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9 【妖殢】相遇現代架空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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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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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13-06-09 01:0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09 【妖殢】相遇現代架空第一章

第一章

「媽，朋友在樓下等我，我出去玩了!」

殢無傷坐在玄關的小板凳上穿球鞋，穿好之後，探頭朝正在客廳裡縫補衣物的母親喊道。

溫柔賢慧的母親回頭對他一笑，「好，你去玩吧!」

殢無傷推開鐵門，快步跑下狹小的階梯，樓下卻沒有人在等他。他兩手插入短褲的口袋裡，沿著陳舊的紅磚牆，獨自行走。

他沒有朋友，也沒有同學願意接近他，住在附近的鄰居，都三不五時告訴自己的孩子別跟他往來，只因為──他是私生子。

十歲的殢無傷，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父親，聽說他母親以前是父親的秘書，日久生情，後來不小心懷了殢無傷，母親自覺對不起父親的元配，於是帶著他黯然離去。

從小，他就在左鄰右舍及同學嘲笑中長大，對人總是充滿冷漠與不信任感。

不過殢無傷很孝順媽媽，為了怕身體不好的母親難過，他從不讓她知道他在外頭被人欺負，有時帶回一身傷，他也會善意地欺騙母親，那是他騎腳踏車不小心摔倒的。

他往公園的方向走去，打算晃個一圈，在身上弄些灰塵，再假裝玩得很開心回家，免的母親擔心她是不是沒有朋友。

他剛走進公園，三個平日常為非作歹的小惡霸一看見他，立刻圍了過來。

「喂!你不就是那個沒有爸爸的傢伙嗎?」為首的胖小子攔住了他。

殢無傷假裝沒聽見，繞過他繼續走。

「私生子、私生子!」另一個瘦小的男孩則像隻猴子似的，在他面前又伴鬼臉又是譏諷。

殢無傷依然不裡會他們，逕自排開他們的阻擋，筆直往前走，儼然把他們當成自討無趣的跳梁小丑。

「喂!你跩什麼?你這個沒人要的孩子!我媽說，你媽不要臉搶人家老公，所以才生下你這個私生子!」另一個高壯粗勇的孩子氣紅了臉吼道。

「你說什麼?!」原本一直反應冷淡，幾乎把他們當隱形人的殢無傷，突然臉色一變，以令人料想不到的敏捷動作回身，以把扯住說話男生的衣領。

「有種你再說一次!我媽怎樣?」

「我......我媽說我媽說......」第三個小孩望著殢無傷臉色漲紅、雙眼凸出的憤怒表情，本來很害怕，可是看到兩個夥伴從殢無傷後方悄悄圍了過來，準備偷襲他，膽子這才大了起來。「你媽不要臉，搶人家的老公，怎樣?」

