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01【风月】天穹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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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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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5-10-0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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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风月】天穹之下

风在身侧刮得猛烈，几乎要把皮肤刮出血痕，修儒睁不开眼，只能紧紧抱住骑士，心中不住担心和焦急。他很急，骑士的心更急。车身已亮起特别的标识，狂飙地飞驰而过，如漂浮在空中的轻盈。
修儒担心他的大哥，而骑士是他大哥的大哥。
修儒第一次见到大哥时，大哥是飘在老师的立式水槽当中，据老师说他是脑袋受了外伤，外伤倒是轻易就治好了，可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内伤，或者应该说是奇异的侵蚀让老师也束手无策，只好让他陷入休眠以免病情恶化。
老师这几年的身体也是大不如前，便细细教导修儒，以教出一个合格的医者好拯救他人。操作的事老师的体力渐渐动不了，便口授和注视着指导修儒操作，终于控制住大哥的症状，让他苏醒了过来，只不过仍有失忆的后遗症。只是，大哥救醒了，老师的绝症却无法拯救。
弥留前老师还安慰他，可修儒仍止不住悲伤，那些日子过得十分恍惚。
多亏有大哥在旁，大哥虽是成年人，失忆的他倒也和孩童一样无忧而纯净。有他相伴，修儒才走出了阴影，没过多久，两人倒也如亲人一般互相依赖。
大哥其他地方看来还好好的，只是有时发呆的时候会神色恍惚地一遍遍默念着“大哥”，问他的时候又一脸茫然完全不记得说过话。修儒一直担心是他的病情复发，后来才知那是即便遗忘也铭刻在灵魂上的牵挂。
老师的挚友是位神秘而厉害的人，老师总是情不自禁地夸奖他，挚友牺牲后，他的传人也是睿智而坚定。只是这次，不知道是什么目的，但老师和他挚友的敌人找上了修儒的麻烦。
修儒和他大哥凭着对地形的熟悉，东躲西藏，原以为能等待敌人退去。却见天花板被暴力轰开，修儒眼见数台机体全副武装立于天空之下，大哥则比他更震惊，出神地望着那些机体，却突然头痛难忍地抱头蹲下。即便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下，修儒也顾不上其它情形，只专注地将大哥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以减轻他的头痛。
而敌人的机体可不会考虑他的感受，从天上俯冲而下。修儒听见了呼啸的声音，也预见了接下来无奈的命运，修儒闭上眼，任性地更加抱紧大哥，至少多在一起一刻也好。
只听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却未感受自身陷入危机。修儒疑惑地睁开眼，只见空气中散发着红光，有巨大的阴影笼罩着自己。抬头一看，却被眼前的美丽惊呆了。建筑物的残骸之中，只见一架构造曲线轻灵优美、头部是闭目合掌祈祷的纯洁少女的红色机体撑着双臂保护着修儒他们。
