉緊握，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也許在別人眼裡，燕歸人的表現很鎮定，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隨時可能會崩潰，他不是沒友嘗過失去的滋味，但他卻沒有像此時此刻感到那樣的害怕、後悔與自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燕歸人卻只是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門看，他期望那扇門的開啟會為他帶來斷雁西風的生機，同時他也害怕那扇門的開啟會帶來斷雁西風的死訊。
　　就在他內心無比煎熬時，羽人非獍也趕到了醫院，他看到燕歸人面如死灰，也說不出半句安慰的話。
　　他拍拍燕歸人的肩，然後靜靜地在燕歸人身旁坐下。
　　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終於被打開了。
　　醫生走了出來，他拉下口罩看著燕歸人跟羽人非獍道：「手術是成功了，但她能不能醒來，就得看她的求生意志了。」
　　燕歸人深吸了幾口氣，只問了一句：「我能進去看她嗎？」
　　醫生搖搖頭，隨後又道：「她等等會轉進加護病房，你先去幫她辦住院手續，然後就可以去看她了。」
　　「我去辦手續，我們等等見。」羽人非獍接過護士手上的文件，然後往電梯走去。
　　燕歸人則站在手術室外看著斷雁西風躺在病床上被推出來，他跟在一旁，雙眼怎麼也不離開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容顏。
　　他熟悉的那個斷雁西風總是臉色紅潤、朝氣蓬勃，她開心時會大笑、生氣時會跺腳大罵，害羞時會臉紅，但眼前這個躺在床上面色死白、氣若遊絲的斷雁西風，竟讓他心痛的無以復加。
　　在進入加護病房前，燕歸人做好了消毒並載上口罩，這才推開那似乎有些沉重的房門。
　　斷雁西風被車撞到時，外傷並不多，主要是內臟受傷的情況較為嚴重，燕歸人拉過椅子，就這樣坐在病床邊，他握著斷雁西風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緊緊地握著，然後漸漸濕了眼眶。
　　他答應大哥要好好照顧她、保護她的，可是現在她卻傷成這樣，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沒辦法，而他卻只能看著她受苦，什麼也無法為她做。
　　「西風，還記得我答應妳的事嗎？」燕歸人聲音有些哽咽地道。
　　他不知道斷雁西風聽不聽得見，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說給斷雁西風聽還是說他自己聽，但是他這個人向來信守承諾，一旦答應的事，他就絕對會做到。
　　　　
　　“燕歸人，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嗎？”
　　“記得。”
　　“嗯，我真希望我們永遠不分開。”
　　
※

　　為了照顧斷雁西風，燕歸人向公司請了特休，所幸斷雁西風雖然仍在昏迷狀態，但傷口復原的狀況還算良好，並沒有惡化的傾向。
　　不過比起斷雁西風的病情，眾人更加擔心燕歸人的精神況態，雖然燕歸人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他越裝作沒事，眾人就越加擔心，可是誰也沒辦法對他說出半句安慰的話語，因為他們都知道燕歸人不需要也聽不進去。
　　燕歸人經常對著病床上的斷雁西風說話，不過與其說是在對斷雁西風說話，倒不如說是在向她述說他們之間曾經發生的點點滴滴。
　　燕歸人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很多事他都選擇動手去做而不是用嘴說，而這也是斷雁西風喜歡他的原因之一。所以在一開始時，燕歸人每說一句話，總要思索許久才能開口，因為他和斷雁西風一路走來也經過了五年。
五年，這是個不算太長卻也絕對不算短暫的日子，如果真要認真來說，燕歸人會覺得這五年來與斷雁西風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一樣清晰難忘，可是真要他一件件對斷雁西風訴說，他又覺得不知該從何說起，最後他只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我只覺得這個女孩子很漂亮，也很….特別…」燕歸人想起初識斷雁西風的情景。

