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8 【空燕】Trick or Treat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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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alieu084

阿文_劍牛_空燕_俏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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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45)

樓主發表於: 2015-12-29 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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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 【空燕】Trick or Treat 完

#其實就是四個空燕小段子
#過了聖誕節才想來寫賀文
#好冷聖誕節冷空燕西皮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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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

其實俏如來從很久之前就發現端倪，只是遲遲不願往那方面想。

第一次感覺到不妥，是他們一家人過新年的時候。

戮世摩羅被銀燕挾回家吃團年飯，一年裡銀燕最期待的就是家人團聚的時候，兩人歡喜地邊吃飯邊打鬧聊天，史豔文和俏如來偶爾搭話一兩句，戮世摩羅也會漫不經心地應理。

那些翻天覆地的災難像是一場暴風雨，過後晴天再現，枯木逢生，百花怒放，有些感情像頑強的野草，在雨打風吹之下仍咬緊了貧瘠的土地不肯折腰，然而有些已被連根拔起，是永遠也沒法再長出來了。

飯後戮世摩羅拉著銀燕到附近的河邊散步去，俏如來跟史豔文跟在後頭，遠遠地看著弟弟們在黑暗中勾肩搭背地前行。

戮世摩羅走到河邊寬闊的空地，把背囊裡的東西都倒出來。

是各式各樣的煙火，仙女棒、衝天砲、旋轉芙蓉，還有幾個像椰子大小的大型赤焰煙火。

「二哥！不能放煙火，會被抓的！」

銀燕緊張地瞥了瞥遠處的父親和大哥，在兩位警官面前，他可不敢造次。

戮世摩羅用打火機點燃了仙女棒，然後把噴出星火的棒子塞到銀燕手上去。

「難不成你還怕被抓？」他用手肘捅捅銀燕，狡黠地說：「快，在他們來到之前，把煙火都燒完。」

銀燕性子忠厚剛直，又受史豔文影響，做事總是一板一眼的，從不願作違心之舉，只要是他下定了決心，任是俏如來也說不動他。

但戮世摩羅是不同的。

那是他的雙胞胎兄長，是經歷了多重波折才回到他身邊的二哥，只要戮世摩羅開口，且不是甚麼滔天大罪，他都不忍拒絕。

他猶豫片刻，便拿了打火機，把戮世摩羅插在地上的衝天炮都點燃了，兩兄弟拿著仙女棒跑到一邊去，看著三個衝天炮隨著一聲巨響，在空中交錯地劃過光痕，手裡的仙女棒不及衡天炮閃耀，卻足以照亮他們的笑容。

俏如來望著他倆，故意放慢了腳步。

戮世摩羅之後又把旋轉芙蓉和赤焰煙火也點燃，但是打火機卻快沒燃料了，怎都生不出火來，銀燕也過來幫忙，兩人用打火機輪流嘗試點燃赤焰的綿蕊，忽然嚓一聲綿蕊就被點著了，戮世摩羅摟著銀燕轉頭就跑，沒跑到幾步就互相絆倒摔到地上去。

砰。

他們躺在地上，看著煙花攀升到夜空，然後綻放開來，紅色的光像流星一樣緩緩墜落，跌入河道。

俏如來的兩個弟弟，一個老是蹙著眉頭，整天都是愁深苦大的樣子，另一個嘴角總愛掛著嘲諷陰冷的假笑，但這一刻他們只像嘗到新鮮好玩的頑皮小男孩，笑得很開懷，相似的眉目都顯得有點稚氣。