修儒还在讶异间，大哥好似换了一个人，突然站起身抱起修儒，沉默地看着红色机体。
机体用手掌将他们举起，放进了自己核心的驾驶部位。
外面的枪火益发激烈，机体的外壳上响起碰撞声，大哥却轻抚着面板上的女神图案说着：“我们又见面了。”
说起来这机舱也是奇怪，修儒也好歹见多识广，却看不懂机舱的科技，没有常见的精密机械，只有优美的金色纹路像有生命力一样流动着，薄如蝉翼的面板上女神有如活人般栩栩如生。再来，这机体也是不知从哪突然出现。
大哥看似平静，抱着他的手却有些发抖，他在犹豫。修儒的手太小，只能双手掌握紧他的一边手掌，他也体会到了修儒的安抚，终于下定了决心推下了启动器。
随着机体的启动，金色的纹路也渐渐从下往上蔓延上了大哥的身体，并刺了进去，大哥看起来很疼，却咬着牙不发出声音。机舱除了座位的其他部分，一格格地变得透明。修儒靠着大哥一边的身体，不管哪个方向望去，都如孤独无支持地悬于空中。
大哥声音低沉按着他的头说：“修儒，要是无法接受杀戮，就不要看下去。”
修儒乖乖地依靠着他大哥的肩膀，只是能感到大哥的心痛，他又怎能让大哥一个人承受？
修儒心怀忐忑地看下去之后，只觉得以这机体的战斗方式，并算不上残酷，即便是战斗，也更像是一场在空中的华丽游动。敌人的机体不是一合之敌，但红色机体之快，甚至远离之后，才发现杀戮已经结束。只是，随着满天烟火，必然有生命消逝吧。修儒黯然，大哥也沉默。
剩下的机体见情势也纷纷撤离，大哥见局势已平静，便操纵着机体缓缓落下，将修儒和自己放下。
刚落地，修儒就亲眼看到机体瞬间消失，刚想问大哥过去的经历和真名，就见大哥摇摇欲坠，一摸他的手臂竟是湿热连连，缓缓在渗出鲜血。修儒慌忙搀扶着他救治去了。
而在他看不见的远处，有留下监视的机体通过通讯报告，“发现天使的痕迹。”

修儒为了躲避，带着他的大哥，现在知道真名是无情葬月的他来到一处备用的偏僻疗养所，虽是无人，设备和物品倒是齐全。无情葬月显得虚弱和时常眩晕发作，修儒为他做了全身检查，仍是和他老师一样束手无策，便给他补充营养在海边散散心，至少安慰自己这样大哥的身体不会垮了。
无情葬月自恢复记忆后就不曾笑过，修儒见曾经活泼的大哥变得忧郁和沉默，回想当初无情葬月是受了重伤而沉睡，想必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无情葬月活动着自己的手，对修儒说：“再过一阵，我就要离开了，我还有必须完成的事。”
修儒抱着他的手臂说：“大哥，我不许你走！那架机体再开下去，你会出事的对不对？”
无情葬月叹气，摸了摸修儒的头，“就算我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修儒，你一定要躲好。”
两人正沉浸在各自内心的矛盾中时，只听得机体破空靠近的声音，无情葬月反应很快地带着修儒跳开一边，抬头看时，却是一架看起来很眼熟的蓝色机体，他从还不是很稳定的记忆中搜寻，很快就想起了，“雪”。
机体缓缓地停了下来，看似亲昵地弯下腰接近无情葬月和修儒。
无情葬月本纠结着与玲珑雪霏既是友人又是情敌的关系，不知要怎样相处，又想到当年荻花题叶袭击他的场景，突然想通了一切，脸色一白，急忙将修儒推得远远的，刚想召唤自己的机体，脑袋却又后遗症发作地眩晕起来，恢复清明时，整个人已被困在球形的隔绝立场中被玲珑雪霏的机体捧在手中。透明球体是用来抓人的，其中的立场让身体无法动弹，也无法与外界联系，无情葬月知道再过不久，球体中的麻醉气体就会让自己陷入昏睡。他惨笑着，“这是我第二次被背叛了。”昏睡前，他感到机体带着球体的一颤，茫然往身后一看，却看到远远的下方飞驰过来一位身着黑衣骑着黑车的骑士，虽然头盔遮住了他的样貌，无情葬月还是一下把他认了出来，“大哥。”无情葬月喃喃地念着便陷入了昏沉。

