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2 還憶【五刀龍，赤白主】(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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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如雲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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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04)

樓主發表於: 2013-06-12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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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2 還憶【五刀龍，赤白主】(端午)

　　算是，小小的悼念赤麟。

－－－－－－－－－－－－－－－－－－－－－－－－－－－－－－－－－－－－－－－－－－－－－－－－－－－－－－－－－－－－－－－－－－－－－－－

　　恢復記憶時，他偶而會想起那幾年，自認為的溫暖。

＊    　＊　＊　

　　小小的身影在走廊中搭搭搭的跑，沒有綁起的金髮隨著動作飄動，過不久，他衝到其中一間
有金色浮雕裝飾的門前，撞開房門並蹦跳著進入，吵醒了裡面尚在就寢的人。

「兄長～粽～子～」大喊著，孩子將手上抱著的東西舉給對方看。

「啊……白帝，早……你拿到粽子啦？」從床上坐起，天尊略睏，但仍笑著輕拍弟弟的頭。

「對啊～這要給兄長的！」白帝跑到桌子旁，努力踮起腳尖，然後把其中一個粽子放到上面。

「這樣啊，謝謝，大哥很開心！」感動的下床，他把對方抱了起來轉圈。

　　被抱起來的孩子開心歡笑，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隨後白帝和大哥道別，離開房間再繼續衝刺，這次他跑進有碧色浮雕的房門，跟前面一次相同的大喊。

「銀戎～粽～子～」

「哎，白帝起得好早啊。」已然梳洗好，淺笑望著跑進來的孩子，銀戎將對方抱起來放在椅子上。

「白帝去拿了粽子～給銀戎的～」把一個放到桌上，他眨了眨雙眼，期待兄長的回應。

「謝謝，我很高興，白帝真乖。」溫和微笑，摸摸白帝的頭，並給了糖果。「來，這是前幾天下苦境買的糖。」
　
「耶～白帝最喜歡銀戎了～！」

　　他從椅子上跳起來，撲進銀戎的懷裡，還差點把懷中剩下的粽子撒出去，後者穩住身子且抱好對方，避免年幼的弟弟摔著，忍不住勾起無奈的笑。

　　撒嬌完，他又衝出房間繼續跑，這次的房門有著紫色浮雕。

「星痕～粽子喔～」

　　沒有任何回應，房內既無人也無家具，只有一個巨大且裝飾華麗的軟墊，上面放了一顆一人高的蛋，他腳步輕快的來到蛋的前面，把一顆粽子放下。

「星痕～你看～兄長給你帶了粽子喔～」

　　不在意對方無法回應，孩子一直說著怎麼拿到粽子，還敘述著記憶略混亂的端午節故事。

「大家為了掉進河裡的哥哥不要肚子餓，才丟了好多好多粽子～所以粽子給星痕～你不可以餓壞喔～」

　　說完，他對著那顆蛋道別才跑出房間，而過幾天來巡視的僕役終於注意到壞掉的粽子，滿臉複雜的收拾，這是後來的事了。

　　最後，白帝來到有火紅色浮雕的門前，歪頭想了一下才開門走進去。

「赤麟～粽～子～」

　　輕聲的說著，孩子一改之前的行為，悄悄地走近床邊，正打算伸手拍拍對方，卻突然被抓了起來，嚇一大跳。

「你在做什麼？」拎起偷跑進房間的兄弟，赤麟挑著眉詢問。

「白帝來送粽子的，赤麟笨蛋！」被驚嚇後，不開心的鼓著臉。

「……粽子？」

　　看到兄弟拿著的東西，赤麟想起今天似乎是苦境的端午節，將對方放在床上後，拿走剩下的粽子，並下床把東西放到桌上，接著又找出毛巾將之沾濕後，他走回床邊擦著白帝因一直抓著粽子而油膩膩的小手。

「下次包起來再帶走，不然弄成這樣……」

　　在心中默默嘆氣，實在不習慣照顧小孩，他又不是天尊皇胤每天在那裏提倡兄友弟恭、互敬互愛。

「好啦……白帝不是故意的。」看著對方幫自己擦手，白帝無辜的回應。

「還有，午膳就有粽子，不需要一大早就吃，對身體不好。」順口的教育，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被誰傳染。