夜空隨著煙火散去又暗下來，但俏如來仍隱約看到，戮世摩羅偷親了銀燕臉頰一口。

【辣椒】

雖然俏如來的弟弟倆關係要好，幾乎天天都得見面，但兩人卻不同住，大多都是相約在餐廳吃晚飯聊聊天，或是銀燕到戮世摩羅的住處睡一晚，若非過節，他鮮少會來史家。

有一天戮世摩羅卻不知著了哪道兒，忽然踩上史家來。

俏如來開門看見他，怔了怔，正想回頭叫銀燕，卻被戮世摩羅一個「噓」堵回去。

俏如來就知道這傢伙又在打銀燕的壞主意了。

他看著戮世摩羅走進廚房，把膠袋裡所有的墨西哥魔鬼椒都放在大碗子裡去，然後用杵把辣椒搗碎。

銀燕不會吃辣，一小匙的辣油都會嗆得他眼淚直流，更別說這種只是輕輕碰過，手指頭也會辣痛的魔鬼椒。

戮世摩羅哼著歌兒，捧著一大碗世界上第二辣的辣椒走出廚房，慢慢靠近正在沙發上睡午覺的銀燕，爬上沙發跨坐在他身上。

俏如來嘆了口氣，始終是不放心由著戮世摩羅胡鬧，於是站在一旁盯著他們看。

銀燕只是淺眠，很快便意識到有人壓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戮世摩羅趁他還沒完全清醒，一手掀開他的上衣，一手拿了一把辣椒碎，就塗到他胸腹上去。

銀燕不知道自家二哥葫蘆裡賣什麼藥，呆愣了兩三秒，隨即感到胸腹一陣辣燙，像被沸水灼到那般又痛又癢，煞時彈起身來反抗。

「二哥！你幹甚麼！哎你別弄！」

「叫一聲老公，我就不玩你。」

「二哥！」

銀燕扭腰掙扎，嚷著要他停手，他卻偏不聽理，那沾滿辣椒的手在銀燕精赤結實的胸腹上遊戈，指掌所及之處皮膚都會染上紅暈，戮世摩羅彷彿要撫摸過他身上每一寸才滿足，連他的後背和頸脖都不放過，還專挑他敏感的地方玩弄，指頭拈著辣椒碎就往他的乳尖揉搓。

「唔！大哥！救命——」

銀燕話未完，戮世摩羅就一把辣椒塞到他嘴裡去，辣得他不停咳嗽，兩眼泛淚，兩人在沙發上糾纏起來，弄得滿沙發都是辣椒碎。

「你這小子長志氣了，會叫救命，又想跟你哥聯手對付我囉？看我弄不弄死你！」

戮世摩羅說罷就扯開他的褲子，一手掐著他大腿內側用力揉，銀燕頓感大腿如被火燒一般灼燙，登時大叫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二哥你停手吧！」

戮世摩羅掐了掐他的臉頰，「怎樣，還叫不叫大哥？叫不叫救命？嗯？」

銀燕兩眼水汪汪的，辣得泗涕直流，又抿抿嘴吸了吸鼻子，拉耷著眉眼搖搖頭。

「乖，」戮世摩羅刮刮他的鼻尖，「但是我還剩下很多辣椒，要不我們再玩一回？」

「二哥我不玩！」

銀燕見他作勢要摸上自己的小兄弟，心裡怕得緊，咬咬牙使了點力氣把戮世摩羅推開，然後連爬帶滾的逃到浴室裡去，戮世摩羅躺在沙發上捧腹大笑。

見外頭的人沒有追上來，銀燕才怯怯地開了門，探頭出來，「二哥，你能不能幫忙把地上的辣椒都撿起來扔掉，不然大哥會罵人的。」

「現在還懂得差使你二哥辦事？好啊，我幫你，我還幫你洗澡好不好？」

戮世摩羅說著就要往浴室走去，嚇得銀燕立馬關門，「不用！不用勞煩二哥！」

「不勞煩，你快開門，快讓我進來幫忙幫忙。」

「不用！」

「那我進來上廁所總行了吧？」戮世摩羅嘴裡嚼著辣椒，忍著笑說。

銀燕猶豫片刻，還是開了門，於是再度中計，蓬蓮頭灑得滿地都是水，俏如來聽到銀燕在裡頭嘩嘩大叫，戮世摩羅卻是笑得快喘不過氣來。

【生日】

銀燕生日那天，俏如來和史豔文都有公務纏身，沒法給他們慶祝生日。

不過他們也不缺人替他們慶祝，俏如來次日上Facebook就看到了風逍遙上載的短片。

他點開了影片，鏡頭拍著戮世摩羅正在大學的電腦室裡陪著銀燕做功課，忽然有人唱生日歌，兩人便愣愣地回頭望向鏡頭。

「啦啦啦！Surprise！今天是我天才學霸劍無極的師弟銀燕和他的小白臉二哥的生日啊！你們看你們看，銀燕還是呆頭呆腦一副狀況外的樣子，而他哥呢竟然給我中指，哎我是怎也不信他們是雙胞胎，算了算了，不說這個，我們來看看熾閻天大哥親手做的生日蛋糕！好好吃的樣子啊！」