那也是個車禍現場，燕歸人的車和一輛闖紅燈又逆向的車子擦撞，因為燕歸人反應夠快，才不至於造成嚴重傷害，但對方居然仗著人多硬說是燕歸人的錯，還要燕歸人拿錢道歉，燕歸人自然不肯，只是說要報警讓警方處理。
由於雙方互不退讓，所以造成了交通的阻礙，就在對方想恐嚇燕歸人時，從對面馬路走過一名年輕女孩，她穿著淡紫色上衣、深藍色的牛仔褲，扎著馬尾，非常漂亮且神采奕奕的感覺。
那女孩停在他面前，然後問：「報警了嗎？」
燕歸人點點頭。在下車之前，他就已經先聯絡警察了。
「報什麼警啊？明明就是你害我們的車撞成這樣，拿個幾萬塊出來，我們就放過你！」開口的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
女孩皺了下眉，她側頭看了眼對方的車輛，然後轉頭對燕歸人道：「這就是你不對了！」
燕歸人挑了挑眉，卻什麼話都不說。
「他們明明違規闖紅燈又逆向的，我行記錄器都有拍到，你肯定也知道卻不說，是不是想跟他們獅子大開口要個幾萬？」她說得很大聲，彷彿是故意說給那幾個人聽的一樣。
燕歸人聞言，先是愣了下，但隨即笑了出來。
接著一個梳著像刺蝟頭的男人，有些發怒地朝她道：「妳這死八婆管什麼閒事？別以為我不敢打女人！」
那人兇神惡剎的模樣，甚至抬手一副隨即要往她揮拳似的。
女孩卻不怕，甚至冷嘲道：「就你這模樣也敢打我？」
被女人這麼看不起，刺蝟頭便真揮手要往女孩臉上打上，燕歸人見狀，正想出手時，卻見女孩身子一轉，反手就將那個刺蝟頭摔倒在地。
女孩拍了拍手，教訓道：「身手這麼差就不要出來混！」
她出手極快，連燕歸人都不禁有些訝異，這年頭身手好又有正義感的女孩不多見啊！
小弟被女人打趴在地，做大哥的再不出面豈不沒面子，於是那個先前跟燕歸人放話的中年男人，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瑞士刀，然後發狠的要往女孩捅去。
　　燕歸人見狀，連忙將女孩拉到身後，然後僅僅一拳就將對方打倒在地。
　　女孩眨了眨眼，驚嘆道：「你好大的力氣！」
　　「咳。」燕歸人忍不住乾咳一聲，事實上那拳他只用了三分力。
　　這時候警察也到了，當警察看到女孩時，竟恭敬的行禮道：「西風學姐好！」
　　「別這樣叫我，我大哥才是你的長官。」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也抬手回禮。
　　那個年輕警察點點頭，然後問：「學姐，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接到有人報案說這裡發生車禍，不過看情形並不嚴重，所以也放心不少。
　　「我是目擊者，這兩個人違規肇事還向受害者勒索！」女孩指著指仍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中年人，以及那個手臂似乎被她摔到脫臼的刺蝟男。
　　那警察皺了下眉，眼神立即銳利了起來，然後轉身就要去盤問那兩個人。
　　「謝謝。」燕歸人對女孩道。
　　「小事一件。」女孩笑了笑，然後朝燕歸人伸出手：「我叫斷雁西風，你呢？」
　　燕歸人握住了下女孩的手，淡笑道：「燕歸人。」
　　後來斷雁西風跟著燕歸人到警局做筆錄，後來還互留了手機，不過直到第二次見面前，他們都沒有打電話給對方過。
　　
　　「我在想，會不會我們一開始就喜歡上彼此呢？」燕歸人看著病床上的斷雁西風，喃喃自語地道。
　　極少跟女人打交道的他，那次居然破天荒的留手機給對方，雖然之後因為工作忙碌的關係，他一次都沒打電話給她，可每當看到手機時，他總會想起那抹淡紫色的身影。
　　不過當緣份來的時候，你是想逃也逃不掉的。
　　因為在車禍之後不到一個月，兩個人便又碰面了。
    那是在一家KTV的包廂外，燕歸人拿著羽人非獍要的光碟片，等著羽人非獍出來。
    包廂裡面很吵嘈，當羽人非獍打開包廂的門時，燕歸人甚至可以聽到裡面又吼又叫的聲音，這讓他微微起眉頭，但也只有一下而已。
    「麻煩你了。」羽人非獍接過光碟時，向燕歸人道謝著。
    「沒什麼，那我回去了。」雖然是專程拿東西過來，但燕歸人覺得自己閒著也沒事，所以也不覺得有什麼麻不麻煩的。
    羽人非獍點點頭，然後道：「下次有空再去喝一杯。」
　　「嗯。」燕歸人在轉身要離開時，卻被人迎面撞來上來，他文風不動，倒是對方差點跌倒，於是他連忙伸手扶住對方，關心地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對方站穩身子後，在抬頭看見燕歸人時，不禁訝道：「燕歸人你怎麼在這？」
　　「拿個東西給朋友而已。」燕歸人看見對方的臉時，也稍感訝異。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上斷雁西風，今天的她似乎刻意精心裝扮過，一身淺紫色的連身裙，搭上白色的七分袖外套，看起來既簡單又大方，也讓她更添幾分俏麗。
