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3 [少率少]少陽君/武邑率然_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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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4-13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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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3 [少率少]少陽君/武邑率然_告白

本篇文章是安價的整理，因為太想看他們兩個的糧，但是又沒有糧，只好開安價了

少陽君/武邑率然無差

*****文下收

率然最近發現，少陽君好像在躲自己。

明明之前有空的時候還會互相切磋，或是約一起聊天喝茶看一下午的書，最近只要他邀約，少陽君總是會有各種事情要忙，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數多起來之後，他就覺得哪邊不太對勁。

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麼惹少陽君生氣了嗎？

想不明白的武邑率然，決定要找人求助，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後，他找上西窗月求助。

西窗月在聽完武邑率然的困擾之後，問了一個問題：「你回想一下，你們最後一次相約時你做了什麼？」

「這，上次見面，應該是一陣子之前，一起幫步虛行做公益。」

「就這樣？」西窗月瞇著眼睛打量，武邑率然被她盯到有些心虛的撇開眼睛。

「對、對啊，只是一起去做點打掃之類的......」

「你不說實話，吾可沒法幫忙。」搖著羽扇，西窗月轉身就要走。

「等等，」叫住了人，率然頓了一下才開口，「就是那時候幫忙搬重物的時候，因為少陽君被人絆了一下，摔到我身上.....」

「嗯？」

「......好像，那個，因為這樣有稍微碰到嘴......但真的就是意外！妳別誤會。」

「後來呢？」

「後來？呃，後來也沒怎樣啊？而且他看起來也沒很在乎的樣子.......」武邑率然越講越小聲，到後來幾乎是帶點抱怨語氣的嘀咕。

「那你呢？」

「嗯？我？」武邑率然聽到西窗月的問題愣在原地。

「你有什麼感覺？」白羽扇輕搖，西窗月又再次問了同樣的問題。

「.....」武邑率然張嘴，但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要說什麼。對啊？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他那時候好像沒有特別仔細思考過這件事情。腦中有些混亂，他不禁皺著眉開口：「這很重要嗎？」

西窗月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她沒有針對武邑率然的問題回答，反倒道：「這個問題，要不你去找吾的那兩位同窗詢問吧，相信他們會給你滿意的答案。」

西窗月給了這樣的提示後，就先行離開了。

率然越仔細思考越弄不明白，西窗月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束手無策下，他還是決定先去找西窗月所推薦的人諮詢看看。

稍微打聽了下兩位前輩的事情，他決定先上麒麟閣找人。

***

到了麒麟閣，率然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予閣主聽過後。

「所以，見過家長沒有？」琴狐一邊抽著菸斗，一邊在心裡感慨年輕真好。

「啊？見家長？為什麼.....啊，琴狐前輩的意思是指少陽君身世的問題嗎？這個他自己很早就坦白了自己辰太尋明的身分，吾也從來沒有介意過──」

「不是不是，敝人不是在講這個。」琴狐發現自己好像一下子跳太遠了，眼前的新手似乎沒有跟上自己的思路，他咳了兩聲，換了個方法問，「你啊，有考慮跟對方在一起嗎？」

「在一起？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啊。」

「不是那種，是男女之情的那種。」琴狐乾脆把話挑明了講。

「男女.....之情.....？」武邑率然愣住了，他喃喃複誦了一遍，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的臉整個紅了起來，「我和少陽君都是男的啊！」

