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0.09 【独眼龙/俏如来】红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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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10-09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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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独眼龙/俏如来】红尘愿

魔世入侵已经半个多月。
头一天，他们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了百武会、正气山庄，清空了魔世入口、灵界周边的三百里。
中原和苗疆毫无章法地几次应对令帝鬼轻敌，加上“救命水“的功效，中苗联军才取得了几次不算胜利的胜利。

河岸边的泥土渗着血色，河里时不时漂来几具尸体。遍地都是无人掩埋的尸体和残肢，散发着腐臭。
村庄十室九空，寒鸦站在枯树的枝头，“嘎嘎”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俏如来脚步虚浮茫然地走着，他刚跟师尊默苍离吵了一架。
他怀疑“救命水“有问题，怀疑师尊隐瞒了什么，但是师尊只是要他”渐渐习惯不再掌握权力的感觉“。
“徒儿从来就不想掌握权力……“俏如来无力地反驳。
“那你就更要好好学习，如何取得权力。“
俏如来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能怎么做？

小空被西剑流抓去成了炎魔入灵的寄体，又因为要封印魔世通道，被牺牲。
银燕为了小空被丢进魔世的事情，跟自己一刀两断，不再认自己这个大哥。
曾经信任的前辈神蛊温皇，杀死了自己最敬爱的师尊宫本总司！
紧接着，魔世开启，中原大地生灵涂炭……
如今师尊又处处都是破绽，让人禁不住起疑心。
事情一项接着一项，压得俏如来喘不过气来。

忽然，一道绿光袭来，“轰！“
俏如来连忙闪躲，背后却又是一道阴风。
“咒术，无赦之风！“
魔世七先锋之一的煞魔子和杀生鬼言强势拦路！
俏如来拼尽全力，却是左支右绌，好不狼狈！
眼看着俏如来就要惨亏，忽然一道金光划过，打散了三人的战局。
“人称一流刀一流，刀称一流人一流，一流也！“沉稳的脚步踏出坚毅，浑厚的声音透着安全，正是荒野金刀独眼龙！
“啊！独眼龙前辈！“俏如来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嗯，你退后，俺来！“
杀生鬼言和煞魔子，与独眼龙交手不过一招，便已明白差距。
两人交换眼神，一同使出绝招攻击，趁独眼龙挡招之时化光而去！

“俏如来，你有受伤吗？“独眼龙收起金刀，走到俏如来面前。
俏如来轻轻摇头，“无事，只是一些皮外伤。唉……都怪俏如来无能……多谢前辈及时来援！“
“嗯，那就走吧！俺送你回去！“独眼龙昂然走在头前。
夕阳西照，他伟岸的身姿落下一条长长的影子，整个人都镶嵌了一道金边。

不知怎地，俏如来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他两岁那年，父亲久违地回了一次家，他都不认识他了，不肯叫他爹亲。
父亲并没有生气，带他去买了一串糖葫芦，还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
那时候，他觉得爹亲很高，有天那么高！他的爹亲是天下间最好的爹亲！
结果，父亲走的时候，是那样决然！
他哭着追出去，父亲却没有回头，没有一丝留恋。
他绊倒在地，摔破了膝盖，抬起泪眼，朦胧中看到的也是这样的背影。

“前辈！“鬼使神差一般，俏如来快走两步，想追上去，却牵动了方才受伤的左腿，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独眼龙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温声道，“上来吧！俺背你！”说着，独眼龙蹲下身来。
俏如来面色绯红，连连摆手道，“前辈，我无事！真正无事……我，我……”
“麦逞强！上来！”一声沉喝打断了俏如来的语无伦次。
俏如来磨磨蹭蹭，最终还是轻轻伏在独眼龙背上，虚虚环住独眼龙的脖颈，“前辈……我……”
独眼龙稳稳托住他站起，长长叹了口气，“你啊！你一直都在逞强。”

一句话牵动俏如来心中的思绪，湿了眼眶。
中原的领导，史艳文的儿子，默苍离的徒弟……他的压力无人可以诉说。
他疲于奔命，劳心劳力，却得不到许多人包括亲弟的理解。
只有独眼龙前辈，总在他的身后默默守护，在危急的时候保护他的安全。
会见苗王之时，赫蒙天野为了给他下马威，折辱他，要他低头从刀下爬过，是前辈挥刀逼退赫蒙天野；无数次，前辈都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俏如来伏在独眼龙宽厚温暖的肩头，紧紧咬住下唇。
独眼龙感到他微微地颤动和肩头的湿意，他没问，无需问，不必问。
他只是迎着暮光，坚定地大步向前。

