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1.27 【戚千】ANTI-FISH-CONG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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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1-27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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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7 【戚千】ANTI-FISH-CONGEE

【戚狗】ANTI-FISH-CONGEE
By捌

“多年后，梦虬孙看着海〇捞招牌菜单上热卖第一的鱼肉粥，将会回想起自己捏碎手机的那个下午……”
飞渊说话时，霁云正在和士心竞争戚寒雨带来的最后一片酱牛肉，闻言一个手抖，痛失良机。士心大获全胜，心满意足之下分出一点注意力关照正在司令.jpg的飞渊：“这是怎么了？”
霁云抢答：“《百年孤独》看多了。”
士心迟疑：“……是吗？”
“更正一下，”霁云道，“《百年孤独》第一页看多了。”
“臭阿云！”飞渊敲他，“不许吐槽我！”
“你说的这个梦虬孙，”士心说，“是不是那天那个被踹下车的……”
霁云：“就是那个。”
士心：“那他……”
“这个事情，”霁云道，“说起来还是因为小雨……”
一边吃饭一边默默听着的戚寒雨突然被点名，茫然地用脸打出了一个？
霁云：“……的师傅。”
戚寒雨的表情更茫然了。
飞渊：“一切，都要从一辆粉红色的小绵羊说起……”
“不，”霁云说，“应该从一辆哈雷说起……”

说是哈雷，其实几个小朋友对哈雷并没有概念。这个哈雷，指的是一辆十分狂拽酷炫，十分吸引人眼球，十分……骚包的大型摩托改装车。
骚包到隔着一条马路，也吸引了一群小男生小女生在学校门口驻足围观。尤其是姑娘们，两三个扎作一小堆，一边往马路对面张望，一边时不时发出压低的小声尖叫。
那天戚寒雨和飞渊霁云三人回家时走到校门口，眼前就是这样一番情景。飞渊拉着霁云走在前面，见状快走两步，抢先看到了对面。原来那改装车旁就守着车主人，半坐半靠在栏杆上，拉风的皮夹克拉链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紧身牛仔裤修饰出一双长腿，长发编成小辫又在脑后扎成马尾，斜刘海垂下来几乎遮住半张脸，两只耳朵上各打了一串叮铃咣啷亮瞎人眼的耳钉，非常的潇洒不羁，并且非常的社会，隐隐散发着“我不好惹”的凶残气息，周围的行人都绕着他走——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他的回头率和围观度。飞渊踮着脚看到他时，那人正往校门口这边看，像是在找人的样子，一手撩起刘海，露出一张俊脸。
飞渊顿时发出了和其他小姑娘一般无二的尖叫：“好帅——”
“啊喂，”霁云捅捅她，“矜持点，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
“有男朋友又不妨碍我看帅哥！”飞渊理直气壮，“再说阿觞才不会在意，阿觞他啊……”
霁云立刻打断她继续发狗粮：“这人以前没见过啊，看着像来等人的，不知道是等谁？”
飞渊迅速被八卦转移了注意力，开始搜索有用的信息，并眼尖地注意到那人手上的东西：“隔壁街的网红奶茶！那家店很难排的。”
“头盔也有两个，是来接女朋友的吧？”霁云猜道。
“看这冷峻凶残的气质，肯定是道上混的……”
“不要瞎猜啊……”
这时落后一步的戚寒雨也赶了上来，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顿时停步：“啊，那是……”
“喂——”对面万众瞩目的机车帅哥也看到了他，挥着手对他大喊：“徒弟仔——”
于是万众瞩目的立刻变成了戚寒雨。向来远离社交中心的小戚同学犹豫了一下，也冲他挥了挥手。只见那机车帅哥挥手挥得更起劲儿了，样子十分欢快，半点冷峻凶残的气质也无。
霁云仿佛听到了飞渊脑内的纯爱小剧场之黑道大哥爱上我碎成一瓣一瓣的声音。
“小雨，那个人是来接你的？”
“嗯……我师傅。”戚寒雨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现在的监护人。”
监护人三个字说得有那么点模糊，但霁云已经反应过来：“啊，就是那位……”
“那就是你师傅！”飞渊说，“好帅啊！”
“是。”戚寒雨点点头，“师傅来接我，今天就不和你们一起走了，抱歉啊。”
“没关系没关系！”飞渊挥挥手，“难得你师傅来接你，快去吧！明天见！”
霁云也说：“那你先回吧，明天见！”
戚寒雨告别了飞渊霁云，往马路对面走去。保安吆喝着把堵在门口的学生赶散了些，还是有不少人在往那边看。戚寒雨倒是不怵被人围观，只是多少有些不自在。而师傅，他的师傅千金少，明明是众人视线的焦点，却浑然不觉似的，只顾冲他笑眯眯地挥手，甚至大庭广众之下张开了怀抱等他扑过来。
——戚寒雨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真的不知道师傅脑子里都是在想什么。
他低了低头错开视线，快步走过去——当然，没有扑进那个准备好的怀抱。事实上以他的性格，从小到大没有一次扑上去过，但这并不妨碍千金少每次都准备好顺势把他捞起来强行举高高，同样也不妨碍这个人此时一把揽住他一起往车那边走。
虽然只有那么两步的距离。
“徒弟仔，我提前回来接你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戚寒雨老实地点点头：“嗯。师傅不是明天才回来，公司那边不用去吗？”
千金少把手里的奶茶塞给他：“事情办得顺利就就提前回来啦，公司那边没什么事，干脆来接你——喏，看你们小朋友都喜欢喝这个。”
戚寒雨乖乖接过，又任由千金少把一个粉色的头盔扣在他头上。千金少一边给他系带子一边又说：“上回载你没带头盔被拦了，这次我专门买了两个新的——还不错嘛！”说着又笑嘻嘻地拍拍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粉的，不过安全第一嘛。”
戚寒雨知道那是因为情侣款包邮打折，但戚寒雨还是乖乖地点点头。
“徒弟仔……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千金少的手在头盔狭窄的视野里晃来晃去，大约是在比量他的身高，“都快赶上我了。”
其实还没有，戚寒雨想，还差4cm，还不够高呢。
“师傅，先去一下超市吧，家里没有准备菜。”
千金少也戴好头盔跨上车：“怎么不去菜市场？”
“这个时间菜市场卖的都不新鲜了。”
“也对。”千金少说，“你今天放学怎么这么晚？我排了半天队，还以为要赶不上了。”
戚寒雨抓紧了奶茶的袋子：“今天值日……”
“值日吗？没有被人欺负吧？”车驶上大道，千金少伸过一手把他一扯，“抱紧我，加速了！”
风驰电掣，学校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千金少的声音闷在头盔里，像从很远的地方喊过来：“晚上吃三杯鸡——吧——”
戚寒雨在后面抱着他，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大声地说好。其实他想说以后不用来接自己，或者不要开摩托，但一想到千金少工作常常忙得脚不沾地，或许就没有以后呢。