「無關性別，簡單點說，你喜歡他嗎？」看眼前人似乎又往奇怪的方向誤解自己的話了，琴狐聳聳肩，再換了一種問法。

「我、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的武邑率然像塊石板一樣定在原地回答不出來。

看武邑率然脹紅臉反應不過來的樣子，琴狐忍著笑，從案底下抽出了好幾本本子遞到了武邑率然的面前。

「這些.....是？」

「話本。」琴狐對率然眨了眨眼，「雖然是話本，但確實裡面講了不少實用的道理，覺得你看完應該會挺有收穫的。」

「謝謝前輩，那我就收下了。」率然恭恭敬敬的把書收下，接著告別了琴狐，找了個安安靜靜的地方看書。

***

因為琴狐特別囑咐要找沒有人的地方看，武邑率然只好繞了繞路，好不容易找著一個沒有人的涼亭，他就把剛剛拿到的三本書擺在桌上。

其中一本封面什麼也沒有，只寫著「四十八手圖錄」，另外兩本都繪著人像，其中一本看上去像是占雲巾和琴狐前輩，另一本則另外兩個他沒有看過的人。

他想了想先抽了那本封面什麼都沒有畫的本子來看。才翻開了第一頁，他就嚇得書直接從手上掉到了地上。臉上熱度蹭得竄上，怎麼樣都退不下來。「這是.....這是什麼？琴狐前輩應該是拿錯了吧？」

驚魂未定的武邑率然先是把書從地上好好的撿起來拍乾淨，然後收到旁邊。

他看了看另外兩本，雖然心有餘悸，但畢竟是前輩出借的書，感覺不看完也不對，他就硬著頭皮，拿了他不認識的那兩個人的書。

這次倒是沒有什麼太過於衝擊的畫面了，故事是描述一個少年在經歷了一連串事件之後，到一個到天竅地方修練，在那裏他遇到了另一位的同伴，兩人彼此砥礪，一同修練切磋、鑽研商討，也會彼此談心。故事描述的是淡淡的日常，作者的筆觸給人一種清風徐來的和煦感，讓人看了心情也不禁平靜了下來。

故事中兩人亦師亦友的互動，總讓率然不自覺的想起自己平時和少陽君的互動。翻動書頁間，他的情緒也不由得隨著書上的字句和畫面起伏。

書的結局是兩人坦承了情感，決定攜手向前。那個牽手約定的畫面既視感太重，讓闔上書頁的率然，久久無法忘懷。

他吞了口口水，甩甩頭，又換了一本。

這次書中的主角他倒是認識，書中的故事好像是描寫鹿巾和琴狐之前在湯問夢澤求學時的事件。

原本率然看到是熟人，還覺得有些尷尬，但不知不覺卻被故事吸引，一頁一頁的往下翻，故事中兩人也是無話不談又默契十足的同窗，兩人的情誼一直很好，直到了鹿巾開始和西窗月交往，明明是該開心的事情，然而看著故事的進程，率然卻莫名覺得酸澀，翻到琴狐將自己灌醉恭喜對方的畫面時，他只覺得心像是被綁住那般，緊得讓人無法自控，受不了的率然乾脆直接將書合起來。

他閉著眼平復情緒，然而腦中剛看到的畫面，卻自動替換成了少陽君的臉，他正開心的跟自己宣布，要跟解芳霏交往──

「不行！」

「什麼不行？」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武邑率然嚇得睜開眼。

「小子，路是你開的嗎？本魔師想過便過，你若想攔，吾也不會放水。」路過的傲神州倒是誤會了武邑率然的話。

「不是那個，您誤會了。」武邑率然尷尬的回應，他也不好解釋剛剛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幻想的畫面，就把心裡的話脫口而出。

「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少年人思春期到了嗎？哪家的年輕姑娘啊？」傲神州看對方神色，忍不住八卦。

「我沒有，我不是那個──」

「難不成在想怎麼告白？」摸著下巴的鬍子，傲神州一副十拿九穩的推測。

聽到傲神州的話，武邑率然說不出話，但臉卻更紅了。

「來來來，本魔師教你幾招啦，」看到武邑率然的態度，傲神州得意的覺得自己一定是說中了，「不要說老人不照顧後輩，三條路給你選啦，第一條，寫情書，含蓄但女孩子尬意；第二條，唱情歌，浪漫且女孩子歡喜；第三條，直接講，有效率又直接，來，你選哪一條？」