#
魔世的侵略一天比一天更激烈，师尊的计策只是饮鸩止渴，“救命水”的副作用也逐渐显现。
俏如来心焦如焚，他带着独眼龙四处探查，一会儿去镇魔柱查看工程，一会儿去周遭观察地势。
葬骨岭过去就是天允山，若是打开一条通道，落山风会将天允山弥漫的三途蛊吹到葬骨岭，那就不堪设想！
俏如来想到这个可能，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回头寻找独眼龙，希望让他陪同一起去实地勘验，却不见独眼龙身影。
俏如来询问众人，“请问你看到独眼龙前辈吗？”
大家纷纷摇头，问到第五个，才终于有人回他，“独眼龙壮士去找寻万雪夜了。”

俏如来有一瞬间的茫然失措。
史艳文为救小空找寻离尘石回来，看到俏如来魂不守舍的样子，叹口气，“精忠，你最近还好吗？”
“爹亲，孩儿很好……孩儿正想请独眼龙前辈陪同去一趟葬骨岭。”
史艳文注意到精忠近日时常提起独眼龙，甚至是形影不离，他说起他名字时，眼中有光……
知子莫若父，史艳文心下一沉，踌躇片刻方道，“精忠，是父亲不好，这几日为小空解开咒术寻觅材料，时常不在……你若是有何需要，可以跟父亲说，不要憋在心内。“
俏如来摇头，“没有……救小空是要事，父亲无需为我分心担忧。“
史艳文握住俏如来的手，“精忠，你的压力，父亲都明白。你的师尊要我不要自作主张插手魔界之事，我想，他是有意要锻炼你。但你若真有事需要父亲，父亲愿意为你赴汤蹈火……“
“父亲……“
“……可你不要过于依赖别人。精忠，你明白父亲的意思吗？“
俏如来一脸困惑，“别人是谁？“
“唉~精忠，独眼龙是你的前辈，他多次保护你，让你有安全感，父亲都理解。但是有些事你要把握好分寸，不可越过雷池，否则便是……悖德逆伦。“
俏如来心中本就郁卒，拿独眼龙当根救命稻草，听到亲爹这话，一时间再也压抑不住，“我母亲在乡下奉养祖母，千辛万苦抚养我们长大的时候，大儒侠史艳文，你在哪里？我们兄弟流落在外，被人追杀，你在哪里？你红颜知己遍布九州，私生女都有了，你怎么好意思说什么道德人伦？说什么我需要你，你就会为我赴汤蹈火呢？！“
伤人诛心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俏如来猛然捂住自己的嘴，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尖酸刻薄？这么多年，他自诩理解父亲家国天下的理想，却原来内心也如此的怨怼吗？
他看着史艳文震惊的脸，倒退两步，转身就跑。
史艳文身子晃了晃，再也压不住方才被戮世摩罗打出的内伤，“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跪倒在地，”精忠啊……“

俏如来一口气跑出二里地，险些一头撞在他人身上，那人胸肌如铁，他一个趔趄。
那人稳稳扶住他，俏如来才没有摔倒。
俏如来定睛一看，正是独眼龙前辈！
独眼龙诧异问道，“何事惊慌？俺来帮忙！“
俏如来想起父亲所说，下意识退了两步，摇头道，“无事，是俏如来莽撞了。前辈见谅。“
这时，郭筝找来，急急拉着俏如来往一处峡谷内走，“盟主，大事不妙了，你快随我来！“
独眼龙连忙也跟上。

郭筝将二人引入一处“口小肚大“的僻静之所，忽然垂泪道，”盟主，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百武会的兄弟啊！“
俏如来大惊，“郭筝，发生何事？“
“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啊！他们答应放过我的家人，我只能这样做啊……盟主，原谅我，我真正无法放弃我的家人啊！“
“啊？！“俏如来震惊。
郭筝忽然拔出刀来，一剑自刎，鲜血喷涌而出，溅了俏如来满脸。
“盟主，对……不……住……“
“郭筝啊~~“俏如来抱住郭筝倒下的身躯！
独眼龙拔出刀，“俏如来快走！此地是单一出口，没出路！“

