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9 【羽慕微日月】不忘(遲到很久的羽仔生賀+羽會保會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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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hs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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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4)

樓主發表於: 2014-06-19 20:2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9 【羽慕微日月】不忘(遲到很久的羽仔生賀+羽會保會賀文)

他們在一起快十年了。
剛同居那時，周遭人們的觀感大概用談無慾的一句打趣便足以概括：「好友最近可得小心腳下，別給眼鏡碎片刺傷了。」
開朗健談的他，鰥居多年之後竟會跟羽人這顆雷打不響的悶葫蘆成為一對，不知讓多少親友嚇掉了下巴。羽人的朋友們更是不解，雖然慕少艾無論相貌個性職業都是沒得說的，不折不扣的高富帥，但羽人拒絕各方牽線堅持單身二十多年，最後選擇的不但是個男人，年紀還大了他將近三輪。
有人困惑、有人憂心、也有人等著看笑話。在這樣的目光中，兩人不以為意，一路攜手至今。
只是隨著時間推移，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逐漸造成了困擾……

「謝謝惠顧，歡迎您下次再度光臨！」
「總算找到了，不枉老人家大老遠跑這麼一趟。」慕少艾笑容滿面地走出店門，一邊將手上的紙包小心翼翼收進口袋。那是準備送給羽人的禮物。
達成目的的輕鬆讓他腳步都輕快起來。
然而半小時後，他的步伐卻逐漸慢下來了。
「唉呀呀，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左顧右盼一陣，視線所及盡是陌生的街景。
……他又迷路了。
慕少艾瞥向左腕，發現沒戴手錶。仰頭看看天色，日頭雖已微偏，但仍熱辣辣的灼膚刺痛，看來應該是下午三四點左右吧。
──別說大的沒下班，連小的也還沒下課。
走這麼久腿也有點痠了，慕少艾沉吟片刻，決定先找間咖啡廳休息再說。

「歡迎光臨！」正在擦桌子的服務生聽見門口鈴響，還沒抬頭便脫口招呼。但她看見慕少艾時卻愣住了：「咦，慕醫師你怎麼會來這裡？」
慕少艾只覺這女孩子甚是面善，一時卻想不起來，但還是禮貌地微笑詢問：「抱歉，老人家忘性大，請問妳是……？」
「慕醫師你不記得了？我是越小楓。」
聽她自報姓名，慕少艾愣了一瞬便想起來。
兩人認識時羽人研究所還沒畢業，在學校裡和一群同好玩過國樂團。越小楓是團裡的後輩，和羽人同樣都是二胡手，因此對羽人特別敬慕。但她生性爽朗，即使知道他們倆在一起，也不像羽人其他的傾慕者一樣有什麼懷恨的念頭；相反的，立志繼承祖父成為醫師的越小楓偶爾還會向慕少艾請益，只是後來羽人調了單位，他們便失去聯絡。

「真是好久不見了。」慕少艾翻開menu隨意點了杯咖啡，一邊和越小楓閒話家常：「是說，我以為妳應該進醫院實習了，怎會在咖啡廳工作？」
「這是我朋友的店啦，暑假快到了人手不夠，所以我來幫忙。」越小楓俐落地點好單，又幫他倒好冰水：「倒是慕醫師你怎麼會來這裡呢？」
「這……其實我是在這附近迷路了。」慕少艾尷尬地笑笑，倒也無意隱瞞。
「啊？迷路？」越小楓呆了片刻，道：「那……還是我送你回去？」
「多謝妳，不過……」慕少艾將手伸進口袋摸索一陣，苦笑道：「不用了，我忘了帶鑰匙。等羽仔下班再叫他來接我吧。對了，恐怕待會還得跟妳借個電話。」
看見越小楓吃驚的表情，慕少艾倒是無所謂地嘻嘻一笑，端起冰水喝了一大口：「唉呀呀，既然生意上門，妳就別急著趕客人走吧。」

