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08 【藏俏】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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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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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0-06-08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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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8 【藏俏】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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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0-06-08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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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_kusu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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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0-06-10 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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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也太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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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hbn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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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0-06-14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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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轉啊！
藏鏡人超攻，俏如來太魅惑。支持這對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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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20-06-22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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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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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20-06-22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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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評論，還會繼續寫的！這對很有意思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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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20-06-29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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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20-06-29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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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俏如來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看清周圍單調的裝潢時才想起自己在羅碧家裡，睡著羅碧的床。而羅碧作為主人不知所蹤。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身邊充斥著陌生又具有侵略性的氣息，那是完全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但她竟然能夠安睡。

身上好好地蓋著薄被，凌亂的床單也被整理過，地面上乾乾淨淨。俏如來短暫地發了一下愣，下床在羅碧的衣櫃里翻衣服。羅碧這人的品位確實不怎麼樣，打開衣櫃一眼看去全是黑色。俏如來隨便取了件套上，低頭的時候不經意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迹，扣著衣扣的指尖都忍不住打顫。

放縱對於俏如來這樣自律的人往往更像一場夢，夢醒了她就要做回籠中之雀。其實俏如來不是沒想過徹底撕下偽裝，但史艷文願意堅持，她的老師願意相信，還有許多真正掛心她的長輩、朋友。說到底她只是對破碎的家庭失去了信心，沒必要把所有的假象都打碎，就這樣維持表面的平靜也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羅碧……俏如來推開門，果然看到羅碧坐在沙發上吸煙。

「精忠，」羅碧這樣叫她。一見到俏如來出來，羅碧就掐滅手中的煙。儘管如此，客廳還是被煙味籠罩著。

俏如來並不在意，她沒有穿底褲和內衣，只披著一件襯衣，聊勝於無地半掩住身上的痕迹。她落落大方地走到羅碧身邊，坐下。

羅碧皺了皺眉，顯然對她的穿著很有意見，又想到昨晚自己偷偷進去打理屋子的時候，連同衣物都收走了，責備的話因此沒有說出口。

「叔父不必如此緊張，」俏如來倚在沙發上，這個姿勢讓她能夠好受些，「我說過，這種事你情我願，並不會改變我們什麼。」

未經打理的發看上去依舊柔順，和俏如來臉上的平靜淡然是那麼相稱，好似她天生就該是這樣，冷靜又克制，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溫柔。沒有妝容的修飾，俏如來看上去依舊美麗，只是唇色蒼白得過分。

羅碧無聲地收回目光，不去看黑色襯衣下雪白的身軀。就算已經將俏如來的全身都看遍，他依舊看不懂這個人。

「為什麼？」

「我以為叔父會懂的。」俏如來這樣說著，語氣中似乎真的帶著失望。

羅碧冷著臉看她。

「史艷文不至於帶著別人回家過夜，更何況你已經搬出來了。」

「母親她，前一周去世了。」俏如來的臉上看不出悲傷，帶著置身事外的平靜。

羅碧皺了皺眉，有些意外俏如來竟然和她還有聯繫。

「是那邊主動打電話說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聯繫方式，不過也不是很重要了。父親也得知了這件事，我們一家人都去參加了葬禮。」

一家人包括史仗義和史存孝。一想到史仗義，羅碧的眉頭皺得更深。

「所以呢，你傷心到出來鬼混？」羅碧盯著俏如來，表情嚴肅，好像下一秒巴掌就會揚起來，落在俏如來的臉上。

「叔父不也經常這樣？」俏如來反問，她臉上帶著笑，和話里的挑釁意味不同，她的笑容總是很溫暖，令人不由得想起春天的陽光，夏日的微風，一切美好的東西。沒有誰會對這樣的人動手，即便是羅碧。

可俏如來的話又是那麼令人氣憤。

「我們能一樣嗎？」

「能有什麼不一樣呢？」窮儒路似乎洞悉了羅碧的想法，「我和叔父，有什麼不一樣呢？」

羅碧不語。

「還是說，叔父覺得我做得不夠好？」俏如來說著，手指搭上羅碧的衣扣，「叔父還想再教教精忠嗎？」

「夠了！」羅碧拍開俏如來的手，發出脆響，白皙的手背上迅速浮起紅色。羅碧看著紅痕，比俏如來還在乎它。他打斷了俏如來的動作，制止了兩個人一錯再錯的可能。

被拍開並沒有讓俏如來覺得尷尬，羅碧的反應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

「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來找我。」羅碧幾乎要嘆氣了，他和這個侄女並不熟。當初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後便刻意遠離了，誰也沒想到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俏如來也許只是一時糊塗，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就會開始後悔。但她看上去又是那麼倔強，就算真的後悔也不會告訴別人，尤其不會讓自己知道。

