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6.12 【苍竞】冻结（现pa，1L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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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ku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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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6-12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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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2 【苍竞】冻结（现pa，1L完）

单夸提着速食便当和一大堆药上楼的时候，果然又看见苍越孤鸣守在那里。
已经不知道多久了，自从知道自己搬到这里，他就每天都会在楼梯间等。
单夸从不让他进屋，甚至不去理他，任着这套破旧公寓楼里上上下下的住户对这个高大英俊天天蹲点的男人议论不停。
苍越孤鸣也不在乎。
他每次都说，跟我回去。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到现在季节都变了几回，这句话已经说了上百遍，单夸还在这里。
单夸按照惯例当做看不见他，径直走到门口用钥匙开门，就在转动门锁打开房门的瞬间，苍越孤鸣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是湿冷的。
单夸皱起了眉。
他每天重复没用的等待和说话，但从未强迫过自己，这也是单夸到现在还没逃跑搬走的原因。今天不知道怎么，他竟然上手了。
单夸终于抬起头看他一眼，才发现他一身深色西装和大衣都湿透了，在灯光昏暗的楼道里一晃眼看见他嘴唇都冻得有些发紫。
“我病了，不让我进去吗？”
单夸想不通孤鸣家的人怎么会让他生病了还在外面乱跑，按他的身份会淋湿成这样就已经很离谱。但现在他确实浑身湿透，手上毫无温度，比自己常年生病的身体还冷。
“很冷，祖…”苍越孤鸣顿住了，“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单夸心里无奈地叹了声气，“他们没向你汇报过我的名字？”明明连地方都找来了。
“这不是你的名字。”苍越孤鸣还不放手，他袖口上的水滴一点一滴打落在单夸脚边。“你的名字我不会记不住。”
单夸抽出钥匙打开了门。
老旧的一居室显得有些局促，这房子年份太久了，墙壁拐角的漆都有些掉，稍微离近一点就看着斑斑驳驳。虽然关了窗户但苍越孤鸣还是感觉到一丝冷风在渗进来，不悦的表情下意识挂上了脸，那个人就一直住在这样狭小简陋，夏暖冬凉的地方。
单夸把手上的东西放在餐桌上，转过身看苍越孤鸣还站在门口，忽然有些尴尬。
他想起这里并没有多余的鞋让他换。
对视了几秒，苍越孤鸣大概明白过来了，他脱掉外套和鞋袜，光脚站在地上。
“我能洗个澡吗？”
他很想对这个人强势一点，但是看着单夸有些举手无措的表情，又不禁软下了口气。
单夸把他带到浴室，又给他拿了一套换洗的睡衣，和唯一的一件毛茸长袍。
苍越孤鸣看着这件袍子愣了愣，好一会儿才伸过手去接。狭窄的浴室和老式的淋浴和他格格不入，他高大挺拔的身体在这里更显得束手束脚，好在地方小一点，蒸汽弥漫起来还算暖和。
单夸还是下楼买了双新拖鞋。