第二天，骚包的机车和骚包的机车帅哥再一次准时准点出现在了校门口。
围观热度甚至在热心校友的呼朋引伴下，比前一天更甚。
“你师傅不愧是你师傅，”霁云拍拍戚寒雨，“这吸睛率，厉害了。”
“我以为他今天没空……”戚寒雨拉了拉帽子。
霁云叹口气：“你和飞渊就这么各自双宿双飞去了，我懂的，像我这种单身狗是这样的……”
“呃……抱歉，说好了一起去打球的。”
“别在意，”霁云挥挥手，“哎呀你脸红什么，我开玩笑的！”
“啊？”戚寒雨下意识摸了摸脸，“我不是……”
“好了快去吧，你师傅在按喇叭了，明天见！”

这是千金少第二次骑摩托来接戚寒雨，虽然徒弟仔和前一天一样乖乖地戴好了粉色的头盔又乖乖地抱住自己的腰，但千金少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小徒弟有些不对劲。
“徒弟仔——”他闷在头盔里喊，“今天——不高兴吗——”
戚寒雨说了什么，风太大他听不清。他又说：“不要——怪头盔——虽然它粉——但是——安全第一——”
他故意断开拖着调子，想逗小徒弟笑，但显然没有昨天效果好。他感觉到戚寒雨把头靠在自己背上，大约是把脸埋了起来。难道真的是因为太粉了丢脸？但小徒弟又在后面否认：“我不是——没关系——”
千金少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确实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情不开心；他不说，自己还没有办法吗？千金少暗自握拳：盘他！
于是晚饭的时候终于得到了答案：“太显眼了？”
戚寒雨点点头，迟疑一下，又说：“其实不用接我，已经上高中了，你那么忙……”
千金少摸着下巴沉吟着，就当没听见后面这句：“嗯……低调……低调是吧，我有办法。”

