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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6 【雪象】【兵災雪/不全鷹x香六牙】一發不可收拾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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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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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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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21-03-06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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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6 【雪象】【兵災雪/不全鷹x香六牙】一發不可收拾
3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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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刺頸再入半分,血珠如斷線滾落雪白頸項,愈添猩紅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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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座的頭還能再堅持幾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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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殺了我,我的答案也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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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聲卻遠不如話語想要傳達的平穩。此地尸橫遍野的地獄景象,無不在提醒他,湯問夢澤眾學子的慘亡皆因他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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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必須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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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六牙微微閉合早已酸脹的雙眼。頸上之痛遠難抵心口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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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災雪卻遠難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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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山座的學生太少,用不了多久便已殺完。或者我們換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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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骨稍挪,尖細劍鋒便貼膚堪堪游弋而下,抵住人領口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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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說一個不,就脫一層衣服。這,是不是好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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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六牙倒抽口氣,他重新望向這個本該熟悉卻如此陌生的人,眼底滿是羞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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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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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窸窣輕響,外袍便四分五裂,騰然離體炸開,而縛繩卻完好無損。兵災雪對劍的掌握,顯然已入化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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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山座要謹慎用詞。不然你滿身衣物夠撐幾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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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六牙僅著一身雪白褻衣,清透質地顯然是上好絲綢。劍鋒甫一觸及,便裂開隙縫,無聲無息。他心知對方不是開玩笑,咬咬牙終是撇過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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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一次,祖登龍的下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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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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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一涼,他不用看也知渾身上下唯一蔽體之物便是腰胯間那條雪白底褲。若非手足因功體完全受制而毫無余力,攥緊的指甲怕已嵌入掌肉,剜出血沫。香六牙向來潔身自好,從無在任何人面前這般袒露。兩靨飛紅染霞,熨蒸得耳根都近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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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只剩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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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災雪單手推動輪椅向前,與香六牙幾乎面貼面。鼻息互聞之間,香六牙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雅香,自兵災雪頸窩彌散開來,猶如溫泉水般濕潤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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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災雪捏住他的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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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登龍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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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六牙抿緊嘴,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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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等同于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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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一移,最后一片布帛伴隨縛繩終也脫離香六牙身軀,委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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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一絲不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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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卻繩索的捆縛力道,渾身無力的香六牙不可控制跌向輪椅上端坐著的人。兵災雪撤劍滿擁香六牙入懷,將其穩穩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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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若在外人看來,倒像是香六牙主動投懷送抱。而對象,還是他最偏愛的學生不全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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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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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六牙急忙掙扎。可對方手臂卻像鐵箍般無可撼動,他本該是震天懾地的巍峨白象,此刻卻像獵鷹鋼爪下徒勞求生的小獸,準備獻上自己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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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鷹一直想這樣抱著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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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全鷹施計發難后第一次喊他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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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六牙一瞬停住掙扎,急促呼吸卻難就此平復。靜謐山洞之中,還漂浮著無孔不入的血腥味道,宣告此地方才進行過一場殘忍屠戮。但兵災雪身上的香味,又像是迷人心魂的毒藥,麻痹他的警惕,放松他的戒備。仿佛還像從前尋常的每一天,他在楓樹下靜靜佇立,而身側總有坐在輪椅上的他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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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鷹,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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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靜默,香六牙輕聲開口。盡管明知對方就是八無暇排行第二的兵災雪,但他仍試圖挽回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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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師尊已身無片縷,我們只有再變換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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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下肌膚如無瑕美玉滑膩溫軟,輕撫間還有顫栗傳回。兵災雪雖身坐輪椅,卻毫不影響他把玩正被迫跨跪于腰間的人。薄繭暗布的手掌可以是終日握筆磨就,也可以是常年握劍而生。掌心沿著后頸一路順脊椎弧線而滑動,無多時便撫上尾椎處將起的雙丘。傲峰挺立亦不過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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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在起,師尊每說一個不字,不全鷹便插入一根手指。沉默同樣。相信這樣,師尊會更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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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六牙如陡然驚醒,不可置信般再度掙扎,意欲起身。但他虛脫的手臂,根本連撐住半身重量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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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鷹!你不可以這樣!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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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誰呢。師尊?尤其可笑。他分明是兵災雪,為救大哥祖登龍潛伏湯問夢澤多年的禍患。自己根本算不上他的師尊。但他口口聲聲喚了這么多年,哄得自己真的以為,他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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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的四目相對,彼此間無言的默契已將心事暗許。不全鷹雖身有殘疾,但才華深斂,即使離開湯問夢澤也定能有一番成就。可他不愿走,甘愿長久留校。他說他要一直陪伴自己身旁。而自己,竟也不舍他走,因他的選擇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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