苍越孤鸣洗完出来看见鞋子已经摆在浴室门口，很想冲过去拉着单夸的手说这么冷你又出去。他抬了抬眼，看见单夸在整理那些大包小包扎好的药包。他穿上鞋走到他面前，又失去了勇气。
“都是你的药么？”
这也太多了，他脑子里在想那个人在这连厨房都算不上的一方小台上熬药的样子。
“嗯。”单夸放下手里的药看他，里面那套睡衣对他来说还是小了点，好在这袍子还够保暖。
两个人坐在双人沙发上，就挤得一点空隙都没有了。单夸撑了撑身体想站起来让他，却被苍越孤鸣一把拉住了手。他的温度回来了，现在自己的手被握在这温暖干燥的手掌里，让人不自觉留恋。单夸的心开始下沉，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冷了太久，现在被这一点点温度侵袭，就竟然有些不想抽开。
“又要走吗？”苍越孤鸣抬起头看他。
“只是坐旁边，免得挤。”
“我喜欢挤着。”
“......”
单夸只好又坐下来，他轻轻挣了挣手，苍越孤鸣假装感觉不到，还是一直抓着。
果然不能放任他，单夸心里后悔极了。根本不去看他不去睬他还能好些，只要一旦放他进来了，看着那张脸，那些冷心冷情的话和表情就再也做不出来了。
“你肚子饿吗？”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苍越孤鸣又一副好像能就这样握着手坐到天荒地老的架势，他只能尴尬地找点话题。
“你要用这张脸和我说吗？”苍越孤鸣转过来了，正面对着他。
他却不敢也转身过去和他面对面，原本冰凉的手现在在他手里被握成了同一种温度，好像正在穿透某种间隙慢慢将他们拉近。
“在这里我就是这副样子。”他只有逃避。
“那就回去。和我回去。”苍越孤鸣的声音一点没有小时候的软萌可爱，虽然还是带着隐藏不住的温柔，但更多的是不容拒绝的严肃决意。
如果真的这么容易，他也不会躲这么久了。单夸使劲挣开苍越孤鸣的手，好像有些生气了。苍越孤鸣却更强势，不仅一手上不放，另一手也伸出去把他紧抱在怀里。他用一切行动表明，这件事他绝不退让。
“哪张脸都无所谓。”他把单夸强行埋在自己胸膛，头靠在单夸的头顶，“只要你回去。”
他的胸膛更暖。单夸的脸贴在上面，隔着一层棉质的睡衣，这睡衣原本只有廉价洗衣液的味道，现在却混进去了他的气息。单夸想努力控制下心情，不要这样就被扰乱，可苍越孤鸣越抱越紧，仿佛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就再也不会弄丢了。
“苍狼...”
听到他这样叫自己，苍越孤鸣眼眶一下泛起一阵酸。
“放开我，苍狼。”
时隔这么久再听到，却是让自己放手。
他的心里更酸。怎么可能放？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如果能有效的话他也愿意放过自己，毕竟，实在是很痛苦。他这样的人，甚至束手无策到去网上搜索「失恋了怎么走出来」「怎样才能忘记一个人」这样他事后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可笑的事，到底还是一点用没有。他每天梦里的那张脸还是没有消失，不管做什么都会想起那个人的心情还是每天都在更加强烈。
他轻轻松开了单夸的手。单夸微怔了一下，以为他愿意放开了，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什么轰的一声坠下去了，这样矛盾的感觉让他很难受，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习惯性地去想自己应该逃走。
但苍越孤鸣不打算让他逃。
他把手放在单夸脸上，温柔细致地在脸边抚摸，吓得单夸一下直起身体就要去打开他的手。他便和他对坐着，对视着。被打落的手重新抚上去，在脸颊和下颌边轻柔摸索。单夸眼里有了怒意，他刚想发作，就听到苍越孤鸣有些颤抖的声音。
“竞日孤鸣，我好想你...”
他眼底里竟圈着泪，忍着不落下，一张脸带着无限委屈和心痛。单夸一时失了神，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没有自己哄着就不肯乖乖睡觉的小不点，那个缠着自己要祖叔叔喂才肯吃饭的小苍兔。
现在这只兔子眼眶是真正红了。单夸心里扯得一痛，下意识避了避那双眼睛。
小苍兔的手还在他脸上来回抚摸，仔细寻找着这张面具的边缘。一直摸不到，他心里有点急躁起来，手停在单夸下巴把他的脸往上扬了扬，然后俯身靠近。苍越孤鸣舌尖舔上他脸颊的时候单夸才猛然回神，他一下仰开身体，躲开苍越孤鸣的冒犯。
苍越孤鸣看着他愠怒的眼神，反而更强势起来。
“生气了么，祖叔叔。”
单夸唯独不想听到这个称呼，他拧着眉闭了闭眼睛，然后不耐烦地把视线移到一边。
“本来御兵韬说直接把你扛回去就好的，但我就是怕你生气。”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非常不妙的话。那个御兵韬......单夸狠狠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
“别躲了好吗，祖叔叔。”苍越孤鸣发出根本不是请求的请求，实际上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擅自凑上单夸的脸，最后的‘祖叔叔’三个字几乎已经是贴在耳畔温柔吐出了。
他沿着他的耳垂往下颌边缘一路细舔，再从颌角往上试着去舔起一点缝隙。终于，他感觉到有一个小小的口，在单夸的皮肤上卷边翘起了。他心里狂喜，更用力地去舔那道开口。
“这也是御兵韬教你的吗？”
苍越孤鸣听到这不带情绪，不知道是责问还是嘲讽的一句，稍稍退开了身体。他看着单夸的眼睛，读到一点无奈。
“你觉得我永远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是吗？”
单夸心里又无奈又好笑，他之前的动作那么生涩，甚至连一点心情也瞒不住，现在偏又这么认真，看上去还有些生气了，就像逞强的小朋友撇着嘴让你不准把他当小孩。
他想到这里不经意的表情让苍越孤鸣心里更恼了。他直接上手用手指去撑开那道卷边，然后吻上去用牙齿咬住，又怕撕扯得太快会弄疼这张脸，便转为舌头往上慢慢地抵。
“ ？”