说话间，魔世大军来到，杀生鬼言得意洋洋，“俏如来，史家的狗子，你今日死到临头了！“
独眼龙沉声喝道，“俏如来，收拾心情，跟在俺的身后，俺会护你离开！“
“前辈！“
“麦忘却你的责任！你最重要！“
“我，我是……领导者。我要冷静，判断局势。“
杀生鬼言张牙舞爪，“讲再多也没有用，准备将你们消灭消灭再消灭！啊！！“
话未说完，独眼龙一道刀气将杀生鬼言、七重峦、角龙震出十步。
“你们这些魔，逼人太甚，逼人太甚！独眼龙今日不止要开出生路，手中金刀，今日还要……血洗魔军！“
四面受困，生路唯一，独眼龙仁刀开杀，掩护俏如来撤退。
“俏如来！走！“
俏如来浑浑噩噩抱着郭筝的尸体，尾随其后。
“仁道一斩！“鲜血四溅！
但是魔兵层出不穷，一波接着一波攻上，眼看着就要砍到俏如来，独眼龙连忙回护，却被七重峦趁机打了一狼牙棒！
俏如来也被魔兵砍了一刀。
独眼龙急道，“俏如来，快放下郭筝的尸体，全力应战！“
“我，我要带郭筝回去！“俏如来泪流满面，抱着郭筝的尸体不肯放手。
独眼龙不再多说，猛提功力，“天道一斩！“又是扫到一片。
角龙却从背后刺了独眼龙一刀，独眼龙顿时受创。“啊！“
“前辈！！“
杀生鬼言一看时机已到，念出鬼言咒语“破！“
俏如来顿时被打飞数丈，郭筝的尸体也脱手摔在地上。
独眼龙奋力死战，对俏如来喊道，“俏如来，你不能困在此地！守在天擎峡的众人，还在等帮助他们去对抗魔军！“
俏如来满心悲痛，看着地上郭筝的尸体，“啊！“
独眼龙一只大手拍在他的肩上，“咱们一起冲出此阵！“
俏如来全身一震，“是！“
两人背靠背，为对方守护。
“再怎样觉悟也没用啦！杀生鬼言，斩！”
魔将在前，魔兵寻隙，鬼言援后，三层围杀困住独眼龙和俏如来！
只战得昏天黑地，血涌肢飞！

七重峦挥舞着狼牙棒，打得俏如来节节败退，最后一棒直直打在俏如来的天灵盖！
俏如来惨呼一声，鲜血哗得流出遮蔽了面前，他头晕目眩。
“死吧！”七重峦拎着狼牙棒再次上前，准备终结俏如来。
独眼龙对战角龙，听闻俏如来悲号，大惊失色，“危险！“一瞬之间，他摘下眼罩，运使紫瞳灵睛，众魔兵魔将瞬时不能动弹！
独眼龙冲过去将俏如来从七重峦棒下救出，送至出口，“你走啊！“
俏如来叫道，“前辈，一起走！“
“俺留下断后！“
“可是……“
“你的责任是什么？！快走！“
紫瞳灵睛时限已到，众魔恢复过来，“可恶，杀！“七重峦等人追杀过来。
独眼龙急了，“你再不走，一切都白费了！走！“说着，一掌轰出，将俏如来送出战团。
“啊~~~“

魔军喊杀震天，冲将过来，却见独眼龙守在路口，一柄金刀，寒光凛凛，“退后！一个都不准过！“一个人却有一个军的气势！
“你只有一个人！“
“足够了！“说着，独眼龙摘下眼罩扔出老远，一声爆喝，”今日，定要将你们全部消灭殆尽。“
只见独眼龙运起毕生的修为，紫瞳再开，他准备豁尽性命与魔军同归于尽！

离开此地的俏如来，一路奔向葬骨岭去求援。
“独眼龙前辈，独眼龙前辈啊！“
脑海中闪过独眼龙前辈决绝的眼神，闪过郭筝自杀的样子，闪过百武会群侠为掩护他而全部覆灭的情形……
“我是领导者，我要冷静，要正确判断局势……”俏如来念念不停，要自己冷静。
牺牲，又是牺牲，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别人为自己这样牺牲？如山势般的沉重压逼而来，一次又一次。
脑中闪过宫本师尊、云十方前辈、何问天前辈……
心，痛了；身，疲了；泪，再也留不住了……
“啊~~~~“俏如来跪倒在地，再也忍不住悲痛而爆发了！

独眼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紫瞳金刀过处，魔军纷纷惨亡。
七重峦命山之军势排起盾阵，挡住紫瞳邪光，层层推进，如山倾倒，威压而来。
独眼龙蹲身砍断他们的腿，无奈魔军人众，杀了又来，。
紫瞳灵睛及其耗费功力，独眼龙已然汗流浃背，透支体力。
七重峦被山之军势的盾牌掩护，欺身上前，给了独眼龙重重一击。
“啊！“独眼龙被逼退到山边，生生挨了一记狼牙棒。
但与此同时，独眼龙却从盾牌的一点破洞处一刀捅穿了七重峦的胸口。
“侠道一斩！“独眼龙拧刀抽回，七重峦爆体而亡！
此一幕，震慑得杀生鬼言和角龙都退了两步。