“所以今天还是你师傅接你？”飞渊说，“不在校门口？”
“嗯，他让我走到前面的路口。”
霁云一边试图让篮球立在手指上一边说：“但是你师傅那身行头，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吧。”
“嗯……”戚寒雨说，“但是，师傅说他会低调一点……”
“低调啊……”
三人快走到路口时，霁云终于成功让篮球在指尖转了起来。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喇叭声，还有千金少的声音：“徒弟仔——”
三人回头，只见千金少依旧是一身皮衣牛仔裤的抢眼打扮，骑着一辆……小绵羊，嘟嘟嘟地从后面赶了上来。
一辆，粉嫩嫩的小绵羊。
霁云手指上的篮球掉了下去。
砰，砰，篮球弹了两下，落进路边的草丛。
戚寒雨戴上了同一顶粉红色的头盔，坐上了粉红色小绵羊的后座。千金少穿着拉风的皮夹克，骑着粉红色的小绵羊载着戚寒雨，经过霁云两人的时候还打了个招呼，然后绝尘而……嘟嘟嘟地开走了。
霁云：“……啊……这……”
这不是更显眼了吗！！！！！！
霁云转头看飞渊，飞渊的眼睛闪闪发亮。
霁云心头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
飞渊：“好……可……爱……”
霁云：“啊……”
飞渊：“阿云！！那是什么！！好可爱啊！！！”
霁云突然有些头疼：“那个，那个是，小绵羊，也是摩托车……”
飞渊：“好可爱啊！！！！阿云！！好可爱啊！！！！”
霁云：“你不要……”
飞渊：“不如我们……”
霁云毫不迟疑：“我拒绝！！”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和梦虬孙都没有想到，当时北冥觞就在我们后面三米，听得清清楚楚。”霁云沉痛地说道。
士心：“所以……？”
“所以，男人为了爱情，什么丢人的事都能干出来。”霁云说，“但是丢人的事，绝不能自己一个人干，必须拉上兄弟，一起干。”
“臭阿云！骑小绵羊怎么丢人啦！”飞渊不满地又敲了霁云一下。
“你又敲我！”霁云捂着头说，“重色轻友抛弃兄弟的女人！”
“哦，我知道了。”士心说，“所以北冥家的大少爷拉着梦虬孙先生一起骑着小绵羊……”
“粉嫩嫩的小绵羊。”霁云强调。
“……粉嫩嫩的小绵羊。去接飞渊，接到飞渊之后，就……”
“把他踹下了车，剩下我跟梦虬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啊……”沉默半天的戚寒雨好像听明白了一点，然后诚实地提醒道：“现在还是夏天。”
霁云一顿。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然后……”
“然后正好遇到辅士开车来接我，就搭了我家的便车。”士心接话说，“梦虬孙先生在离学校最近的一家海〇捞门店下的车，他的手机好像那时候摔了一下，是这么坏的吧。”
“不是啦，”飞渊说，“那家店的领班后来跟阿觞说，那天梦虬孙在店里的时候，有一位常客来吃饭，正好骑的就是小绵羊，手机是被他气得生生捏碎的！”
“太夸张了吧……”
“而且，”飞渊又说，“那位常客跟梦虬孙还挺熟的，经常来店里喝招牌鱼肉粥，所以梦虬孙当场就撤了菜单上的鱼肉粥。”
众人默。
好像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阿觞他们家的粥确实好喝呀，”飞渊接着说，“所以又回到了菜单上。”
“……啊。”戚寒雨突然说，“你们说的梦虬孙，是不是在xx路的海〇捞做经理？”
“你怎么知道？”
“难道……”
“这个常客，”戚寒雨说，“好像就是我师傅……”
“……啊。”
“所以那天他带的另一个人是……”
戚寒雨：“是我吧。”
“所以，”飞渊说，“梦虬孙真的当场捏碎了手机吗？”
“手机我没看到……”戚寒雨说，“但是我听到他说……”

“不要鱼肉粥！！！！”
“龙子……”午砗磲说，“鱼肉粥是招牌菜，不能随便撤的……”
梦虬孙并不想听：“看到鬼！！也不要小绵羊！！为什么员工出行车都变成小绵羊了啊？？？！！！！”
“太子说小绵羊方便……”
“看到鬼！！！！！”

“所以，”霁云说，“你师傅今天还来接你吗？”
“嗯。”
“那还是……”
“小绵羊吗！”飞渊的双眼亮晶晶。
“不是小绵羊，”戚寒雨说，“说好了，今天走着回去。”

“徒弟仔！”
“师傅。”
“回家啦。今晚吃什么呀？鱼肉粥吗？”
“我早上做了酱牛肉……”

[font=等线]后来得知真相的梦虬孙：“不要鱼肉粥！不要小绵羊！！看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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