他突然抽开身体，嘴巴微张着，看到一点进退两难的舌尖。单夸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是糯米胶，别动，我去拿棉签。”※
苍越孤鸣真像兔子一样乖乖坐着，等单夸拿着棉签和温水过来。单夸刚要蘸上温水去把他舌头上的胶清洗下来，苍越孤鸣却偏开了脑袋。
“我要看着你的脸给我洗。”他舌头上还是黏糊糊的，说话也不清楚，但态度倒是很坚决。还要讲条件，这胶倒不知道是粘在谁的舌头上了。
单夸怕再过一会儿胶就粘紧了，也拿他没办法，只好放下棉签慢慢撕下了易容面皮。薄薄的一张揭下来，露出里面本来苍白俊美的脸。他的脸太白了，不知是因为病还是他天生就是如此，苍越孤鸣看着这张就像凋落的花瓣一样，华美不可方物但又毫无生机的脸，心里一阵阵发痛。
他真的很美。苍越孤鸣从小就这么觉得，他那双眼睛像把所有星星的光亮都装进去了，就算生气的时候也带着三分柔情，总是泛着朦胧的蜜意，如同一汪春水，波荡在苍越孤鸣心里二十多年。
竞日孤鸣重新拿起棉签，又沾湿了递上他嘴边。苍越孤鸣把舌头吐出来一些让他轻柔擦拭，有点痒，酥酥麻麻的，他浮上些做了蠢事的羞赧，不禁有点脸红了。但看着竞日孤鸣认真小心的样子，他又想笑，不枉费自己淋了一场雨，狼狈不堪地在门口等了三个多小时。
“好了。”竞日孤鸣收起棉签装回医药盒里，就要站起身。
刚才还乖乖的兔子一下站起来把他和自己一起按着又坐回了沙发，“但是我的病还没好呢，你不管我了吗？”
“苍狼。”
多大的人了还耍赖，然而自己还就真拿他这套一点办法没有，竞日孤鸣只有尽量做出严肃的样子。
“嗯。”苍狼眼里全是笑意，“你多叫叫我，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
这是打算耍赖到底了。竞日孤鸣知道假装生气也没用，本来想好生讲讲道理，但想到如果他是听得进道理的人，也不会不惜折腾自己来让自己心软了，他心里除了叹气还是叹气。苍狼啊苍狼，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你小时候很乖很听话而且最怕祖叔叔生气了，现在虽然还是说着怕生气，但是已经完全变味了啊！！
竞日孤鸣疯狂忍耐，深呼吸，还能忍，我还能忍。
“你现在哪里有生病的样子？”他看着面前比自己还精神的人说道。但那人是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现在只会把他的指责也抓住撒娇，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了。
“祖叔叔不信我。”苍狼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那你摸下就知道了，苍狼又不会骗你。”
睁眼说瞎话！！！！！！竞日孤鸣内心在咆哮，这孩子怎么回事？！是御兵韬吗！是千雪吗！怎么给我教成这样了！！！快把我单纯善良天真无邪的小苍兔还我！
一想到‘还我’这两个字，竞日孤鸣心里又哐当一下，明明是自己抛下他逃走的，也是自己躲着他不理他的，怎么又还会有这样荒诞的下意识想法。
“祖王叔。”苍狼突然郑重地叫他一声。他不愿面对这个称呼，但显然已经无法再拒绝他了，只好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亲我一下我的病就好了，亲一下好吗？”他语气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不好。”竞日孤鸣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我亲你一下也能好，可不可以？”苍狼认真地眨两下眼睛，准备用眼睛里汹涌澎湃的真诚把他的祖叔叔击倒。
“不可以。”竞日孤鸣要没辙了，这孩子一直耍赖，再这么推脱下去只怕还是自己吃亏。
苍狼见他都不答应，索性直接往下一躺，睡在竞日孤鸣腿上。沙发太小，他这身高本就容纳不下，现在他上半身还在沙发上，两条腿只能搭在下面，这么大个人就这样死赖着不起来。
“那就让我病死好了。”
“反正祖叔叔对我最狠得下心了。”
竞日孤鸣听见这句话突然愣住了。
心里像有一根刺一直扎在上面，现在被人扯出来，又狠狠再捅进去。这颗心注定是鲜血淋漓，不管刺能不能拔出来，那已经扎出的洞是决计无法愈合如初了。要么剩一个空洞，要么，便永远用那根刺堵着，用永远痛苦和再无法挽回将这颗心填满。
苍狼见他许久不再说话，撑起身来去看他。竞日孤鸣紧闭着眼睛，明明没有什么表情，苍狼却知道他此刻一定是正在心痛难过。他就是知道。
从他记事起竞日孤鸣的身体就没有好过，他总是永远在担忧着，一颗心从来也不曾真正安稳放下。在一起的时候每每多去注意他的表情他的动作，留意着他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还硬撑着陪自己。不能去见他的时候也是每日牵挂着，念想着，那个人今天好不好，痛没痛。
现在自己却让他心痛了。
他轻轻抚上那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满是后悔和疼惜。
“对不起...我...”他什么正不正经的话都再说不出，只剩下满腔的自责，“祖叔叔你怪我吧。”
一根刺又何止只在一颗心上，这两个人从刺种下的那天起便是一痛皆痛一损俱损了。
说不曾记恨他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那恨最后还是被日复一日的思念消磨殆尽罢了。恨是真的恨过，但现在只想带这个人回去，只想他以后都能好好的心情也绝不是假。他只觉得自己满腹的话说不出，满心的感情不知怎么表达。
到底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让这个人知道，才能让他感受到哪怕百分之一，在他离开以后自己没日没夜的魂不守舍寝食难安，念兹在兹无日或忘。
他真的慌了。竞日孤鸣不睁眼看他，他的内疚更甚。情不自禁就把他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像要把自己说不出道不明的心意都通过这个拥抱渡进他身体一样。