风逍遥红色机体在某处出现的时候，旁人纷纷议论那莫非是多年前失踪的血不染，心中便一跳，难道说是月出现了。
当年他还叫风中捉刀的时候，同还是幼年的无情葬月、荻花题叶、玲珑雪霏一同逃出发生大灾难的D国，进入邻近的M国，很快被M国的部队吸收，很快经过匹配，他和花雪都转到驾驶D国流出的新性能机体，而月还坚韧地留在常规部队训练。
直到有一天发现一架同样来自D国，却和其他机体设计不同的红色机体。那是不详的机体，不管什么样的人，一进入机体便死于非命。军方承受不起这样的牺牲，这准备放弃时，月突然发呆地看着它，自言自语着，“我明白自己的命了。”便申请上机。那机体竟被发动，更显示出惊人的性能，于是无情葬月便被批准驾驶着它。
虽然能和无情葬月并肩作战让风中捉刀很高兴，但风中捉刀对无情葬月驾驶这曾经害死很多人的不详机体仍有不安，隐约又觉得无情葬月隐瞒了他什么。
他就天天缠着无情葬月，毫不掩饰地表达爱意，弄到众人皆知。玲珑雪霏本倾慕着他，却被他对月的疯狂追求弄得毫无插足余地。
这个时代，同性间的爱恋早就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只要对方同意，就可光明正大。
风中捉刀本就从小与无情葬月亲近，现在更是对他有了冲动，便借着逼问，放纵着自己的欲望。
开始的时候风中捉刀还是和无情葬月同一个房间睡觉，后来脱光了无情葬月的衣服抱着他同床睡觉，等搓揉无情葬月的分身，无情葬月忍无可忍地要他住手时，风中捉刀按住他的双手绑住，对他说：“月，你要是不愿意，可以投诉，让我关禁闭。”
听到这话，无情葬月白他一眼，也放弃挣扎了，风中捉刀窃笑。
不过风中捉刀只止于调戏，并没有和无情葬月结合。无情葬月虽然不反抗，但也从没答应过他，在隐瞒什么更是毫不松口。即便风中捉刀再欲火难忍，也只是在无情葬月的大腿间摩擦，报复地让无情葬月和他一起发泄。
在那天之前风中捉刀本已忍受不住，想要了无情葬月。回房却见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睡得死沉，血不染的副作用近来益发影响了他。风中捉刀心生怜爱，强行让自己冷却下来，抱着他入眠。
没想到第二天无情葬月就遇袭失踪了，风中捉刀看过战斗现场的痕迹，怀疑起自己的好友荻花题叶，为了寻找真相和无情葬月，从此隐姓埋名投身到铁骕求衣手下，他以自己的能力换取身份的隐藏和情报的得知，在私下追寻着围绕无情葬月和M国的阴谋。
终于得知无情葬月再现的消息，他开着车私下去找无情葬月时，却见无情葬月被蓝色的机体所擒，那机体是玲珑雪霏的“霜雪”。
见到无情葬月昏沉着看他的眼神，风逍遥又是激动于再次见到他，又是被想通前因后果的再次背叛所激怒，终究还是来不及，眼见着玲珑雪霏带走了无情葬月。
看着和他同样悲伤的白发少年，风逍遥好不容易冷静下来，通过近来的调查，他知道幕后黑手忘今焉近来是想从白发少年老师的遗物中得到什么。他也不会杀死无情葬月，恐怕当年就想抓住月进行研究，不知道为什么会采用明显的方法，把月打成重伤，月在激烈反抗后失踪。在救月之前，先将少年安置好吧。
风逍遥将修儒带到安全的地方后，问起无情葬月的情况，重点是问起驾驶机体的身体情况。果然，无情葬月在经过当年的重伤后，开动血不染的后遗症又加重了。风逍遥离开前，修儒忧心忡忡地拜托他不要让无情葬月再上机，再开下去后遗症无法想象。风逍遥黯然道：“你我都知道月会怎么做，我只能尽力阻止他。”
风逍遥接下来便向铁骕求衣请求出动。
“孤身一人，你会死。”
“那就等我的机体信号消失了，老大你再行动，也算是减轻了其他人的伤亡。这些年多谢你的照顾了，拜托了，老大，就让我任性一回吧。”风逍遥恳切但坚定地说道。
铁骕求衣考量过这场剿灭战后答应，“随你。”
