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13 遲到的七夕賀文黃x悅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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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4)

樓主發表於: 2017-09-13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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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3 遲到的七夕賀文黃x悅微虐

餐桌上，老舊的相框裡放著一張泛黃合照，過了多少歲月，消磨不了照片主角的微笑。
映入眼底，是錐心是折磨，是誰放不下抑或仍沉浸其中？他只是托著下巴出神，心思誰解？
滑開手機，一封未讀訊息靜靜躺在桌面上，猶疑間，還是點了開。
「我會等你，直到你出現。我們說好要不醉不歸的，而且今天我有帶你最愛的酒，大家都在等你。」
手機畫面由亮轉暗，它被放置於桌上，螢幕幾滴水珠。不曉得從何處飄來了梅花瓣，落在手機旁。他看見對方出現在眼前，與記憶中一般，狂傲不羈卻又帶些天真稚氣，他嘴角微揚，伸出手，牽上。

※
舞台上，他撫琴的優雅身姿，臺下觀眾無不醉心。雄山溫流，幽林謐谷彷彿座落眼前，美景盡收眼底。直至終音驟止，所有人再次回到演藝廳內。他禮貌性鞠躬謝幕，廳內噤聲。他有個奇特習慣，演奏完畢他不喜歡掌聲四起的瘋狂，只需要沉默來表達讚賞。
此時，一聲突兀引起他的注意，他往下一瞥，登時怒火攻心，他的規則再次被那人給無視。
那人不理會，更準確來說應該是完全沒注意，在場上萬觀眾的鄙視眼神聚集在其身上，對方仿若未覺，僅是努力以掌聲表達自己的敬佩。卻是難為了身旁幾位，全都用手遮住臉，害怕被認出來。
大哥，你不是跟我們保證你會安靜嗎？他的兄弟們此刻只想逃離現場。
臺上，他克制怒氣走回休息室，烏黑秀髮紮成馬尾，慢條斯理地整理東西，準備離開。他鬆了口氣，在百餘場演出後，終於能夠放鬆一陣子。出了休息室，走往停車場，發現天色已晚，也不再逗留。此時，一輛白色轎車停在面前。無視眼前殷勤，他拿出鑰匙開車回家。
回到家，發現已經有人在門口候著自己，對於這情況他見怪不怪。只要有了名聲，人的磁場也會跟著變化，只是優與劣的差別罷了。
腳下一點，疾衝而上，往那人腹部就是一記猛踢。趁那人痛苦彎下身，手肘往後腦重擊，同時攫住頭部，膝蓋向著鼻梁恪上。對方頓時血流滿面，正求饒間，一拳又至，當場失去了意識。
「你今天運氣很差，我的心情全被他攪壞了」他將對方踹到一邊，進門。
良久，兩道人影自黑夜中出現，看著倒地的人搖頭嘆息。朦朧月光下，他們的雙眼耀著紫與白的神秘，為此刻更添詭譎。兩人正打算移動地上不曉得是否為屍體的人，卻被裡頭傳出的聲音阻止。
「敢動他，你們也別想看見明天日出」飽含殺氣的勸告，令他們停止了動作。
但見兩人互望一眼，交換信息。默默隱入黑暗中，保全性命。
「你們怎麼空手而回？」一雙赤紅在夜裡格外懾人。
「大概是被關愛了吧！」語帶笑意，碧綠眼瞳凝視著正冒著冷汗的人。
「但是不清掉，明天風悅家門前又要擠滿記者了」那雙金黃瞳色閃耀著無奈「不過到底是誰讓他這麼生氣，竟然直接把人打死？」。
「大哥……」其他四位有想把這人丟到門口當祭品的衝動。

而屋子裡的人，慵懶地坐臥於沙發上，百般聊賴。他的心頭梗著件事，眉宇微微皺起，起身拉開落地窗簾，熟悉的五道身影，今夜仍是盡責地為他掃除一切。
「真是的，我早就說過不需要了……」他凝視著站在最中間的那人「我們只是偶遇的關係，不存在……」。
忽地，彷彿感受到他的視線，那人回頭朝落地窗揮手，滿溢的笑容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他，尚風悅，是有名的撫琴師。經常受邀前往各地演奏。
而對方是醉飲黃龍，原本是音樂記者，因緣際會下，變成了尚風悅專屬的清潔夫，連帶他四個兄弟也被抓來兼職。
那天，一樣的夜晚，尚風悅演奏結束正準備回家，路上遇到騷擾，是他的音迷，希望尚風悅能夠陪他一晚。他不理會對方是多麼德高望重或者有錢有勢，他只遵循自己的意思行動。不料對方糾纏不清，才讓醉飲黃龍有機會接近他。
醉飲黃龍用記者他身分威脅對方，才替他解決這個麻煩。只是走了一個麻煩，來了一個災難。除了表演結束後的採訪外，對方對於出入他家門口，似乎很習以為常。