「現在就有事。」俏如來看著羅碧笑。

羅碧抬眼看她。

「可能要麻煩叔父給我買一條新裙子，今天下午我有一場重要的演出，」俏如來看了一眼手機，「還有三個小時。」

羅碧抓起鑰匙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下來，「有什麼要求嗎？」

俏如來看著他，勾了勾唇角，「有，不要黑色。」

聽見關門的聲音，俏如來放任自己滑倒在沙發里，整個人都陷進去。她這是在做什麼呢。終於支走了羅碧，俏如來安靜地躺著。心裡的怪物安靜地蟄伏回去，它沒有動，但俏如來能感受到它還在。自她親眼見到外人眼中恩愛的父母各自和自己的情人在一起，自她在家裡看見陌生的痕迹和氣息開始，那怪物每個日夜都在折磨她。她帶著和父母一樣得體的笑容，聽到最多的誇獎是，「這孩子多像你們啊」。

不，我不想成為他們。

俏如來閉上眼，平復自己的情緒。

手機振動了一下，她打開看，是羅碧的簡訊。

「發一下內衣的尺碼。」

不難想像一向綳著臉的男人在內衣店會有多尷尬，俏如來卻覺得有趣，在這些天來第一次笑出聲來，笑到眼角流出淚來。俏如來伸手掩住自己的臉，他們一家人都是怪物，不坦誠的父母是，愛上自己親叔叔的她也是。

電話那端的羅碧被過往的行人盯著額頭青筋暴起，卻還是耐著性子等，收到回復之後草草地選了白色，結賬離開。

果然和他料想的一樣，俏如來卻是很麻煩。羅碧不清楚她在想什麼，尤其是第二次的時候，俏如來表現得很不對勁，而他卻沒有停下來。羅碧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總不能把俏如來抓著揍一頓，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招對付史仗義倒是行得通。

羅碧到家的時候，俏如來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他顧不上擦汗，看了一眼時間，還足夠充裕。鬆一口氣，羅碧沒有叫醒俏如來，而是坐在一旁看著她。

顯然俏如來睡得並不好，眉頭緊鎖，羅碧的眉也在不知不覺中跟著她蹙成一團。

羅碧平時不怎麼見俏如來本人，更多時候是在海報上，漂亮，光彩奪目，站在燈光下就是最耀眼的一點，令人情不自禁地看著她。他已經有三年沒這樣近距離地看她了。也是那時，靠得過近了，羅碧發現自己竟然想吻她，才開始意識到危險。
熟睡中的人對自己的長輩毫不設防，手臂甚至依賴地挽著他。俏如來和她的弟弟們不一樣，總是害怕他這個兇巴巴的叔父，她不一樣，她會對著他甜甜地笑，彎著眉眼叫他叔父，會靠著他的肩頭安睡。

鬧鐘打破了一室沉寂，俏如來睜開眼，不客氣地拿起羅碧身邊的袋子進了卧室，不多時便換好衣服出來，長發被挽成一朵花，「多謝叔父，發圈很好用。」

羅碧沒應聲，看著俏如來素白的手。那雙手像是上帝送給世間的禮物，能夠彈奏出美妙的樂章，也能輕鬆地勾起人心底的慾望——無論那慾望埋得有多深。羅碧就這樣看著俏如來離開，她沒有提出要他送，他便也不提。手機響了一聲，收到了俏如來的轉賬，是衣服和酒店的房間費用。羅碧笑了一聲，將襯衣扔進洗衣機，和俏如來那件長裙一起攪了。

煙霧再次燃起，他們之間沒有承諾，沒有約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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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20-07-06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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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花戲樓在2020-08-01 12:5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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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發表於: 2020-07-06 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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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藏仔啊，你今天是怎麼了？」千雪看著把酒當水在喝的好友，不禁有些在意。「你昨天突然就走了，也是奇怪，發生什麼事了？」