「情書.....情書是指話本嗎？」武邑率然按照字面解釋，突然想到了自己剛剛看得東西，雖然主角好像都是兩個男人，但描寫的是感情，應該算得上是情書吧？

「你小子，裝傻嗎？」傲神州挑了挑眉，「算了算了，今天本魔師心情好，幫你一次，來，你說，哪個姑娘這麼有福氣？說出來讓本魔師來幫你分析分析該如何做。」

「我，呃，他呃，他、他比我年輕。」腦子一熱，武邑率然支支吾吾的擠出一句話。

「看不出來啊，比你年輕，果然是小姑娘，再來？說點人家的興趣啊？平時喜歡些什麼？」傲神州挖得挖耳朵催促。

「他平時喜歡......」率然這時候回想，才發現自己和少陽君平時不是在練劍、就是率然陪著自己聊天，好像幾乎沒有聽過少陽君說過自己喜歡什麼。這麼一想率然不由得懊惱起來。

「哀，少年欸，你這樣不行啦，連對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怎麼討人家姑娘歡心？這樣鈍下去厚，跟你講啦，人家小姑娘說不準就對著別人跑了。」傲神州看武邑率然答不上來，一邊搖頭一邊挖苦。

率然一想到剛剛幻想的畫面，臉色一下子變得十分難看。

此時突然聽見一陣咳嗽聲，武邑率然突然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

「州仔啊，想說你踅去哪，結果居然在這邊調戲小男生，你真是越老越不羞啊！」拎著酒瓶子歪歪斜斜的走向兩個人，醉不同的那個步伐，讓率然都開始擔心對方對不會走一走就摔了。

「呸，本魔師可是在授課，講什麼東西。」傲神州啐了一口，一把搶過對方的酒瓶子，自己拿來喝。

「授課？又是那啥，成名講座是不是？」醉不同搶回自己的酒瓶，又開始灌。

「這小子，彆彆扭扭的不敢去跟心上人告白啦，本魔師可是在傳授畢生絕學。」傲神州得意的拍拍胸口。

「你？追女人？哈，州仔，你要笑掉人大牙啊？」

「同仔，本魔師可跟你這種一點女人緣也沒有的不一樣，當年可是很受歡迎啊。」

「你確定？該不會是幫你兄弟送情書的那種歡迎吧？」

看兩人鬥起嘴來，像是要沒完沒了的樣子，武邑率然雖然覺得打斷前輩的話不太好，但是他一想到剛剛傲神州說得事情，就急著想去找人討個說法。「前輩，既然沒事的話，那吾先告辭──」

此時一陣巨風襲來。

在場的三人同時抬頭，只見少陽君的巨靈鳥出現在空中，朝著三人俯衝，接著完美的降落在三人面前，掀起了一陣沙塵。

「怎麼了？」看到巨靈鳥的神色很奇怪，率然趕忙迎上去。

然而巨靈鳥只是很著急的叼著率然的衣服不放，還不停的拍翅膀，似乎是要他坐到自己身上那般。

「該不會是少陽君出事了吧？」一想到人出事需要幫助，率然冒出冷汗，他腳一蹬，就上了鳥背。和傲神州和醉不同辭別後，率然就讓巨靈鳥載著自己離開。

***

一人一鳥來到日新莊。

等率然下了巨靈鳥，就看到鳥兒拍拍翅膀刮起一陣旋風飛走了。

雖然還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人都來了，怎麼樣也得闖一闖。武邑率然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穩定心情，便走進了日新莊。

來到了日新莊的大廳，沒看到少陽，卻看到一位道者，身著藍白相間的服飾，坐在大廳圓桌的正中央，看到他來便朝著他笑了笑。

明明是微笑的表情，但卻讓武邑率然看了有些不寒而慄，他默默吞了下口水，還是恭敬的上前招呼：「您好，不好意思叨擾，吾是武邑率然，因為有收到少陽君的訊息來此，不知道前輩是否知道該去何處尋他？」

「原來是你啊，吾家的辰太受你照顧了。」靜濤君和顏悅色的看著率然，但明明是笑著說話，卻讓率然覺得脊椎涼颼颼的。「不過比起找人，你不是更應該先給吾一個交代嗎？」

「前輩，交代是指？吾不太明白前輩的意思。」率然小心翼翼地詢問。

「聽說你上次親了我們家辰太。」靜濤君瞇著眼盯緊了眼前的年輕人。

率然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頓了一下才開口：「是，我親了他，不過那次是個意外。」