鏡頭轉向熾閻天手上的蛋糕，蛋糕上有一頭小牛刁著一個花椰菜，插上四枝蠟燭。

「怎樣，壽星公有沒有話要說？」

一群人圍著銀燕和戮世摩羅，銀燕望著蛋糕笑得很燦爛，而戮世摩羅望著他，也面露溫柔的笑容。

「喂，說說話啊！」

銀燕回過神來，盯著鏡頭，忽然有點緊張，結結巴巴地說：「我……今年……二十、二十四了，希望今年可以、可以順利畢業！」

「哎你哥你爸不也回來了咩？你就不用停學去跑遍全世界找他們了，還愁甚麼，一定能畢業啦！」

銀燕傻傻地笑著，笑著笑著又紅了眼睛。

劍無極和霜一群人哄笑，「哎唷，我們家的笨牛又哭囉！連生日也哭，你這頭牛怎麼就這麼愛哭！」

銀燕用手背擦眼淚，哽咽著說：「這是、這是我第一次……跟二哥……跟二哥一起慶祝……」

還沒說完他又忍不住抽泣，戮世摩羅笑著捧住哭鼻子的雙生弟弟的胖臉，在他左右臉頰也啄了一口，又替他抹眼淚，在他耳邊低聲說著安慰的話。

劍無極一群人見狀，又打趣的揶揄：「牛寶寶不哭牛寶寶不哭，二哥秀秀二哥秀秀～」

戮世摩羅像母雞護小雞般抱緊了銀燕，狠狠地瞪了劍無極一眼，「給我閉嘴。」

「好兇啊！」

劍無極誇張地裝作害怕，銀燕在戮世摩羅的逗哄下又破涕為笑，熾閻天有點無奈地說：「蠟燭快要燒完了。」

「是啊你們還要不要吹蠟燭？」

「要！」

銀燕答道，熾閻天把蛋糕送到他倆面前來，雙生兄弟互望一眼，閉上眼睛許願，然後又一起吹滅了蠟燭。

「生日快樂！請問兩位許了甚麼願呢？」

「我希望每年生日也能跟二哥一起過！」

「我希望我家小弟今年能告別處男之身。」

「二哥！！！！」

笑聲炸開，戮世摩羅笑得不能自已，拿了蛋糕上小牛造型的巧克力咬了一口，又把花椰菜造型的巧克力餵給銀燕，銀燕還有點生氣，羞怒地咬了一口。

影片到這裡結束，俏如來看到銀燕分享這個影片，並寫上「二十四年來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戮世摩羅在他的帖子下留言。

Me too。

【大雨】

他們三兄弟自幼離異，到長大後又亂事頻生，都沒能好好相處。

雖然俏如來跟銀燕曾共患難，互相信任，銀燕也非常敬愛這位任重道遠的大哥，但兩人之間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疏離。

同樣是久別重逢，但銀燕跟他二哥卻沒有這問題，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羈絆更深，個性更合得來，也是因為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甚麼都不在乎的戮世摩羅，其實有在努力地經營這段失而復得的感情。

他們小時候沒一起玩過的遊戲，戮世摩羅都會拉著銀燕去試試，彷彿要把失去的童年都逐一攢回來，他們忽然興起就會跑去荒山野嶺上露營，有一陣子又愛上爬樹，把大學裡的芭蕉樹都摘禿，萬聖節會扮鬼去嚇鄰居，怎麼幼稚怎麼來。

魔世企業倒台，戮世摩羅重整旗鼓，跟老伙伴開了一家小公司，一切重頭來過，所有事都得親力親為，忙得焦頭爛額，但儘管再忙，他也一定會抽時間見銀燕，買早餐在樓下等銀燕，約在地鐵站搭同一程車上班，或是一起吃晚飯，好像少見一天對方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幾次他深夜十二點多跑上來，銀燕已經睡了，俏如來見他每次都會坐銀燕在床沿待一會，有時留下一張便條就會離開，有時索性睡下來，六七點起來做好兩份早餐，又匆忙離開。