　　這時原該進包廂的羽人非獍，卻像是有些意外的問：「你們認識？」兩個都是他的朋友，卻不想他們居然也認識。
　　「認識！」斷雁西風搶先回答著，然後又對燕歸人道：「既然來了，不如一起進去唱歌！」她伸手拉著燕歸人的手臂，說完就要拉他進包廂。
　　燕歸人看看羽人非獍，似乎是想求救，偏偏羽人非獍不但不幫忙，反而附和著斷雁西風道：「西風都這麼說了，你就留下吧！」
　　「我．．．」燕歸人還在想該怎麼拒絕時，斷雁西風卻放開手，故作生氣地道：「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會不賣我面子吧？」
　　因為這句話，燕歸人放棄了掙扎，就這樣讓斷雁西風推入了包廂。
　　這個包廂很大，所以多了燕歸人也不顯擠，而其它人對於燕歸人的出現也只是有些好奇，卻沒有人多問什麼，於是燕歸人便安靜地喝著啤酒，然後思索著何時離去才不算對斷雁西風失禮。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即便是工作上的交際應酬，他也是能避則避，像現在這樣被留下來也算是意外了。
　　「你想唱什麼歌？」湊到燕歸人身邊的斷雁西風，一邊按著點唱機，一邊問著他。
　　「我不唱歌。」燕歸人回道。
　　「什麼？」因為音樂的聲音有點大，所以斷雁西風聽不清楚燕歸人的回答。
　　「我不唱歌。」這次燕歸人又放大了點音量。
　　斷雁西風只聽見燕歸人似乎說了什麼，但還是聽不清楚內容，只好放棄點歌，然後回頭往燕歸人耳邊湊過去問：「你剛說什麼？」
　　或許是斷雁西風靠的太近，所以燕歸人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
　　燕歸人學著斷雁西風，也在她耳邊道：「我說我不唱歌。」
    「為什麼？」斷雁西風一轉頭，臉頰彷彿輕輕觸碰到燕歸人的唇，讓她頓時臉紅了起來，所幸包廂的燈光昏暗，所以她自欺欺人裝作沒事。
　　而碰到斷雁西風臉頰的燕歸人，也是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兩人靠的這麼近。
　　這時候一個女孩遞過一支麥克風給斷雁西風，然後道：「西風，妳點的『傳奇』。」
　　「謝啦！」斷雁西風接過麥克，隨後又想到身旁的燕歸人，接著又向朋友要了支麥克風給燕歸人。
　　「陪我唱吧！」在前奏開始前，斷雁西風對燕歸人如此說道。
　　聽著斷雁西風開口唱出歌詞的第一句時，燕歸人便愣住了，隨後竟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旁的斷雁西風發現後，不禁困惑地瞄了他一眼，
　　之後在斷雁西風眼神的暗示下，燕歸人拿起來了麥克風，然後和斷雁西風合唱了起來。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b{tk=Q: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4*Z>-<W=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83Fmu/(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X&,a=#C^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AT~?o`n
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gn[h:+H&
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 x%RE3J-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hy@e(k|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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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9;Ay@'B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T2 V(P>E
