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7 〔俏砚〕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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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9)

樓主發表於: 2020-08-27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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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7 〔俏砚〕向晚

晚上十一点，在等俏如来下晚班回来的空档里，砚寒清对着电脑心不在焉的看食谱，却在脑内推演了无数次怎么向俏如来开口，同居以后独处的自由时间在此刻显得难能可贵，是他想的太轻易，
“拜托你停止到处宣传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他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哪怕只是对着空气想象俏如来那张脸就让他觉得难堪。
今晚一定要和俏如来摊牌，这样的生活再继续下去他要疯掉了。

俏如来下班路过夜宵摊买了个包饼果子，可是那实在太辣了，他一边吃，一边流泪。
砚寒清对上的就是他红通通的眼睛，还能说什么呢。
天大委屈也不过如此，砚寒清一时也不知道是谁更惨一些。
还好有两块，他用筷子把俏如来还没吃的那块挑开，辣酱都糊在皮上，里面的炸串倒是不辣，俏如来咬剩的那半块因为凉了有些变硬，不过他都不在乎，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从俏如来咬过的地方再咬下去，也许实在是辣的狠了，他留下的咬痕实在不讲究的很，不像他平时吃东西那么规矩，他一边吃，一边不自觉地将这吃剩的半块煎饼果子和俏如来以前吃食的齿印对比。
他又失去了开口的机会。

砚寒清挑出来的炸串还是热的，只有胡椒和盐的味道，他确实沾不了一点辣。
只是，从第一次开始他就很介意，从来没有人吃过他吃剩的东西，一个真心拒他千里之外的人不会毫无芥蒂的吃他剩下的食物，也许砚寒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咬着他吃剩下的半块煎饼在对明天的食谱，他的目光又让他感到烦躁，于是敲键盘的声音变得大了起来。
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话不用说出口，大部分时候他们的默契不需要言语。

他完全能想到砚寒清会用怎样的语气同他推拒，不过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他不看他，还能看谁呢。
或许确实是他逼得太紧，但是砚寒清也完全没有要和他保持距离和方寸感的意思。
他们的关系早该在海境合作结束的时候也随之结束，但是吃完工作聚餐三个小时后，他们又一起坐在了深夜的日料店，点上一瓶清酒，聊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如果只是项目合作的同事，聊到家庭关系，那也实在太超过了。
这越界了，但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又确实是一场平淡的闲话。只能说，交游者众，交心者寡，遇到一个相处舒服的人，实在难得。
工作交集结束后的日子里，他们的联系反倒日渐紧密，会一起去吃单人份的豪华套餐，一份甜点两个人分，用的是同一柄勺子。
一起去看深夜电影，大部分时候电影散场的时候他是在砚寒清肩上醒来的。
有效的时间规划应该是及早回家睡觉，但他喜欢和砚寒清相处。
喜欢到想知道每一天他不在的那些时间里他都见了谁，做了什么。
他们一天相处的时间超过一半，是从砚寒清和同事聚餐他执意过去等他开始的，半个城市距离，他听见砚寒清礼貌又克制的推掉了接下来的酒聚，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坐到了另一家酒吧。
有时候他也需要去见一些其他的朋友，砚寒清的存在感不算太强，但也总不能算旁若无人。
砚寒清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他觉得负罪又开始得寸进尺。大部分时候是他定好，询问砚寒清的意见，他总是简短的答一个好，见了面，倒是聊的更多，因此他更贪求和砚寒清相处的时间。
凌晨分开的时候，有时候他送砚寒清回去，有时候砚寒清送他回去，他试探着询问能否住到一起，砚寒清说，也行。
在此之前，他们已在酒吧临近的酒店开过房间，同居的理由是省钱。
于是就这样搬到一起。

他们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盖的是一张被子。
他们的手扣在一起，十指交握，他拨弄砚寒清的手指会得到同样的回应。
逾矩之处全无挂碍，克制之处坦荡清白。
朋友和恋人的唯一区别也许就是他们不做爱。
一段关系里他走出了99步，但是最后一步砚寒清不愿意，那则全是无用功。

砚寒清从不拒绝他，说到底是他以一种近乎霸道的姿态挤进他的生活，只是他更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就不能回头。所以他克制至今。
转身的时候刚好四目相对。
一句你到底怎么想的异口同声的撞在一处。
俏如来闭眼的时候最使砚寒清恼怒，那是完全单方面的坦荡安然，引来的洪水滔天或者一地鸡毛都要他收拾。
“你谈过那么多次恋爱，但你只想和我做朋友。”
你喜欢过那么多人，你说我们只是好朋友。
“至今为止你还是对你表妹念念不忘，你从来没有说过你不再喜欢她了。”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从来不想吗。”
“从来不想。”
砚寒清咬牙切齿的时候也不见得有多少恼怒，只是他鲜少表态，偶尔态度坚定的时候倒使人讶异。
“知道了。”
俏如来想，他还是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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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27 〔俏砚〕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