「可惡!」殢無傷氣得想揍人，可是根本還來不及舉手，就被人從後方撲倒。

「緊接著，三個小惡霸掄起拳頭，開始聯手欺負他，殢無傷極力反抗，但雙拳難敵六拳，他根本只有挨打的份。

就在殢無傷完全落居於下風，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娃聲自他們身後響起。

「喔──你們打架，我要回去告訴我爸爸!」

小惡霸三人組回頭一看，驚恐地發現是一名年約八、九歲的小女孩。

她嬌小的身材、細細微捲的紅色頭髮、蘋果般甜美的臉蛋兒，看起來一點都不可怕，但他爸爸是管區警員，小惡霸們最怕的就是他。

「快走!」小惡霸之首吆喝一聲，三人立即撤退。

「大哥哥，你不要緊吧?」小女孩走到倒在地上的殢無傷身旁，蹲下來歪頭看著他。

「不要緊!」殢無傷態度冷淡地站起來，伸手抹去臉上的灰塵，卻讓小女孩看見他手上有道紅腫的傷痕。

「啊!你受傷了。」她驚訝地抓起他的手審視，發現不但有紅腫的痕跡，還破皮流血。她立即道：「我回去幫你拿藥擦擦!」

「喂!妳──」殢無傷想叫她別多事，她卻回頭對他一笑，道：「你等一下喔!我家就住在公園旁邊，很近的!」

「我不需要──」殢無傷沒機會把話說完，小女孩就已轉身跑開。

殢無傷望著小女孩消失的方向，呆站了一會兒，本想舉步離開，可是想到那張蘋果般圓潤、毫無輕鄙夷的臉蛋，不知怎麼回事，他始終跨不出步伐。

沒多久，小女孩抱著醫藥箱的身影朝他奔了過來。

「大哥哥，我把醫藥箱拿來了，我幫你擦藥。」

「不用了。」殢無傷撇撇嘴，掃了醫藥箱，顯然很不屑。

從以前到現在，他哪回受傷擦過藥?為了不讓母親擔心，每回要替他擦藥，他都說只是皮肉小傷，很快就會好，因此婉拒她的好意。

事實上也是如此，他的復原能力很好，總是沒幾天就自動痊癒。

擦藥?哼，他才不需要呢!

「不行啦!大哥哥，你的手都破皮了，一定很痛的，不擦藥會感染發炎耶!這是我媽媽說的。」她抬起頭笑著補充：「我媽媽是護士喔。」

「喔。」向來懶得裡人的殢無傷，竟然下意識回話。

「來!過來這裡坐。」小女孩不由分說，拉著他找了張長椅坐下，然後逕自打開醫藥箱，開始找起藥品來。

本來殢無傷可以不甩她起身就走的，可是她低頭尋找藥瓶的認真表情，讓他不忍心走開。

「找到優碘了!」小女孩開心地取出一瓶白色的罐子，用鑷子夾出一球棉花，倒出許多褐色的液體，然後往他手上擦。

輕微的刺痛感，讓殢無傷十年如一日的冷淡臉龐稍微扭曲了下，但他依然不發一語，不說話也不喊痛。

小女孩一邊塗藥，一邊絮絮叨叨。「我媽媽說，受傷破皮要趕快擦優碘，這樣才不會被細菌感染，不然以後手會爛掉，好恐怖的。」她把自己受傷時媽媽告訴他的話，忠實地轉述給殢無傷。

殢無傷默默聽著，望著她粉嫩又紅通通的蘋果臉蛋，冰冷防衛的表情忍不住軟化下來，並且清清喉嚨：「妳叫什麼名子?」

「我叫瑤映!」她抬起蘋果臉，毫無防備對他一笑，那純真可愛的笑容讓他的心「咚」地被重擊一下，整個人開始恍然失神。

「瑤映......」他失神地喃喃唸著她的名子，沒發現她已放下鑷子，開始取出OK繃幫他覆蓋傷口。

「好了!」直到瑤映開心宣佈，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

他錯愕地瞪著被貼得像補丁的手，問道：「你用了多少條OK繃?」

「不知道耶，我沒算。嗯，我開了兩包.....」瑤映拿起用剩的OK繃看了看，笑著說：「啊，還剩下一條。」

「還剩一條?」他抖著嘴，不敢置信地一算──也就是說，她在他手上貼了九條OK繃?!天啊!難怪他的手看起來像科學怪人臉上的疤痕。

「貼這樣不好嗎?」瑤映咬著嫩嫩的唇，一臉失望。「我果然還是不行!」

「呃......也、也不是啦......」不知為什麼，殢無傷很不忍心讓他失望，看見瑤映可愛的蘋果小臉垮下來，他真有種慌張失措的感覺。

「我覺得妳貼得很好，真的!」

「真的嗎?」瑤映露出笑容，那可愛的模樣，又讓殢無傷呆愣了幾秒，然後雙頰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小傷!」這時，突然有人喊他。

殢無傷轉頭一看，只見母親站在公園外朝他招手。「媽媽要去買菜，妳要不要跟媽媽去?」

「喔，好!」母親買菜，他一向跟去幫他提東西。

「那下次見了，小傷哥哥!」

瑤映大方地朝他揮揮手，然後笑咪咪地收好拾好藥箱，轉身回家去。

殢無傷望著她嬌小的背影，許久回不過神，是母親再次催促，他才轉身朝母親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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