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08 【月心】月無缺x舒龍琴心｜玉樞丹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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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uyish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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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9)

樓主發表於: 2021-12-0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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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8 【月心】月無缺x舒龍琴心｜玉樞丹桂

舒龍琴心第一次見到那人是在畢業旅行中，隨著一陣悠揚的樂聲來到一所隱密在莊園中的教堂。

明知道不該隨便進入，但就像被無聲的帶領，舒龍琴心推開那座純白、以金漆點綴的大門。

那人一身白衣，站在教堂中央，身後是管弦樂團，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他身上，像被灑上一層金粉。他閉著眼，始終沒有看台下寥寥幾個觀眾，手上的小提琴拉出主旋律，柔順的金髮隨著音樂和風飄動。

管風琴的聲音從教堂的兩邊傳出，撼動著舒龍琴心的心。舒龍琴心覺得那是除了劍謫仙老師以外最好看的人，有著與眾不同脫俗的氣質，像是一尊雕塑，不，是神像，用大理石造的，潔白無缺的神像。

一曲終，還沒等舒龍琴心反應過來，那人便已消失無終。

離開那個充斥著桂花香味的莊園時，舒龍琴心詢問了一個老者，只是他也不知道那位小提琴手的名字，只知道他偶爾會來到莊園小住和演奏那首名為《玉樞丹桂》的樂曲。

單方面的初遇就像一場美夢，那人在舒龍琴心的心上悄然路過，種下一枚名為一見鍾情的種子。

***
舒龍琴心和那人的第二次見面在一年後，那時候他在恆山旗下的一間小咖啡廳半工半讀。

「歡迎光……」

是他！

舒龍琴心低下頭強行讓自己冷靜，自從那天後他便試圖尋找那人和莊園的資料，結果都一無所獲，沒想到會在此時突然重遇。

那人走向櫃檯點餐時，舒龍琴心發現他有一雙碧色的瞳孔，眼神深邃，像是要把他看穿。

意外重遇這張只看過一次卻讓人魂牽夢縈的臉，舒龍琴心覺得心臟快要跳出來，做了幾個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不要顫抖。

「兩杯咖啡，一杯帶走。」那人遞出一張信用卡，十分淡然，也比舒龍琴心想像中冷漠。

也許是舒龍琴心緊張的眼神太明顯，那人謎了瞇眼道：「你盯著我做什麼？」

態度有點倨傲，但沒關係，畢竟這是對方第一次見到自己。

「要試一試桂花蛋糕嗎？是這間店獨有的。」

只見那人看了看舒龍琴心，但還是冷淡拒絕了。

「就當是我請你的吧。」雖然不好意思說出那次相遇，舒龍琴心還是想讓他嘗試一下，這個以那個莊園和他為靈感而做的甜點。

「錢可以不算。」那人放下卡，「但吃到難吃食物時的壞心情怎麼算。」

舒龍琴心突然有點委屈，又有股無名火生氣，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怎麼好像對他諸多不滿。平時不是沒遇過奧客，只是沒想到這人跟他想像中的溫文儒雅完全不同。

在準備咖啡時，舒龍琴心悄悄望向坐在窗邊的那人，下午的陽光照在他精緻的五官和淺金的長髮上，像渡上一層光，一如那天在教堂初遇時的美麗優雅。

怎麼這麼好看的人會說出那樣冷漠的話呢？

「你的咖啡。」舒龍琴心把兩杯咖啡放下，還附上一件桂花蛋糕。

「我說了……」

「不會讓你失望的。」舒龍琴心打斷他的，阻止那張嘴說出更多難聽的話。

舒龍琴心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就算不合口味，大不了又被他譏誚幾句，可是真的很想讓他嘗一嘗這特意為他做的蛋糕。

放下蛋糕後舒龍琴心就沒敢再看他，生怕他再做出一些意想之外的更無禮的事。

小小的咖啡廳再次陷入寂靜，直到那人再次走到櫃檯遞出信用卡。

「幫我打包兩份蛋糕吧。」這次他的眼神嘴角都透出笑意。

原來是要投餵好吃的食物才能提高好感值，像隻小動物，很可愛。

舒龍琴心突然覺得這個人也沒那麼討厭了。

目送那個淺金色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廳時，舒龍琴心才發現自己又忘了問他的名字和聯絡方式

又是一場無疾而終的相遇，舒龍琴心甚至懷疑那人是不是自己想像出來的形象。

***
沒想到，沒想到能再次聽到那首樂曲。

雖然只聽過《玉樞丹桂》一次，但舒龍琴心對此早已铭刻于心，沒想到在校園內能再次聽見。

雖然聲音很微弱，但舒龍琴心捕捉到了，不同於在教堂那次風管琴和管弦樂團協奏的磅礴，這次只有鋼琴和小提琴的合奏，顯得更悠揚婉轉。

推開課室門，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淺金色的身影。

「小甜點師，不拍掌嗎？」那人放下小提琴，向舒龍琴心笑了笑。

舒龍琴心沒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只喃喃道：「玉樞丹桂……」

「這首只有鋼琴和小提琴的是《玉川仙境》，等一下，你去過玉川？」

「這位是舒龍琴心，我的學生。琴心，這位是吾弟月無缺。」在鋼琴後的劍謫仙突然冒出來。

「老師？」見到月無缺後忽略了鋼琴聲的舒龍琴心嚇了一跳。

到過莊園的事舒龍琴心也有跟劍謫仙提過，只是老師一直說不知道，這到底……

彷彿是聽到了舒龍琴心的心聲，劍謫仙悠悠道：「無缺不喜歡向別人提起玉川，而且我覺得讓你們親自見面比較好。」

「你們慢慢聊。」像是完成任務般，劍謫仙蓋上鋼琴便留下月無缺和舒龍琴心獨自在課室。

「怪不得他對那份蛋糕沒什麼反應，原來是早就吃過了。」月無缺努了努嘴，目光回到舒龍琴心身上，「小甜點師，我一首曲讓你記了一整年嗎？」

被揭破心事的舒龍琴心耳朵不可控地紅了起來，「我在那個名為玉川的莊園聽過一次，很喜歡……那首樂曲」

也很喜歡他，當然這後半句舒龍琴心沒有說出來。

「不如這樣，一份蛋糕讓你聽一次，如何？」月無缺把小提琴放到舒龍琴心左手上，拉起他的右手握著琴弓，「附贈私人教學。」

「給你當一輩子的甜點師也無不可。」

被興奮和害羞衝昏頭腦的舒龍琴心完全不知道他答應了什麼不得了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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