“苍狼...”竞日孤鸣终于开口，声音里满是疲倦。
“我还欠你多少。”
不像一个问题，倒像尘埃落定的一记耳光，决绝地打在两个人的脸上。

苍越孤鸣想哭。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成长了很多，孤鸣家的事他已能打理得井井有条，那些曾经不想管也不用学的东西现在都在这双手上一力承担。但是，这个人淡淡一句话，一切仿佛又轻易崩塌了。他讨厌这样。原来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柔，自己就会心甘情愿沉溺，再一点轻描淡写的冷漠，又会立刻如坠深渊万劫不复。
逃也没法逃，放也放不下，是啊，他永远不可能像竞日孤鸣那样洒脱，那样决绝，那样狠起来连自己的心也能丢下不要。
他早就知道了。
他放开再也捂不热的人，带着自嘲的味道，“你现在要还吗？”
竞日孤鸣睁开眼睛，眼里的那汪春水结成了冰。
“还吧。”
话音刚落苍越孤鸣一把吻上去。
他毫无章法，只有发泄不尽的爱意和愤怒，他捧着竞日孤鸣的脸，一手按住他的后颈，放肆攫取他的每一丝呼吸。直到自己的眼泪滑落进两人的嘴唇，混杂出一道苦涩滋味，直到竞日孤鸣被吻得脸也发红快要喘不上气。
他还捧着那张脸，只是深深垂下了头，他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压抑着声音低低哭泣着。
爱你的，我是爱你的，他心里百遍千遍的说着。
不是还，你不欠我什么，我不要你还。
他知道竞日孤鸣的心也在痛，他什么都知道，也包括竞日孤鸣接下来会做的事。

竞日孤鸣脱去上衣，一片白皙纤弱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微微发着抖，本就病弱的身体却像偏要故意惩罚自己，就这样静静等待着。
苍越孤鸣认输了，他见不得他这样不爱惜自己。他手足无措地给他穿好衣服，还觉得不够，又把身上的袍子取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一把抱住面前的人。
他恨不得把所有体温都给他。
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冷空气在上面划出冰冷的叹息。
“是我错了，是苍狼错了。”
他嘴唇在抖，刚才的亲吻没有留住一丝温存。

“回去吧，好吗？”

“求你。”

被爱是一种无上的幸福，但竞日孤鸣已经不配再拥有这种幸福。他在心里给自己宣判了死刑，饶是对方的爱再如何深重，也无法将他从画地为牢的冰窖里拯救出来了。不肯原谅自己的人，也没法去原谅别人。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么去爱人？

他沉默着，用手摸上苍越孤鸣的头发，给他顺顺毛，再轻轻拍拍脑袋，像小时候那样安抚他。苍越孤鸣心中颤动，身体僵在这温柔抚摸之下。
“祖叔叔，我求你...”
“求你回去，求你......别再离开我。”

果然还是小苍兔。不管再长多少年纪，都已长得比自己高了，还是这样爱委屈爱缠人。还是这样天真。
竞日孤鸣第一次回应他的拥抱，一手圈在苍狼背上也将他抱得紧些，一手仍轻柔地摸着他的发顶。拥抱，贴在一起的身体，相互交织的体温，多么美好多么令人贪恋，多么令人害怕，害怕从此就再也离不开。
就这一次也好吧，竞日孤鸣想着，相拥入怀，将自己冻结其中。
我的小苍狼。

回不去的。
回不去了。

頂端