此時突然聽到牆邊一聲撞擊聲。

兩人一轉頭，就看到剛才撞到門的滄桑客一臉尷尬的看著他們。

「咳咳，那個意外是怎麼回事？」為了不要讓自己繼續尷尬，豁青雲咳了兩聲，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走進來繼續問。

「那時候少陽不小心被人絆倒了，然後吾順手拉他一把，意外不小心親到。」率然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努力平穩聲音，講出了他記得的來龍去脈。

「喔？所以你對辰太沒有那個意思囉？」靜濤君聽完追問。

「那是個意外沒錯，至於我......我對少陽、我對少陽......」明明只是簡單有或是沒有的回應，但任憑了率然漲紅了臉，卻愣是給不出個答案。

正當現場氣氛正僵的時候，只見少陽君出現，走到靜濤君旁邊有點無奈的開口：「阿公你不要這樣為難人家。」

「辰太！你——」

「沒事啦，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阿公，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事情可能晚點再聊？」靜濤君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少陽君打斷了，他稍稍解釋了下後，就轉過頭對著率然開口：「你來了正好，之前有事情要跟你商量，步虛行和解芳霏也還在等你M，我們先走吧。」

說著就過去拉著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率然離開了現場。

***

「少陽，等等，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步虛行和解芳霏找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被拉到一處沒有人的走廊上，率然終於忍不住了。

「啊，那個啊，那個是不這樣講的話，你大概會被他們兩個問很久，反正沒事啦。」少陽君少見的嘟囊，長輩們很麻煩之類的。

「所以是藉口？」

「嗯。」應了聲少陽君正想把少放開，卻反被對方抓住。

「那換我問你了，你為什麼要讓巨靈鳥載我來？」率然反問。

少陽君聽到率然的問題，撇開了視線道：「我只是想找個人來陪我。」說完就想抽開手，卻發現率然握得很緊，他稍微用點力也抽不開。

「率然......」

「沒事，是我失禮了。」發現自己失態的武邑率然，默默把手放開。

少陽君看著另一人有些失落的神情，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好像不管說什麼都很奇怪，只好尷尬的沉默著。

正當兩人都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的時後，突然一聲哀號，由遠而近出現。

武邑率然和少陽君一起抬頭，就看到泥菩薩的頭再空中劃過。

「喂喂！你們兩個，幫我攔一下啊！」不出兩人意料的，後面跟著的事一路追著佛頭跑的步虛行。

兩人頓時默契的出手，一起攔下了空中的石像頭。

「謝啦！」接過率然遞過來的泥菩薩，步虛行開心的把佛頭重新裝回自己背上的籃子裡。

「發生了什麼？泥菩薩的頭怎麼回突然飛過來？」少陽君詢問步虛行原因。

「不知道呢，他突然就叫我把他拋到一個山壁上，本來還以為他要上去拿東西，結果好像撞到很有彈性的藤蔓，就直接被彈飛出來了。」步虛行抓抓頭解釋，「是說，少陽，你之前跟我說，跟率然的那個事情解決了嗎？」

步虛行的問題才出來，就看到少陽君神色有點慌張，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得當下，卻已經來不及了。

「我的問題？什麼意思？」率然皺著眉頭轉過去看著少陽君問。

「就是之前那個、呃、那個步虛行說要一起去附近村莊的慶典玩，想說要問你意願如何。」少陽君扯著笑，一個箭步上前把看起來要張口反駁的步虛行一巴掌摀住嘴。

「慶典？那是什麼？」率然雖然覺得兩人的互動看起來就很可疑，但他沒有追究，只是順著少陽的話說下去。

「聽說最近是附近廟宇神祇的誕辰，有一系列的活動，附近的村落有個場地晚上也都會有攤販出來擺攤，步虛行之前有去過，說是很熱鬧的樣子。」

「要一起去的話可以啊？什麼時候？」率然倒是很乾脆的就答應下來了。

「今天晚上？」扯開了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步虛行趁著少陽君還來不及反應就提出意見，「那個慶典有期限啊，最近幾天就要結束了，擇期不如撞日，今天去吧！」