「所以妳不想當醫生了？」手中小匙無意識地將咖啡攪出一圈圈漩渦，慕少艾專注聆聽著越小楓這幾年來的遭遇。
「是啊，現在的醫療環境實在太險惡了。」越小楓難得露出苦澀的神情。祖父因為醫療糾紛被暗殺之後，她毅然放棄投身杏林的夢想，轉而繼續深造音樂，如今已經在某個小有名氣的國樂團裡站穩腳跟。
慕少艾聽她敘說，不禁心有戚戚。他之所以提早退休，固然是受健忘症所苦，怕影響病患權益，一小半也由於當前的醫病對立越趨尖銳。雖說病人大多和他關係良好，但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身為刑警的羽人工作風險已經很高，慕少艾不想再增加彼此的負擔；加上兒子大了也在打工，經濟上已經部份可以自給，他於是再無後顧之憂，選擇急流勇退。

桌上的手機嗡嗡嗡地震動著往桌沿滑去，眼看就要跌下桌子，羽人忙放下手邊的文件，將手機「救」了回來。
螢幕上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但羽人毫不遲疑直接滑動接聽：「喂？」
「羽人大哥，我是小楓。」電話那頭竟是熟人，頗出他意料之外，幸好越小楓很快就向他說明情況：「總之現在慕醫師在我們店裡，地址是……」
羽人匆忙拿筆抄下，「謝謝妳，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羽人舒了口長氣，心中有些悵惘。
這已是他這個月第三次接到類似的電話。
雖說人老了，或輕或重都會有些健忘的毛病，但以慕少艾的年紀來說，似乎還是來得早了點，也快了點。
幾天前和素還真的對話，不由又在腦中迴響起來。

「天罰？」羽人盯視著素還真，神情顯是難以置信。
「這只是素某所做最壞的推測，不過好友的症狀惡化確實略快。」
「那為何不是我？」羽人幾乎是衝口而出。
「人之所以會失去記憶，是前世喝過孟婆湯的後遺症，但是你已經逃過，至少今生你不會再有遺忘。」素還真搖手止住羽人欲出口的話語：「人的一生過了就是過了，天意本是要人無牽無掛、無恩無仇的到來世，逆天而行總要付出一些代價。」
「所以你才會自毀功體？」
「也許師弟與好友的選擇才是對的，但素某放不下的太多。」
羽人出神半晌，突兀問道：「你後悔嗎？」
「素某一生中做過很多決定，其中雖有遺憾，但從未後悔。不過，」素還真話鋒一轉，溫言道：「素某以為，這個問題的答案該問你自己。」

晚飯後，羽人像平常一樣洗完碗，擦乾雙手走出廚房，見慕少艾正捧著自己的二胡左右端詳。上面……好像還多了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他走近前去細看，才發現原來二胡上掛了塊綴著流蘇的玉璧：「你買的？」
「嗯，上次聽劍子介紹的銀樓，也兼賣骨董玉石，我想著還沒買你的生日禮物，就去看看了。羽仔你說好看嗎？」
「慕少艾……」羽人總算明白慕少艾為何會跑到那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了，他苦笑著從慕少艾手裡接過二胡：「上禮拜我生日那天你已經送過了。」
慕少艾聽他這麼說，忍不住伸指輕扣自己腦袋：「唉呀呀，是這樣嗎？瞧我這記性……」
「多謝你。」簡短而低沉的三個字一如平日，只有微顫的尾音隱隱洩漏他心中激動。
「呼呼，羽仔你再跟我這麼客套就傷感情了。是說……」
羽人的俊顏在眼前瞬間放大，慕少艾餘下的話尚未出口，吐息已被對方完全吞沒。

白天走了好一段路，晚上還來這麼一回激烈運動，讓慕少艾有些吃不消。等洗完澡被羽人抱上床安置好，他已累得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只安靜地躺在床上，看羽人身穿雪白睡衣的身影微微佝僂，在浴室裡仔細洗著兩人的衣服，再一件一件掛起來晾好。
平和而寧靜。對如今已年過花甲的慕少艾而言，這就是他最想要的生活了。
側躺久了並不太舒服，慕少艾於是微微挪動身子，突發的刺痛讓他低哼一聲。
「怎麼了？」羽人剛走回床邊就聽見他的悶哼，忙趨前查看，才發現原來他今天下午走得太久，腳上磨出幾個小水泡，大概是不小心碰破了。羽人一言不發，轉身從櫃子裡找出醫藥箱替他消毒上藥。
不知誰說過認真的男人最帥氣，此刻慕少艾打心裡覺得這簡直是至理名言，即使已經睏得上下眼皮不斷打架，羽人專注的神情仍令他移不開視線。
這是羽人獨有的，沉默但卻堅定的溫柔。
從初識慕少艾就察覺到羽人對他異乎尋常的執著。
──像羽人這樣沉默寡言到生人勿近的個性，竟會找他攀談，乃至主動追求他。
他不明白是怎樣的因緣將兩人牽到一處，卻知道如同他離不開羽人一樣，羽人對這段感情的依賴也不遜於他。