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LE*R@|3$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聽著燕歸人的低沉的嗓音，斷雁西風幾乎是驚奇的與他對唱完整首歌，因為剛剛這個人還說他不唱歌，可是他卻唱得那麼好，而且他一直帶著笑意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兩人的合唱得到了大家熱烈的掌聲，但斷雁西風卻忍不住問燕歸人：「你很喜歡這首歌嗎？」
　　燕歸人想了下，只是微笑道：「不算討厭，只是常聽到一個女孩在便利商店哼著，覺得還不錯。」
　　不知道這算是巧合還是緣份，燕歸人經常會在下班回家時，在巷口轉角的便利商店買幾罐啤酒，而有一陣子他經常聽見一個女孩子在哼唱著這首歌，一開始他並不怎麼在意，直到有天他也跟著哼起這首歌，他才發現自己從沒看到過那女孩的臉。
　　後來，那個女孩也沒再出現，當然，也許他曾經見過那個女孩，甚至可能在便利商店裡與她擦肩而過，但沒聽見她的聲音，所以他也認不出是她。
　　而這也是為什麼剛才斷雁西風唱出第一句歌詞時，他會那麼吃驚的原因。
　　聽燕歸人這麼說，斷雁西風不禁想起自己剛練這首歌時，幾乎是走到哪裡都會哼唱著，在便利商店買東西時也是如此，只是．．．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嗎？
　　斷雁西風試探性地問：「你說的便利商店不會就是平水路巷口那家吧？」
　　只見燕歸人嘴角微揚，點了點頭。
　　「啊！」斷雁西風忍不住用雙手掩住臉，在心裡大聲尖叫。
　　她以為她唱得很小聲，不會有人聽見的啊！！！

　　當時，燕歸人突然覺得這女孩不只長得漂亮，連個性也非常的可愛，只是也挺會捉弄人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那是因為唱完ＫＴＶ後的隔天晚上，他打電話約斷雁西風見面，並送了條手鍊給她。
　　當斷雁西風拿著手鍊欣喜的瞧了一會後，才好奇地問：「你為什麼要送我禮物啊？」
　　「生日禮物。」燕歸人認真的回答。
　　斷雁西風忍不住笑道：「我的生日已經過了。」
　　「差一天也無妨。」雖然生日禮物似乎是不能補送的，但他還是想送她個小禮物，而且這手鍊上的紫晶很適合她。
　　差一天？斷雁西風愣了愣，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的生日在三個月前就過了，昨天根本不是我生日。」
　　這下換燕歸人愣住了，他顯得有些尷尬，雖然臉上表情看不太出來。
　　「如果我昨天不那麼說，你肯定不會留下來的。」斷雁西風吐了吐舌，對自己的撒謊找了理由，不過她沒想到燕歸人不但當真，還買了生日禮物。「不過，這條手鍊我挺喜歡的，不如我當作是我託你買的，多少錢？我給你吧！」
　　「不用了，既然是我送妳的，妳就收下吧！」送出去的禮物，燕歸人斷沒有收錢的道理，接著他又道：「妳就當上次的謝禮吧！」
　　既然燕歸人都這麼說了，斷雁西風也不推辭，她立即將手鍊戴上，同時對燕歸人道：「那我請你吃晚飯吧！就當是回禮。」
　　雖然覺得斷雁西風沒必要這麼客氣，但燕歸人還是點頭同意了。
　　此後，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就經常一塊吃飯、看電影什麼的，他們喜歡和對方相處的時光，所以沒多久之後，燕歸人便向斷雁西風提出交往的請求，而斷雁西風幾乎是立即就答應了。
　　在正式交往之後，斷雁西風便將燕歸人介紹給兄長認識，而泊寒波對燕歸人也頗為滿意，事實上，他覺得能夠包容斷雁西風的男人，十之八九絕對是好男人！
　　兩年後，他和斷雁西風便結婚了，婚禮並不盛大，卻很熱鬧、很溫馨，而婚後的生活，他們過得平平淡淡，卻很幸福快樂，雖然有時候，斷雁西風會突然跟他鬧脾氣、冷戰，總弄得他摸不著頭緒，好比婚後的第二年，他接到公司的調派通知，當時他並沒有告訴斷雁西風這件事，但斷雁西風似乎在整理他的書桌時看見了，為此她一個人生了好久的悶氣，怪他為什麼不跟她說，甚至還回娘家住了幾天，不過當他去接她時，她還是跟著他回家了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的情景…

    「為什麼不告訴我？」回家後，斷雁西風睜著既無辜又哀怨的大眼看著他問。
　　燕歸人坦白道：「我已經拒絕了。」原本是怕她亂想，所以才沒告訴她，沒想到還是讓她發現了。
　　「不是這個問題！」斷雁西風嘟著嘴，有些生氣地直接往燕歸人腿上坐去。
　　這樣的姿勢讓她可以跟燕歸人平視的對話，讓她覺得自己更理直氣壯些，可是當她看著燕歸人那雙清澈溫柔的眼眸時，她覺得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最後她只能摟著燕歸人的脖子，一臉認真的道：「答應我，以後不管什麼事都不能瞞著我，雖然我可能幫不上忙，但我想跟你一起分擔啊！」