「嗯，那等等我們約那邊集合吧！不過我得準備一下再過去。」少陽君本來覺得時間趕想改期，但步虛行都這麼說了也不好意思改，就點頭答應了。

「那吾也先回去收拾點東西，晚上見。」率然說完就先離開了。

率然離開後，少陽君才鬆開了被自己壓制的步虛行。

「你還沒問他啊？這種事情直接說開就好啦！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嘛！很簡單的。」步虛行一邊打理自己被弄亂的頭髮一邊問。

「不是那個問題啊。」少陽君少見的焦躁。他既想知道對方的答案，但又不想聽到，剛剛在大廳時，率然被靜濤君逼問時，他只覺得與其聽到率然直接否認，還不如維持現在這樣。

「不然？」

「算了，反正你不懂啦！」

***

晚上等武邑率然來到集合點，看到了早就等在那邊的少陽君。

「久等了。」

「沒事，我也才剛到，是說步虛行呢？」少陽君看了下四周，此時突然一封飛書過來，他接住後，拆信閱覽。信是步虛行給的，上頭寫著，佛頭有事臨時要拜託自己，他今天就不過去了。

「看來我們今天得自己逛了呢！」湊到少陽君旁邊一起看完了信，率然倒是先開口了。因為站得近了，少陽君只覺得對方說話時的聲音湊著氣息，吹在耳邊覺得有些癢。

「就一起逛吧。」少陽君點點頭，裝作沒事一般把信隨便塞到了口袋，退開了些。

「我之前沒有逛過，你之前會從哪一邊開始啊？」少陽君試著找話題。

「這個嘛，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逛這種。之前因為行動不便的關係，比較少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幾乎沒有什麼機會可以來。」率然苦笑著坦誠。

「啊，那太好了，都是第一次，就不會無聊了。」少陽君倒是沒有很介意。

「要不，先吃點東西？」率然試著提議。

此時卻看到一個拄著拐杖的老者，晃悠悠的朝兩個人走來，接著對著兩人開口：「年輕人啊，幫老人家個忙吧。」

「您儘管吩咐。」率然和少陽君互看了一眼，還是上前關心對方。

「我女兒喜歡吃梅乾啊，但老人家行動不方便，麻煩你們幫我跑腿了。」拄著拐杖的老人這麼說著。

聽到老者這麼說，少陽君不明顯的僵了下，但還是很快的回答了，「沒問題，請您在這邊等下吧，我們去一下就來。」說完便和率然一起去找有賣梅乾的攤位。

兩人不多久在找到了目標，買完了東西之後，正要繞著往回走的時候，率然卻拉住了少陽君。

「怎麼了，率然？」

「你不喜歡梅乾嗎？剛剛臉色有點差。」率然拉著人問。

少陽君愣了一下，然後苦笑著搖搖頭，「沒事，我只是想到母親之前也喜歡吃這個，不過也是以前的事情了，先回去吧。」

率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少陽君想把手抽回去之前，打氣般用力握了握少陽君的手。

兩人沒再交談，就默默往回程的路上走。

正當經過一個套圈圈的攤位的時候，卻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步虛行？你不是說你有事情不來了？」看著抱著一桶套圈圈站在攤位前面的步虛行，率然意外問道。

「先別管了，先來幫我啊！老頭被拿去當套圈圈的獎品了！要套中才有辦法把他救出來啊！」步虛行看到是少陽君和武邑率然，很俐落的一手拉一個把人拉到攤位前，然後各塞了一桶套圈圈。