尚風悅為那天沒有儘速解決騷擾感到後悔，他關上窗簾，走回房間。
「早知道把票給其他人就好」他閉上眼，懊惱不已。正入睡間，手機傳來一則訊息，他睜開沉重眼皮，讀著。
「後天是我的生日，你要來嗎？白帝他們都很希望你能來，還有，我會等你」。
尚風悅讀畢，手機隨手一丟便入了夢鄉。的確，對他來說，醉飲黃龍是一個經常忘記脫鞋就進來打擾的笨蛋，也是交辦事項都能搞砸的麻煩，更是個感受不到異樣眼光的粗神經。
但是，也因為他的出現讓自己的生活多了些驚喜。
---------------------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厭惡地質問對方。
「我知道」對方不曉得為何他會如此暴躁。
「那你更不應該……」他的胸口有股灼熱，似要將他的理智吞沒。
「不應該什麼？你是我的朋友，我喜歡的人……」對方忽然緊緊擁著他大吼，不願放手。
「我們不可能」他努力抑制胸口那股灼熱，他曉得他不能毀了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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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又是這場夢」尚風悅躺在床上，頭痛欲裂。他已經夢見這場景不下數次，夢裡的他穿著一襲以藍色為點綴的白衣，坐在梅樹下彈著他最愛的古琴。總是在曲終時，一名霸氣狂傲的刀者就會出現，對他傾訴自己的感情。只是對方的臉總是模糊不清，每當他想看清楚的同時，夢醒。

隔日清晨，尚風悅起床練琴，在這之前他先到門口查看情況，透著門縫觀察外頭，昨晚的受害者已然消失，大概是趁自己熟睡時來清理了吧！忽地，他發現門邊似乎有個不明物體，掙扎蠕動著，尚風悅頓時納悶。
「這是什麼？」走出門，看清那團不名物體，隨即回到屋裡。
「風悅！救命啊……！」那正是醉飲黃龍，不曉得什麼原因，全身被五花大綁丟在他家門口，看他凌亂散髮大該掙扎一段時間了。
「大笨龍！」尚風悅怒吼「你當這裡命案現場嗎？喊那麼大聲！」他粗魯地幫對方將繩子全解開。
「風悅，你好像吼的比我大聲……」醉飲黃龍無奈地道「還有，我肚子餓了，你家有早餐可以吃嗎？」。
「給我脫鞋子！」尚風悅再次理智斷線，對方在解開繩子後要早餐吃就算了，進門還忘記脫鞋子，語出同時，掃把往臉上招呼去。
醉飲黃龍被掃把打的有些頭昏，但還是安分地將門口灰塵掃淨。他心中經常感嘆，如果他們能夠早些相遇，是否一切將會不同？臉上浮現了微笑。
此時，屋子裏頭傳來一陣琴音，優雅而輕柔，連綿的音符緩緩捲走了煩憂，眼前是一片梅花爭妍。音階一轉，頓時幻化為壯麗山河快馬紅塵，磅礡氣勢令人嚮往。他閉上眼任由琴音帶著自己闖蕩江湖。
「單刀殘軀飲寒風，今朝有酒醉黃龍」他不知何時已經走到練琴室，聽完琴曲，他感慨道「好友，好久沒聽你彈這首曲了」。
「你！」尚風悅震驚起身，揪著對方衣領「你剛剛說了什麼！？」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無法冷靜以待。
「風悅……你冷靜啊！你怎麼了？」醉飲黃龍快窒息了，他完全不曉得對方為何如此激動。
「沒事」尚風悅頓時冷靜，鬆開了手，無力地走出練琴室「我去準備早餐了，一起吃吧！」。
這句話對於醉飲黃龍是多大的幸運，他朝思暮想的理想竟然真切地呈現在眼前。即使是簡單的吐司料理，他也如獲至寶般格外珍惜，此間多麼得來不易，大概無人能懂。
「對了，我明天生日，你要一起來慶祝嗎？」醉飲黃龍邊咬吐司邊說話，又惹來一陣怒吼。
「大笨龍，等等把地板掃乾淨！」尚風悅吃完早餐便出門去了。
「你還記得嗎？」醉飲黃龍神情黯然，如果不是對方的名氣遠播，他這一生大概白求了。只是如今，夢該醒了。