　　燕歸人抬手摸摸她的臉頰，淡淡地笑著允諾：「我答應妳。但妳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斷雁西風好奇著，因為燕歸人很少要求她什麼的。
　　燕歸人突然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輕地道：「別再讓我找不到妳。」
　　這話讓斷雁西風愣了一下，想來自己的離家出走，真的嚇到燕歸人了。
　　她輕咬了下唇，將頭靠在燕歸人肩上，有些心疼地道：「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從那次之後，斷雁西風就很少獨自生悶氣了，就算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也會馬上跟燕歸人說個清楚。

　　另外，斷雁西風家務做得不太好，剛結婚的時候，她連微波爐都不太會用，但又如何？她不會的就由他做，他只要有她待在身邊，就已覺得滿足。
。
　
　　一想到斷雁西風做得不怎麼樣的家事，燕歸人不禁露出無奈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斷雁西風的臉頰，柔聲道：「西風，妳什麼時候才會醒來？我想吃妳親手煮的麵．．．」
　　不知何時，斷雁西風緩緩睜開了眼，她動了動手指，想握住燕歸人的手。
　　雖然斷雁西風的手指的動作很輕微，但燕歸人還是很快地發現了，他欣喜地望著張開眼的斷雁西風，激動地叫著她的名字。
　　「燕歸人．．．」斷雁西風含著眼淚，聲音沙啞叫著燕歸人的名字：她沒想到她還能再見到燕歸人。
　　燕歸人趕忙為斷雁西風倒了溫水，然後小心地扶她坐起來，慢慢地喂她喝水，待斷雁西風喝完之後，他才關切地問：「妳剛醒來，有沒有哪不舒服？」
　　斷雁西風無力的搖了搖頭。
　　「那妳再躺一會，我去叫醫生。」燕歸人說完就又要扶她躺下，但斷雁西風按住他的手，以為她又不舒服，燕歸人有些緊張地道：「怎麼了？」
　　斷雁西風將身子往燕歸人靠去，她看到燕歸人消瘦又憔悴的臉龐，心裡既難受又不捨。
　　「對不起．．．」她抬起沒打點滴的另一隻手，摸著燕歸人的臉，眼淚不禁跟著滑落。
　　燕歸人小心地將她摟進懷裡，柔輕安慰道：「妳沒事就好．．．」在他心裡，這世上再也沒有比她更重要的人事物了。
　　斷雁西風哭了好一會，直到燕歸人低頭吻掉她的眼淚，她才驚訝的停止流淚。她沒想到燕歸人這麼大膽，雖然病房只有他們兩個人。
　　燕歸人抽了張衛生紙，替她擦了擦臉。
「別哭了。」我會心疼。
斷雁西風點點頭，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微微臉紅地道：「燕歸人．．．」
「嗯？」燕歸人等著她說下去。
斷雁西風卻親了下燕歸人的唇，然後小聲地道：「我愛你。」
「我也是。」燕歸人笑了笑，然後道：「這次我真的該去叫醫生了，妳乖乖躺會，我馬上回來。」
這次斷雁西風沒有反對，她配合的躺回床上，然後讓燕歸人為她蓋好被。
在燕歸人要離開病房時，她卻又叫住了燕歸人。
燕歸人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她看。
斷雁西風將被子拉高了點，企圖蓋住自己的半張臉，然後才道：「燕歸人，我煮的麵很難吃的。」唉！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是不可能下廚的。
燕歸人只是笑了笑，「我不介意吃一輩子。」
看著燕歸人離去的背影，斷雁西風只覺得自己臉紅到不行，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懷疑自己是不是發燒了?
如果真要一輩子煮飯給燕歸人吃，那她出院後真該好好練練廚藝了，否則燕歸人吃的下去，她還吃不下去呢！
她不知道一輩子能有多久，但是她和燕歸人已經走了五年，她希望還能跟燕歸人走到下一個五年、下下個五年，就像當年他答應她的，他們要一輩子在一起，所以她也要守住自己的承諾，絕不丟下燕歸人一個人，她不想再看見燕歸人傷心難過的模樣了。
斷雁西風轉頭看向窗外的藍天，開始期待與燕歸人攜手走過下一個五年的日子。

後話
當初這文才寫了開頭就差點被我棄坑，但我又捨不得把它抓回來，
為什麼呢? 因為我想寫西風醒來抱著燕子啊！！
所以我堅持的把它寫完了

[ 此帖被雷立斯在2012-11-16 19:0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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