只見泥菩薩的頭被擺在攤位的中央。

率然和少陽君雖然覺得很莫名奇妙，但是姑且看在朋友的面子上還是幫忙了。

結果真的開始套圈圈，才發現步虛行爲什麼看上去很急了。

明明看起來是個很簡單的遊戲，器材也很簡便，但是卻超級難套中目標，應該說套中還行，但是要讓小小的圈環留在標的上，不會彈出來又是另一門學問了。

常常一開始中，但是又在差臨門一腳時，被反彈出來。

三人站在套圈圈的攤位上努力著。

正當他們還在琢磨訣竅的時候，只見一個人走到了少陽君旁邊，在少陽君反應過來之前，伸手拿了一個套圈圈，看似十分隨興的往攤位上一扔。

結果出乎三人意料，那個圈套就這樣輕巧地套住了中二獎的無敵戰龍。

「哇！好厲害！」少陽君看到結果，一回頭，就立刻叫出來，「是青陽道主！」

「你都叫靜濤阿公了......怎麼到吾就變這麼生疏？」青陽子裝出覺得自己被疏遠了有點失落的樣子。

「啊啊，青陽伯公，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少陽君很聰明地改口。

「其實技巧很簡單，不要施死力，手腕放鬆，對，就是這樣，然後拋出去。」青陽子一邊看一邊出言指導少陽君的動作。

少陽君依照他的指示把圈套套出。

果然一套就中了其中一個小獎品。

「喔喔！我知道了！」抓到訣竅的少陽君很興奮，一旁的步虛行試了幾次也套中了，終於把自家的泥菩薩從攤位中解救出來。

然而率然卻不曉得為何一直抓不到訣竅，看起來點懊惱地樣子。

「率然，不要急，你先把手放鬆，」看到朋友遲遲不得要領，少陽君好心的靠過去幫忙，在看率然一直用錯力氣時，他用手輕輕搭著他的手腕，教他施力，「像這樣。」

有人引導後，率然終於抓到了秘訣，兩人默契地同時出手──

「套中了！」看到率然在自己的指導下，終於成功地套中獎品，少陽君開心地的歡呼撲過去抱了率然一下。然後在意識到之後，非常快速地退開。

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武邑率然和少陽君都有些臉紅。

結果到是看得一旁的青陽子一臉迷惑，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個，還要把梅乾拿回去吧？」武邑率然咳了兩聲表示。

「梅乾？拿回去哪邊？」步虛行湊過來詢問。

「我們剛剛在門口那邊遇到一位老者，答應說要幫他買他女兒愛吃的梅乾回去。」率然解釋。

「老者......他是不是穿著白衣，有著藍色的眼睛？」青陽子突然插話。

「對，青陽伯公認識嗎？」少陽君眨眨眼詢問。

「算是熟人吧。」青陽子差點把答案脫口而出，後來想了下既然靜濤君偷特地扮裝了那應該是不想被認出來，就拐了個彎回答。「要不這樣吧，你們應該還沒逛夠吧？東西交給吾，吾轉交就好，你們先去逛逛？」

一聽到青陽子的提議，武邑率然面有難色，畢竟隨隨便便把別人囑託的事情交出去，好像不太適當：「這......」

「那就麻煩青陽伯公了。」率然雖然有遲疑了一下，但少陽君到是很爽快地把老者脫他們買的東西一起交給青陽子。

交貨的同時，少陽君在湊近了青陽子的時候，壓低聲音說了句，「麻煩青陽伯公幫我轉達，下次請阿公換個裝扮方式再出來。」

不等青陽子反應，少陽君朝愣住的青陽子揮了揮手，笑著就拉著兩個朋友跑走了。

看著三位年輕人消失的背影，青陽子一邊摸鼻子一邊嘀咕，「根本都看出來了吧，靜濤你這易容，騙得過女兒騙不過孫啊。」

***

「好啦，接下來要做什麼？」等拉著人跑到夠遠的地方後，少陽君放開了兩個人問。

「步虛行啊，」此時泥菩薩的聲音響起來，「你還要繼續當電燈泡嗎？」

此言一出，率然和少陽君各自撇開了視線，正當少陽君抬頭想反駁些什麼的時候，卻被一陣誇張的咳嗽聲打斷。

「那個，」步虛行很乾咳了兩聲，然後慎重地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說：「經過我家泥菩薩的指引，我覺得我很不適合跟你們一起逛，所以我要先離開了！好好享受啊！」