开出尘封已久却保养如新的黑色机体，风中捉刀沉稳如钢，他已为复仇等待了多年。

忘今焉的老巢早就在铁骕求衣的情报掌握下，风中捉刀一到此地，就开杀起来。
黑色的机体在阴郁的天幕下，如化身死神，收割着散布在主舰外围的大量机体。
“补风”是他们四人的机体中最灵活的，只是风中捉刀这次并没有发挥速度的优势，而是他狂暴的另一面。
补风此时已不像一个机体，而是更像一个杀戮机器，曾经的精英风中捉刀高效地操作着补风。精巧如艺术行为的挥洒武器，带来的却是毁灭的美学。凡是阻拦他前路的，都被他残暴地切开，在爆炸之前便如暴风一般扫到下一个目标，刃是凶器，枪是凶器，连机械手指都带上撕扯。
风中捉刀正杀入重围时，雷达显示出远处的一点高能聚集，本能地躲避开，狙击的冲击波擦着机体而过。风中捉刀冷眼看着曾经好友的紫色机体和蓝色机体靠近。
周围的普通机体自觉地为曾经的精英们腾出战斗空间，围而不敢靠近，而主舰群炮树立，虎视眈眈。
剥去温情的虚伪面目，厮杀很快展开。
比起风中捉刀灵活的操作，玲珑雪霏擅长重火力加以冰弹干扰，却碍于感情总无法专注出手。荻花题叶更擅长机体的调整和武器的改装，风中捉刀虽是厉害，面对同样厉害两人的围攻未免也有些吃力。
正在风中捉刀被玲珑雪霏的重攻击逼退，同时正在摆脱荻花题叶的电磁道具缠身的时候，心中突生警觉，只见主舰的主炮亮起，顿时明白花雪是用来牵制自己，等待着这杀机。千钧一发下，要躲避已是来不及。
只见眼前一片雪白，随即传来恐怖的爆炸和金属被炙热蒸发的声响，风中捉刀闭眼以为到此为止时，下意识地活动手指，却发现并无痛觉，显示屏有收到消息的声音，是女性断断续续的虚弱声音，“风，去救月吧，不要让他落到父亲手里……那样太残忍……”
风中捉刀抬头时，眼前的白茫茫崩碎，原来是玲珑雪霏为他造的冰盾，而玲珑雪霏的机体，为他挡住了主炮的攻击，支离破碎，只是瞬间，就见霜雪无力滑落。
风中捉刀想去接住它时，荻花题叶的机体猛地推开他，发疯一样地接住霜雪。
风中捉刀默然一时百感交集，机体失重中，却听得机体异常报警，辅助系统启动，并有消息传送到信息屏上，扫了遍内容后，风中捉刀咬咬牙，最后回头看了看已经在掩护他的荻花题叶和玲珑雪霏，便一头向主舰冲了过去。
荻花题叶注视着他离开，心道：月，我欠你的，已经还上了。
他摇摇头，放下曾经的遗憾，将霜雪搂的更紧，仿佛心爱的她安逸地躺在怀中。
玲珑雪霏这次并没有抗拒他的亲近，驾驶舱中的她浑身是血，已濒临死亡。
“昊辰，这么多年，是我连累你了……”弥留中，她回忆着始终无望的爱，始终在挣扎的无力，被她辜负的爱，也好，她的一切都要结束了，就用着残存的生命，让昊辰得到哪怕一刻的满足吧，只是有些担心，风中捉刀和无情葬月能得救吗……
“盈曦，昊辰为你，始终无怨无悔。”眼见风中捉刀按照自己布下的方案冲入主舰，那曾经是防备忘今焉的备案，荻花题叶放下抵抗，任由被疯狂反扑，安静地护着已死的玲珑雪霏，从天空中坠下。

风中捉刀知晓荻花题叶给自己争取的时间并不多，机体一路横冲直撞，直到指示的目标地点。无情葬月陷入昏沉，被困在浮空立场中。风中捉刀小心地操作着一边将手插入立场接着无情葬月，一边关闭着立场，随即打开机舱，将他抱了进来。眼见久违思念之人的面容，风中捉刀更不敢大意，迅速离开。
无情葬月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大哥正一手搂着自己，一手飞快操作着。
映射在驾驶舱上的景象，是个危险的境地，大哥正被围攻。
见情势危急，无情葬月摁住心中波动，观察着战场，却在海面上见到熟悉的机体颜色。
风中捉刀感到怀里的身体僵直发抖着，将无情葬月的身体搂得更近，
“月，醒了啊，花痴和雪霏最后还是维持了我们的友情，是他们帮助我救了你。”
这句话让无情葬月的发抖更加加剧，眼见要挣脱，风中捉刀把他搂得更紧。