尚風悅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但是每當碰觸了，卻是一片空白襲來。他心中惆悵漸增，方才聽見醉飲黃龍吟完那首詩後，眉間又皺得更深了。此時，他經過一間蛋糕店，在門口躊躇一段後鼓起勇氣推門進入，他看著櫥窗裡精緻美麗的蛋糕，腦海竟浮現對方收到蛋糕時，那表情有多麼興奮。於是請店員拿來目錄看著，挑好後跟店員表示明天會過來拿，付了訂金便離開了。
不料，一出店門便被糾纏上，是前一回被醉飲黃龍趕跑的人，卻不死心。但在大街上，尚風悅無法對這人動手，他不怕自己惹禍上身，但醉飲黃龍不同，他相信那個笨蛋一定會為了他而背下所有罪責。兩人在大街上拉扯，光天化日下，路人對他們議論紛紛，不曉得該不該出手。
一段時間，尚風悅實在忍不住了，一腳踹飛了人，一旁驚呼聲不斷，大家崇拜的優雅在此刻消失殆盡。
「我說過，我不想再看到你！還有，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你給我滾遠一點！」尚風悅將人從地上拉起，揪著領子警告對方。
接著，往腹部再贈一拳，對方痛苦地跪在地上乾嘔。他看著那人狼狽模樣也不再攻擊，整理了下儀容，悻然離開。對方完全沒有想到，尚風悅說出手就出手，驚訝讓他失去了反擊能力，只能如待宰的羊一般。
同時間，離開尚風悅家的醉飲黃龍被嘈雜聲吸引，湊了上去，正巧目睹了過程，也聽見了對方信誓旦旦的說詞，他苦笑。轉身離開，最終梅花樹下的答覆，他是等不到了。風悅，這一世能夠待在你身邊，足矣。
尚風悅解決了糾纏，寧靜的生活不到幾小時便瓦解了，他的家門口聚集了一堆記者。是啊！有名的琴師竟然對毫無還手能力的路人拳腳相向，這可是不能放過的新聞。他開始想念有人幫他處理這些麻煩了。
「啊！尚風悅在那裡！」天外一道聲音將所有記者吸引了過去，他聽見原本絕望，定睛一瞧，記者們往反方向跑去，家門口瞬間清靜多了。
「風悅，趁現在快進去吧！」醉飲黃龍從他的背後出現「我讓白帝幫你引開了記者」。
「如果明天我沒事，我會到場」他留下了承諾便離開了。卻沒留意到對方眼下的欣慰以及些許遺憾。

進到家門，尚風悅將所有窗簾拉起，隨意躺在客廳地板上，突然想起明天如果門口還是這麼多記者該如何出門。他拿起手機敲了訊息給某人，收到回覆後便安心起身準備梳洗，剛才在街上教訓人，讓他滿身大汗很不舒服。
起身間，他看見桌上有一把摺扇，疑惑間，走馬燈衝擊了他的記憶。眼前浮現了他從未見過的人事物，熟悉的只有那梅花樹與樹下的古琴，以及一個名字。待畫面結束，他終於明白心中那股惆悵從何而來，約定。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因為家門圍了大批記者，他無法出門，於是就冰箱現有的食材隨便熱了，待到晚上，早早就休息了。
隔天，尚風悅趁記者不注意時偷偷溜出門，走到一座公寓中，那是他朋友阿修羅名下的房產，昨天已經先跟對方連絡了，他今天要在這裡躲一下風頭。阿修羅對於尚風悅的作風也是不敢恭維，雖然他自己也是在做不法勾當的人。
尚風悅躺在床上回憶那些既陌生又熟悉的畫面，每一幕都提醒著他，有一個人正在等待他的回應。千古的情感並未隨著時間流逝而淡薄，反而更加深固。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他向阿修羅道謝後便離開，往蛋糕店的方向去。
他不曉得已輾轉了幾世，但他努力把握著每一次的機會，他手上提著訂做的蛋糕，今天是那人的生日，想給對方驚喜。半路上，手機鈴響，是今天的壽星害怕他缺席，又再次提醒他。

「喂？」。
「大家都在等你呢！快來吧！」電話那頭催促著「我去買個飲料就回去」。
「不，我今天有約了，下次……喂？」通話中斷，他不解。試著重播，進了語音。
此時，他的電話收到一則語音訊息，點開，眼淚崩盤。
「風悅，你願意與我攜手一生……」未盡的訊息，被一聲尖銳與巨饗截斷。
正自納悶間，剛才的巨響讓他忐忑，對方遭遇了什麼？他不曉得，但胸口有一股不安漸漸籠罩，他的腳步愈來愈沉重。
但下一刻，他的血液凍結，他接到天刀電話的同時，驚喜還是蛋糕，甚至一切都不需要了。蛋糕摔落在地，四分五裂，上頭的字卻是異常清晰，彷彿是代替對方而道出的遺憾。
這一世，他仍舊沒有機會當面對那人說出那句話……那句對方等待的答案。
我愛你。

※
又是那棵熟悉的梅花樹，那人風姿翩翩立於樹下，扯開了笑容迎接自己。那人身邊有一座古琴，是他夢中常彈的琴，他發現自己的服飾也變換成夢中的樣子，手裡的摺扇增添風雅。緩步走近，他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
梅花風落，掩去了那人的身影。他微愣，咫尺之距仍是錯身，撫上了琴奏起那人最愛的曲，他心中暗誓。
「少獨知音絕，返歸尚白雪。人皆笑風狂，誰奏神人悅？」。

「孔子的弟子都是很有名的，子貢、子路、子由、子夏，你祖先叫什麼名」
「子虛」
「那個ㄒㄩ」
「就子虛烏有的那個子虛」
「你擺明唬人哦！七十二賢人沒這一個」
「他座號七十三號，孔子的第七十三個貼身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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