說完，在率然和少陽君說任何話之前，步虛行就直接揹著泥菩薩一溜煙地鑽進人群裏面消失了。

現在又只剩下少陽君和自己了。武邑率然吞了吞口水，正想著該開口說些什麼打破沉默，卻聽見一聲很煞風景的咕嚕聲響起。

少陽君噗哧笑出聲，「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慶典的夜市攤位什麼沒有，吃的最多了，兩人逛了不久之後，手上就拿滿個各種小吃。

少陽君左手上拎著一袋臭豆腐和一袋章魚燒，右手則拿著超大的雞排，而和他並肩的率然，則是一手拿著蘋果糖，另一手拿著霜淇淋。

「找個地方坐著吃吧？」看著兩人兩手滿滿的東西，率然建議。

「欸，你的霜淇淋要融化了！」

「嗯？」

少陽君眼看融化的冰淇淋要滴到率然的手上了，乾脆大喊了一聲不要動，然後自己彎腰側過頭，把率然手上那隻霜淇淋快要融化的部分咬掉。

因為動作太急了，乳白地霜淇淋直接沾得少陽君滿嘴都是，他只能伸出舌頭試著把沾到的部分舔掉。

「少陽！」率然看對方想再繼續，紅著臉把手上的霜淇淋移開。

「叫我幹嘛？你快吃啊？都要融化了？」少陽君皺著眉頭注意著霜淇淋融化的情況，並且催促著對方。

「你要吃，我跟你交換啊。」

「我手上都是東西很不方便啊，啊，要不然，」少陽君突然靈機一動。

「怎樣？」率然心理掠過了不妙地感覺。

少陽君很刻意地眨著眼，「大哥哥，餵我如何？」

率然整個人僵在原地，臉又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少陽君也配合著停下了腳步，兩人就這麼硬生生地停在了一攤位前方。

「呦！你們有要買車輪餅嗎？」

看見客人上門，琴狐正開心有生意了，結果一探頭出去就被塞了一嘴的狗糧，突然有種心情鬱悶感。

原本站在攤位前的兩人，一聽到琴狐的聲音，立刻各退了一步，兩人的表情都有點尷尬。

「車輪餅要嗎？反正都經過了？」琴狐又再次問了下卡在自己攤位前面的率然和少陽君，一邊在心底說著我是個成熟的大人，一邊擠出營業用的笑容看著兩個年輕人。

「好。」「不用。」緊張的兩人同時開口回應，卻因為回答出不同的答案而出現了懊惱的神情。接著又同時改口，「那就不用。」「給我兩個。」

「你們決定好再跟我說好了。」琴狐突然後悔今天擺攤怎麼沒有帶墨鏡出來。

「哥，你要的奶油泡芙我幫你買回來了！」正當琴狐思考著要不要乾脆請他們先離開想好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琴心拎著一袋甜點回來了。

「太好了！」看見琴心回來，琴狐下一秒立刻在攤位前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然後對著看傻眼的率然和少陽君道：「現在是攤主的休息時間，很遺憾，請之後有空再光顧喔！慢走不送。」說完便拉著琴心躲到後面去吃點心和泡芙了。

率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堅決把人拒於門外的攤主。

「走吧，我們去旁邊坐著吃？」少陽君倒是不太在意，他用手肘戳了戳率然，要他跟著自己到一邊人比較少的矮牆附近坐著吃東西。

兩人找到一處遠離喧囂的角落，慢慢享用剛剛的戰利品，一邊吃一邊聊著其他的日常，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大半，等東西都吃得差不多了。

率然才想起來好像有想要問對方的問題沒有問，但是剛剛聊天的氣氛又太好了，他有點捨不得打破這樣的氛圍。

然而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少陽君問了一句：「率然，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什⋯⋯什麼哪種感覺？」本來打定主意要講開的，但一面臨到現場的問題，率然又開始結巴，臉也不自覺得紅了。

少陽君看著率然窘迫的表現，他頓了一下，然後開口：「我那天之後，其實一開始我也想了很久，很害怕是不是自己弄錯了，因為率然人太好，然後我太依賴你了，但並不是那樣的，」講到一半少陽君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大口氣，像是做好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樣：「我喜歡率然，那種喜歡。」