「在想什麼？」包紮好傷處，羽人一抬眼看見的就是慕少艾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收拾好藥箱，爬上床躺到慕少艾身邊，順便替他把薄被攏好。「快睡吧，你累了。」
「羽仔，」慕少艾勉強睜眼凝視他，「如果有天我連你也忘了，你怎麼辦？」
他其實無意問得這麼直白，大約是真的太倦了，沒顧得上修飾什麼，心裡的念頭就這麼脫口而出。
羽人被問得一楞，還沒尋思過來，便見慕少艾的眼皮再次垂下，呼吸低勻，竟睡著了。
他嘆口氣，伸臂環住熟睡的慕少艾攬入懷中，低聲道：「若是這樣，我會讓你再重新記住我。」如同我今生已經做過的。

Fin.

所謂三日不寫手生荊棘，於是三年不寫的我已經被寫手之神發配到十八層地獄去了...orz
三千字的短篇憋了半個月是鬧哪樣...T^T
於是這篇就變成羽仔生賀+恭喜羽會保會的賀文了...
一石二鳥~~一人吃兩人補~~多好~(什麼跟什麼

[ 此帖被yunhsien在2014-06-19 22:23重新編輯 ]

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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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9)

1樓發表於: 2014-06-19 21: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若是少艾忘了羽仔......(遠望

羽仔說，他會讓少艾重新記住他----蘭虹想到的是，各位道友們也會努力在同人界幫助羽仔的！(XD

哈哈，抱歉亂入了

很喜歡版主的文，期待新篇囉～

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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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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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06-19 22:1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一開始還覺得迷路有點萌
沒想到是健忘症QAQ
對不起啊少艾!!!!!!!!!

雖然覺得有點酸酸的，但是是篇很溫暖的文呢
雖然不知道未來怎麼樣，但只要有彼此，就能永遠走下去

灑花~

噗浪 http://www.plurk.com/AlexiaLiou#
餅乾盒子 http://alexialiou.weeb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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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nhs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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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84)

3樓發表於: 2014-06-22 22:2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血巫_夜蘭虹于2014-06-19 21:33發表的 : NZQl#ZJH:
若是少艾忘了羽仔......(遠望 o,q47W=7$
Lu.C+zgQ
羽仔說，他會讓少艾重新記住他----蘭虹想到的是，各位道友們也會努力在同人界幫助羽仔的！(XD h>:eu#
r7zS4;b
哈哈，抱歉亂入了 S|Yz5)*
....... H[DBL

我相信羽仔的恆心及毅力，不需要我們幫忙他也能辦到的！
我們只是做個見證(笑)

引用
引用第2樓無待于2014-06-19 22:16發表的 : }~O`(mnD}K
一開始還覺得迷路有點萌 W1\F-:4L@
沒想到是健忘症QAQ R^f-j-$o]
對不起啊少艾!!!!!!!!! 84f~.45
y?-zQs0
雖然覺得有點酸酸的，但是是篇很溫暖的文呢 (X?et &
....... -L6V)aK&

啊啊是無待sama~(有神快拜)

偷偷說我也覺得迷路的少艾略萌(被煙管敲飛
但是到處跑來跑去把少艾找回來的羽仔好像會有點累orz

其實生賀本來想寫的很傻白甜，不知為什麼最後又變得有點酸酸(?)
幸好有讓你覺得溫暖~
另外大推你說的"雖然不知道未來怎麼樣，但只要有彼此，就能繼續走下去"
謝謝小花~
話說無待sama什麼時候要出保護色請務必通知我一聲!!!

另外謝謝初夏、arpeggio的花~

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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