两人相持间，风中捉刀一分心，便受到了攻击，整个机体都震荡起来。
无情葬月见情势愈加危急，忙道，“大哥，快放手，这样下去你会死！”
风中捉刀无所谓地操作着避开了下一波攻击，“放心，来救你的时候，我救你的时候有会死的觉悟了。”
“可是我舍不得！”
风中捉刀惊愕地看到红色的机体从空中浮现，静静注视着他。
血不染的形态和过去所见有些不同，过去闭眼的时候像纯洁的少女，现在睁眼的时候更像散发着魅惑邪气的圣洁女神。
而无情葬月的身上也有金色的纹路在闪现，风中捉刀这才想起血不染是具有空间能力的机体，要强行转移无情葬月，他也是拦不住的。
风中捉刀十分不甘，重重地捶了锤椅背，默默落泪。
无情葬月并非无情之人，明知接下来的厄运，只想记下分别多年爱人的面貌。
见到血不染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不仅是两个父亲利用早死爱人的细胞制造，寄托慈爱的孩子；也是为了适应血不染的要求，寄托研究期许的孩子。只是他们刚从血不染的研究中，研发出适合普通人的机体，还来不及完善血不染的后遗症的时候，就被居心叵测的忘今焉杀害了。
与强大性能相对的是，血不染会吞噬驾驶者的身体机能。当年他还控制得住，但从恢复记忆的上机，不用修儒提醒，无情葬月就知道，再开下去，自己就无法维持人之身了。
当年无情葬月不答应风中捉刀，一来是怕爱着风中捉刀的玲珑雪霏伤心，二来是怕陷入爱恋的风中捉刀会因为没有未来的自己长期痛苦。
现今一见，终究还是瞒不住，还是让他痛苦了，怎样报答他这至死不渝的深情呢？
无情葬月贴着风中捉刀的额头，说：“大哥，我爱你。”
风中捉刀勉强笑着，随即放开手，“我一直都知道哦。”
“要是我变得不像我，大哥还愿意等我吗？”离开前，无情葬月幽幽地说出心声。
“大哥永远站在你的身边，上吧。月，如果输了，大哥一定会先杀了你，花和雪都舍不得你被臭老头折磨，大哥怎么舍得。”
无情葬月在移动到血不染的驾驶舱中时，还微笑着。
血不染原本配备的剑从中间分开，露出红色的粒子长长地弥散着，这才是这武器的真正面目。
红色的机体拉着长长的颜色在空中游移，为风中捉刀扫除障碍。粒子也有血不染的空间溃散功能，机体触之即崩解。在暗沉的密云之下，如柔软的飘带，游如长虹。若是只敢以武器解除，那粒子更是如有生命，抓住其为支点，借用弹力让机体快速地跳跃游走，更有风中捉刀配合无间，见缝插针。很快两人就在主舰之间扫出空间。
风月虽快，忘今焉指挥的主舰动作也快，主炮再现白光，充能即将发射。
无情葬月操纵着血不染的长剑更加摊开，形如弯弓，一手握住，原本散发粒子的位置益发明亮，凝结成一段长箭，箭身光线闪烁，如同燃烧的翅膀。
他正蓄势待发时，身上一颤，手一抖，眼睛流出血来，视线模糊，竟有些支撑不住。
风中捉刀及时为他扶住了弓身和身姿。两人隔着驾驶舱相视着，便射出了这箭。
在忘今焉的不甘中，红色的箭在主炮射出前湮灭了它。同时，风月已分别趁机横冲过全舰内，将其瓦解，在空间湮灭和爆炸的合力之下，巨舰灰飞烟灭。

残兵在铁骕求衣早已准备的部署下，也彻底解决。
风中捉刀早已不关心这些，残阳的光线从云间露出，洒落在他怀中无情葬月苍白的脸上，却唤不醒沉睡的他。
意识被吞噬，就是他超负荷运使血不染的后果。但血不染至今也只有他一个适合驾驶者，为了持续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这一次，我会一直等到你醒来。”风中捉刀爱抚着无情葬月，心中怀抱着微小的希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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