聽到少陽君說喜歡自己的那一剎那，率然心底漫滿了開心的情緒，那種胸口歡喜的膨脹的感覺。率然正想張口回應，張嘴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少陽君像是原本期待著他的回答，但是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原本以為會馬上得到答案的少陽君心理開始沉了下去，果然是自己的誤會嗎？誤會對方跟自己有一樣的感覺？那這樣告白不就變相給了率然壓力──腦子一熱，少陽君有些緊張的把話脫口而出：「啊，不過、呃、如果率然覺得困擾的話，其實也可以不用在意，」

看率然沒有什麼反應的樣子，少陽君只覺得似乎應該要說點什麼東西來緩和，「我、我不是要逼你一定要給答案之類的，我知道這個很意外，可能也是我誤會了，總之，反正我就只是說說──」

「可是我很在意！」率然直接打斷了少陽君後半段的話。

少陽君被率然一下子增大的聲音，嚇得愣在原地。

「我是真的很認真在考慮啊！你說你喜歡我，但之後呢？你連成年的年紀都還不到啊？之後還會遇其他的人吧？如果現在我喜歡你，跟你一起也只是我的私心吧？如果你之後遇到更好的人，會後悔這樣的決定啊！」率然像是豁出去一般，一股腦的把所有的想法道出。

「可我現在就只喜歡率然。」少陽君堅定的看著眼前的人，他靠過去慢慢握住了率然的手，「或許就像你說的，有很多的可能，但我想的是想和你一起去嘗試那些可能。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嗎？」

──一個機會嗎？自己是不是無形中又因為缺乏自信而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呢？率然心中原本的鬱悶似乎在那一瞬間消散。畢竟是兩個人一起，而不是自己單方面的決定吧？如果一開始就否定的話，那自己同時也否定了少陽的可能了吧.....

「率然？」

「少陽君，」率然回握住剛剛一直覆在自己手上的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認真鄭重的回應，「我願意。」

聽到率然的回答，少陽君先是一愣，接著像是不敢置信的眨眨眼。

「我願意和你一起嘗試，無論之後有什麼困難，我們就一起面對吧。」看對方似乎有些楞神的樣子，率然以為他沒有聽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慎重的強調了一次。

少陽君聽完後，像是突然打開開關之後，一邊喊，一邊興奮的往率然的方向抱過去，「率然！太好了──」

「等一下，」原本開心想要撲過去抱人的少陽君，被率然一掌推遠了點。

「嗯？」

「雖然外表看起來是成年了，但是心智年齡還沒，所以在你成年之前，肢體接觸不能太過頭。」

「欸！？哪有這樣？」少陽君一張臉都垮下來了。

「就是這樣，不要拉倒。」率然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表示。

「真的不可以嗎？」

「不行。」

「那、要不然親親？就親一個？」少陽君拉著對方的手，湊了過去，努力睜大了眼睛，放軟了語調哀求。

「......」

「率然哥哥？」

「......只能親一下。」

話才剛落，率然就感覺到軟軟的東西貼到了自己的唇上，同時伴隨著甜甜的蘋果香氣和糖味。

率然腦中原本還轉著其他的事情，一下子就全被清空了。算了，反正之後的事情就之後再說吧，他迷糊的想著順著對方的熱情投入到吻中。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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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um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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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33)

1樓發表於: 2021-04-19 11: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那之後一直忙著被寫作暴君跟周公虐待沒時間看後續，原來那麼多人助攻，步虛行真的是個超級大好人欸！（蓋章）佛頭、伯公、阿公、爹親大家都推這對真是太美好了，看大家那麼努力促成兩個小朋友的姻緣，看得暖融融的，一直大喊你們怎麼還不在一起！
少陽說什麼讓巨靈鳥去找率然也是，哼哼，只是想讓人陪你嗎～我覺得不是耶～
最後率然的欲拒還迎太可愛了，不愧是我家（X）率然，少陽你要再加把勁喔！
是說我合理懷疑少陽問的對象是泥菩薩，步虛行是自願當狗頭軍師的wwwww
不過最辛勤獎還是頒給琴狐好了。是說鹿根本沒出場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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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4.13 [少率少]少陽君/武邑率然_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