「赤麟碎碎念……」嘟囔著，抽出自己被包在毛巾裡擦拭的手，摀著耳朵。

「……」

　　後來……？赤麟還是陪著鬧脾氣的小弟吃粽子，然後要僕役把午膳簡化──至少要把粽子從菜單裡去掉。

＊    ＊　＊
　
　　走在路上，嘯日猋看到街上在賣粽子，一時興起也買了幾個。

「喂，你買粽子衝啥？」挑挑眉，神色很是不解。

「當然要吃啊，不然是要丟掉喔？」走到河岸邊坐下拆粽子，無辜的對自己解釋。

「吃粽子，這麼油膩膩的東西，我想吃生魚片！」

「吃……吃什麼生魚片啦，我就是要吃粽子，打我啊！」不滿的咬粽子。

「喝，不要以為我不敢！」說著，突然一拳打向自己的腹部。

「哇！我在吃東西，你居然打我的肚子，可惡！」不干示弱，又一拳打向自己。

「呃！可惡，你不也打我的肚子！」

「別吵啦，你們明明都在打我的肚子！」

　　吵著吵著，不小心把粽子掉到了河裡，他慘叫了一聲。

「啊……我的粽子，你還我粽子還我粽子～～」躺在地上大叫著，絲毫不顧形象。

「活該啊，誰叫你無聊買粽子，就說我要吃生魚片！」不屑的擺擺手。

「別幼稚啦，走去吃烤肉，管什麼粽子。」淡然的說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你們很過分……打我還不給我吃粽子……」

「你又不是詩人，幹嘛這麼糾結粽子。」
　　
「粽子又不是給詩人吃的！」

「是。」

「不是！」

「不然你說給什麼吃？」

「給祭拜詩人的人吃的！」

「哈，笨蛋，粽子明明就是給落水的詩人吃的，他們怕他餓壞啊。」

「你才是笨蛋，落水了怎麼吃粽子！」

「說我笨蛋，你才是笨蛋！」

「你才是！」

「都不要吵啦，粽子是給划船的人吃，吃飽了才有力氣划啊。」

「才不是！」

「對啊，風不要亂說話。」

　　邊說著，他懊惱的洗手，突然又愣住。

「又怎麼了？」不太耐煩的口氣。

「我忘了帶毛巾擦手。」

「你有病喔，我們什麼時候洗手需要用毛巾了。」

「可是……」

「吵死了啦，趕快上路，今天都被你們浪費掉了。」

「你說什麼。」

「風你很囂張喔！」

　　繼續爭吵，他忘了方才的疑惑。

＊    ＊　＊

　　看著三個男孩吃粽子，刀無極腦海卻閃過一個似乎陌生卻又熟悉的嬌小身影，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

「父親……你不舒服嗎？」怯怯地拉住對方的衣角，孩童仰頭詢問。

「無……」

　　想回應時，眼中所見拉著衣角的卻是一個金髮的孩童，天真的表情好令人懷念……

「父親？」

　　再一次的呼喚讓刀無極回神，這次他看清楚眼前的是自己的孩子，並沒有其他人。

　　那剛剛的……

「無事。」

　　自己果然太累了，竟然會把孩子看錯。

　　但是，那身影依然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無法忽略。

＊    ＊　＊

依稀記得，那年吃完粽子後，他窩在誰的房間用午膳還一起午休，直到對方要忙公事才離開。

「到底是哪個兄弟呢……」咬著剛買的粽子，白帝歪著頭，想不清，記不明。

　　那時候，他跟兄弟們都很好，沒有太嚴重的爭吵，也沒有什麼打鬥。

　　或者，只有他這麼認為？是自己太過天真嗎……

「笨赤麟……不送粽子給你了。」

　　鬱卒的吞下口中的食物，他呢喃著。

＊    ＊　＊

無法相信自己的雙眼，他瞪著墓碑前新置的那把刀，那把再熟悉不過的刀。

「刀無極已經死了。」沉痛的道出，星痕垂眸。

「啊，兄……兄長……」無法再表示更多，白帝只喊得出那句呼喚，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

　　身後的人欲離去，白帝轉頭忙喊。

「漠刀！」

「自己保重。」

　　說完，對方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他茫然地望著墓前的刀，苦澀的吶喊。

我不是原諒你了，為什麼你還要不見……騙人的，赤麟最會騙人……

＊    ＊　＊

白髮男子坐在墓前，將手中杯盞的酒往前揮灑，看著酒水滲入地面。

「大哥……我帶粽子和酒來給你們了。」

　　勉強牽起嘴角，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地上。

「笨蛋赤麟，這次我有包好……你看到了嗎。」

　　指著包裹，他慢慢拆開，展示裡面的粽子。

「太久沒有一起吃了，都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麼的，我就都買我自己愛的囉，哼哼，沒有一起挑的傢伙沒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說著，他停頓了下來，咬唇，似再忍耐著情緒，好一會才低語。