俏如來聽到關門聲，起來探看，望見桌上是一頓豐富的早餐，心裡百味陳雜。

戮世摩羅對銀燕的思慮當中，包含了一切銀燕重視的人。

年末正是工作最繁忙的時候，俏如來連聖誕節也得上早班，下午下了一場滂沱大雨，他想等雨勢稍歇再走，從窗口望出去，恰巧看到樓下撐著傘的銀燕和戮世摩羅。

銀燕這一年來除了新年以外的節日都是跟他二哥一起過的，這回聖誕節也想跟大哥一起過，為了給俏如來做聖誕禮物，銀燕去上了四堂課，學做瓶中船，戮世摩羅也有去湊熱鬧，兩人合力做了一隻瓶中船給俏如來。

大雨中銀燕抱著包裝好的聖誕禮物，撐著傘子頻頻顧望大廈大門。

大冬天加上下雨，戮世摩羅已經冷得一連打了幾個噴嚏，不耐煩地說：「你能不能進去等他？」

「你不能進去，保安員會把你趕出來的。」

「那就說明你家大哥不歡迎我，他不歡迎我我還幹嘛在這吃西北風，自討沒趣？」

「二哥你覺得冷？不如你進去便利店躲一躲？我看到大哥再帶他來找你，再不然我給你外套。」

銀燕說著就要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傘子一歪，雨便朝頭淋下來，戮世摩羅趕緊扶正他的傘子，「誰讓你脫？把拉鏈拉上！」

一想到自己像傻子般跟銀燕一起等俏如來下班給他驚喜，戮世摩羅就不爽到極點，「你自己等，我有事做，沒空陪你瘋。」

他說完轉頭就走，銀燕聽他說是有事做，不敢追上去，站在原地繼續等。

可沒過三分鐘，戮世摩羅就折返，手裡拿著一樽熱騰騰的維他豆奶。

銀燕有些懵了，「你不是說有事做嗎？」

「有啊，我不就去買東西啦？」戮世摩羅煩躁地說，收了自己的傘子，躲到銀燕傘下，「喝一點暖暖身，這天氣真靠夭，你二哥我快冷成雪人了。」

銀燕握緊他的手讓暖意傳遞過去，喝了一口熱豆奶，有點靦腆地說：「謝謝二哥。」

戮世摩羅索性把他摟到懷裡去，身體慢慢暖和起來，他的心情才好了一點，「謝甚麼，我還沒窮到連一枝豆奶也買不起。」

「我不是說這個。」

「不是這個是謝甚麼？」

「謝謝你陪我。」

雨聲浙瀝，雖然是假日，但天氣惡劣，人們都躲在家裡，街道上空無一人，就只有他倆瑟縮依偎在傘下，肩頭和褲管都被雨水打濕。

從前銀燕也試過這樣撐著傘，無了期地等待俏如來和史豔文回來，彷彿是個被家人遺棄的孩子，但如今這孩子已經找到了另一個同是被遺棄的孩子，雨再大也有人願意作伴。

「一句謝就想了事啊？我可是虧大了，難得的假期還要陪你出來受風吹雨打。」

「那……日後你有想做的事情，我就陪你去做，甚麼都可以，這樣行不行？」

他挑挑眉，「甚麼都可以？」

「是！」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所以二哥你有甚麼想做的事？」

他想在閉眼時有銀燕陪他一同入夢，早上醒來有銀燕陪他面對難關，事無大小，不論悲歡，他的人生也有銀燕的參與。

「我們來不及一起長大，那你就陪我一起變老吧。」

說完戮世摩羅便吻上他的唇。

溫熱的氣息在寒冷之中格外珍貴，銀燕似是眷戀著這份溫暖，竟然沒有避開，就呆呆地由著他一吻到底。

那彷彿只是他們兄弟間獨有的親密舉動，但又帶著戀人之間讓人心悸的情愫，戮世摩羅知道自己也許一生也會為這份複雜的感情糾纏不清，但至少心裡所想之人曾經就在眼前，就在懷裡，就在嘴邊。

幾度生死掙扎，所求不過如此。

這年的聖誕節，銀燕最後還是沒等到俏如來，因為戮世摩羅已經硬拉著要銀燕去兌現「陪他做愛做的事」的承諾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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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

1樓發表於: 2015-12-29 1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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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燕大法好～我无悔昂昂～甜到沉沦海～空帝狂霸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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