羅碧沒吱聲，兀自低著頭飲酒，好像沒聽見千雪在說什麼一樣。

「藏仔啊，你還有什麼事連我也不能說？」

「我沒事。」

「你整張臉都寫著『我有事』好嗎？」千雪伸手奪了羅碧的酒杯，「到底是怎麼了啊！」

「那天來的人，是俏如來。」羅碧的語氣很平靜，他想起俏如來離開時的背影。她身體大概並不好受，但是背挺得筆直，步伐有些慢，卻很穩。俏如來一直是清醒的，不清醒的是他自己。

「怎麼可能？」千雪叫出聲，對著餐廳里向他看來的人狠狠地瞪了回去才壓低聲音，「你那個侄女看上去那麼懂事，她可是史艷文的女兒。"

「嗯。」羅碧應了一聲。

「不過就算是被小輩撞見這種事也不至於這麼沮喪嘛，你們後來怎麼樣，你把她送回去了？」

「我們做了。」羅碧用和俏如來一樣平靜的語氣說，卻不知道俏如來是不是和他一樣在心裡感到不安。

「嗯，我就知道你會送她回去……什麼？」千雪再一次喊出聲，四周被驚擾的人看著他的目光中有些厭煩，卻礙於冷著臉的羅碧並不敢說什麼。千雪好像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哪有心思管別人的目光如何。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好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千雪的反應完全在羅碧的意料之中，這種事就算是放在現在也稱得上驚世駭俗。羅碧不是不知道，正因為他知道，才更加心煩。

「那你昨天……」

「嗯。」羅碧打斷了千雪沒有說完的話。昨天他一收到簡訊便趕去俏如來家裡，不僅如此，還一錯再錯。羅碧自問不算是個對情事很上心的人，也完全不在乎情和欲分開。但是在面對俏如來時，好像那些克制都不復存在一般。

「藏仔，」千雪也嚴肅起來。「你這麼多年不願意再找個對象，床伴也從不找同一個人，那你為什麼還會答應第二次？」
羅碧用喝酒回答了千雪。

「你是認真的嗎？」

「……當年，我突然搬出去，是因為俏如來。」羅碧已經不道德地點燃一支煙，看上去莫名滄桑。

千雪見到好友這副模樣反而笑了，「少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就問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我要和史艷文攤牌。」

「那俏如來是怎麼想的？」千雪張了張嘴，本意是想勸說，但是看著羅碧看似漫不經心的表情，以及與表情完全相反的眼神，他便明白，勸阻的話是不必說了。

「不知道。」

「那你還……」

「她怎麼想的，和我有什麼關係？」羅碧看著窗外的行人，表情淡漠，那些男男女女，往來交錯的人群中，有人孑然一身，有人結伴而行。羅碧離婚以後，半生沒想過再婚娶的事。當年察覺自己的心思也只是迅速地逃開。在羅碧眼中，俏如來和她的父母都不一樣，她該逃出他們這個大家庭中婚姻悲劇的怪圈。就算離開了，羅碧也不乏俏如來的消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以長輩的眼光，帶著隱秘的見不得人的心思，他看著俏如來一天天長大，長成最符合世俗眼光的樣子，心裡有欣慰，有失落，但絕對沒有後悔。

「藏仔，藏仔……想什麼呢？」

羅碧收回目光。

千雪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什麼也沒聽進去。

「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羅碧皺了皺眉，不明白這種事有什麼需要糾結的。

「哇，你不會打算直接開門見山吧？」

「不然呢？」

「你哥他……史艷文他心臟好不好，血壓沒什麼問題吧？萬一氣出個好歹來……」

「千雪。」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說了。」千雪被警告了也不介意，他這個好友總是說兩句就被激怒，這麼大的人了，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也不知道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俏如來是怎麼讓這種人動心的。他想了想，又開口問：「要不問問溫仔？」

「不必了。」

「這種事，他遲早會知道的。」千雪好不死心，試圖說服羅碧和他一起去見溫皇。

羅碧聞言哼了一聲，「這種事，他恐怕早就知道了。」否則那日出現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俏如來，他可不相信這是巧合。看到千雪一臉的震驚，羅碧不禁覺得好笑。