「如果你們在，想挑別的也可以啊……可是你們……都自己躲起來了，吃不到想要的不能怪我，怪你們啦……」

　　像在抱怨，卻更是難過，白帝的眼中滾著的淚水，終於落下。

「大哥……笨蛋赤麟……為什麼你們都不在了……」

　　胡亂抹著臉，他乾脆將手環起，把頭埋進臂彎中藏起自己的表情，只剩下斷斷續續的啜泣聲，和因激動情緒而顫抖的身軀透露著他的難過。

　　等到再次抬起頭來，他的雙眼泛紅，臉上的淚痕仍明顯，卻已沒有遮掩的心情，只是強打起精神，心中明白兄弟若是還在，八成會嘆氣，可白帝還是倔強的繼續打開話題。

「對了，大哥有被赤麟欺負嗎……一定有吧，赤麟最愛欺負人了，每次都把我弄得好慘，最討厭了……」

　　一陣風吹動白帝的髮梢，他揉了揉感覺有些搔癢的臉。

「我才沒有說錯，不要惡作劇，哼……」悶哼，他又幫自己倒滿杯，安靜啜酒。

　　有沒有誰可以告訴他，現在這樣的情緒要如何排解，滿腔的痛楚和悲傷欲絕如何宣洩？

　　曾經，他們手足相依，他們禍福與共，互敬互愛。

　　曾經，他們遺忘彼此，他們失落他鄉，再次成長。

　　曾經，他們拔刀相向，他們仇恨難當，血債血償。

　　如今，他們孤單獨行，他們無法聚首，相伴身旁。

　　他還記得，還沒有發生事情的他們，如何的規畫著節日的休閒。

　　他還記得，大哥列了許多項目，期望他們共同一一實行。

　　他還記得，銀戎苦笑著刪減，說著大哥的節目得再簡略規劃。

　　他還記得，星痕安靜聆聽，卻還是一臉期待的了解活動。

　　他還記得，赤麟不發一語，不耐煩的皺著眉頭想要早點離去。

　　他還記得，自己硬是抓著不耐煩的對方，說要拖他下水。

　　他卻忘了……對方起了變化的……究竟是什麼時候？

「是不是如果我多注意你的轉變，事情就不會這樣？」

　　可是，他不是一直都在對方身邊嗎？

「就算我也常去找銀戎和星痕，不是也都跑去亂你了嗎？」

　　為什麼……

「難道，在你身邊也不行，也不能讓你停止改變嗎？」

　　兄弟……到底那時候在你心中，我們是什麼樣的存在？

「笨蛋赤麟……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彷彿聽到對方哼笑著，說自己是白癡。

「我就是笨，可是你還不是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讓我懂……」

　　有些醉了，手上的酒杯落在一旁，想去撿，卻因為昏沉著腦袋，無法自由行動。

　　迷茫中，看到小時候的自己窩在熟悉的房間裡，和好久以前的他一起午睡，還聽到對方說話。
　
『笨蛋，你拿這麼多粽子做什麼，我們才幾個人。』

『白帝要丟給時間吃，這樣它不會吃掉白帝的記憶，就不會忘記大哥和銀戎還有星痕啦。』

『……我呢。』挑著眉，不太能釋懷。

『白帝哪忘得掉笨蛋赤麟，你一直都在這裡！』撲進對方懷抱，他得意地指著自己的腦袋說。

　　真好……如果當時能一直這麼坦率就不會有遺憾了吧……他和赤麟都是。

「赤麟……白帝都沒有說過……最喜歡跟你一起……」

　　囈語著，白帝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其實，那年的虛實不重要了，他只記得對方抱著他的溫暖足以抵禦自己的不安。

　　其實，什麼事都不是那麼重要了，只要他們存在。

　　願時間的河流，不要吞食掉他的兄弟，讓他們永遠在自己的心中。

[ 此帖被渺如雲蹤在2013-11-23 16:51重新編輯 ]

棄天帝你若是改發麥芽糖就好了，我不喜歡吃便當（被打）Q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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