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1.04 【史俏】平行时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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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deya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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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11-05 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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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4 【史俏】平行时空论

俏如来很难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不过显然对方也没有冷静到哪里去，记忆里黑发蓝眼的史艳文顶着一头白发回了正气山庄，撞见了刚要出门、眼下中原的领袖俏如来。
这不可能！俏如来想，无可辩驳的给自己下定论。
就算爹亲离开，他独自撑持中原数十年，见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件发生，人死如灯灭，怎么会再出现一个史艳文？
“是精忠吗？”史艳文试图给俏如来熟悉的笑容，在后者眼中爹亲的儒雅随和头一次失了风度，笑的比哭还难看。
——头顶被史艳文用右手摸了摸，还为他理了理鬓边调皮翘起的几缕发丝，于是有些东西又一次重合。

“爹亲……”
“嗯。”

*
按照双方的说法，俏如来的世界里，爹亲早就死去多年，而史艳文嘴里，俏如来也是这样的结果。
“您的世界里，俏如来最终……”心知答案，俏如来欲言又止，“您是不是觉得我叛逆？”
“精忠，回答你这个答案之前，我能再拥抱你一次吗？”史艳文竭力克制某些情感锁在眼底，俏如来忽然明白了什么，点头同他相拥，史艳文的下巴搁在俏如来肩头，像是借此感受他的真实。
半天才开口：“精忠，你累吗？”
“……”
“精忠，在失去你以后，我时常在想这个问题，是否我才是你人生的枷锁之一，你承担了史家的责任，同样的再也没有办法下来，没有人能体会你的感受，也没有人可以分享你的心境。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也不在你身边。”史艳文说：“是爹亲替你做了选择……你恨我吗？”
恨我吗，和小空一样，认为他作为父亲失职，作为父亲却失败透顶。
这些年史艳文入睡的时候会想到史精忠在同样的琉璃树下，让徒弟用墨狂一剑穿心的一幕，他这一生早就习惯了离别与他人的不解。
但是失去俏如来，这是史艳文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性。
“爹亲，不是这样的。”俏如来矢口否认。
他的回答面容都是笑意，就在和史艷文往常相处一般：“俏如来心甘情愿。”七个字，便一语双关描述了万般心思流转。
然后语气陡然低沉下去。
“我只是……俏如来只是没有学会失去您。”
时空与相处方式有所不同。俏如来的世界里，爹亲和他相守相爱的时间太短了，他时常歇在史艷文的卧室里，即便他的气息早就不存，他们都是那样心中牵挂了大义的人，所以哪怕一人死去，另一个也会坚强的继续走下去，直到百年寿终正寝之后。
史艷文离开的时候表情平和，俏如来作为送终的人也平静，他的死最大改变的就是戮世摩罗与俏如来就没有了再做对的理由，银燕则是在史艷文生前总算想办法恢复了。
所有人都有了圆满的结局，可俏如来孑然一身，问他他只说守孝暂时不考虑。
骗谁呢？史艷文死去的第十年，俏如来扫地的时候，依旧会幻听到史艷文的声音。
嗯，不过他知道那不是真的。
他学不会，此生仅一次的任性，没有听爹亲临终前的建议，再找一人过日子。
“傻孩子……”史艳文没有多问，料问及也没有意义，有时候失去的伤痛同旁人说起也不一定能得到共情，所以他不继续这个话题。
“精忠，你累了吗？”
“我想是的，爹亲。”
“抱歉，留下你一个人。”
“这句话应该由孩儿说才对，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墨家的传承不能这样……”
“艳文知晓。”
俏如来的手一直握在史艳文手里，他们就这样诉说着彼此生活的信息，透过对方的眼睛寻找记忆里的那个人。
虽然心知肚明，他们不是一个人。

史艳文肩头一沉，原来俏如来看着他睡了过去。
本能促使史艳文把俏如来打横抱起，再放到温暖的床褥中，到很快史艳文发现自己无法触碰实物。
啊，他大概要回去了。
金色的流光包裹手腕，史艳文还是给俏如来盖上了被子，最后，吻了吻他的额头。
“做个好梦吧。”
“爹亲……”俏如来梦呓着他的名字，直到又被握住，眉头舒展开来。
他听到有人回答：“我在。”

【完】

于世最贱，莫过于香骨沾尘，艳色随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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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1.04 【史俏】平行时空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