独眼龙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心中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杀生鬼言对角龙道，“他快不行了，你赶紧上啊！“
角龙召唤雷之军势，“发阵！殛天电网！“
“啊~~“独眼龙被电网雷击，动弹不得，角龙杀招随后而到！

独眼龙手握刀锋一抹，手掌中血霎时流出，“金刀入血，灵睛再开！”
他将血抹在左眼紫瞳之处，“天决最终式！斩！无赦！”
一声爆喝，金刀开斩，是人怒，更是天罚！
周遭魔兵纷纷碎体，角龙在人间留下最后一声惨叫，被荒野金刀终结了性命！

一招过后，独眼龙也到了极限，用金刀拄地，方才摇晃着站起身来，指着杀生鬼言道，“还剩下你！”
杀生鬼言和众魔兵吓得瑟瑟发抖，各个后退。
“你，你别过来！”
荒野金刀独眼龙，凭着最后一口气，一步一晃走过去，“还……剩下你！”
“你们这些魔兵，快上啊！”杀生鬼言命令周遭的魔兵冲上去。
独眼龙已快失去意识，却仍旧是一步一杀，向着杀生鬼言走来。“还……剩下……你！“
杀生鬼言慌乱道，“你为什么还不倒下？为什么还不倒下？杀生鬼言！破！”
“啊！”独眼龙气空力尽，被打得倒退了几步。
杀生鬼言见状连连发难，“杀生鬼言，轰！”
独眼龙全身浴血，却依旧踉跄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倒下啊！！杀生鬼言，斩！”一剑穿透独眼龙！
独眼龙再也无法支撑，跪倒在地。
杀生鬼言趁势冲来，一掌要终结荒野金刀的性命！
血溅三尺，红雾过后，独眼龙却发现自己还活着。
挡在他身前的是满身血污的俏如来！
俏如来紧紧抱住独眼龙，护住他。

“啊？俏，俏如来……”
“前辈，我，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俏如来抱住独眼龙痛哭道，“我只是俏如来……而俏如来在这一刻，无法抛你而去。在这一刻，俏如来无法再牺牲任何人。”
“红尘轮回众生顾，因果循环有定数，放下屠刀虽成佛，愿坠三途灭千魔啊~~~~！！”
俏如来站起身来，爆喝一声，带伤凝气，散血为元，血气凝成破魔之招，“血刹如来！”
血雾染红了俏如来的白发，他如地狱归来的罗刹，却又悲天悯人，如佛堂供奉的菩萨！
杀生鬼言：“让你见识我的绝招，五言合一，杀！”
“灭魔！”
殛招过后，魔军纷纷惨亡，杀生鬼言趁势而退。

全身血液散尽，情绪宣泄之后，俏如来知道，没有他的领导，天擎峡的牺牲已成定局。
他扭头看了一眼独眼龙，见他并未死在自己前头，嘴角微微一笑，身躯缓缓倒下。
“俏……如来！”独眼龙眼见他倒地，心急如焚，拖着残躯，拼尽全力，爬到他的身边，却在离他一个手掌的距离，昏迷了过去。

#
待俏如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
史艳文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看他醒来，喜极而泣。
“精忠！精忠……你醒了！”
“独眼龙……前辈……”俏如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史艳文连忙将他按住，“你的头受了很重的伤，不可起身！冥医已经为他诊治过了，也过了危险期，现在有万雪夜在照顾，你放心吧！”
俏如来松了一口气，合上眼睛。
史艳文险些失去爱儿，此时不免又庆幸又后怕。
“精忠，都是父亲不好……你这次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父亲无法原谅自己。”
俏如来睁开眼，拉着父亲的手，“父亲，是孩儿不对，不该对父亲出言不逊，那些话……都不是出自孩儿的真心，请父亲原谅……”
“不，精忠，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是父亲的错，一切都是父亲的错！如果可以，我希望史家人的责任就到我这一代，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孩儿可能真得不适合当领导吧……我无法舍下任何一个人，我不愿他们为了我牺牲，但是最后结局却是……天擎峡的众人，都牺牲了，对吗？”
“没有。“
“父亲，你骗我！”
“损失确实惨重，但是并非全军覆没。独眼龙消灭了七重峦和角龙的主力，天擎峡那边减轻了许多压力。”
“父亲，孩儿做错了吗？没有担负起一个领导的责任？”
“没有，你没有做错。“
“你骗我，你又安慰我。师尊一定会说，我这是伪善，我只为了救一个人，而牺牲了更多的人。可是，我真正无法坐视独眼龙前辈为我而死！我不能，我不能啊！！啊~~~”
俏如来忽然爆发，痛哭失声！
史艳文温柔地将俏如来抱在怀内，无声的陪伴。
过了好久，俏如来哭累了，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
史艳文轻轻将他放下，盖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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