「你真是我們三個人中最無憂無慮的。」

「那你現在？」

羅碧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腦子裡是俏如來冷淡的眉眼。「去見史艷文。」

且不說羅碧方才喝了不少的酒，就算是平時的狀態，千雪也不敢放他一個人去找史艷文，見羅碧起身要往門外走，立即起身跟上。

「你跟著我做什麼？」

「怕到時候連個幫你打120的人都沒有。」千雪沒好氣地說。

跟著羅碧進了小區，千雪直接蹲在樓下等他。

「……你別一副我好像不可能活著回來的表情。」

雖然好友這麼說了，步伐也很有氣勢，但是千雪始終覺得好友的背影有股子英勇就義的意味。

「小弟？」史艷文聽到門鈴聲，還有些納悶，按理說這個點不會有哪個孩子有時間回家，見到羅碧時不免驚喜，忙笑著將他引進門。

羅碧再不緊張也還是打了腹稿，此時一見史艷文這樣的笑容反而開始心虛起來。

「小弟今天怎麼想起回家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

「史艷文，我有話和你說。」原本還有些愧疚的羅碧見史艷文一嘮叨起來就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直接打斷他，並且拖了椅子坐在他面前，樣子嚴肅得史艷文不禁跟著他一起將腰背挺得筆直。

「出什麼事了嗎？」史艷文面上有些不安，但笑容依舊得體。

羅碧搭在膝蓋上的雙手握成拳，掌心滲著汗。上一次這麼緊張，還是在爭奪無心撫養權的時候。這次倒也有相似之處。他只說了一句話，眼神倒是堅定。

雖然羅碧說的每一個字史艷文都能聽懂，連在一起卻讓他覺得有些迷茫。

「小弟，你說什麼？」史艷文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破碎，聲音有些顫抖，但還不算失態。

羅碧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也不怕刺激到史艷文，還加了一句「我是認真的」。

這次史艷文聽得分明，氣得腦子嗡嗡作響，怒氣不斷上涌。他當即就想站起來，卻什麼也沒做，仍維持著端坐的姿態。
客廳里只剩下空調運作的聲音，史艷文臉上的笑容自然是維持不下去，他甚至不去看羅碧。

「不可能。」史艷文終於開口，聲音和他的眸色一般冰冷。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羅碧說話。他重複，「不可能。」

「這是告知，不是商量，更不是請求。」羅碧亦是寸步不讓。

史艷文靠著深呼吸才忍住動手的衝動。

「精忠她……怎麼說？」史艷文完全冷靜下來，這件事重要的不是羅碧的想法，也不是自己的態度，重要的是史精忠會如何選擇。

羅碧的眼神一時間變得複雜。他看著史艷文，最終還是沒有說俏如來和自己之間的事。

「她還不知道我的想法。」

史艷文聽到這句話時顯然鬆了口氣，而羅碧見狀不禁有些不忍心。

「小弟，我的態度不會改變，我不可能同意。」史艷文的聲音還是和平常一樣溫和，眼神卻有些不同，即便羅碧從來沒有懼怕過這個大哥，此刻也感受到來自他的壓迫感。「今天我就不留你了，請便吧。」

被下了逐客令羅碧也不生氣。事實上史艷文能忍住不動手，這點已經讓羅碧非常意外了。

「這麼快？你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千雪看一眼時間，才過去二十分鐘。他都已經做好要把羅碧送進醫院的準備，不料羅碧竟然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說了。」羅碧沒在意千雪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史艷文沒動手？」羅碧走得有些快，千雪小跑著跟上去，在他身邊問。「雖然知道他脾氣好，但是沒想到這都能忍。」
羅碧聞言不禁冷哼。這和脾氣好沒什麼關係，在羅碧看來，只不過是面具戴得久了，摘不下來了。當年史艷文和他的妻子表面風光，實際上各自抱著新歡度日的事，他是知道的。他自己的家庭同樣一團糟，因此沒什麼資格指責他們。但是這件事被俏如來知道了。羅碧還記得，那是他第一次見到俏如來哭，印象中也是唯一一次。

史家的婚姻就像是被下了詛咒一般，就算能有個善始，也求不到善終。只是無論上一輩過得幸與不幸，他們都不想因此影響到下一輩。羅碧原以為俏如來早已經走出來，但現在看來，怕是沒這麼簡單。雖說羅碧已經知道上次的事不是巧合，他還是有些擔憂俏如來會走上和她父母同樣的路……當然，還有他自己的私心，想將人佔為己有的私心。既然俏如來主動，那必然不是完全無意。

「……我說藏仔啊，你就不能專心聽我說話嗎？」說是這麼說，千雪在此刻卻是在心中好奇，這個俏如來究竟是怎麼讓自己好友如此著迷的。

「有事？」

「你以後怎麼打算的啊？」千雪覺得自己心都要操碎了。

羅碧聞言竟然破天荒笑了笑，「追她。」

tbc

[ 此帖被花戲樓在2020-08-01 12:57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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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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